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承一把扣住白曉優.不讓她上前.“你這個猴精.跑來大鬧天空.小周.把小姐鎖警車裡看好.”白奕承不容分說的將白曉優推給了身旁的小周.
“哥.你這個大壞蛋.就知道欺負我.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追的膽小鬼.哎……放開我.白奕承.我鄙視你.”白曉優在小周的扣帶下.掙扎著.氣怨的大叫著.
白奕承心底一顫.一股屈辱的酸澀涌上心頭.是他不敢追求嗎.是啊.他好像從來沒有當著溪兒的面.說過他喜歡她.從來沒有給過溪兒選擇的機會.他只是一味的退讓.一味的認爲溪兒是陵寒的.
聽到白曉優的話.陵寒眼底劃過一抹不以爲意的譏笑.
沉靜奢華.氣氛嚴肅而沉穩的會議室.
個大人物分別入座.
陵寒坐在了首席位置.而冷溪被安排坐在陵寒的左下方.白奕承本來不打算進來的.可鬼使神差的.他還是進來了.還坐在陵寒的右下方位置.
“咳.這是你們凌雲集團的家事.我只是陪審警官.大家別看我.你們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開始吧.”白奕承輕咳了一聲.被衆多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也是啊.這裡都是凌雲集團內部的人.他一個外來警官坐在這裡.的確顯得有些突兀.
“總裁.你說我和冷經理合夥掛羊頭賣狗肉.做著販賣人口.不正當的生意.你有什麼證據.就憑你的那些資料和空口無憑.”許烙率先開了口.一副打死不認賬的姿態.
杜紹熙一聽這話.他火氣就往上蹭.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怒視著許烙那鼴鼠一般讓人深惡痛絕的臉.“光碟記載得很清楚.輝龍傳媒公司就是你們掛著招聘演員的旗號.實則是詐騙那些無知的少女.把她們賣到妓院做妓/女.”杜紹熙一雙明眸怒得晶亮.瞠著許老頭.真想揍得他滿地找牙.
輝龍傳媒.妓/女.
冷溪心底一抖.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那正是她噩夢的開始.是梅姨把她賣到輝龍傳媒.沒想到是做這種事.
她不禁抓緊了手.緊張得有些顫抖.
陵寒冷澈著眼眸.臉上卻是半分慵懶半分邪肆的神態.他不動聲色的將整個會議桌的情形掃視進眼底.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冷溪斜對面的“地中海”一夥看著冷溪微微垂頭.似乎對這樣壓迫力十足的場面有著懼怕的神情.他們的心底掠過一絲絲的得意.料想這樣的女人掀不起什麼大波浪.
“是啊.就連我們都是被冤枉的.我們可是正正規規的導演工作人員.卻被誣陷欺凌少女.我們實在是冤枉啊.”“地中海”一夥見風使舵.掛著欠揍的臉.卻揚著可憐的哀求.看得杜紹熙拳頭握得咯吱作響.而陵寒依舊是那慣有的處事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半分邪肆樣.
白奕承則是雙手環胸而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們怎麼樣與我無關.我只是來看戲的.戲結束了.負責收場就行.
“地中海”一夥那刺耳的話一出.冷溪的心狠狠的揪起.隱忍得有些發顫.那些撕心裂肺.欺辱的畫面一一掠過腦海.背後的冷汗如蚯蚓一般爬過她的肌膚.
冷龍一直垂著頭.將所有神愫埋在頭低下.一向很怕死.苦苦哀求的他.這會兒卻是安靜得出奇.讓人猜不透.
“就憑那光碟裡一些畫面.一些名單.你們就定義我們有罪.證據呢.有誰能證明這些都是真的.”許烙見陵寒不說話.他更加放肆得意的叫囂起來.咄咄逼人之氣絲毫不減.
他許烙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世面沒見過.陵寒想搬倒他.真是自不量力.他會讓陵寒這個毛頭小子付出跟他那個傻老爸一樣的代價.
許老頭鼴鼠般的眼盯著陵寒.眼底跳躍著陰狠歹毒的陰光.
造成現在的局面.都怪他輕敵.他沒想到陵寒早就暗中佈局.運籌帷幄之中.先是使用美人計奪去了那座掌權在他手中的摩天大樓.後又來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盜取了他的光碟.還將他們的目光和疑心轉移到冷龍的兒子冷康身上.讓他們自己人互相猜疑.纔給了陵寒趁虛而入的機會.
好你個陵寒.不動聲色之中.早已掌控大局.可那又怎樣.就算你在聰明.也逃不掉一個死字.
想著.許老頭天生一副色相的嘴角隱匿了一絲陰謀的狠笑.等到大會結束.還了他許老頭清白.他定會讓陵寒和跟他有關的人走不出這個辦公室.
“啪.許烙.你口口聲聲說沒有證據.那光碟不就是物證嗎.你還想賴賬.”杜紹熙忍不下去了.他心底的火躥的一下冒上來.拍案而起.揪起許老頭就要打他.
“住手.”杜紹熙的拳頭在離許老頭的臉半分的地方被一聲冷冽的呵斥叫了停.
許老頭見陵寒發了話.他嘴角更是得意了.洋洋自得挑釁的對視著杜紹熙.好像在說.你打呀.怎麼不敢打了.
杜紹熙氣得臉部肌肉發抖.實在忍不住衝動.但是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許老頭的人現在還在外面叫囂.要是他出手打了許老頭.那還不是給了他們翻天的理由.
