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令·176 被逮捕了
滾燙的溫度在兩人脣齒間蔓延開來,樑晨曦甚至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手心在自己背後內衣釦的位置緩緩摩挲的求.歡動作,她明明是帶她來看房間的,怎麼現在反倒有種邀請他來拆封的感覺?
困在門板與霍靳言胸膛手臂間,深深的熱.吻令樑晨曦一時間有些腿軟起來,長髮凌亂的散落在身後,霍靳言粗喘的呼吸聲縈繞在耳邊。他撬開她檀口的動作是那麼有力,盡情的在狹小空間裡肆意釋放熱情,樑晨曦偶爾會驚喘出聲,只因著舌根處都被他略帶焦躁的動作而吮得生疼。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突然,霍靳言開口說了這句話,被剛纔的熱.吻弄的腦袋發懵的樑晨曦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兩三秒纔想起來這是他在迴應剛纔在樓下時的話。
他的反射弧是有多長,回個話都需要這麼長時間?
“我什麼時候讓你來了?”剛纔那通電話,從頭到尾她可都沒說讓他來的意思,現在他卻倒打一耙的說是自己讓他來的,樑晨曦仰著頭看著霍靳言,眼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他瞎說。
豈料霍靳言只是用著那雙墨黑般的眼睛盯著她,直到盯的她全身都發憷了,這才緩緩移開視線,堅毅的臉頰也別向一邊,樑晨曦詫異的看著他,似乎不明白霍靳言突然這樣是怎麼了。
“不是你說想我了麼……”霍靳言的聲音有些彆扭,聽在樑晨曦的耳中,更是令她瞬間睜大了眼睛,他是因爲……自己那句話,就放下手裡的事情趕來了嗎?
一時間,她沒有說話,霍靳言也沒有說話,但是樑晨曦偏偏就看到霍靳言隱藏在濃黑墨發下的耳朵,微微有些發紅起來,樑晨曦就這樣看著他,心裡頭熱熱的。
她還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有人願意爲了你的一句話而不顧一切的趕到自己面前,是這麼讓人心動的一件事,尤其是在見到他發紅的耳根處,心裡更是一熱。
心裡有千百種情緒彙總到一起,最終樑晨曦只是笑著揚高了腦袋,將脣湊到他脖頸的喉結處用力一吸,一個鮮紅的印記就再明顯不過的留在了那上面,很快,變得顏色有些暗淡起來。
霍靳言起初先是一愣,隨後抿了下薄脣,將所有情緒都深藏起來,眸子裡卻是喜悅的,雖然做不出任何表情來,可那份喜悅就像是能夠傳染給樑晨曦般。
樑晨曦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在他脖頸上顯眼處留下的痕跡,腦海當中卻意外的回想起樑露白刻意在自己面前炫耀的樣子,冷諷的笑了下,有些痕跡,是爲了噁心別人而存在的,可有些痕跡,卻是爲了愛而留下的!
霍靳言下意識的摸了摸脖頸,似乎有些不太習慣,樑晨曦看到,直接伸出手來將他領口再往下抻了抻,看著喉結旁清晰的粉痕,她嘴角勾著的笑裡還帶著些許的調侃!
“霍靳言,來……”樑晨曦看著他,眼神當中還帶著笑意。
霍靳言聞言朝前走了兩步,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似乎被她牽著鼻子走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卻落在極有規律的敲擊著牆壁的她側顏上。
“你在幹什麼?”霍靳言看著她奇怪的動作,忍不住的問道。
“噓……”樑晨曦的手落在脣珠上,示意他噤聲,認真的聽著牆上被敲擊的聲音,直到……她的眼神落在與之前房間唯一不同的擺設書櫃上時,眼底多了幾分的深意。
“這是樑家別墅裡面的秘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她巧笑倩兮的回頭,其實從進到這房間裡時她就回憶起了什麼,只是一時間有些不太確定,纔沒有開口對霍靳言說。
霍靳言保持著沉默,看著她的臉,似乎對樑家別墅的什麼秘密並不感興趣。
“這個房間,我記得小時候我媽不讓我進來,我偷偷從寧姨那偷了鑰匙……”那個時候做事不分輕重,記憶裡,房間裡的擺設與現在完全不同,唯有……這個書櫃是一樣的!
