晚風(fēng)吹拂,花香濃郁。
夢琪站在窗前,心忐忑不安,怎麼辦?這麼大半夜哪有車去金山俱樂部?
猶豫片刻後,她最終還是敲響了易磊的房門。
咚咚咚!
易磊打著哈欠拉開了門,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來:“誰啊……”
夢琪的神色很緊張,她焦急地進(jìn)到房內(nèi),迅速關(guān)上房門,生怕被人瞧見似的。
“夢琪,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來找我?guī)质颤N?”易磊完全清醒過來,詫異地問。
“眼鏡,嘉勳他喝醉了,你能不能陪我去了一趟金山俱樂部?”夢琪臉色青白,語氣急促,她很擔(dān)心嘉勳。
“你怎麼知道?”易磊沉默了會纔開口。
“你就別問這麼多,快點陪我去一趟。”夢琪說著就去推易磊。
“可是……我……”易磊想說自已還穿著睡衣。
“眼鏡,別可是可是的,要是有辦法,我也不會把你叫起來,你就跟我去一趟吧!”
“夢琪,別急,我們都還穿著睡衣呢?再說,我還得給皺叔打個電話,讓他先備車。”
夢琪猛然抽回自已的手,因爲(wèi)她此時才發(fā)現(xiàn)易磊赤、裸著上身,就穿了條寬鬆的短褲衩,抽手時站立不穩(wěn),往前一仰,整張臉就撲在他光滑的胸膛上。
屬於易磊的男性氣息騰地襲入她的鼻腔。
“哎呀!”夢琪捂住被撞疼的鼻尖,滿臉通紅。
“撞疼了吧?”易磊捧起她的臉,緊張兮兮地問。
“沒事……你快給皺叔打電話吧!”夢琪連大氣都不敢出,他的臉離她太近了。
易磊呆愣著,怔怔地看著她,雙手捧著她的臉,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呃……”夢琪用手推了推易磊:“快給皺叔打電話啊!”
易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雙掌不甘心地摩挲了下夢琪的臉,細(xì)嫩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
“唉!”易磊長嘆一聲,放開那張好看的臉,搖頭晃腦向衣櫃走去。
“那我也去換套衣服,你動作快點,別磨蹭太久!”夢琪叮囑。
“知道了。”易磊有些失望地說。還好是背對著夢琪,他可不想讓夢琪看到眼裡的黯然。
他嫉妒程嘉勳,喝醉了還能得到夢琪的關(guān)心。
給皺叔打完電話,易磊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凝望著牆壁上的側(cè)影,他的眼神更加落寂起來,眸光也更加深沉……
雖然沒有居心叵測,但易磊還是期盼著峰迴路轉(zhuǎn)。
表面上無所謂,可他的心還是有種刺骨的疼痛,爲(wèi)什麼夢琪關(guān)心的人始終都是那個嘉勳?難道她一點也感覺不到自已的心意嗎?
夢琪回房換好衣服過來了。
“喂!”夢琪見他仍光著上身在那裡沉思,就站在門口衝他大喊一聲。
“我馬上就好。”易磊從沉思中醒過來,迅速套上衣褲走出來。
易磊剛纔那鬱鬱寡歡的模樣印在夢琪的腦海中,心裡有些自責(zé),認(rèn)識易磊後,帶給他的除了麻煩還是麻煩。
“眼鏡,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把你和皺叔都吵醒。”
“說這些幹麼?我們是搭檔、是朋友啊!”
晚風(fēng)中,皺叔已備好車,在別墅前等著。
易磊牽著夢琪的手從裡面出來,小心翼翼地呵護(hù)著夢琪,“走路要慢點,別讓自已摔倒!”
夢琪因易磊的體貼而感動,“眼鏡,謝謝你!”
“說謝做什麼,我可是你孩子名譽上的爸爸……”易磊微笑著說。
夢琪嬌怯地對他一笑:“眼鏡,你是個好男人!”
