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夜泉立刻迷糊了,除了這件事情他沒記得跟北堂無邪做過什麼約定啊。
“當然不是了。”北堂無邪說道,而北堂無憂則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北堂無邪耍寶,也沒有開口提醒。
恩,原因這兩個兄弟倒是心有靈犀,這樣的林夜泉可不多見!看起來很可愛。
“無憂少爺……”林夜泉想了半天都沒有想起來到底是什麼事情,於是只能轉頭像北堂無憂求救,可惜北堂無憂也覺得這樣的林夜泉看起來很呆萌,於是就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你和無邪之間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知道,也許是你無意之中答應了無邪什麼事情而忘記了吧。”北堂無憂淡淡的說道。
林夜泉聽了北堂無憂的話之後,立刻大窘,爲什麼他覺得眼前兩位少爺的身上似乎有什麼腹黑的氣息在纏繞呢。
“夜泉……我傷心了。”北堂無邪捂著胸口誇張的說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難道在你的心裡我一點都不重要嗎。”
語氣只哀怨,眼神之真摯,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被拋棄的金毛犬。
林夜泉的臉色倒是越來越囧,這樣子的無邪少爺看起來實在是太奇怪了,更何況,還是一張跟北堂無憂沒什麼差別的臉上做出來的表情,讓林夜泉的表情看起來就更囧了。
一向跟北堂無憂相似的面癱臉上做出這麼生動的表情,真是讓每天都對著北堂無憂的林夜泉有些不適應呢。
“我真的忘記了到底是什麼事情了。”最後,林夜泉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只能無奈的妥協,“還請無憂少爺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
“夜泉,你竟然說你忘記了,”北堂無邪露出一個痞氣的笑容,曖昧的動了動身子,讓自己靠的林夜泉更近了,“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才行呢。”
說完,就伸出了不老實的胳膊,曖昧的環過了林夜泉纖細的腰身。
“無邪少爺……”對於北堂無邪突如其來的碰觸,林夜泉立刻慌了神,想要努力的掙開對方的鉗制,但是卻發現無能無力,只能任由北堂無邪把自己半摟在懷裡,僵硬的一動也不動。
“竟然把我們之間的約定忘記了,”那把與北堂無憂及其相似的音色曖昧的在林夜泉的耳邊響起,“我要怎麼懲罰你纔好呢。”
說完,北堂無邪就慢慢的湊近了林夜泉的肩膀,看樣子似乎是想要親吻上去一樣。
“無……無邪少爺。”林夜泉直接呆住了,甚至連躲都忘了躲,只能呆呆的任由北堂無邪輕薄。
難得可以看到一向冷靜的夜泉露出這樣的神情,北堂無邪簡直在心裡樂開了花,不過卻沒有撤回身子,而是越湊越近。
眼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到最後還是北堂無憂一把揪住了北堂無邪的領子,然後把人給拽了回來。
“啊啊啊啊。”北堂無邪立刻大叫,被勒住的脖子可不怎麼好受,轉過頭去一看,卻是北堂無憂正鬆開了他的襯衣領子。
“哥哥,你要勒死我啊。”北堂無邪撇著嘴巴抱怨,“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弟耶,你忍心就讓我這樣命喪你手下。”
一直到把北堂無邪拉出一個安全的距離之後,北堂無憂才鬆開了那百受蹂躪的領子。
“適可而止。”北堂無憂的語氣依然淡淡的,不過對他了解甚多的北堂無邪知道對方這是生氣的表現了。
“真是的,這麼小氣。”北堂無邪撇了撇嘴,用林夜泉聽不到的聲音慢慢的對兄長抱怨,“我只是想要跟夜泉開個玩笑而已,不會這樣也不允許吧。”
“不能。”北堂無憂的回答可以說是斬釘截鐵,毫不遲疑。
“這麼霸道,真是有異性沒有人性啊。”北堂無邪誇張的說道,直到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好像是說錯了,額,夜泉好像不是異性來著。
察覺到北堂無憂冰冷到可以殺人的目光,北堂無邪尷尬的吞了吞口水,太嚇人了,無憂的眼神看起來實在是太嚇人了。
“不是,不是。”北堂無邪立刻改口,“我剛剛說錯了,不是有異性沒人性,是有同性沒任人性。”
看到自家弟弟這麼口不擇言的模樣,北堂無憂立刻咔咔的掰了掰手指,發出了咔咔的聲音,“要不要爲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沒人性啊。”
被北堂無憂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北堂無邪立刻小生怕怕的吞了吞口水,說道,“不……不用了,這樣就可以了。”
