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院,整整在家躺了三天。這三天裡,我開始反思我的人生。想想我大學(xué)讀的也是法律,可是這畢業(yè)五年,我從沒有去考過一次司法考試。看看別的同學(xué)早就在本城做了小有名氣的律師檢察官,而我卻窩在這家不大不小的貿(mào)易公司混沌度日。愛情事業(yè)全無,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吊絲而已。
想著我每月那薄薄的薪水,還不夠我買一件有牌子的衣服!每年的同學(xué)聚會,我都是灰頭土臉的那一個。想到此,我不由大叫一聲:“文小青啊文小青!你可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你要勵志,你要做一個勵志女!二十八歲的人生,重新起步,也還不晚!”
到了第四天,我便胡亂穿衣起來,本人對於衣服品味也向來是不太講究的。這天,我穿著大紅的風(fēng)衣,綠色的褲子,白色的球鞋,手裡拎了個大包,就出去上班了。母親笑著對我說:“不虧是我的女兒,身子骨兒從小就好!不幾天就生龍活虎的了!想當(dāng)年我可是湖裡老蝦,海里游泳過的!這樣好的身體,自是遺傳給了你了!”我便笑著對母親說道:“那我要謝謝媽媽了。今天,是我最後一次上班。我是去辭職的。”
母親聽了,意味深長地問我:“小青,你可都想好了?”我深深呼了口氣,說道:“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不是對你說了,我要勵志的嗎?那麼,就從今天開始。”母親看了看我說:“你既然已經(jīng)想好了,我是不反對的!反正今天你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我對你的婚姻已經(jīng)不報希望了!你的事業(yè)能忙好一點,你的經(jīng)濟便就更好一點!對你也是自有好處的!”
這話說完,爸爸便從衛(wèi)生間出來,他皺著眉頭看到我手上的那個碩大的玉扳指,笑道:“你們說什麼呢?倒是難得的不吵架?”母親聽了,對著父親說道:“你的好女兒,今天起要去公司辭職了!說要在家複習(xí),考司法考試!”
父親聽了,一聲兒不言語,半天才說:“小青,你都想好了?”我點點頭。父親說道:“反正你從小到大都喜歡獨自一個人做決定!我即便是反對也是沒有用的!既然決定考,那便用心地考吧!”
我用力點點頭,一陣風(fēng)兒似的出了門。我從來都是習(xí)慣步行上班的,今天也不另外。我所在的城市地處江南一隅,一個不大不小的中等城市……海城。可也是有著幾千年的歷史,才子佳人風(fēng)流韻事也自是不少的鐘林毓秀之地。我在這座城市讀完了小學(xué)初中高中大學(xué),可以說是土著。
我從來都是自詡自己是個女吊絲,年紀(jì)已經(jīng)二十八,卻從來沒有過一次正式的戀愛,有過四次失敗的暗戀史,在一番主動向心儀之人表白後,都是無一例外的被人拒絕。我自問自己長得也不醜,問一閨蜜,究竟是何原因,閨蜜沉吟半天方道:你不懂男人。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從來不穿裙子的女漢子的,何況我還是一個愛摳腳睡覺打呼嚕的女漢子,即便我會替人看相算命,也激不起男人的興趣。
聽到閨蜜此言,我飽受打擊。從此便在家苦學(xué)修電燈修馬桶通水管等男人會做的事,因爲(wèi)這些事,作爲(wèi)一個沒有男人的女漢子,早晚都要學(xué)會的。每每媽媽見了,便挖苦我說道:“怎麼,沒有男朋友,倒是學(xué)會虐待自己來了?這馬桶好好的,你拆了修,修了拆,當(dāng)是好玩兒哪?”我笑道:“生命在於運動嘛!”
想到公司裡的那個愛八卦家長裡短的上司,無事就是偷偷打開網(wǎng)頁看黃色網(wǎng)站,要不就是在天涯論壇上發(fā)牢騷,要不就是議論誰誰誰的男朋友是個娘炮,誰誰誰和誰誰誰出差,只訂了一間房間。對於這之類的事情,他說起來可是眉飛色舞,沒玩沒了。閒來無事,便是拿我的衣著品味說事,說著說著,便又皮笑肉不笑地請我給他看相,給他看看他啥時有亂桃花婚外情。有時嘴賤說道:“小青,你都二十八歲了,莫非還真是處女?這麼多年你對得起你的青春嗎?別人都一樹梨花壓海棠了,你還是個打了霜的花骨朵?”
