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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不期而見

到了下班時間,我作爲(wèi)一名新人,自然是稍後留下來將辦公室整理下,李妍見了,挖苦我道:“文姐,不要忙活了。我們公司裡可是有家政公司派來的清潔工的!白白表現(xiàn)給別人看,也是沒有什麼用的!”我聽她這樣說,一時不知說什麼,方宜和郭興艾已經(jīng)像是約好似的,不約而同地走出了辦公室。我只得拎起包,也出了辦公室。看到李經(jīng)理還沒下班,我朝他打了個招呼,他看著我,問我有沒有什麼事,我搖搖頭。李經(jīng)理對我說道:“小文啊,我家中有急事,我現(xiàn)在要走。可是,有份文件還要去十三樓交給總經(jīng)理呢!這……我這時間實在急,要不,你幫我送過去?”我一聽,一定是他那兒子的事了,自告奮勇道:“放心!經(jīng)理你早點回家吧!交給我就行啦!”李經(jīng)理感激地朝我笑笑,將文件交給了我,就急匆匆下了電梯。我偷偷一看手裡的文件,擡頭是《關(guān)於在越南開發(fā)生態(tài)園的可行性報告以及相關(guān)的法律規(guī)定》,看來這文件很重要啊,李妍將另一側(cè)的電梯打開,問我:“文姐,你倒是進(jìn)去不進(jìn)去啊?”我朝她笑道:“李妍,你先走吧!這……李經(jīng)理還要讓我去送分份文件呢!你先……下電梯吧!”李妍看了看我抱住的文件,口中輕輕說道:“馬屁精!”我聽出她在嘲諷我,可也不顧不得這麼多,見這電梯繁忙,便走到角落裡的樓梯裡,心想,還是走樓梯吧,還能快些!

此時全公司上下的人差不多已經(jīng)走盡。我上了十三層,還只知道人事部在這裡,卻不知這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在哪。我的心忽然緊張起來,這可還是我進(jìn)了公司,第一次單獨面對總經(jīng)理呢?不知他是個什麼人?心中想著,眼中卻上了樓梯左顧右盼,我找呀找呀,發(fā)現(xiàn)人事部部長的門可還開著,不如大著膽子去問問他,至多再說上幾句英語得了,這我還應(yīng)付的來。

我便走進(jìn)了人事部部長的辦公室,他正坐在椅子裡,和一個背對著我的男人談著什麼。我在門外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人事部長您好,我能否問一下本公司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在哪兒?李經(jīng)理讓我送一份文件給總經(jīng)理。可我是新人,不知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在哪?能否告知一下。”我自詡我的言辭甚是懇切。人事部長乾龍認(rèn)出了我,朝我點頭道:“總經(jīng)理就在這裡。”然後好像對那名男子耳語了什麼。

我訝然了一下,這時,背對著乾龍的男子,聽出是我的聲音,將身子慢慢地轉(zhuǎn)了回來,我的目光不偏不倚地和他對上。我的心中一片混亂,手裡的文件全都撒了一地。世界是如此之小,命運也是如此之奇怪,我不敢相信,可我又不能不信,因爲(wèi)眼前的男人,竟是那日和我有一夜之情的那位!令我誤認(rèn)爲(wèi)是完羌軒轅的男人!此刻的我真是懵了!也也異常的窘迫不安!恨不得現(xiàn)在就消失在他的面前,文件撒在地上,我一時也忘了去撿。

完羌巖黑亮的眼睛移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對著潛龍戲謔道:“看來這個法務(wù)部的新人,還需要歷練歷練,這麼的不老成!”說完,當(dāng)著乾龍的面,將我撒落的文件都一一撿起,看得他身後的乾龍是張大了嘴巴。完羌巖將文件撿起,丟在還是一臉錯愕的我懷裡,看了看我的穿著,低聲道:“將文件送去的辦公室,你也跟著來。”這聲音像是有魔法似的,他的身子剛一出這人事部的大門,我便像個哈巴狗一樣緊緊跟在他身後。

我的腦子裡想起了和他的賓館一夜,自以爲(wèi)以後是不可能再見的,豈料人生如夢如戲,何處不相逢啊!潛龍坐在辦公桌上,看著完羌巖親自帶著我離開,忽然覺得好戲?qū)⒁_場。完羌巖的辦公室在這十三層的東側(cè)盡頭,設(shè)計的極爲(wèi)隱蔽,他推開辦公室的那扇古雅的海棠花木門時,我看著這木門,覺得精神恍惚,像是又回到了滇國的王宮中,回到了完羌的寢室裡一樣。他低低地看了看我,說道:“進(jìn)來。”待我進(jìn)來後,他便將門拉上。偌大的橢圓形辦公室裡,就我和他兩個。他命令我道:“將文件放到桌子上。”我便依言照做。

