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衣因爲(wèi)負傷,別說想要出門,就是連前院都不能出。但不出門嘛,又被家裡那幾個傢伙煩得各種不舒服。
比如說冉玖和靈鴉,整天說要出去殺人放火的,它們還真的是目無王法了??!沈衣衣恨不得找個籠子把它們給裝起來,省得整天給你特麻煩。
而小雅搬進來住之後,爲(wèi)了讓她不在意那些煩心事,開始給她念育兒經(jīng),這明明都還沒結(jié)婚,她居然想要教育自己,沈衣衣表示接受無能啊。
再者就是月姬,這個大人物,說了要來,便是高調(diào)出場,車隊保鏢,弄得想總理下鄉(xiāng)視察一樣。
最重要的是,她一來就找她,不爲(wèi)別的,反而問她要卷軸。
“月姬大人,容我去問問玉玄的意見。”沈衣衣說著,便是捧著肚子往二樓去。她有點懊惱,爲(wèi)什麼這個時候錢玉玲要出去了,沈衣衣總感覺自己應(yīng)付不來。
月姬隨意地點頭,邊上是千溓千煦鞍前馬後地遞茶送水,伺候妥當(dāng)。沈衣衣有點無奈,這是她家對吧,對吧?爲(wèi)什麼她一點地主的感覺都沒有?
到了二樓,冉玖和靈鴉依舊吵吵嚷嚷的,沈衣衣嘆氣搖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當(dāng)初靈鴉那麼平淡的性格,這都要被冉玖帶成話癆了。
“玉玄,有人要見你,你要見嗎?”沈衣衣乾脆不理它們兩個,坐在牀邊看著梳妝檯上的卷軸,自從她遇襲回來,玉玄就更加少出現(xiàn),不過聽冉玖說,屋子周圍的結(jié)界加強了。所以她是把力量分散出去釋放結(jié)界,因此讓自己無法現(xiàn)形?
一抹半虛無的身影淡淡展現(xiàn),沈衣衣不由驚訝,這是消耗得多厲害,她都快消失了吧?
“哦,她來了,吾主之母,可見?!庇裥@出現(xiàn)了,才感覺到闖入她結(jié)界的人是誰,畢竟受邀的人不會被結(jié)界所阻隔。
得到應(yīng)許,沈衣衣便又再捧著肚子,手中拿著卷軸,內(nèi)心的不安讓她總感覺兩人會打起來似的。
樓下,月姬依舊敲著二郎腿喝著茶,那細細品琢的姿勢讓人覺得她這是在修身養(yǎng)性。
“月姬大人,這就是玉玄?!鄙蛞乱螺p輕地把卷軸往前推,然後又安靜地坐在一旁看她們的狀況。
不過,月姬是不不打算讓她偷聽,揚手讓千溓千煦把沈衣衣帶回到樓上,幹嘛都行總之別下來。這真的讓沈衣衣再次無奈,她纔是主人家吧!
“少夫人稍安勿躁,家主那都是爲(wèi)你好,有些事知道了只會爲(wèi)你帶來麻煩?!鼻乔ъ闩Π矒嶂?,他們可沒玩了這位少夫人的好奇心有多萬盛,果然還是期盼少爺早點回來啊。
沈衣衣送他們一記白眼,乾脆倒在牀上,安靜地等待有什麼結(jié)果。說起來,當(dāng)初玄瑟爲(wèi)什麼要去找那古董店的老闆?就是爲(wèi)了見證他的死亡嗎?
樓下,月姬玉指輕揚,手中揮出一抹黃符,落在玉玄身上,爲(wèi)她照亮了正個身影。過了一會,玉玄從虛無變得真切,但她倒是抱怨起來了。
“汝,竟然茍且殘存?!庇裥堑穆曇糁校坪跻惨虼硕鹆藨嵟?。
月姬隨意地叼著細眼前,淡淡的煙霞捧著她的臉,穿過她的身子,迷漫在屋子內(nèi)。
“我自然是活著,畢竟當(dāng)年的詛咒我也飛了不少勁。而你,居然從男兒身,轉(zhuǎn)世爲(wèi)女兒身,居然連名字都改了。”月姬淺笑著搖頭,“我的事不提,你也見過他們兩個,衣衣身上的詛咒,還有麟瑜身上的詛咒,已經(jīng)成功解除了吧?”
“汝變了,變得貪心?!庇裥υ录]動著袖子,抗議著她剛纔一瞬間提出的那麼多疑問,那麼多話題。
“好好好,我不亂問。麟瑜何時歸來?”月姬玩樂起來,姑且先關(guān)心一下玄瑟什麼時候能回來,反正玉玄找打了,她就有很多東西像問,然後也就代表著他們回去還要好好閉關(guān)起來說說心裡話。
想想也是極好的。
“三天。”這種直接問的問題,玉玄才能好好回答,但這掐指一算,她又補充一句,“生死未定?!?
“哦呵呵呵,你這話可不能讓衣衣聽到,又把她嚇暈?zāi)强删吐闊┝?。”月姬並沒太在意,不是不在乎,而是心中的重點,是希望能夠看見玄瑟轉(zhuǎn)世投胎一次,證明她努力打破玄瑟身上的詛咒。稍稍緩和,她還是換個話題吧。
“那你跟我回去嗎?”月姬看著跟前的女子,這怎麼說也是與她同血親的存在,雖然轉(zhuǎn)世輪迴讓她錯過了一個又一個,但這如今啊,雖然陰陽相隔,但他們總算能在一起了。
然而這一次,玉玄卻是拒絕,搖著頭,指著二樓,淡淡地回答:“吾已有主?!?
月姬有點震驚,但旋即也是平靜下來,順著她的手看向二樓,輕輕點頭:“也是,那的確夠資格。罷了罷了,我不該約束你。本來,玄家也是你的?!?
“那事,勿提。汝,解析否?”玉玄揮動衣袖,平淡的眉目間緊皺,帶著不滿的神色。若是提起那事,那就來談?wù)勊乃魉鶢?wèi)如何?!
“不會跟他解析的,這計劃了那麼多年,又豈能讓他知道真相。這樣的結(jié)果挺好,我不提過去便是?!痹录樕想y得出現(xiàn)苦澀的表情,那種又愛又恨的表情,極其複雜。
是啊,怎麼可能解析,玉玄所問,不就是她爲(wèi)什麼要把玄瑟逼到這份上嗎?她又要怎麼解析,只能把一切都推搪爲(wèi)劫數(shù)吧。
輕嘆,見樓上有人下來,月姬也就不再多將,就這樣吧,過去的事都過去,要朝明天看,對吧!
“小雅,幫我告訴衣衣,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至於她的事,也是玄家的事,我們不會袖手旁觀的,放心,一般人只需要用一般的辦法處理即可。”月姬恢復(fù)笑容,對小雅說完,也就自顧自地離開。
小雅拿著水杯,一臉懵,啊?什麼狀況?她不是來找衣衣說話的嗎?不過,既然這位大人物要插手沈衣衣與劉心蘭之間的事,自然是最好不過,那樣她也會安心很多。
不過,當(dāng)她把原話給沈衣衣帶過去之後,沈衣衣又炸毛了,揪著千溓千煦不放,朝他們大聲地喊:“你們快回去阻止她,都說了這事不需要幫忙,讓我自己處理??!”
千溓千煦無奈暗歎,他們夾在中間也很爲(wèi)難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