我便給他一個白眼,說道:“我不是花骨朵,我是世外仙葩!”
我一路走著,腦子裡也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公司所在的那座大廈。上了電梯,我的心忽然緊張起來。究竟該不該辭職呢?好歹也是一份工作。萬一這司法考試今年沒考上呢?豈不是讓人笑話。可是,我實在是不想這樣混著日子了。做著這樣枯燥無味的文員工作,著實讓我痛苦。
我終於走到了公司,走到我平常工作的那間大辦公室前,我提高聲音說道:“咳,各位早呀!”同事們一聽是我的聲音,都訥訥說道:“小青,那幾天,你落水生病了,我們沒有去瞧你,只是因爲(wèi)我們都……工作緊,你不會介意吧!”我脫下紅色大風(fēng)衣,走到我的位置上,無所謂的說:“哪裡哪裡,自然是工作要緊。不過,我還要謝謝你們將我從軲轆湖邊救回來呢?”誰知同事們一聽,都詫異道:“小青,你怎麼了?我們什麼時候去過軲轆湖啦?”
我一聽這話,倒是愣了,是呀,我若是再軲轆湖失了足,自然也應(yīng)該躺在雲(yún)南那的醫(yī)院裡呀,也不會這麼快就回了海城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些都是我的幻覺,可是明明我是落入水了的呀!我只得悶悶地坐在我的位子上,看了看我手上的那隻玉扳指,直覺告訴我,不,這絕不是幻覺!我真真實實地穿越過!想到此,我的臉兒又顯得哀傷起來。
看著同事們奇怪的神色,我咧著嘴兒笑道:“嗯,我記錯了!”
同事們便說道:“你當(dāng)然記錯了,你明明是在誑公園時,失了足,落了水的!”我一聽,頭更加劇痛,越描越黑。
我拿起一隻筆,在紙上寫起了辭職報告。大意是,作爲(wèi)一名有爲(wèi)青年,不想就此虛度人生,需要勵志,人生需要推到從來。
我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走到我的直接上司,行政部那個八卦男的辦公室走去。
我後面的小A問:“文姐,你幹什麼呢?莫不是他又在QQ上,請你幫他看相算命?”
我回頭,模仿鞏俐飾演的秋香回頭璀璨一笑道:“姐不是去給他看相的。他的命姐算過了。全是爛桃花。姐是要去遞交辭職信的!”
小A大驚,握著粉拳道:“爲(wèi)何?文姐爲(wèi)何不在公司繼續(xù)發(fā)揚你的算卦事業(yè)?”
此言一出,這辦公室的人可都是聽見了,紛紛聚攏了來,七嘴八舌地問我:“小青,你爲(wèi)什麼要辭職啊,這不是乾的好好兒的嗎?”
我回頭看著這些八卦婆們,笑道:“姐一沒男人,二沒事業(yè)。姐想勵志行不?姐不想跟你們混了!姐做了五年的文員,五年沒有漲薪水!姐要重開新的人生!姐要重尋一片天,尋找自己的青蛙王子!”這些人聽了,都盯著我的
臉,小心翼翼地說:“文姐,你沒事兒吧!是不是,落了水,跌了腦袋,腦殼給摔壞了!”我一聽,笑道:“你們腦子才壞了!姐姐我不過是想明白了!這青春不可虛度,時光不會重來,姐要勵志!姐妹們,就祝我辭職順利吧!”
小B笑道:“八卦男會放了你?你天天給他看相,簡直就是他人生的心靈導(dǎo)師!”我癟癟嘴道:“我可不是什麼導(dǎo)師,現(xiàn)在是個人都可以做導(dǎo)師!我要做的是律師!”
“律師?”
“不錯,姐畢業(yè)五年整,現(xiàn)在想重操舊業(yè),努力發(fā)奮,爭取考上一枚小律師!”說著,我輕輕地敲了敲便八卦男的房間。
進了八卦男的辦公室,我簡單明瞭地說明我的來意,只說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人各有志,請大人您批準(zhǔn)。
八卦男看了看我的裝束,說道:“你這樣一個奇葩,公司少一個也不打緊。只是,從此以後,我找誰替我看相呢?小青,我想說,你看的相很準(zhǔn),最近我確實交了朵爛桃花。”
我心中罵道:色鬼,我管得了你那麼多,自有你老婆收拾你。可是口中卻笑道:“經(jīng)理,你要是想算卦了,隨時打我的電話就是!咱們這樣大的城市,見面自是容易的很!只是如今,我的確想辭職!經(jīng)理,你也知道的,我如今二十八歲,可還沒有男朋友,事業(yè)發(fā)展又不好,所以我想,不如干脆辭職,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八卦男聽了,搔了搔微禿的額頭說道:“你真的都想好了?”