看了眼書櫃上排列著的精裝本,算起來沈煙雨是一個喜歡整齊歸納的女人,這一點樑晨曦從小就領教到了,所以在看到書架上排列的並不整齊的書本時,那些模糊的記憶已然成形。
伸出手將書的順序按照羅馬數字排列整齊,就在霍靳言的沉默間,偌大的書櫃從中間緩緩分開,上面的書卻還是紋絲不動的,而這幕就算是看在霍靳言的眼裡,就算是面上不說什麼,心裡也已經很是詫異。
“進來!”有一條暗黑的通道在書櫃的後面,霍靳言沒說什麼,護在樑晨曦的身邊,將手機的燈光打開,很快,裡面的擺設就映在他的眼前。
很普通的一條暗道,但是……沒有人會在自己家裡修一條這樣的暗道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從這裡,能夠通向這個樓層的每個房間!”樑晨曦一邊說著,一邊握著霍靳言的大掌朝前走去,記憶裡,她曾經透過這條暗道穿梭在每個房間。
她有些不太明白,明明那麼小的時候發生的事她都記得,爲什麼被綁架那日的事兒,她卻想不起來了?這樣的想著,樑晨曦有半響的沉默,霍靳言注意到了,以爲是怎麼了,靠了過來。
暗道裡能夠很清楚的聽到外面的一切聲音,就連傭人竊竊私語的聲兒都聽得清清楚楚的,那些閒言閒語,有關於樑晨曦曾經喜歡過談安辰的事兒,在他們的口中,如同是過往的風花雪月般,一一調侃著。
“我們回去吧。”霍靳言沒多說什麼,只是伸手將樑晨曦摟進懷中。
反倒是樑晨曦擡起頭來,擡頭看著霍靳言,眼神裡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裡面。
“我與談安辰……”
樑晨曦的話還沒有說完,霍靳言的手指已經抵在了她柔軟的脣上,有那麼一個瞬間,她已經清楚的看明白了霍靳言眼底的意思,明明……是燈光那麼不足的暗道裡!
“我會吃醋,但我不會放開你!”許久,在他們離開暗道的那一刻,霍靳言的聲音在樑晨曦耳邊響起,還不等樑晨曦說什麼,霍靳言已經將整個身體俯了下來,涔薄的脣在她白希如雪的脖頸處用力一吮,力道大的甚至讓樑晨曦感覺到了疼!
一個再清晰不過的紅痕,在樑晨曦賽雪的皮膚上,再清楚不過!
而霍靳言眼底的笑意分明是在告訴她……
他這樣做到底是有多麼的故意!
………………
一上午其實也沒做什麼,時間就這樣悄悄的溜走了,樑晨曦與霍靳言下樓來時,樑晨曦已經換了條高領的黛青色連衣裙,薄紗剛剛好將脖頸處被霍靳言吮出來的紅痕給遮住,可相比之下霍靳言就沒那麼幸運了,領口處那麼鮮明的痕跡,看到的就算是不讓人想多,也不可能……
不過霍靳言的臉本就做不出什麼表情,生來就會跟人產生一種距離感,此時眸底都是深沉的,這樣的距離感更甚。
兩人下來的時候,樑露白沒在餐桌上,似乎是主動提出要幫郭斐修的忙,樑晨曦正好口渴了,想要去廚房冰箱裡拿瓶礦泉水來,眼神示意霍靳言先過去坐下,她很快就跟過去。
走進廚房的瞬間,或許是聽到身後腳步聲了,背對著門口的樑露白動作很是慌張,滿屋子的香氣溢出來,是她特意給談安辰煲的湯,樑晨曦本是沒有什麼興趣,但在看到樑露白的動作時,心裡瞬間有些不好的感覺,尤其是腦海當中不由的浮現起樑長卿在醫院裡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時的樣子!
“你在做什麼?”樑晨曦快步走到樑露白的身旁,倏然握住她的手,眼神裡有著銳利的冷芒,在看到樑露白那張臉的瞬間,冷冷的,如同是利箭般,直插入樑露白的心裡!
