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喝完了羹湯,剛把青色的瓷碗放下,突然覺得腦中一陣眩暈,眼前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她挪動腳步,才走了兩步,就踉蹌著險些摔倒。
“怎麼了?”慕逸塵及時出手扶住了她。
夏曦漂亮的眉心緊蹙著,手掌輕撫了下額頭,漂亮的眼眸睜大,儘量讓自己的視線清晰。“有些頭昏,可能昨晚沒休息好吧?!?
慕逸塵皺著眉頭,廳堂內(nèi)都是人,吵吵嚷嚷的,吵得他都有些頭疼,何況夏曦的身體一直都不好呢。
“我扶你到樓上二哥的房間休息一會兒吧?!?
“嗯?!毕年攸c(diǎn)頭表示同意,在慕逸塵的攙扶下,向樓上走去。
而慕逸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夏曦的身上,絲毫沒有留意到唐佳媛一直尾隨在他們後面。
慕逸塵和夏曦一起走進(jìn)韓玨的臥房,夏曦頭暈的越發(fā)厲害,一頭栽倒在牀上。此時,她的意識還算清楚,只是眼前模糊不清,看著眼前的景物都是重影。
“熱!”她嘀咕了一聲,坐在牀上開始動手解身上的衣服釦子。夏曦感覺身體中好像有一團(tuán)火正在炙熱的燃燒著,烤的她非常難受。
慕逸塵倒了杯水遞給她,擔(dān)憂的說道,“會不會是發(fā)燒了?”
夏曦大口的灌水,一杯水很快見底,然而,喝下去的水卻並沒有熄滅身體內(nèi)的火焰。她還是覺得熱。
慕逸塵的手掌覆蓋在她額頭上,掌心間的溫度燙人,慕逸塵都驚了一下。再看夏曦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雙手正在不停的扯著身上的衣服,他這才後知後覺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夏曦,你到底怎麼了?”
“難受,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夏曦突然緊抓住慕逸塵的雙手,淚眼模糊的看著他。
慕逸塵腳踏黑白兩道,如果連這點(diǎn)兒小把戲都看不出來,那他就真是白混了。
很顯然,夏曦中了藥,他們被人算計(jì)了?,F(xiàn)在樓下都是賓客,萬一被人看到他和夏曦搞在一起,那韓家的天都能塌下來。
慕逸塵臉色突然一冷,直接把夏曦按倒在牀上?!傲窒年?,你給我清醒一點(diǎn)!”他低吼了一聲。
夏曦的身體突然一僵,意識恢復(fù)了幾分清醒。她又不是傻子,已經(jīng)隱隱明白自己是被下藥了。
她緊咬著脣,柔軟的薄脣很快就被她咬的血肉模糊一片,淚水順著眼角不停的滾落下去。
“逸塵,能不能幫我把韓玨找來。”夏曦強(qiáng)忍著身體的不適,退縮到牀腳,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儘量不讓自己失控。
“你忍忍,我馬上去找二哥。”慕逸塵說完,快步向屋外走去。
然而,他剛拉開防門,就撞上了門口的唐佳媛。
唐佳媛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出來,躲閃都來不及。
“唐佳媛,是不是你在搞鬼!”慕逸塵見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頓時起了疑心。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是經(jīng)過而已?!碧萍焰率缚诜裾J(rèn),剛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被慕逸塵扯住了手臂。
她用力的掙扎,手提包突然摔在了地上,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那隻小巧的藥瓶好巧不巧的滾落在慕逸塵腳下。
“這是什麼?”慕逸塵把藥瓶從地上撿起來,厲聲質(zhì)問。
“輪不到你管?!碧萍焰旅黠@的心虛,急切的想要把藥瓶奪回來。
而慕逸塵卻一把將她在了牆壁上,手掌捏住她的下巴,擰開藥瓶,把裡面的藥粉強(qiáng)行倒入她口中。
“小爺最討厭被人算計(jì),你既然這麼喜歡玩兒,那就自己玩兒吧?!蹦揭輭m說完,直接把她丟進(jìn)了旁邊的一間房間裡,然後將門反鎖。
慕逸塵急著去找韓玨,並沒有留意,那間房間是韓拓的臥室。
……
彼時,韓玨與父親正在書房中下棋,他的棋藝是父親親自傳授,但青出於藍(lán)而勝於藍(lán),韓建山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老了,已經(jīng)不是兒子的對手。
慕逸塵敲門走進(jìn)來,先和韓建山打了招呼,然後俯身附在韓玨耳邊,耳語了幾句後,韓玨沉寂的俊臉?biāo)查g變了顏色。
他看了慕逸塵一眼,說道,“你陪老爺子把這盤下完,我去看看?!?
韓玨急匆匆的回到房間,屋內(nèi)的窗簾緊閉著,沒有燈,四周昏暗一片,只隱約能看到夏曦蜷縮成一團(tuán),窩在大牀的角落裡,身上緊裹著被子,只露出一張紅彤彤的小臉。
韓玨快步來到牀邊,只見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小臉上是斑駁的淚痕,眸光渙散一片??上攵?,她隱忍的有多難受。
韓玨拳頭緊握著,甚至發(fā)出了清脆的骨節(jié)撞擊聲。在他的地盤上,傷他的女人,唐佳媛還真夠不怕死的。
然而,現(xiàn)在卻並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韓玨快速的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掀開被子鑽進(jìn)去,把夏曦直接摟進(jìn)懷裡。
“嗯~啊~”夏曦口中溢出一聲低吟,柔軟的嬌軀像個八爪魚一樣的纏了上來,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身上胡亂的摸索著。
韓玨翻身把她按在身下,而被他沉重的身軀壓覆著,夏曦卻覺得非常舒服,也異常的渴望。
“知道我是誰嗎,嗯?”韓玨卻不急著滿足她,而是伸出兩指,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
夏曦?cái)E眸看著他,水漾的眸中不停的閃動著流光,微嘟著紅脣,楚楚動人?!绊n玨,韓玨,你別折磨我好不好?”
韓玨邪魅的笑,對她的答案比較滿意。“算你識相?!?
夏曦的手臂纏住他脖頸,把他拉向自己,柔軟的脣瓣迫不及待的吻住他。
“急什麼,我又跑不了?!彼嬤吺墙^美的弧度,薄脣與她貼合在一起,逐漸加深了這個文。
……
而與此同時,木製的樓梯上,一道腳步聲格外的沉重。
韓拓一手撐著扶手,另一隻手按著發(fā)暈的額頭。他今天不過才喝了幾杯酒而已,怎麼就醉的厲害呢。
“大哥,你沒事兒吧?”韓萌攙扶著韓玨,有些擔(dān)憂的詢問道。
“沒事兒,可能酒喝多了,有些不舒服。我回去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不用管我,去招待客人吧?!表n拓?fù)]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韓萌把他攙扶到臥房的門口,並未多想,就下樓去了。
在她離開之後,韓拓拿著鑰匙開門,有些踉蹌的走進(jìn)屋內(nèi),直接倒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