我很恨點點頭,只願他此刻能在紙上簽字。看他猶豫不決的神情,我上前說道:“經(jīng)理,其實這朵爛桃花之後的,你會遇見一朵開的正好的,大概就在半年後!這個女人風(fēng)情萬種,你一見就酥了的那種!”八卦男聽了,果然這小綠豆眼兒直放金光,就好像眼前已經(jīng)站著一個妖嬈的女人似的。我又添道:“經(jīng)理,我算的卦可想來都是準(zhǔn)的!那誰誰誰什麼時候結(jié)婚,誰誰誰什麼時候離婚,誰誰誰有小三,誰誰誰劈腿,可都一一應(yīng)了的吧!”八卦男狠狠地點點頭,說道:“沒錯。我也想著,我也該有朵正當(dāng)大好年華的桃花了!我這樣事業(yè)有成的男人,風(fēng)流瀟灑,家中的黃臉婆母夜叉怎麼配的上我?”
我一聽,胃裡便覺得翻涌陣陣,我恭維說道:“是是,經(jīng)理說的是。這成功的男人背後怎麼可能沒有一個情人呢!不然怎麼對得起你的經(jīng)理稱號!”
八卦男聽了,更是瞪著綠豆眼點頭,我便趁勢說道:“那,經(jīng)理,我的辭職信,你批不批啊?”
八卦男聽了,便說道:“哎呀,小青,我不爲(wèi)難你了,社保什麼的你都拿去。想來我們也是同事一場。我爲(wèi)難你做什麼?”說著,便大筆一揮,在我的辭職書上籤了大名。我高興地說道:“經(jīng)理,祝你每年都有桃花多多啊!”
八卦男在我轉(zhuǎn)身出去前,意味深長地對我說道:“小青,不是我說你。我們男人可喜歡性感風(fēng)騷的女人!要想找個好男人,就把自己打扮的風(fēng)騷點!你身上的這些個奇奇怪怪的衣服,早就該扔在長江裡了!送給災(zāi)民都沒人要的!這是我對你的忠告!”我聽了,撇撇嘴兒,恨不得扇他一巴掌,嘴裡卻說道:“經(jīng)理,你的金玉良言,我自是記住了!山高水遠,咱們就後會無期了!”八卦男聽了,眼中有些疑惑,我繼續(xù)說道:“經(jīng)理,不,八卦男,我私下裡叫你八卦男,公司上下可全度叫你八卦男,我要你知道,我……我忍你很久了!”反正現(xiàn)在我的辭職書已經(jīng)到手,我便張著嘴巴朝他狠狠奚落了一番,解了口惡氣終於揚長出去。只剩下八卦男看著我錯愕的嘴臉。
我出了八卦男的辦公室,一打開門,門外偷聽的這幫人差不多都跌了個趔趄。我說道:“何必呢!你們這樣,真是難爲(wèi)一大齡女青年!”
同事們聽了都笑了,說道:“小青,辭職書也拿到手了!真是決定好走了?”
我點點頭,抱拳道:“各位,山高水遠,江湖險惡,後會有期!”
這幫損人聽了,連連說道:“別介,海城就這麼大,以後撞著的機會多著呢!你就呆到下班時間,下了班,咱們K歌去!”
我想著我的司考大計,那麼便從明天開始吧!我笑著說道:“行呀!咱們晚上老地方見!還在鑽石人生那?”
大傢伙都點了點頭,說道:“小青,你不是最喜歡唱歌的嗎?今晚你就瘋狂一夜,明天再躲在家做個苦行僧吧!”
我拗不過他們,只得同意,重新坐在位子上,打開網(wǎng)頁,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我在百度上打的字竟是:古滇王國是怎麼消失的。
我便帶著奇異的感情繼續(xù)搜下去,原來歷史上真的有個古滇王國,地點就在當(dāng)今中國的雲(yún)南和越南。只不過與它相鄰的國度是大漢朝而已,而不是我所在的虢國。我的頭又疼起來了。那麼我到底是真的穿越過了嗎?或許歷史本就是虛無?再看看我手上的玉扳指,碧綠晶瑩,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我:我曾經(jīng)和一名叫完羌軒轅的男子邂逅過。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我一番整理之後,便和同事們?nèi)チ恕拌嵤松盞歌。之前我點的歌,不是那種無厘頭狂野的,便是口水清歌。可是今天我點的都是那些深沉無望的愛情經(jīng)典歌曲。
小A說道:“小青,怎麼你最近變得深沉了?這些歌不是你之前說是矯情做作的嗎?”
