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呀,疼死了。”江晨希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
與此同時,正是聖殿那邊,蘇雲(yún)赫受最終傷的時候,他的身體俱損就會順帶損毀他在江晨希身上的魔咒。
所以,他每一次受傷都會讓江晨希的記憶恢復(fù)一些,就像是上次江晨希忽然想起接吻魚的名字,這一次蘇雲(yún)赫的重傷也給了江晨希恢復(fù)記憶的空隙。
“暴龍,你怎麼了,頭疼是嗎?我要怎麼幫你,你纔不痛?”歐夜熙竟然手足無措,拿出電話要牧牧去找家庭醫(yī)生過來幫她看看。
“暴龍,暴龍,爲什麼我會覺得這麼熟悉。”江晨希全身爆發(fā)出一聲的冷汗,雙手緊緊的攥著歐夜熙的手,尖銳的指甲,似乎要把他的手硬生生的給掐爛。
歐夜熙就這樣任由她掐著,不論修長好看的手出現(xiàn)了好幾個被指甲弄出來的傷口,流出星星點點的鮮血。
“你想起什麼了嗎?”歐夜熙握住她的肩膀,欣喜若狂的望著她。
如果她在今晚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了,他跟她就可以團圓了。
“額……”江晨希用力的吼了一句,便徹底暈了過去,又彷彿睡著了。
家庭醫(yī)生後來趕到,說是她受了什麼驚嚇和刺激,所以睡著了,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
忙完一切之後,歐夜熙躺在她的身側(cè),整個人疲憊不堪。
看了看手上的手錶,時間慢慢的靠近十點,其實不用再驗證,他都可以確定她就是他愛的暴龍。
但是他今晚就想這樣緊緊的摟著她,沉沉的睡去。
十點了,該來的異能蛻變果然沒有,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歐夜熙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半點變化,這讓他非常的開心,嘴角一點點上揚。
她果然是他的暴龍沒有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這麼久,他還是找到了她,真是一件開心而幸福的事情。
歐夜熙伸出手輕輕的撥弄開她額角的碎髮,看著她一頭短髮的樣子,還是不適應(yīng),還有她這張臉,現(xiàn)在乖巧溫順的性格,全然與之前的江晨希不同,可以說是 天差地別。
不過,他還是喜歡她之前的性格之前的樣子,一頭烏黑的長髮,敢愛敢恨的粗魯性子。
“唔。”懷裡的人兒,嚶嚀了一聲,皺了皺眉,擰成一股川子,看起來很不好受,臉上的細汗不停的涌出來。
他這個殿下大人只好親自起身,出去爲她準備了溼毛巾給她把身上的汗擦掉,就這樣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她。
這一照顧就是一個晚上,他都沒有怎麼睜開眼。
第二天早晨七點,昏睡了一個晚上的江晨希終於睜開了眼睛,她一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居然躺在面具男的懷裡,當場嚇的差點翻到了牀底下 。
“面具男?我怎麼會跟你睡在一張牀上呀?”江晨希顫抖著身子,彷彿很害怕歐夜熙。
他也很想摘下面具,用真面目跟她想見,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的江晨希真的很討厭歐夜熙很排斥他,再沒有找到恢復(fù)她記憶和樣貌的方法之前,他是絕對不以歐夜熙的身份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昨晚你不太舒服,我照顧了你一個晚上,難道不該對我說句謝謝嗎?”歐夜熙把她扯進自己的懷裡,生怕她掉到牀下去。
一想到,她離開他身邊的這半年以來,都是每天陪伴在陸增那小子的身邊,躺在他的懷裡度過來的,他就氣憤懊惱的要命,爲什麼自己沒有早點找到她。
即使無數(shù)次的懷疑了她,卻不敢下肯定。
“謝謝,面具男,我餓了,我要吃早餐。”
江晨希捂著自己飢腸咕嚕的肚子,不客氣的說。
“想吃什麼?我吩咐傭人給你做。”
“我要吃好 多好多,燕麥粥,火腿三明治,培根蛋卷……”
江晨希念出一大串吃的時候,歐夜熙搖了搖頭,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原來她這個吃貨的性子,一點都沒有變。
“好,走,我們先去洗漱。”歐夜熙親手照顧她,幫助她洗漱好,從洗漱間出來,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丫頭的智商真的好像跟不上普通人。
簡單的事情都不太會做,一定要人在一旁照顧著她。
難道陸增就一直這樣照顧過來的嗎?
看來這個小子還真的是對她用情至深呀。
洗漱完,吃完早餐之後,江晨希扒拉著他的雙手:“面具男,可不可以送我回家呀,陸哥哥一定很著急呢。”
江晨希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抓著他衣角,這樣的低聲下氣的懇求,有些讓歐夜熙招架不住。
江晨希就是他失而復(fù)得的寶貝,他恨不得將她放在手心裡好好的寵愛著,生怕磕著碰著摔著。
她這樣一求,他便再也沒有了法子。
“牧牧,陸家那邊現(xiàn)在什麼狀況了?”
