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下午,她打了一個電話到慕之謙辦公室,是雲清接的。
“你好,我是田恬,我想找一下你們慕董事長?!碧锾衿届o地說。
“哦,田小姐,你請稍等,慕董正在接電話?!彪吳羼R上拿過一張紙,在紙上寫下“田恬”晃給慕之謙看。
慕之謙看到田恬的名字,很是意外,馬上說:“我有急事,稍後聯繫?!?
掛斷電話,他馬上接起了田恬的電話,“侄媳婦兒,你回來了?!?
“爲什麼要讓給我?”田恬問。
“這是我們公司機密,不能告訴你,你可以理解爲,我有更賺錢的項目做,所以放棄了。我是商人,我不會有錢不賺?!蹦街t笑道。
“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孩子是我的,我不會給你們。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他有權力見孩子,讓他明天過來接孩子吧,週日晚上送回來就行了?!碧锾裾f道。
“好,我一定轉告給思皓,你不回來嗎,我們一家人,好久沒有一起聚聚了?!蹦街t客氣地說。
“不了,我有別的事?!碧锾裾f完便掛斷了電話。
沒有告訴他們,她住在哪裡,也沒有說幾點去接孩子,但是她相信,他們肯定知道她的行蹤。
晚上,軒軒激動的一夜沒睡好,一直問:媽媽,天亮了沒有,你說我爸爸來了沒有?
軒軒好不容易睡著了,田恬卻又一次失眠了,她不知道讓軒軒跟慕思皓的家人見面,是對還是錯。
但是房漢森的話,卻像一把刀插在她的心上,軒軒不能沒有父愛。
夜裡,田恬坐在窗邊,習慣性在點燃一支菸,然後看著它慢慢燒成灰燼。
她回房睡覺的時候,看到樓下停著一輛車,車邊站著一個男人,好像是前幾天那個男人,他還沒有等到他要等的人嗎?
這個男人很執著,田恬好幾次半夜醒來,看見那個男人站在那裡,就一直望著她們這棟樓。
週六大清早,田恬睜開眼,聽天廚房傳來響聲,田大海在做早餐。
她來窗前往樓下看了一眼,停著一輛法拉利跑車,慕思皓來的還真早。
“爸,早餐好了嗎?”田恬喊道。
“好了,叫軒軒起牀吃早餐吧?!碧锎蠛Uf道。
“軒軒,快起牀了,吃完早餐,去見你爸爸?!碧锾窈暗?。
軒軒一聽到要見爸爸,馬上從牀上爬了起來,跑到窗口看了一眼,看到慕思皓的車在樓下,激動地喊:“我爸爸已經到了?!?
“是啊,看你高興的,到了就到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好像誰沒有爸爸似的,我也有爸爸,我爸爸會好吃的早餐?!碧锾裥Σ[瞇地說。
“哼,我爸爸也會,上次我爸爸給我炸雞翅吃了。”軒軒不服輸地說。
“你可真廉價,一個炸雞翅就把你收買了,難怪你老想著他呢。”田恬開玩笑地說。
“我想我爸爸,不是因爲炸雞翅,你這個笨女人,跟你說不明白。外公,我不吃早餐了,我找我爸爸去了,外公,再見。”軒軒說完打開門就往外走。
“等等,媽媽送你下樓?!碧锾褛s緊追了上去。
“你跟去幹嘛,你不留在家吃你爸爸做的早餐嗎?”軒軒問。
“我不吃了,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吃你爸爸做的雞翅,不行嗎?”田恬賭氣道。
軒軒笑了起來,說:“你不害羞,跟小孩子搶吃的。媽媽,我們一家三口出去玩吧?!?
“不了,媽媽今天要學車,不能老是麻煩薇薇安阿姨。”田恬笑著輕撫他的頭。
母子倆一起來到樓下,走到慕思皓的車前,慕思皓在車裡睡著了。
田恬伸出手,準備敲車窗,她突然反應過來,擡頭往上看了一眼,這個方位,這輛車,這個男人。
那個每天晚上在樓下等到天亮的男人,竟然是慕思皓…………
眼眶一熱,慕思皓,你到底想幹嘛,你想讓我感動還想讓我內疚??
她有些生氣地用力拍打車窗,慕思皓醒了過來,看到田恬和軒軒,顯得特別開心。
“爸爸,你爲什麼在車上睡覺?”軒軒問。
“對不起,爸爸困了,所以睡著了,你等了很久嗎?”慕思皓抱歉地說。
“我們剛下來,軒軒交給你了,明天給我送回來。”田恬說完轉身就走。
眼淚就那麼不爭氣地落了下來,她沒有回頭,不想讓他看見她的淚。
他爲什麼這麼傻,她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回來以後,一直失眠,因爲他在等她,他在心在呼喚她,所以她睡不著。
她看見他了,可是她不知道是他,他每夜都在這裡仰望,在這裡等待……
他默默關注她的一切,知道她想要那塊地,他讓慕之謙放棄,他親自打電話給房漢森,讓房漢森把地給她。
慕思皓,如果以前,你對我這麼好,我就不會走,你知道嗎?
爲什麼,把我傷透以後,再來對我好,心裡的傷,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
田恬走進電梯,深吸一口氣,說:“田恬,你一定要堅強,不要想著依靠他,他不是你可以依賴的。”
回到家,吃完早餐,田大海出去買菜了,田恬則約了教練學車。
可是,等她趕到訓練場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教練,一輛陪練車停在了她身邊,車裡居然坐著慕思皓。
“你怎麼在這裡,軒軒呢?”田恬緊張地問。
“在我姐那裡,和薇薇家的兩個孩子玩的正高興呢?!蹦剿拣┱f道。
“你什麼意思,我把孩子交給你,你又把孩子扔給別人了,你不想見軒軒,就直說?!碧锾駳鈶嵉匦n他吼道。
慕思皓打開車門,說:“你開車是我教的,我還沒有教會你倒車,所以我來這裡了?!?
“你教我,我有教練,不需要?!碧锾褚豢诰芙^。
“我就是你的新教練。”慕思皓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