他走到落地窗簾邊,抱著胳膊,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我,漫不經(jīng)心說道:“你認(rèn)出我來了?”我點點頭,不知爲(wèi)何,淚水又奪眶而出。這聲音這容貌無一不是我內(nèi)心深處思念的完羌軒轅,可是這個秘密,我從不敢對人說出。他從櫃子前取了點紅酒,端起酒杯慢慢喝了幾口,像是意猶未盡地回味著什麼似的,才睥睨著我說道:“你……很狂野。”

我一聽,臉?biāo)⒌丶t到腳丫子,他看著我道:“難道你不想解釋什麼?”他向我走近來,我又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綠芷草味兒,眼睛溼溼的,難道我要告訴他說:親愛的總經(jīng)理,我和你上牀,只是因爲(wèi)你像極了一個我最愛的男人!你要問我這個男人現(xiàn)在在哪?哦,他現(xiàn)在在數(shù)千年的滇國,長眠在某處陵寢之中。我類個去,這不是屁話嗎?我訥訥地見他向我靠近,可就是不知怎麼開口。我只得用手擦了擦淚。他忽然看見了我手上的那枚玉扳指,心中驚異不已,這隻玉扳指,他完羌家族祖?zhèn)鞯模昵紟r也是有一個的,只是放在家中,從不戴在手上而已!他深深皺起了眉頭,像是在努力思索什麼,可是又不知從何想起,可是口中卻道:“姑娘,這隻玉扳指是誰給你的?”我也低頭看了看我的扳指,黯然說道:“這隻扳指,是我一個朋友送我的。”他緊跟著又問:“他在哪兒呢?”我不知該怎麼和他說,只得回道:“他已經(jīng)過世多年了!”“哦。”完羌巖聽了,心中釋然,可又覺得格外的失落,心中還帶著揮之不去的惆悵。

他看著我道:“你是怎麼想到要來山石公司應(yīng)聘的呢?”我低著頭,心想:難道說我是覺得這公司一年去四次軲轆湖的府裡太過絕妙,吸引了我麼?我能說出口麼?因爲(wèi)我進(jìn)了公司,已經(jīng)知道,全公司上下員工對這個福利都大不以爲(wèi)然!我糊塗說道:“這……這自然是山石公司背景雄厚,資金雄厚,對員工的待遇也非常不錯,所以一心來此應(yīng)聘的!”完羌巖聽了,只是撇撇嘴兒,挑了挑眉頭。我這纔看到那張辦公桌上擺著的的小小精緻鎏金牌,上面寫道:總經(jīng)理“完羌巖”。我看了,只覺得更是詭異!是了是了,和這男人一夜情之前,他可是問過我的“你怎麼知道我姓完羌?”莫非這是完羌軒轅千年的魂魄不散,附在他某一個後代身上,定要和我來此再演繹一番遭遇?

他將酒杯放到酒架上,盯了我半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鎮(zhèn)定答道:“文小青。”我心中在想,是不是他在擔(dān)心,我和他上牀這件事,會影響了他的聲譽?會認(rèn)爲(wèi)我是個麻煩?況且我人又在他的公司

?我看了看他難猜的臉色,大著膽子說道:“總經(jīng)理請放心!我不是那樣人格低下的人!那……那件事,我死也不會說出去的!我現(xiàn)在需要這份工作,請總經(jīng)理不要辭退我!我一定什麼都守口如瓶!”我向他保證。

完羌巖聽了,倒是低低笑了起來,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笑話!我要你保證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再說那一夜,你……你是自願的吧!”我聽了,臉更加的紅了,慌亂說道:“那天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但是老闆請相信,我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雖然我是第一次,但是請老闆放心,我不需要您負(fù)責(zé)的……”我說完就覺得腦子裡更是亂哄哄的了,天哪,我究竟在胡說些什麼啊!

