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進來的?給我說說。”那個老者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哎,一言難進呀。”楊帆苦笑了一下,“我昨天才被關進了這個監(jiān)獄,誰知道後半夜就惹了獄霸,一不小心我誤打死了獄霸,結果就被關在了這個小黑屋裡。”
“被關在這個監(jiān)獄的可都不是什麼好人呀,你纔來的第一天就被關小黑屋,看來你更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個老者的聲音帶著嘲笑。
“可能吧,”楊帆嘆了口氣,“好人壞人怎麼分呀?我自認爲是好人,可是卻犯了殺人罪,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個壞人。”
“有意思,第一次聽說壞人還認爲自己是好人的。”老頭哈哈大笑起來,他感覺到楊帆的話十分可笑。
“不信拉倒,你不是說你困了嗎?你還是睡覺吧,不要理我了。”楊帆感覺這個老頭傷了他的自尊。
過了一小會兒,那個老頭又開始了說話:“小夥子,來,再聊會,本來挺瞌睡的,可是被你這一大鬧騰,結果又不困了,說說你自己,在外面有什麼好玩稀奇古怪的事情。”
“你不困,我還困呢。”楊帆感覺自己肚子不疼了,就躺在牀上瞇起了眼睛,也不打算理那個老頭。
見楊帆不再和自己說話,那老頭也感覺很無趣,走道上一時間安靜起來。
楊帆在牀上睡了一會兒,覺得鐵門外有索索聲響,他躺在牀上扭頭一看,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是鐵門的聲響越來越大。
“什麼東西,”楊帆連忙起身來到鐵門的方孔向外看去,結果這一看嚇了楊帆一大跳。
只見方孔那邊也有一張臉正看著他。
“啊,”楊帆被這張臉嚇了一跳,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個人在偷偷的觀察自己。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楊帆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有些變音了。
那個人並沒有說話,楊帆就聽見門又在索索的響了幾下,然後吱的一聲,禁閉室的門從外面被打開了。
正在楊帆驚奇期間,一個黑影閃了進來。
“站住,”楊帆看出來那個人並沒有穿警服,知道不是警察,他不知道這個是來這裡是幹什麼?是否會對自己不利。
那個人聽見楊帆的說話,並沒有停住腳步,還繼續(xù)往裡面走。
楊帆一伸手,向那個人肩膀上抓去,在楊帆看來,自己這一下是十拿九穩(wěn)的會抓住他,可是手快要接觸到那個人的肩膀,只見那個黑影身子一縮,“嗖”的一下子從楊帆的胳膊下面鑽了過去。
楊帆一楞,剛想回手反抓,結果只見那個人發(fā)出“嘿嘿”一笑,然後右手一伸,中指抵在楊帆的腋窩下面。
楊帆感覺到身子一麻,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啊!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點穴?”楊帆心中大驚,“怎麼這裡有個高手,他是誰?在這裡幹什麼?他點住要加害我嗎?”
無數(shù)個念頭從楊帆的心底涌起。
“嘿嘿”,黑暗中,楊帆只聽到那個人的得意的笑聲,並看不見他的臉。
正在楊帆驚愕間,只見那個人走了過來,把臉對準了楊帆。
楊帆一見那個人的臉,頓時被嚇往了,這是一張凹凸不平的鬼臉,臉色慘白,還泛著白光。“啊!”楊帆嘴巴想叫,但是怎麼也發(fā)不出聲音。
“哈哈哈。”那個聲音大笑了起來,同時他手中的手電筒也從照著自己臉的方向挪到了別的方向。
楊帆這時纔在手電筒的餘光下看清,面前是一個滿頭白髮,長眉長鬚的乾瘦老者。
剛纔原來是那老者拿了個手電筒從下照射自己的臉而產生的可怕變形。
見到原來是個人而不是鬼,楊帆頓時安靜了許多,不再象剛開始時那麼害怕,心臟也跳的不那麼激烈了。
“哈哈,怎麼樣,被我嚇住了吧?好玩吧!”那個老者見楊帆被自己給嚇住了,不由得顯得十分得意。
“這是什麼人呀!”楊帆心中暗想,“這麼大年齡還開這樣的玩笑,幼稚。”
“害怕了沒有,有沒有尿褲子。”那個老者接受嘲笑楊帆。
見到楊帆沒有說話,這個老者楞了一會兒才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倒是忘了,你被我點著穴位了,不能開口講話。”
說完,那老者把右手往楊帆右肩上一拍,楊帆只感覺到身子一熱,渾身一振,四肢便能活動起來。
