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製成功後的白凡整整睡了一天一宿後,纔在土撥鼠的鼓譟下清醒。
“喂,離約定的時間,只剩下一夜了。”
“我不是研製成功了嗎?”白凡打著哈氣,研製白狼附體變異脈獸確實消耗了自己大量的精氣神。
“切,你還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成功了?”
“呃。”被土撥鼠這麼一問,白凡確實呆了呆,土撥鼠說的沒錯,如果真要是遞交物品的時候出現紕漏,那臉可就丟大了。誰叫當日的獸王閣的喧囂已經將自己擡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被人尊敬的脈獸大師竟然說到做不到,可是會令同道中人鄙夷的。
“這個好辦,我去試一試。”說著白凡欲動。
“我看很難。”土撥鼠撇撇嘴,目光留在那枚變異脈獸上,嘀咕道:“看上面赤色繚繞,想必應該是一枚赤色脈息的變異附體脈獸,你一個雜色脈息的脈俢,先天赤色感應爲零的傢伙能夠控制它嗎?而且剛剛研製成功,又不敢讓他人冒險一試。”
“說了這麼多,你有什麼好辦法?”漸漸地,白凡竟然也覺得土撥鼠不是一般動物。
“去脈塔。”
“去脈塔?”白凡不解。
“或許,你可以藉助脈塔的赤色脈息控制這枚變異脈獸。”土撥鼠說道。
“可是我的赤色脈息感應爲零啊!”當日的測試白凡可沒有忘記。
“那是他們不懂。”土撥鼠撇撇嘴,回道:“你仔細想想,你體內脈息是如何被喚醒的?雜色脈息雖然在外人開來弊病諸多,但對你來說卻不是。你想想,雜色脈息存在的你爲何能夠將暴雪六極衝發(fā)揮到極致,難道只因爲淬鍊六極,成就天域密集?”
“不是因爲先天寒息?”白凡問。
“當然有關係,雖然說是因爲先天寒息的壓制,你才能將藍色脈息的暴雪脈技發(fā)揮到極致,但別忘了,那日你脈門開啓,可是兩道。”
“兩……兩道?”
土撥鼠不說,白凡都差點忽略了當日自己脈門開啓時的場景,沒錯,就是兩道脈門。尋常脈俢第一步成功也只不過開啓一道脈門,而自己開啓的是兩道脈門,也就是說,自己可以精確掌控兩種脈息,但爲什麼在脈塔的測試會沒有半點感應呢?而今日爲何又會研製出赤色脈息的變異脈獸呢?
“通常的脈獸師,因爲體內的念識不夠強大,很多人放棄了脈俢之道,專心學習脈獸之道,然後才成爲極品脈獸師。但是以我的見識,你卻不同,你的體質異於常人,不僅體內的念識十分強大,意志、承受力也是常人難比。”
土撥鼠的話讓白凡略顯懷疑,當然初入脈獸之道時,脈獸書上便說過正是因爲自己不是脈俢,能夠純粹學習脈獸師,可今日土撥鼠又說自己能雙修,事實上自己在脈息覺醒後,也確實開始了雙修,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土撥鼠不知道白凡在想什麼,卻以爲白凡在懷疑自己的意志,便繼續(xù)說道:
“堅韌不屈的意志往往能夠擬補先天的不足。”
“之所以,你之前的赤色脈息感應度極差,皆因你體內的脈息能量雜亂不堪,完全不屬任何系統(tǒng),如果非要歸類,也是因爲先天寒息的存在,助漲了藍色脈息的威勢。不過那並不代表,你無法吸收其它脈息,兩道脈門開啓,註定可惜吸收兩種脈息能量。身爲脈獸師的你應當學會藉助脈獸的能量來提升自己的脈息。方纔的變異脈獸研製無意中觸碰到了某種變異系統(tǒng),直接將黃色脈息的白狼脈獸轉化爲赤色脈息的白狼脈獸。如今你藉助這具赤色變異脈獸覺醒了體內的赤色脈息,如果想要掌控這赤色脈息,就要在這變異脈獸送出前,穩(wěn)固赤色脈息的吸收、轉化方法,否則……”
“所以,我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去往脈塔?”想到自己竟然無意間又覺醒了一種脈息,白凡就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
“嗯。”
“差點忘了,雲敬師兄說過,如果我有需要,可以去脈塔尋找機緣。”
“雲敬?”土撥鼠搖搖頭,這個人它沒聽過。
白凡將研製好的赤色白狼附體變異脈獸那在手中,連忙去往脈塔。
白凡房門剛剛推開,就只見門外站著一個少年在打著瞌睡。
“是你?”白凡對少年的印象不錯,他就是當日爭吵的那個少年。
聽見動靜,少年連忙睜開眼睛,驚呼道:“大師,您……您……”
“你一直在門外?”