我停下話筒,說道:“人是會變得嘛!”
這一晚上,我成了麥霸。同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上來和我爭著唱,都只當(dāng)我今天辭職了,心情總歸是不好的,就任我發(fā)泄發(fā)泄吧。
平常我其實是個自律的好姑娘,也不怎麼喝酒的。可是今天,我邊K歌,邊喝了許多的啤酒,酒勁上來,我覺得這頭昏的厲害。一晃十一點已過,這些傢伙,都三三兩兩地回去了,反而把我給撂在這裡。
其實他們看出我有點醉了,是要送我的,可是我偏說:“別介,你們自己回去唄!我一大齡女吊絲,沒相貌沒身材,半夜走在街上,自是安全的很!我半夜無數(shù)次走路,有哪次出過意外呢?”
於是,這幫傢伙聽了,只得說道:“那麼你繼續(xù)K歌吧!把你那些傷心的往事都唱出來!”說完,倒是三三兩兩的走了。剩下我一人還留在那裡,我唱著那些深沉傷感的英文歌,忽然眼中流下淚來。不知何時,我出了“鑽石人生”,拎了包,撒了泡尿後,覺得輕鬆些了,我開始往外走。
走到一道街上,雖然還是春天,可是我已經(jīng)覺得這天兒很燥熱了,便脫了外衣,剩下一件薄薄的T恤,在這街上亂走。我不知道在我身後,跟著一個小偷,他已經(jīng)盯上了我的大包兒。我走走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
走走,猛地回頭,見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跟在我身後,一隻手正欲往我腰後襲來。我此時回頭,這小偷也給嚇著了,這隻手兒就這樣停留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我見了,便下意識地大喊:“救命呀,有人要非禮我啊!有人要非禮我呀!”這言語之間,我還有隱隱地激動,這二十八年來,老孃還從來沒有分非禮過!總算還是有人識貨!
這小偷聽了,目光閃爍,苦著臉兒,好半天,才冒了一句:“大……大姐,我只是來打劫的!”
“劫財還是劫色?”我又再問了一句。
“劫財。”小偷悶哼了一聲。
我心中惱怒,難道老孃我就是這麼的不堪麼?我說劫色就是劫色。我酒意上涌,嘴裡和小偷胡說八道起來:“你瞎說!明明你是看上了我的美貌!這年頭,哪有劫財……不順帶劫色的二貨?”
我這番大聲嚷嚷著,卻沒有主意到我身後停了一輛車。車裡的男人一直困惑地看著我。
小偷聽了,便嘲笑道:“大姐,你有妄想癥吧!救你這副尊容,我還劫色?算了算了,我還是走好了!算我倒黴!”
我一把截住他,說道:“奇了怪了,怎麼是你倒黴,就算你是劫財,哪怕劫財不成,你已經(jīng)犯了盜竊罪了,我要……要將你送到派出所去!”我向來便力氣大,三下兩下的,便擒拿住了小偷的胳膊。
小偷惱羞成怒,和我廝打起來。起初我還佔了上風(fēng),可是漸漸的,我的酒意襲來,體力開始不支了,小偷在摔了我一個好大的趔趄後,揚長而去。
並送了我句:“大姐,就你這副尊容,白送我也不要。”
我跌坐在街邊的石階上,很恨地看著小偷走遠,嘴裡喃喃說道:“這世道,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呀!”說著,我便將包兒放在一邊,頭枕著這包,翹起腳丫,似乎就要在此睡覺。
我閉上眼睛,聽得耳邊一陣關(guān)車門的聲音。不知何時,我的身邊傳來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一個聲音說道:“小姐,你大半夜睡在大馬路,可是要著涼的,你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我一聽這話,便大睜了眼睛。這聲音怎麼這麼的熟悉?我一躍而起,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身形,這面容,這眼睛,不是完羌軒轅,還能是誰?這廝,莫非也跟著我穿越來了?
我已經(jīng)處於半醉狀態(tài),口齒也開始不清晰了,我吞吞吐吐地說道:“完羌,怎麼……怎麼你也穿越來了?莫非你沒吃下那朵花,你當(dāng)真是捨不得……我?”