歐夜熙喚來牧牧,打探了一下目前陸家的狀況。
“回少主,陸家那邊從昨天我就一直注意著動向,陸家好像沒有半點要取消訂婚典禮的意思呢,賓客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開始進場了呢。”
“額,訂婚的女主角都不在,他還是要訂這個婚?”歐夜熙很詫異,完全不知道這個陸增到底想幹什麼。
“唔,我一定要回去,我要跟陸哥哥訂婚啦,嗚嗚。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回去,我就會恨死你的。”江晨希一臉怨氣的望著他,眸中帶著哭腔。
“你真的一定要去?”歐夜熙難過的看著這個丫頭。
她這一去,可是要變成別人的未婚妻,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他要慶幸的是他在訂婚之前找回了她,而不是等她跟別人訂婚之後。
“嗯,面具男,你就行行好,你都救了我,就把我送回去好不好,陸哥哥要是沒有找到我,訂婚典禮就會搞砸,陸哥哥一定很傷心。”江晨希滿心都想著陸增。
這無疑又刺激了歐夜熙的心臟,可是爲了她能夠開心,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牧牧,找人給她打扮一下,然後備車,送她去陸家的訂婚典禮。”
“啊?少主,您……”牧牧不可置信的望著歐夜熙,完全無法理解他的用意,把自己心愛的女孩重新送回到情敵的手裡,還讓他們完成訂婚,這可不是少主的行事作風。
“別廢話了,手腳麻利點。”歐夜熙吩咐完,就進了臥室去休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黑眼圈都出來了,他需要一個良好的補覺時間。
牧牧忐忑不安的吩咐幾個傭人和造型師把江晨希帶進了更衣室。
走進更衣室的時候,江晨希被這一大片的服裝給嚇傻了,怎麼會有這麼多女裝的,而且所有女裝都好像是給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她都可以穿。
造型師親自爲她挑選了一件白色的長裙,然後在她的短髮的左耳際,別了一個皇冠一般的髮卡,給她嬌嫩的肌膚打了一點腮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精氣神了一些,沒有這麼蒼白,然後塗了一抹水蜜色的脣彩。
打扮好之後,江晨希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開心的轉(zhuǎn)了一個圈。
原來她不僅適合粉色,白色也可以駕馭得這麼好。
“江小姐,我們下樓吧。”牧牧見她已經(jīng)打扮好,於是乎就把她出了帝都大廈88層。
走的時候江晨希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間門,希望面具男能夠出來爲她送行,畢竟她怕以後都不會再見到面具男了,他們再也沒有交集了。
“江小姐,我們走吧,快來不及了。”牧牧催促著。
江晨希乖順的噢了一句,便跟著牧牧下了樓,坐著車,開往陸家要舉行訂婚典禮的聖保羅花園酒店。
臥室裡的歐夜熙躺在牀上,手枕著柔軟的枕頭,嘴角上揚。
從懷裡掏出幾顆紅色的糖果,笑意漸濃,他怎麼會讓他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生訂婚呢。
放她離開,只不過是不想讓她難過,但是這不代表,他會讓這場訂婚成功舉行。
車子離開帝王廣場,很快就到了聖保羅花園酒店,這家酒店此時已經(jīng)被陸家包下來,裝扮的煥然一新,喜氣洋洋。
賓客們開著車井然有序的入場,陸父陸母穿著嚴謹?shù)耐矶Y服站在酒店門口迎接。
“兒子,那個江晨希呢,人都不見了,還訂什麼婚呀?”陸母揪著陸增問道。
“既然他們要帶走小希,一定是等待著在訂婚典禮上出現(xiàn),然後給我重重一擊,我就等著。”陸增之所以沒有取消訂婚典禮,他是堅信了小希是一定會出現(xiàn)的。
“你是恨不得把我們陸家的臉面都丟盡才甘心是不是?”陸父恨鐵不成鋼的望著他,如果忍不下這口氣,他早就當著所有人的面一巴掌扇過去了。
“嘿,陸增,恭喜恭喜呀。”雲(yún)萱穿著一襲黑色的蛋糕裙準時出場,她並不知道此時的江晨希已經(jīng)不見了。
事實上,陸家並沒有把江晨希失蹤的消息透露給任何人。
就連昨日的皇室那場混戰(zhàn)都鮮少人知道。
“謝謝,進去坐吧。”
陸增禮貌的點了點頭,示意她進去就坐,雲(yún)萱還有很多話要說,被他這樣疏遠的語氣給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嚨裡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