完羌巖聽了這話,也覺得甚是好笑,這時他桌上的手機響了,完羌巖看到那個手機號碼,皺了皺眉頭,將號碼按了。他隨手看起了文件,又瞧瞧桌上的的一個古董小鐘,聽了我的話,並不作聲,半天對我說道:“你先下班吧!”我聽了,便退出了他的辦公室,心中莫名的難過起來。

我下了電梯,走到大廈前的臺階上,孫信澤的車子已經(jīng)停在那等著我了。他見了我笑道:“怎麼回事?看起來怎麼這麼沮喪?今天加班了?我等了你半個鐘頭!”我勉強笑道:“哪裡有?不過剛上班,卻是挺忙的!”說罷,我上了他的車子,一路默默無言,無論孫信澤是怎樣逗我笑,我都不發(fā)一言。

到了我家門口,我對孫信澤說道:“我累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他看出我的神情有異,但是也沒有多問什麼,便駕車走了。我怕父母看出我神色有異,吃過飯,我便快速地躲進(jìn)我的房間。可是我無論怎麼想,腦子裡最後還是定格了完羌巖的影子。

第二天,孫信澤還是向昨天一樣神采奕奕地在樓下等著我,我心中愧疚,說道:“昨天不是有意冷落你,實在是太累了!”豈料孫信澤聽了,笑道:“我明白,可能是你的大姨媽到了吧,每個女人每個月總有幾天不那麼正常的!”我知他打趣,只得苦笑了笑。他又對我說道:“我今天要去江城出差,今天晚上就不來接你了!”我聽了這話,不由說道:“啊?大律師,你既然今天有事,那你就不要送我上班啊,晚上下班我怎麼回來?”孫信澤聽了,看著我道:“我只是想每天都能看到你!不如你今天晚上就打的回家吧!怎麼樣?你不會生氣吧!”我聽了這話,勉強笑道:“看來你是對我越來越上心了!這一日不見,心就慌啦?”我開玩笑道。

隨知他聽了,一本正經(jīng)道:“不錯,我慌得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真瞭解我。”我轉(zhuǎn)過頭去,可還是覺得他看我的灼灼神情,我不由心中慌亂起來。只見這傢伙一隻手已經(jīng)輕輕在撫摸我的頭髮了,我忙忙道:“別別,你還在開車呢!”他聽了,輕笑起來:“我可以一邊開車,一邊吻你,你相信嗎?”我聽了,心中打鼓,可是面上卻強作鎮(zhèn)定道:“咱倆的關(guān)係可沒到那個程度吧!你就不要意淫了!”孫信澤看了看我,說道:“你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可真讓人傷心!”他又莞爾笑道:“不過,我對我們的關(guān)係,很有信心!相信你也是吧!”

說著,這車子已經(jīng)到了綠灣大廈前了,我朝他說道:“開車時注意安全啊!”他朝我點頭離去。進(jìn)了一樓,前臺小姐朝我笑道:“我看,這車子天天來送你,這樣殷勤,一定是你男朋友了!”我笑道:“只是順路而已。”前臺小姐不信,看著我上了電梯。電梯裡只有我一天,到了二樓,電梯停了,門口進(jìn)來一個高人的男人,正是完羌巖,他見了我,也有些意外,我忙忙說道:“總經(jīng)理早!”他說道:“上了幾天班,還適應(yīng)吧!”我點點頭。一時我和他便都不說話了。氣氛變得尷尬起來,我屏住呼吸,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二層,我朝他鞠了一躬,出了電梯。

我朝李經(jīng)理道了聲早,便到了辦公室,我一瞧,方宜和郭興艾已經(jīng)開始工作起來,兩人正在看一份外文,商量著什麼,我身旁的李妍可是還沒來呢!這幾天,我已經(jīng)知道了李妍是銷售部王經(jīng)理的表妹,人事部乾龍看在王經(jīng)理的面子上,無奈給的位子。反正這個打字的文員崗位也不重要,我笑著對方宜說:“方姐,你們可真積極啊,總是提前到公司!真是讓我這個新人不好意思啊!”郭興艾聽了笑道:“我和方姐住的進(jìn),自然就比你先到公司了!”我也笑笑,坐到位子上,開始一天的工作。

吃了中飯,再忙三個鐘頭,已經(jīng)快到了下班時間了。可是我手頭還有一摞法律文件和合同沒有審覈完,這些合同如果不細(xì)細(xì)推敲斟酌,一旦生效,便就無法更改的。所以我看的是格外的認(rèn)真的仔細(xì)。李經(jīng)理走了進(jìn)來,對我說道:“小文,怎麼還在工作哪!你看,他們都下了班了!你也走吧!”我看是和藹的李經(jīng)理,笑道:“經(jīng)理你先走吧!今日事今日畢,我是新人,更應(yīng)該嚴(yán)格要求自己!”李經(jīng)理聽了,滿意地點點頭道:“那我先走了!待會你將辦公室的門窗都關(guān)好!”我朝他點點頭,繼續(xù)審覈合同。

