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漸漸昏暗下來的天色,沈衣衣也不打算外出,而起她折騰了一天,還是希望能夠好好休息的。
站在房間的窗戶看著外面,這個城市並不想她所在的城市那樣,沒有奢華的燈光,黃昏過後是昏暗的一片,只有路燈點點。
跟玄瑟打完了電話,她卻是覺得格外的煩躁不安,這是因爲(wèi)他們現(xiàn)在是處於熱戀階段嗎?恨不得每分每秒都粘著對方。玄瑟他,也是這麼想的嗎?
用力地?fù)u頭,沈衣衣拉上窗簾,還是看看資料吧,不然今夜怕是輾轉(zhuǎn)難眠。
即使她本來就很累。
根據(jù)風(fēng)塵所提供的資料,只是簡單地說那是一個在開發(fā)公路邊的村莊,村子古老樸素,泥屋瓦頂,村子的人加起來也不過兩三百,而且大都數(shù)是老人。
沈衣衣不禁皺眉,這上面所寫的,讓她想起了古藤居那種古老的地方,只是古藤居那條老街不一樣,有玄瑟的庇佑自然能夠保存下來,可其他這種老房子老村子,卻是不能避免時代的變遷。
只是,村子裡都是老人,這等於是把在哪居住了一輩子的人趕出去,風(fēng)塵居然想把這種地方賣給玄瑟,他這不是害人是什麼?
那個男人,如今淪落到要欺負(fù)年老的人才能上位嗎?
緊緊地握住拳頭,沈衣衣還是沒辦法丟下不管,那些孤苦伶仃的老人,豈能讓他欺負(fù)!
隨意地把自己丟在牀上,因爲(wèi)腦袋一直刺痛刺痛的,沈衣衣什麼都想不了,還是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就過去看看,若那些老人沒有得到妥善安置,她一定會極力阻止!
飄在房間內(nèi)的春語冬雪,再三確認(rèn)沈衣衣已經(jīng)睡著,這才緩緩地現(xiàn)身,對著穿透那電視機一陣折騰,不多時,便是與玄瑟的電腦接上了。
對著畫面中的主人微微鞠躬,她們安靜地彙報著今天沈衣衣的事。那在車上遇到壞人的事,那走進(jìn)了環(huán)境惡劣的酒店的事,那給她停了幾張信用卡的事,然後還有沈衣衣正在調(diào)查的事。
“你們,不要干涉太多。”玄瑟淡淡地看著她們,並沒有說她們做錯,只是不明白,到底是因爲(wèi)自己過度緊張沈衣衣,才讓本來淡漠的她們也變得愛操心?還是因爲(wèi)她們本來就愛操心?
“那個村子,天黑之後絕對不能讓衣衣留下,除此以外,並沒其他問題。”玄瑟低聲沉吟了一會,如今能威脅到沈衣衣的,估計就是顧連瑾,而冉玖正在搜刮這顧連瑾的所在,他自然不會輕易出現(xiàn),這樣的話,光憑冬雪就能確保沈衣衣安全。
只是凱東的事的確是他預(yù)料之外的,如今看來必須儘快解決。
爲(wèi)了不打擾沈衣衣休息,玄瑟切斷了聯(lián)繫,低頭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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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衣衣一夜輾轉(zhuǎn),好不容易天亮,她總感覺自己一個晚上都跟沒睡似的,這是什麼五星級酒店啊!爲(wèi)什麼這個牀還不如她家裡的那個?
伸展了一下筋骨,也罷了,既然已經(jīng)天亮,她也恢復(fù)了精神,那就早點起來,去那個村子看看。
洗刷的時候,有人按了門鈴,給她送來了早餐,牛奶雞蛋麪包,簡單而且有營養(yǎng),就是不太像是酒店會有的早餐,可侍應(yīng)生什麼都沒說,放下早餐就走了。
叼著牙刷看著早餐,沈衣衣總感覺耳邊迴盪著玄瑟那從不厭倦的話,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總感覺玄瑟在暗中給她安排這一切,可玄瑟並不知道她在哪不是嗎?
果然是她想太多了嗎?
匆匆地吃完早餐,沈衣衣趕緊此門,攔車出發(fā)。
當(dāng)司機聽說她要去八卦村的時候,表情有點詫異:“大妹子你是外地來的吧,這八卦村最近可鬧騰了。”
“啊?發(fā)生什麼事了?”沈衣衣頓時提醒了精神,沒想到這一出門就能打聽到消息,機會難得她可要好好聽著。
只見司機大哥搖頭啊,嘆氣啊,“我是住在隔壁村,聽說啊有人賣了八卦村的地,要連同村門前那公路一起修建,前幾天我就看見他們豎了個牌,說要建什麼度假村。這些無良的開發(fā)商啊,盡折騰老人家,附近誰不知道,八卦村那地,是動不得的啊!哎哎,不說了不說了。”
人家不說,沈衣衣自然不好再追問,只是剛纔他說了什麼?【八卦村的地,動不得】,爲(wèi)什麼?是因爲(wèi)古老嗎?還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看著前方煙塵滾滾的,沈衣衣知道已經(jīng)離開了趕緊的水泥地,到了城市外的村莊。
“唉?怎麼那麼多人?”眼看前面就到村子,卻是看見好多人在前面吵吵嚷嚷的,沈衣衣不禁皺眉,不祥的預(yù)感。
司機大哥一看,不對勁啊,他趕緊停下車,準(zhǔn)備倒回去。
“大妹子,我看你來的不是時候,這估計是村民跟那些工人吵起來了,我看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啊,不用。”沈衣衣匆忙給了錢,便是趕緊下車,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能夠吵起來。
“喂,妹子,等會等會,我看你今天還是要回去酒店對吧,這我電話你留著,這邊不好叫車,你要想回去比較麻煩。”司機大哥也不好攔她,只能是匆忙地給她遞了個卡片,有些無奈地看著沈衣衣往那邊吵鬧的人羣中走去。
沈衣衣還是蠻感激的,她是真的沒想過自己要怎麼回去,不過此時她更在意的是,眼前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稍稍接近便能聽到吵鬧的聲音,嚷嚷中能大概辨別出是在吵什麼。
好像是施工隊修路到了村口,要挖掉村口的老榕樹,村民極力反對,才引起的爭執(zhí)。
老榕樹?這種上了年齡的榕樹,不是被保護(hù)國家起來的嗎?爲(wèi)什麼說挖就挖,再說了,這修路的到底是國家還是私人?
眼看著前面衝撞起來,沈衣衣也沒想過要勸架什麼的,不過看見那被推到的老人家,她實在是看不過去,趕緊上前扶起,對著那羣工人大喝一聲:“都住手!再吵我報警了!”
“你誰啊!臭娘們,別在這多管閒事!”本來已經(jīng)被鎮(zhèn)住的人羣,不知道誰怒氣衝衝地罵了一句,緊接而來的,是半塊紅磚。
沈衣衣一驚,趕緊轉(zhuǎn)身護(hù)著邊上那倒下的老人家,但最終紅磚還是砸中了她的手臂,不禁失聲驚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