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開了和少女時代同行的航班,提前了一天,龍至言獨自乘坐著通往上海的飛機。
這是龍至言第二次乘飛機,第一次,從家鄉(xiāng)中國搬到韓國,而這一次從韓國再去中國。
十多年未回國內(nèi),原本之前和父女說好的是在高考過後回國一次,現(xiàn)在因爲變遷,提前了兩個月回到了國內(nèi),也算是陰差陽結(jié)。
當初離開中國時,他不過是一個孩提時代的娃,而如今,按照中國的算法,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十多年的光影就這麼推著雲(yún)朵而過。
上海這地方,龍至言並不熟悉,也從來沒纔去過,只是藉由華人街上唯一幾個上海來的人說過回事兒,唯一知道的也就東方明珠電視搭和金茂大廈。
飛機在浦東國際機場停落,那浩瀚的白雲(yún)慢慢從身邊之際升至天空。兩個小時的航行時間尚未滿釜山與首爾之間的車程時間,時間淺淺而過,便在這轉(zhuǎn)瞬,一過眼的時間,身處仁川機場的龍至言踏上了這個陌生卻又熟悉的她方。
上海,如今箇中國的經(jīng)濟中心城市,或許在gdp總量上還比不上首爾,但是那份朝氣篷勃的城市化模樣卻比起首爾富碩了很多。
九十年代只在北京乘過前往首爾的飛機,此刻第一次見到租國的另一番新面貌,心中不禁有十足的自豪與驕傲。
推開墨鏡,是屬於上海的一片明朗世界。
在韓國的出行需要做好掩飾打扮,而在這裡,沒有一個人再對他指指點點,似乎沒有人認得他。少女時代並沒有在中國進行過宣傳到底有多少粉絲甚至也不清楚,遑論已經(jīng)退出的他了。此刻的他不過是一個路人而已了。
聞著這空氣,總感覺這一切巳經(jīng)完個不同於韓國,似乎就是連帶著呼吸都透著甜味。滿足的喜憂感在他劃出的嘴角孤度之中綻放,這一塊親近的土地醞釀著的是他無盡的希冀。
走出機場大廳,看著這明媚到讓人曬乾了所有不快的陽光,眼晴才些睜不開,瞇著的視線之中,一切都呈幻想化的平直美好。
我,終於回來了。
此刻的龍至言默默的叨唸了一聲。
town即指家族,差不多每一至二年都會舉辦一次家族的大型巡迴演唱會,其間出席的藝人是公司的差不多所有的簽約歌手,上一次在中國開辦s演唱會已是兩年前,即06年的海南家族演唱會,當時鼎力支擋著整個場面的是東方神起,兩年滑過,公司的藝人名單之中又增添了少女時代、張力尹、shinee等團隊及藝人、superr已然也成了公司的主力軍,亦不知這次的演出是否會各家爭輝。
在門口攔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的龍至言開始一副新奇的看著四周,對於陌生的上海,他更喜歡稱之爲正在熟悉之中的上海。
“國外歸來?”司機大叔回頭看了眼龍至言。
“嗯,十多年了?!甭犞@並不標準的普通話,甚至是翹舌音平舌音都分不清的上海腔,龍至言卻感覺很舒適。
“美國?英國?”
“韓國?!?
“韓國啊……”司機大叔笑了一下,“最近韓國的明星一打一打的來中國啊,我家囡囡還喜歡那個叫什麼的,東方神起,嗯,對,就是東方神起,這幾個小夥子長得還挺帥的,五月份的時候還來這裡開演唱會,一場演唱會門票好幾百啊,颳得我肉疼,現(xiàn)在看電視還經(jīng)常看見張娜拉,也是韓國來的,一堆的韓國人啊。啥時候中國也能搞出
個大明星來去韓國多圈點錢,讓他們羨慕羨慕?!?
從車內(nèi)的後視鏡之中微微掃過一眼,司機大叔立刻微微有些呆愣。
“啊,你是姑娘?。俊彼緳C大叔張大了嘴吧。
此刻的龍至言已經(jīng)摘下了墨鏡,那扣著的帽子側(cè)是還在那,聽到這話,他微微一笑,摘下了帽子,短颯的頭髮勾勒著一絲清涼與帥氣:“男的。”
長得噶秀氣啊?!彼緳C大叔讚了下,儂比那東方神起的幾個還好看啊,可以去韓國當明星了!”
“謝謝?!饼堉裂缘灰恍?,不多話,看著窗外新鮮的一切,像是觸摸到了開心的事情。
出租車在定下的酒店停下。
龍至言仰起頭,看著高高的酒店大樓,還有那掛在門口的正體名字,“幻想國際酒店”走了進去。
酒店的預(yù)定是皇甫元幫他早已經(jīng)完備好的,離這一次的s演唱會地點上海體育場僅僅十幾分鐘的步行距離。從酒店上層的窗戶之中望去,還能一眼覽到整個上海體育場,壯觀引人。
“你說我今天這個妝怎麼樣?”酒店的前臺之中,一個扮相漂亮的女孩問著旁邊的同事。
“很漂亮啊?!迸仑Q起大拇指,星雨嘛,當然是一級棒的啦!”
“哦?是嗎?”叫做星雨的女孩咯咯笑起,拿著小鏡子,很是滿意的自我審視著。
“語問……”龍至言拖著箱子走過來,“預(yù)定的……”
“請您說一下您預(yù)訂酒店時填寫的名字和出示一下身份證件,好嗎?”星雨放下鏡子,公式化的站起回覆。
“龍至言?!?
計算機輸入,星雨看了下房間號,隨手拿過龍至言的身份證,說道:“龍……”卻在這擡頭之際眼神怔在那。
“……至言。”龍至言微笑著接道。
“你的房間是1323…”星雨拿著鑰匙的手像是伏在空中的雲(yún)。
“謝謝。”龍至言接過鑰匙,拿回了自己證件,轉(zhuǎn)身離開。
“好帥啊?!迸赃叺呐鲁蛑@背影,哇的說道。
星雨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撇了撇嘴:“哎,好醜啊。”
龍至言雖然經(jīng)過了那麼多年的沉積,也經(jīng)過了那麼多次各類事件的變遷,性格慢慢亦趨向於成熟穩(wěn)定,但因爲對於新奇事物依然沒能有什麼抵抗力的他一擺放完行李,便奔著跑了出去。
上海的人口比起首爾來說又多了一些,相比首爾,也多了幾分潮流時尚感,城市化的幅度比起首爾也覆蓋面更加的大,高樓大廈林立,不過這樣亦使得這個年輕的城市失去了它獨特的韻味。盤旋繞彎的街道和篷勃到讓人感觸到浮誇的立體感生氣,把這個城市變成地下迷宮般的錯綜複雜。
提前一日的機票原本是皇甫元爲了躲開別人耳目的緣由而讓他出發(fā),卻亦給了龍至言一份獨自奔跑的歡快。
看著面前燈光黑著的上海體育場,龍至言呼了一口氣,或許便是在明日的此刻,少女時代,第一次將在上海展現(xiàn)出她們最閃亮的一刻。
“figh”龍至言心中微微鼓勁,不知道是爲她們,還是爲自己。
沒有燈光,一切卻都很閃亮。
“就是這嗎?”夜幕布下,卻依然行人往往,車水馬龍,即使是黑夜,也不降低這不夜城的名號,一大疊的行人之中,冒出了一句純粹本土腔的韓語。
扣著帽子的龍至言聽到這熟悉的語言,微微側(c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