不知不覺,天可就暗下來,我忽然記起,今天孫信澤已經(jīng)出差到了江城了,這傢伙,今天居然沒有給我一個電話和欣喜?我忽然納悶起來,我怎麼好像習(xí)慣了他的問候了?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又過了一個鐘頭,我終於將李經(jīng)理交給我審覈的文件和合同全部整理完,有不同意見的,我用鉛筆在上面注了一下,明天在給李經(jīng)理批閱。我這才擡起頭,看著外面已經(jīng)是漆黑漆黑的天,我低頭看看手機,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這時我的手機不時地飛進(jìn)信息,我竟然沒有聽見。我挨個看起來,首先是媽媽的:怎麼回事?小孫又不在海城,你是加班嗎?看後速回。我又往後翻著,是孫信澤的信息:不好有意思,今天我忙了一天,白天手機也沒電了,現(xiàn)在我在賓館裡,明天回來。想你。

我再往後翻著,居然還看到一則信息,來自於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上面寫道:怎麼還在公司,下班吧!這……這是誰?怎麼知道我在公司裡,還有我的手機號碼?我心血來潮地在手機上面回到:你是誰?我心想,這可能是哪個人的惡作劇吧!豈料我剛發(fā)完,對方便馬上給我回了一條信息,上面只有簡短的三個字:完羌巖。

我一看,簡直不能相信,完羌巖是怎麼有我的號碼?我想了一下,是了,一定是在人事部看到我的求職表!想到此,我的心隱隱地激動起來,我一邊胡亂收拾著桌子,拎著包兒便走出了房間,鎖了門。一走到外面,迎面就撞上一人,正是朝著我辦

公室走來的完羌巖。

我沒有料到他會來,口中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總經(jīng)理,你怎麼來了?”完羌巖看著我道:“看不出,你力氣挺大的嘛!”他見我無恙,低沉著聲音說都:“收到我的短信嗎?”我點點頭。他看著我道:“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我送你回去吧!”我聽了,大感詫異,我期期艾艾地說道:“這……這怎麼可以?我出去打個的就到家了!謝謝總經(jīng)理的好意了!”誰知完羌巖聽了,說道:“我說送你就送你!跟我走!”說完,就拽了我的胳膊,下了電梯。電梯裡只有我和他,氣氛還是如往常一樣尷尬,他皺皺眉頭,說道:“我是不是……以前見過你?或者,你之前見過我?”他說著,又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手上的玉扳指。

我黯然道:“我們當(dāng)然沒有見過。”出了電梯,他帶著我往前走,好在前臺已經(jīng)下班了,不然讓她看見了,堂堂的總經(jīng)理居然在夜色中帶著女員工,不是開放又是什麼?

他的一輛黑色奔馳放在大廈後的地下車位裡,他去取車,叫我在一邊等著。我很想趁著他不在,就此逃走,可是這樣走了,難道明天不還是要面對他?他像是知道我心裡想著什麼似的,看著我道:“我去取車時,不許走開!”我聽了,嚇了一跳,只得乖乖站在原地。不多時他取了車來,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對我說道:“上車。”我身不由己,進(jìn)了車內(nèi)。海城的夜景其實很美,街上自是流水馬龍。我不敢看他的臉,只是端坐著看著正前方。他對我道:“你家是住在小石街60號吧!”我聽了,說道:“總經(jīng)理是看到了我的簡歷了吧!”不然這樣,他又從何處知道?

他道:“地址沒變吧!”我點點頭。腦子裡想著和他的那一個癲狂之夜。果然一夜情不是那麼好玩的。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趁此機會,深深呼了口氣,我一看電話,是孫信澤打來的。他在電話中問我道:“小青,你睡了嗎?我睡不著,很想你。”要知道,我的手機沒調(diào)靜音,對方在手機裡說什麼,隔的這麼近的完羌巖已經(jīng)清清楚楚地聽見了。他聽著我打電話,駕駛著方向盤,不出一聲。我不知該怎麼和孫信澤說,只得胡亂說道:“等你回來再說吧!我也很累,今天就這樣吧!”說完,便收了電話。

完羌巖看著這璀璨的夜色,問我:“你男朋友?”我聽了,沒有說話。可是沉默便表示默認(rèn)了。他停頓了好長時間,終於說道:“交往多久了?”我開口說道:“差不多半年時間吧!”他自言自語道:“半年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我聽了,不知該怎麼接他的話茬,一個高高在上的老闆,不該這麼過問員工的私事吧!車子拐了個彎,不一會就到了前方一片柳樹觀賞林帶了,我家也快要到了。他卻說道:“這麼晚也沒吃晚飯?看在你對公司盡心盡力的份上,我請你吃飯?”我連連說道:“不了,不了,總經(jīng)理親自送我回來,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我還是想快點回去!”

