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從抽屜拿出吹風(fēng)機(jī),耳邊傳來吹風(fēng)機(jī)的嗡嗡聲,田恬像個(gè)木頭人一樣,坐在那裡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
“慕先生…………”
“叫我思皓。”
“哦,思……思皓,你不想知道我今晚去了哪裡嗎?”田恬忍不住問。
慕思皓猶豫了一下,放下吹風(fēng)機(jī),道:“你不是跟方芳去買鞋了嗎?”
“我騙你的,我去了酒店,我去見甄顧偉了,我…………”
“我不想知道?!蹦剿拣┐驍嗨脑?。
“我…………”
“很晚了,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蹦剿拣┓笱苓^去。
既然他不想聽,田恬也就沒有再說下去,躺在慕思皓的身邊,她終於體會(huì)到同牀異夢這個(gè)詞的真正含義。
那天以後,慕思皓再也沒有碰過她,他們每天睡在同一張牀上,每天一起入睡,起牀,上班。
甄顧偉也沒再出現(xiàn)過,林秀雲(yún)也沒打過電話給田恬。
田恬心想:也許甄顧偉不忍心傷害他爸爸,所以決定不說出真相。
週五快下班的時(shí)候,慕思皓突然走到田恬的辦公桌前,說:“田恬,我媽叫我回家吃飯,讓我把你也帶上?!?
“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碧锾裎竦木芙^了。
這些天,她跟慕思皓雖然睡在同一張牀上,可是他們幾乎是井水不犯河水,他甚至連話都不想跟她說。
這種情況下,她真的沒有心情跟慕思皓的母親吃什麼飯。
“你沒事兒吧,要不要去看醫(yī)生?”慕思皓問。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那我先走了。”
“哎…………”沒等田恬把話說完,慕思皓已經(jīng)閃進(jìn)了電梯。
“你把鑰匙給我啊?!碧锾襦卣f,可是慕思皓已經(jīng)走了,他走的那麼快,一定是故意的。
她說不去慕家大宅吃飯,慕思皓也沒有堅(jiān)持要帶她去,這讓田恬更迷茫了。
她不知道她跟慕思皓這是怎麼了,他突然對她冷淡下來,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錯(cuò)了什麼。
她想告訴他,她去酒店見甄顧偉的事,可是他不想聽。
下班後,田恬一個(gè)人在街上游蕩,反正沒有鑰匙,她也回不去。
走累了,她來到市民廣場,那裡很多人,還有人在唱歌,看上去很熱鬧。
田恬卻沒有心情過去湊熱鬧,她在噴泉邊上坐下,從包裡拿出礦泉水和麪包,不小心將手機(jī)帶了出來,摔到了地上。
她連忙彎腰去撿手機(jī),一雙名貴的高跟鞋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擡起頭,看見方芳正望著她。
方芳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麪包和礦泉水,扔進(jìn)了旁邊的垃圾桶。
“方芳,你幹嘛啊,你扔了,我吃什麼啊?!碧锾褙?zé)備道。
“傍上慕思皓,又佔(zhàn)著甄顧偉,你這麼有本事的人,在這裡吃什麼麪包啊?!狈椒忌鷼獾卣f。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田恬試探性地問。
“我問你話呢,身邊兩個(gè)金龜婿,你怎麼把自己混的這麼慘?”方芳問。
“我被甩了,你有沒有解氣?”田恬笑道。
“嗯,聽到你被甩,我心裡舒服多了,走,我請你吃飯?!狈椒紦е锾竦募?,朝馬路對面的西餐廳走去。
方芳大方的要了兩客牛排,還要了紅酒,田恬吃驚地看著她。
“你是我的朋友嗎?得知我被甩,你居然這麼高興,開紅酒慶祝啊?!碧锾窆室庹f道。
“對,我高興,憑什麼啊,好男人都被你搶走了?!狈椒假€氣地說。
“呵呵,沒心沒肺的丫頭,來,幹,臭男人,都滾吧?!碧锾裾f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方芳看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忙問:“合計(jì)著,你真被甩了,兩個(gè)一起甩,還是被其中一個(gè)甩了?”
“甄顧偉不是好人,他用你威脅我,我是怕你吃虧纔會(huì)見他的?!碧锾駪K淡一笑。
方芳不解地問:“用我威脅你,他憑什麼用我來威脅你,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
田恬聽到她這麼問,自顧自又倒上一杯紅酒,道:“方芳,其實(shí)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我媽媽嫁給了甄顧偉的爸爸,他故意接近我,想讓我跟他聯(lián)手對付我媽媽,我不答應(yīng),得知你是我的朋友,就用你來威脅我。”
“什麼?那你爲(wèi)什麼不早點(diǎn)告訴我?”方芳責(zé)備道。
“你那麼喜歡甄顧偉,讓我怎麼說啊。那天我去酒店,跟他說清楚了,我媽的事,我不管了,他愛怎樣就怎樣。”田恬長嘆一口氣。
“能瞞一時(shí),瞞不了一世,你媽的事,你別管了。”方芳勸慰道。
田恬看了著方芳,笑了笑,不管,真的可以不管嗎?再怎麼樣,那都是她媽媽。
“服務(wù)員,再來一瓶?!狈椒紦u著空酒瓶喊。
“夠了,別再喝了?!碧锾窭》椒嫉氖?。
“我失戀了,你還不讓我喝嗎?”方芳苦著臉說。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了?!碧锾癖傅卣f。
方芳安慰道:“別自責(zé),我知道,不管你的事,看來我跟甄顧偉是沒有緣份?!?
“如果不是因爲(wèi)我,也許你們…………”
“都說了,不管你的事,他跟我約會(huì),也是因爲(wèi)你,我知道?!狈椒即蠖鹊匦π?。
服務(wù)員又爲(wèi)她們開了一瓶紅酒,兩瓶紅酒喝個(gè)底朝天,田恬已經(jīng)趴在桌上睡著了。
慕思皓在慕家大宅也不好過,他擔(dān)心田恬想不開,應(yīng)該把鑰匙給她的,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兒,吃飯沒有。
“思皓,一晚上你都心不在焉,想她就給她打個(gè)電話,賴在這裡做什麼,讓你回去,也不走?!蹦街?zé)備道。
“思皓,男人是應(yīng)該大度一點(diǎn)兒,不管發(fā)生什麼事,好好溝通。”華承昊勸說道。
“爸,我知道,那不打擾你們了,我走了?!蹦剿拣┢鹕砀孓o。
“你也不小了,那麼在乎她,幹嘛不娶她,就讓她這麼跟著你,不怕委屈了她麼?!蹦街滩蛔∮謬Z叨了一句。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