北堂無憂冷哼一聲,警告的看了北堂無邪一眼,才又重新回到林夜泉的身邊坐下。
而林夜泉則是笑盈盈的看著兩人之間的鬧劇,沒有說話。
說實話,他也覺得無邪少爺這個玩笑開的有些過分了,所以讓無憂少爺這個兄長教訓教訓他也是應該的。
最好是讓北堂無憂記住,他可不是什麼異性哦,林夜泉覺得自己的身上可能也有一部分腹黑的細胞在作怪呢。
“好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形勢比人強,北堂無邪立刻識時務者爲俊傑,很快就舉白旗投降,說不過這個兩個人他就乾脆不要說了,二對一,怎麼看都是他吃虧啊。
“那無邪少爺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到底答應了你什麼事情嗎?”林夜泉笑瞇瞇的問道。
有了北堂無憂的警告,北堂無邪很快就規矩下來,不過語氣依然是不正經,“難道夜泉忘記了,你曾經答應我的事情。”
而林夜泉的神情則是無辜的瞪大眼睛,說明他是真的忘記了。
“就是……”北堂無邪剛想要湊過去,在察覺到北堂無憂警告的目光之後,只能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老實的說道,“就是關於那個音樂人的事情啊。”
“啊?”林夜泉一愣,“就是這件事情?可是剛剛我說的時候你明明說不是。”
“當然不是了,”北堂無邪理直氣壯的說道,“你說的是關於諾兒的事情,可是我說的明明是那個音樂人的事情。”
對於北堂無邪這種明顯的摳字眼偷換概念的行爲,林夜泉真是哭笑不得,不過卻也拿這樣無賴的北堂無邪沒有辦法,只能無奈的認輸。
“好吧,是音樂人的事情,那麼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林夜泉耐心的問道。
直到現在了,他才發現,好像北堂無邪還什麼話都沒有說呢,只是說跟音樂人有關,那就是跟歐諾兒有關了。
說到正經事,北堂無邪臉上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人也看起來穩健了許多,“就是我想知道,那個音樂人什麼時候過來跟諾兒見一面。”
這幾天,歐諾兒明顯心不在焉,北堂無邪知道,她是在考慮要不要重新拾起音樂的事情,可惜,那個林夜泉答應聯繫的音樂人一直都沒有消息,所以北堂無邪終於仍不住登門要人了。
“啊,這個啊。”林夜泉立刻回過神來,“我已經跟那個人說好了,她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她知道諾兒的一些情況,對諾兒也很感興趣。”
“感興趣?”北堂無邪皺了皺眉,對那個音樂人的說法有些不贊同,爲什麼聽她的語氣就好像是一個小貓小狗一樣感興趣呢。
“是的,”林夜泉也發現這個措辭有些歧義,立刻說道,“那個人的意思是他很希望跟諾兒認識。”
“爲什麼?”北堂無邪問道,“難道他以前曾經聽過諾兒的名字?”
其實如果說那個叫米夢溪的傢伙聽過歐諾兒的名字倒是無可厚非,畢竟歐諾兒以前也曾經在國際上拿過很多獎項,當然也有可能就被人知道了。
更何況,對方也是一個享譽國際的音樂人,聽到歐諾兒的名字倒是不足爲奇。
林夜泉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曾經諾兒有一次參加比賽的時候,她是評委。”
北堂無邪和北堂無憂立刻側目,沒有想到這個米夢溪的來頭竟然這麼大,甚至可以在國際的大獎賽上擔任評委。
林夜泉自然也知道這兩兄弟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實際上,剛知道他無意中搭救的那個人竟然是國際知名的音樂人米夢溪的時候,他也嚇了一跳。
因爲歐諾兒的關係,所以林夜泉對音樂也有一些研究,自然兩人就熟悉了起來。
那個時候的林夜泉剛剛和歐諾兒訂婚,所以言語之間談的最多的也是歐諾兒,米夢溪也因爲對歐諾兒有了一些印象,更是回憶起當初擔任評委的事情,那一屆的冠軍正是歐諾兒。
有了歐諾兒這個交集點,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立刻親近起來,米夢溪的個性大而化之,有著音樂人的不拘小節和藝術家的敏感,跟林夜泉很談得來。
也因爲,更是答應了要報答林夜泉的條件,許諾到時候可以幫林夜泉一個忙。
林夜泉以爲他永遠都不會用到這個條件,卻沒有想到後來歐諾兒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於是對米夢溪提出了想讓他收歐諾兒位爲徒的事情,對方很輕易的就答應了。
“原來這個米夢溪,竟然這麼厲害。”北堂無邪聽完了林夜泉的敘述之後,對這個他們將要見面的知名音樂人開始好奇起來,“竟然曾經擔任過大獎賽的評委。”
“是啊。”林夜泉點點頭,“當初救他的時候我也沒有想到。”
“那他到底什麼時候纔會過來跟諾兒見面?”北堂無邪迫不及待的說道,“我想諾兒肯定也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