……
見兩人走過來,皺叔下車爲(wèi)他們打開車門。
“皺叔,這大半夜把您吵醒真是不好意思!”夢琪在上車時說了句客套話。
“金小姐快別這樣說,這本身就是我的職責(zé)。”皺叔恭身在車旁,待兩人上車後纔回到駕駛室。
晚上沒什麼車,一會功夫就到金山俱樂部。
咳咳咳……
這個酒怎麼越喝越苦?
阿嬌坐在昏睡的程嘉勳身旁,還算有良心,沒有棄他而去。
“阿嬌,你少喝點吧?”媽媽桑走了過來。
阿嬌今晚大豐收,也不去計較媽媽桑分她錢的事了,優(yōu)雅地舉起酒杯,“媽媽,要不要坐下來陪我喝幾杯?”
“阿嬌不愧是我的好女兒,是不是今晚賺到了,要請媽媽喝頂級的紅酒?”
媽媽桑說著話就挨著阿嬌坐了下來,眼光一下就看到昏睡的美男身上,“嘖嘖,你看他多迷人,健美的肌肉、精緻的五官、還有那結(jié)實的胸脯……”
“媽媽,你就不要在這流口水了,這人就跟死豬沒什麼區(qū)別,還是把心思放在那些活的身上吧,你看看,說著說著就有活的送上門來了……”阿嬌的眼神泛起興奮的光芒。
順著阿嬌的視線望過去,媽媽桑也驚呆了,“哇,這纔是真正的男人!”
金山俱樂部的小姐們也發(fā)現(xiàn)了獵物,數(shù)雙狐眼射出萬道光亮,全都集中在走進(jìn)來的易磊身上,儘管他身後跟著個美女,可大家的先知先覺還是在易磊身上。
“終於又有好貨色的男人了。”小姐們感嘆著。
“你們看,這男人的身材多標(biāo)準(zhǔn)!”小姐們議論著,彷彿要把易磊剝個精光來丈量尺寸。
“嗯,一看就是個不倒翁。”
“對,看那結(jié)實的臂部,就知道是位勇士,姐妹們,誰先上……”
易磊壓根沒去理會這些色女,轉(zhuǎn)身問夢琪,“他在哪?你看到了嗎?”
夢琪用眼光掃視一圈,終於發(fā)現(xiàn)仰面躺在沙發(fā)上的程嘉勳,她用手指了指,“在那邊。”
易磊直直地向目標(biāo)走去。
阿嬌握緊酒杯,心跳個不停,“媽媽,他向我們走來了。”
媽媽桑眼神淫、蕩起來,擡頭挺胸做好迎客的準(zhǔn)備,“別犯賤,我們得矜持點!”
阿嬌側(cè)眼瞟了瞟媽媽桑,切!都恨不得把人家吃進(jìn)肚去,還要假裝矜持。
媽媽桑是不想阿嬌搶了自已的風(fēng)頭,這種優(yōu)質(zhì)男人好久都沒有看到過了。
阿嬌放下酒杯,瞇眼,點燃一支菸,起身,緩緩地迎上易磊,輕輕地吞雲(yún)吐霧,“先生,要不要來一口?”
易磊看都沒看阿嬌一眼,用手推開她,直接向昏睡的程嘉勳伸出手。
“切,原來是知袖!”阿嬌不滿地嘀咕。
媽媽桑見阿嬌搶風(fēng)頭,心裡就有了莫名的惱怒,此時見她被漠視,心裡又恢復(fù)平衡。
“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了不?”媽媽桑譏諷。
“酸個頭,斷袖誰稀罕。”阿嬌不屑地說。
易磊把程嘉勳從沙發(fā)上扶起來,架在自已的肩膀上向外走去。
程嘉勳的手還不安分地在易磊的臉上摸了摸,嘴裡含糊不清地嚷嚷:“別、別、別離開我,我、我、是、真的好愛你……”
兩個帥男的光輝形象就這樣被毀掉了,爭先恐後的小姐們都瞪大眼看著這曖昧的畫面。
“唉呀!真是可惜,白白損失了兩個極口男人。”小姐們嘆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