“這是什麼東西?”樑晨曦沒等樑露白反應過來,看了眼砂鍋內還冒著熱氣的玉米排骨湯,或許是剛纔她進來的太突然,樑露白一時緊張而灑落在旁邊的白色粉末還沒化掉。
“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樑露白是真的有些慌了神,本來剛纔她一點都不害怕的,可是樑晨曦意外的進來,還是讓她有些緊張起來!
“你往裡面放了什麼東西?樑露白,我不想再問你第三次!”跟霍靳言在一起後,樑晨曦的脾氣性格收斂了很多,但那也只是表面上,骨子裡,她依舊是她自己!
或許是聽到了廚房的動靜,外面的人走進來時在見到樑晨曦緊握著樑露白的手腕兩人在爭執的模樣,不由楞了下,談安辰也緊跟著走了過來,見到這幕臉色看不清是什麼意思!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吵鬧什麼?”沈煙雨是最後過來的,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看著兩人的爭執,臉色很差,表情裡有種說不出的冷沉。
“樑晨曦,你真是瘋了,放開我……”樑露白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麼大,臉色刷白間,鼻頭都冒出了虛汗,那下的藥本來就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現在如果當著一家子面說出來,她……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她母親的體內的確有常年累積下來的慢性毒,而樑露白做出這樣的事兒,樑晨曦心裡懷疑的種子自然立馬就生根發芽,更何況……郭斐修與樑露白,本就是來路不明的!
“你管是什麼東西,跟你有什麼關係?”樑露白的聲音很尖銳,慌亂的想要掙脫開她的手,極爲用力,無可避免的將脖頸上的那些痕跡露了出來,此時看起來先得尤爲可笑!
樑晨曦深深的看著她,眼底的戾氣極重,卻見她單手控制著樑露白,另隻手找了個碗出來,從砂鍋裡面有條不紊的盛出一晚熱湯來,作勢就要給樑露白硬生生的灌下去!
“晨曦你冷靜一點!”
談安辰終於有了動作,那碗熱湯還冒著熱氣,如果真的就這樣灌下去半條命都要去了!
“我冷靜一點?她下的是什麼東西?是毒麼?我媽被人下毒這麼多年,難道我就不能給她討個公道?樑露白,你和你的爸爸到底抱著什麼心思留在這裡的,你我心知肚明!”樑晨曦的手心燙的已經麻木了,可動作裡的狠勁卻沒有減少分毫!
談安辰聞言,眸光有些許閃爍,並不是詫異,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
“樑晨曦你這個瘋子……安辰救我……爸爸……救我……”
而郭斐修站在原處,眼神慢慢的落在沈煙雨的臉上,剛纔樑晨曦嘴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毒?什麼被下毒這麼多年?有人給她下毒?
沈煙雨注意到郭斐修的視線,也轉過頭去看向他,目光清冷,沒有絲毫避閃。
“煙雨,剛纔晨曦說的什麼意思?被人下毒?”郭斐修不是沒有注意到旁人的視線,只是他的心裡有種莫名的恐懼感,那種恐懼感並不是做了壞事被發現的,卻是擔心她,擔心眼前這個女人……
“郭斐修,還需要我說明白麼?如果我死了,你不是會很開心?”
沈煙雨意味深長的對他說著,眼神裡無波無浪的,郭斐修聽聞卻大驚,就算是在剛到樑家時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他並沒有做過,此時在聽到沈煙雨的聲音時,更是啞口無言百口莫辯!
“郭先生,沒想到你的心竟然這麼毒……”樑長卿沒等郭斐修開口,已然出聲,此時,樑長卿終於收斂起了以往的笑容,只是那眼神,要多陰霾就有多陰霾!
霍靳言站在原地,許久沒有說話,甚至沒有阻止樑晨曦,他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太對勁。
正想著,門口傳來門鈴的聲音,傭人似乎去開門了,只是很快的,有一羣穿著警/服的警/察走過來!
“請問誰是郭斐修先生?”爲首的那個人表情很冷,聲音也冷。
“我是……”郭斐修剛應聲,手腕處已經有一副手/銬落了下來!
“郭斐修先生,我們希望你可以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一宗故意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