楊帆見到自己的穴位被解,也不說話,舉手便向那老頭臉上打去。
“好不講道理。”那老頭嘴裡嘟囔了一句,然後身子一退,躲過了楊帆一拳。
楊帆飛起右腿向那老頭右脅踢了過去,那老頭身子一躍,輕鬆的跳過了楊帆的右腿。
楊帆剛想再出手,結果那老頭一下子躍了過來,竄到了楊帆的背後,右手伸出一指,輕鬆的點住了楊帆背後的穴位。
“無恥的老頭。”楊帆心中暗罵。
“哈哈,就你那兩下子,還不如街頭的小貓厲害,還想打我,真是可笑呀!”那個老頭指著楊帆的鼻子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老頭自己笑的前仰後合,開心了半天,過了一會兒,老頭突然伸手就在楊帆的頭上來了個爆慄,打得楊帆差得流下了眼淚。
“你這個小子好不懂事,我老人家放了你,你還要打我,找事是不?”那個老頭一臉的不滿意。
“我現(xiàn)在放了你,你可不要再自找無趣。”那個老頭對楊帆說了一句,然後又解開了楊帆的穴道。
楊帆知道自己打不過這老頭,於是破口大罵:“你這老頭,自己不講道理還怪我,我又沒有請你來,你自己進來了扮鬼嚇我,還挑我不是,真是一把年齡活到狗身上了。”
“你這小子還怪有幾分伶牙俐齒,你既然說不管我老頭子的事,那麼我就要和你說道說道了。”那老頭一盤腳,坐在牀上。“你說,我正在睡得好好的,你在那裡乾嚎什麼,讓我睡不好覺。”
楊帆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就是剛纔那個指點自己的老者。
楊帆頓時哭笑不得,“我說老爺子呀,原來是您呀,你不是說我是壞人嗎?再說你還要睡覺,怎麼自己跑過來了。這監(jiān)獄管理的這麼嚴,鐵門這麼厚,你怎麼就這樣輕鬆的過來了?”
“哈哈,對呀,你是壞人,可是我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無恥的壞人,所以就過來瞧瞧,結果果然卑鄙無恥。”老頭嘴巴非常利索,“至於我怎麼能夠進來,就不用你操心了。不單單是你這裡,別的地方也攔不住我。”
“我卑鄙無恥?”楊帆指著自己的鼻子感覺到奇怪。“我倒是想聽聽我怎麼卑鄙無恥了。”
“不是嗎?剛纔你肚子痛,嚎叫的那個慘呀,是誰幫助你解決肚子痛的,結果我一過來,你就恩將仇報,上來就打我,不是卑鄙無恥嗎?”老頭氣沖沖的從牀上站了起來。
楊帆被老頭說的啞口無言,只得低著頭說道:“您老人家說的對,是我卑鄙無恥,我給您賠罪,這樣行了吧。”
楊帆說著,向老頭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就上牀面對牆壁躺著不再理那老頭。
“這還差不多,”那老頭見到楊帆向自己道歉,非常得意,可是見到楊帆靠在牀上不理自己,感覺到心裡癢癢。
他一心想找個人說話,可是今天見了楊帆,本想著過來和楊帆好好聊聊天,可是楊帆卻當自己是空氣一樣,弄得老頭十分鬱悶。
老頭一邊在不大的地方踱著步,一邊偷眼觀察楊帆,“怎麼才能讓這小子理我呢?”
“小子,你多大了。”老頭邊踱著步邊問楊帆。
楊帆只當自己沒有聽見,也不迴應他的話。
“我看你怪年輕,有二十了吧!你怎麼進來的?”老頭接著說道。
楊帆還是沒有說話。
老頭也不生氣,接著對楊帆說:“你會一些功夫,肯定是殺人進來的。”
老頭偷偷一瞥楊帆,見到楊帆還是沒有動,於是又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對,你的功夫那麼差,肯定不是殺人進來的,我看你長的還行,估計你是犯了強姦罪。”
楊帆本來想不理老頭,可是見到老頭這個埋汰他,心中就上來了氣。
“也不對,你既然長的不錯,就會小姑娘主動來勾引你,怎麼會用強呢?看來是我老糊塗了。”老頭一瞥楊帆,見到楊帆氣的兩個肩膀直動,就偷偷的一笑,心想:“讓你裝睡,我再加些料,保證你起來。”
“人老了呀,想得不周全,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是好吃懶作,坐享其成,估計你也是這樣,你估計爲了錢,憑藉著自己長的不錯,除了勾引小姑娘之外,還出賣自己的肉體,啊呀呀,難道你就是傳說的鴨子。”老頭越說越來勁。
“你這個老不死的,拿我來尋開心。”楊帆聽到老頭說自己是鴨子,頓時大怒。
他從牀上翻身而起,也不管自己是否能打得過這個老頭,一躍向老頭撲來。
老頭嘿嘿之笑,也不還手,直管伸手把楊帆的攻勢一一化解,“讓你不理我,你不和我聊天,和你打打架也是一種樂趣。”
老頭看來能夠苦中作樂。
正在兩人腳角相向的時候,老頭突然架開了楊帆,把楊帆推向了一邊。“停,停,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