男人的眉頭蹙了起來,心中也很是疑惑,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他姓完羌的呢?要知道,完羌在中國可是個少見的姓氏。他對我輕輕說道:“小姐,你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這兒睡著肯定不安全。”
我聽了,心想,怎麼這完羌竟像是不認(rèn)識我似的。莫非吃了那陀羅花?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皺了眉頭道:“不要你操心,我是深夜無人問詢的女吊絲。我安全的很。”
男人聽了笑道:“可是男人也喜歡沾便宜,所以你還是危險的。”
我聽了這話,笑道:“完羌,這話是你說的嗎?告訴我,你是怎麼穿越來的?”我打量著他的衣服,胡亂說道:“你身上的衣服,似乎……似乎價格不菲啊!你得到了什麼好營生?看來很有錢啊?”男人聽了這話,眉頭更是深深地蹙了起來,見我這話說完,就咕咚一聲,栽了下去,便連忙將我扶起來。
他對我說道:“小姐,總之你是不能再躺在這裡了。”說著,便扶著我,打開車門,帶我入他的車子中,看我坐立不穩(wěn),他想了想,還是安排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我腦中迷迷糊糊的,一頭歪在前面,問著男人:“完羌,你打算帶我去哪兒?”見他不語,我便追問:“莫非你要帶我去開房?”
豈料男子聽了,邊開著車,邊看著我道:“小姐你既然不說你的住處,我便唯有帶你出來開房了。”我一聽,心中大驚,這絕不是完羌軒轅能說出來的話,他是個古人,即便真的穿越而來,也不可能一下子瞭解這社會上諸多的潛規(guī)則。我便瞇著眼兒,打起精神,細(xì)細(xì)打量了他,果然這相貌是完羌軒轅的再生,只是,眼前的男子是一副現(xiàn)代裝扮,和那穿黑色長袍的完羌軒轅有著數(shù)千年之遙。究竟是不是……他呢?我也不知道。
我朝他笑道:“你……要帶著我開房?”男人肯定地點點頭,問我:“小姐,難道這樣對你不是很安全嗎?”
我哂笑,說道:“當(dāng)然……安全。你確定要這麼做?”
男子只是“嗯”了一聲。
我悶悶地說道:“不要叫我小姐。你不知道只有從事特殊行業(yè)的才叫小姐嗎?”
男子便挑了眉,口中“哦”了一聲。
我心中想到,難道這是天可憐我,安排一個一模一樣的人與我見面,已慰我的相思之苦?
轉(zhuǎn)眼間,我下了車,男子帶我進了一間舒適的快捷旅店,前臺見眼前的高富帥男人帶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吊絲,有些錯愕,眼光中自是流過疑惑之色,她便帶著好奇探究的眼神打量著這男人帶我進房間。
前臺小姐看著這男人,忽然失聲叫出來:“他……他不是報紙上看到的青年企業(yè)家完羌巖嗎?”說著,便手忙腳亂地翻起今天的報紙來。
待進了房間,男人對著我說道:“小姐,今晚你就睡在這裡吧!我看你是喝醉了!明天醒來你就好了!”
我心中頓時失落起來,原來男人是特意給我一個睡覺的地兒,並非是對我有點意思。我低了頭,走進衛(wèi)生間,不知爲(wèi)何,我將這玉扳指取了下來,塞到大包裡。狠狠洗了洗臉。待我出來時,他看了看我,說道:“我走了。你睡個好覺吧!”我口中說了一聲:“謝謝!”
男人聽了,說了句道:“不客氣。”就要出門而去。我忽然不想他就此離開我的視線。我的腦子又開始不清楚,這酒勁根本就未曾除去,我的眼中又將他和完羌軒轅重疊起來,何況,這二人的相貌根本就是如出一轍。
我猛地上前撲住他,嘴裡說道:“完羌,別走!你知道,我這幾天想你想的都要發(fā)瘋了!”男人一聽,倒是停了腳步,看了看我,問道:“我也很好奇,小姐,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姓名呢?”我將頭狠狠埋在了他的胸膛裡,他的胸膛,還是那樣淡淡的綠芷草味兒,這胸膛,我自是非常熟悉。我口中喃喃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你的名字,我知道,我從來就知道。”男人聽了,倒是蹙著眉頭問我:“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他這樣說著,我聽著心中便愈發(fā)覺得酸楚。我擡起頭問他:“你說呢?”說著便更緊摟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