完羌巖聽了,便道:“也好。”我聽了便也不作聲了。他頓了頓又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那一晚上還是第一次?”

我聽了,臉?biāo)⒌丶t了,這不是因爲(wèi)害羞,而是因爲(wèi)慚愧,想想我是多麼失敗的女人,二十八歲了,纔有初次的體驗。

我咬了咬脣,下決心似的說道:“那一晚我酒喝多了。請總經(jīng)理不要記在心上,不然……不然我做不好工作,我會有很大的壓力的!”

他聽了,笑起來說道:“好吧!就當(dāng)是我和你之間的秘密,你看行了嗎?”我點點頭,可是又覺得不是這麼回事。

看到前方一排紅色的房子,我對完羌巖道:“總經(jīng)理,我家到了!”完羌巖看了看,說道:“這地方不錯嘛!”我下了車,對著他又說道:“總經(jīng)理,謝謝你!天色已晚,您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我心裡並不想請完羌巖到我家裡去坐坐,免得我那花癡的媽看了,不知又會從嘴裡胡亂說出什麼來。

完羌巖倒是釋然,他看著我不說話,便發(fā)動車子離開了。我則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車子走遠(yuǎn),還靜靜站立了許久。方纔回到家裡。我不知道,方纔我呆立在院子裡時,媽媽已經(jīng)在樓上看到了這一切。我悶悶地吃著母親留給我的晚飯,什麼話都不說,洗了澡就回到屋子裡睡覺。第二天我醒來時,打開手機一看,上面有三個未接電話,全是孫信澤的。等我吃好飯,出了屋子,我看到孫信澤的車子已經(jīng)在那等著我了,母親催促我快點上車,一邊低低對我說道:“女兒,小孫這樣好的男人,我希望你不要錯過了!你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還有大把的青春能供你揮霍!”一邊依然熱情地最孫信澤說道:“小孫,晚上來家裡吃飯啊!”孫信澤笑著點頭,待我上了車子,他纔看著我道:“怎麼一天不見,你就像和我生分了一樣?”

我低頭說道:“哪裡有。我這人就這樣。”他道:“小青,我有個打算,你看,到了今年的冬天,咱們先訂婚你看怎麼樣?”我一聽這話,嚇了大大的一跳,口中說道:“你沒毛病吧!這也太快了!再說,我還沒有想好呢!我對你的家庭可是一點兒也不瞭解!”孫信澤聽了,笑道:“原來你是爲(wèi)這個?我家裡的情況上次不都和你媽說了嗎?我母親去世了,只有一個父親現(xiàn)在人在美國。隨時可以結(jié)婚。”他言簡意賅道。

我看著他,困難地說道:“信澤,容我好好想想,好嗎?我們都是大齡青年了!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他聽了道:“總之我對你是認(rèn)真的。希望你認(rèn)真考慮,我等著你。”我看著他真誠的眸子,心中也自是感動不已,點了點頭,待車子駛到綠灣大廈時,我下了車。一走進(jìn)前臺,只見前臺小姐正和李妍神神秘秘地說著什麼,我上前打招呼,笑道:“早呀!你們在說些什麼呢?”李妍道:“你是新人,還不知道吧!咱們總經(jīng)理要和本市另一家地產(chǎn)老總的女兒訂婚了!這真是門當(dāng)戶對啊!權(quán)貴果然只和權(quán)貴結(jié)親!”言語之中,自是掩飾不住的豔羨。

我一聽,什麼?完羌巖要訂婚了?我的失望之色給李妍捕捉到了,她看著我道:“怎麼,你好像不太高興呀?是不是心中很嫉妒啊?”我笑道:“我嫉妒什麼?”一旁的前臺小姐笑道:“李妍,文姐她有了男朋友了!天天都來接送的!剛纔也來的!只不過你在說話,沒有看見!看起來,也是一表人才哦!”李妍聽了,看著我道:“文姐好像也二十八了,婚姻大事是該努力努力啦!不像我,才二十出頭,有的是時間!”前臺小姐聽了,和我一起暗笑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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