“對,一直在外。”
“去休息吧!”白凡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兩個人的年紀也就相差兩三歲,所以沒有多少代溝。“以後不要叫我大師,我也不比你大多少,如果你願意,可以直接稱呼我白師兄。我要出去一下,一會在回來。”
“啊!是,是,白師兄。”看著態(tài)度溫和的白凡,少年激動的滿臉通紅,他還從沒見到過白凡這樣態(tài)度謙和的脈獸大師。直至白凡已經走開口,才恍然問道:“大……大,不,白師兄,破解銀蛇脈獸的方法,你可……”
見少年滿心期望,背對著他的白凡輕輕點了下頭顱,然後離開。
只有少年站在原地,本想驚呼,卻壓制下來。
不到三日,便研製出剋制銀蛇脈獸的脈獸,這消息要是透漏出去,不知道要興奮死多少人!
白凡對傭兵小棧並不熟悉,剛到三日,還都是在脈塔、獸王閣度過的,隨便找了家小店,點了些吃的過後,問過路,白凡才重新找到脈塔。不過告訴路的人卻告訴錯地方了,眼前不是上次進入的正門,卻是脈塔的後門。
同樣,脈塔的外圍站著兩個模樣不凡的守衛(wèi),以白凡來辨別,他們起碼有四階脈者的修爲。
“喂,幹什麼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嗎?”中年守衛(wèi)不耐煩的看了眼白凡,攔住道:“尋常人等,不準入內。”
“我找人。”雖然守衛(wèi)的態(tài)度惡劣,但白凡並沒有理會他。
“找人?哼
!”冷笑一聲,守衛(wèi)哼道:“我看你是來找東西的!去去去,別耍花樣,要想噌脈息,去門外守著。或許還能分到一點。”說著那名守衛(wèi)朝著白凡推來。
雖然不想跟守衛(wèi)一般見識,但白凡的護體脈息自動激發(fā)。
狠狠一撞!
守衛(wèi)倒退兩步,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看起來弱小的白凡竟然有這麼強的脈息。當即大喊,道:“好啊!你竟敢在脈塔鬧事,來人,快來人啊!”
就在守衛(wèi)呼喚之際,從塔內走出一人,正是少言少語的高成,瞧見白凡,雙手抱刀的他,低咦一聲道:“白大師。”
瞧見來人,白凡回笑道:“高師兄,好巧!”
“白大師不是在研製……怎麼有空來這裡?”
聽高成相問,白凡直言道:“剛剛忙完,想借助脈塔的赤色脈息看一看脈獸的威力。”
“完事了?”聽到白凡這話,即便對什麼都難上心的高成神情也是一頓,表情極爲嚴肅的重複道:“白大師是說,你已經成功了。”
“應該是。”
瞧著白凡的笑意,高成茫然一片,暗自心想,白凡真是脈獸天才,這麼短的時間就破解了整個獸王閣數月沒有破解的難題。
“高師兄,我還要找雲敬師兄問一些關於赤色脈息的事情,就不陪你多聊了。”說著,白凡就在兩個發(fā)呆的守衛(wèi)中走進了脈塔。
“他要見誰?”一個守衛(wèi)傻傻的問道。
“笨蛋,他要見雲敬。”
“雲……雲敬師兄?”
“呸!呸!”另一個守衛(wèi)連忙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糾正道:“他是要見侍衛(wèi)長。”
“趕快去通報啊!”兩名守衛(wèi)已經無心再攔白凡,不過出於指責,被白凡闖入,他們還是要向上稟告一聲的。
“不用擔心,他是你們雲敬師兄的貴客。”高成淡淡道。
高成這麼一說,兩名守衛(wèi)才鬆了一口氣,擅自放人進入可是大罪,不過既然是侍衛(wèi)長的朋友,就自當不同。如果別人這麼告訴自己,他們或許還不信,但高成是什麼人?那是侍衛(wèi)長最親近的兩個朋友,還是傭兵小棧成名已久的傭兵脈俢。
“難怪,高師兄竟然會稱他爲大師。”
“呵呵。”聽兩名守衛(wèi)自言自語,高成自嘲的一笑:“誰叫人家是脈獸大師呢!”
“什麼!”兩個侍衛(wèi)再也不敢多言了,只是發(fā)呆的瞧著已經沒有身影的白凡。“年紀這麼小的脈獸師,乖乖!這可不得了!該死,剛纔還差點得罪了他!希望他不會跟我這些下人一般見識。”脈獸師在脈俢界有著獨特的地位,同樣在傭兵聯(lián)盟,脈獸師也是極受人尊重的。所以當兩個守衛(wèi)聽說那年輕人不僅是雲敬、高成的客人,而且還是一名脈獸師後,隱隱有些後悔,沒有示好對方。白白錯過了一個結交脈獸師的機會。
對於身後的議論聲,白凡並未注意到,只是初次走後門,白凡剛剛進去便迷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