如果這點城府都沒有.那麼他就不配跟著陵寒了.他狠狠的瞪了許老頭一眼.收拳爲掌.拍了拍許老頭的臉.氣得顫抖的臉硬是扯了一個譏諷的笑意.“你說話說這麼多.不怕抽筋臉部肌肉發酸.來.我給你按按摩.”他拍了兩下.捏了兩下.然後臉突然陰戾下來.瞪了許老頭一眼.回座位了.
羞辱.許老頭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卻沒有理由發怒.
“說吧.有什麼不滿的一併說出來.”陵寒靠在老爺椅上.悠閒的交疊著雙腿.做了一個你請慢講的手勢.絲毫不爲許老頭的話所動.邃眸裡的寒光卻是泛泛而華.
許老頭狠瞪了杜紹熙一眼.傲氣的哼了一聲.“我最不能接受和爲之可笑的事就是你們告我殺人.以殺人嫌疑犯將我抓起來.這簡直就是笑話.無事生非.”
“啪.”一聲巨響從會議桌上傳來.震撤耳膜.在場的人都爲之一顫.
陵寒落在桌子上的手化掌爲拳.森寒的眼裡決裂著巨大的殺氣.佈滿猩紅.他隱忍著氣息.憤怒的對視著許老頭.讓一向處事不驚的陵寒衝動.是少有的事.
冷溪一雙古泉般的眼擔憂而膽怯的看著此時的陵寒.心裡是既緊張又疼.
現在的情況是許老頭將一切矛頭指向陵寒.對陵寒極爲不利.
她能幫上什麼忙嗎.她能幫陵寒什麼忙.
冷溪的心疼得急切.突然想起邵醫生跟她說的話.
他說.“必要之時.一定要站起來.罪惡面前.任何事情不堪一擊.”
她該站起來嗎.可是她好害怕.
目光觸及到斜對面的“地中海”那些褻瀆.淫威的眼.彷彿是在對她放出威脅.
她趕緊低下頭.肩膀瑟瑟發抖.那天在輝龍傳媒.那天的雨夜.一切一切的屈辱和恐懼都蔓延在她腦海.如蔓藤一樣滋生.令她渾身都涼澈到底.
“好.繼續.我聽著.”耳邊傳來陵寒醇厚的音質.恢復了以往的邪肆.冷溪能聽出陵寒那隱忍的語氣.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就這樣.所以沒證據.你們應該放了我和冷經理.”許老頭不屑的翻了翻眼.
“對對對.還有我們.”“地中海”一夥趕緊順水推舟.
冷溪的手攥得緊緊的.緊張和懼怕在心底徘徊.胸口被壓抑得起伏著.
明明是他們不對.明明是他們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可是爸爸也有參與嗎.她到底該不該站出來.站出來是不是意味著陷爸爸與不義.
爸爸爲什麼要參與這樣的事.
冷溪徘徊著.心痛著.艱難的吞口水.
“既然事實已定.總裁威信已減.無故冤枉好人.我覺得公司那些人應該又要吵著更換總裁了.你說是不是陵寒……”許老頭得意的話語再次響起.
冷溪心口一窒.他們要打陵寒的主意.
如果陵寒落寞了.憑他們這些壞心眼.是不會輕易放過陵寒的.冷溪的心狠狠的揪起.緊緊的咬住脣.
“呵.許老頭.我就等著你這一句話.你要證據是吧.得如你所願.”陵寒突然笑了.揚了揚手.叫杜紹熙拿東西過來.
他就是在等待著許老頭說這一句話.套出許老頭的野心.纔好徹底光明正大徹底的搬到許老頭.
許老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緊張得全身是汗的冷溪也是雲裡霧裡的眨了眨眼.看著陵寒那副悠閒的胸有成竹的樣子.心底還是擔憂.
陵寒接過杜紹熙送過來的遙控器.在大家詫異的眼神中.輕輕按了開關.後面的牆上出現一段影象.
衆人瞪大了眼.“地中海”一夥更是驚得面色蒼白鐵青.
那是.
輝龍傳媒一間200平米的房間.他們按住一個美麗的女孩.正準備侵犯的畫面.
這個女孩就在當場.
冷溪的臉一下子蒼白起來.渾身麻的一下驚涼而起.無地自容.羞辱的感覺頓時衝上腦門.讓她手足無措.
白奕承瞪大了眼.不可思議.驚得坐直了身子.
許老頭驚駭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靜道.“那又怎樣.那隻不過是演員配合演戲……”
“許烙.不要說了.是我做的.輝龍傳媒是我和你合夥暗地裡開的.呵.爸爸開妓院.後母將女兒賣到爸爸的妓院做……真是天下最爲荒唐可笑的事情.”一直默不作聲的冷龍突然站起了起來.頹然自嘲的說道.
這一家人真夠可笑滑稽的.許老頭嘴角扯過一絲不屑.“那是你做的.不是我做的.別把我跟你扯爲一談.”
冷溪心驚.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一下子虛軟無力.靠倒在椅子上.渾身疼起來.
媽媽賣女兒.爸爸買女兒送去做最低賤的事.天下怎麼有這麼荒唐的事.
她只覺得全身都疼.尤其是小腹那裡.更是被揪住一樣痛.疼得冷汗一直往下掉.
“冷溪.”陵寒發覺不對.他警覺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