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漠爲(wèi)?zhàn)埖细械胶懿恢担?

他居然罵她缺德！

顧母的臉色發(fā)白，氣憤地瞪著他，“顧沉漠！你居然這麼說你.媽！”

“老太太，我說錯了嗎？您不瞭解饒迪，您對她有太多偏見！憑著自己的偏見，硬生生地把兩個相愛的人拆散，這不叫缺德叫什麼？假若我將來婚姻不幸福，您到時候，將在愧疚和悔恨中度過餘生！”

他繼續(xù)不客氣道。

顧母的心，猛地一緊！

被顧沉漠的話嚇著了。

“大漠，你——”顧母欲言又止。

“老太太，饒迪知道你反對我們，她執(zhí)意不肯跟我在一起，現(xiàn)在，我只好破罐子破摔，娶誰，我已經(jīng)無所謂了！”顧沉漠一臉淡然，彷彿絕望了，一切都無所謂了。

顧母有點(diǎn)慌了，複雜地看著兒子。

他不是那種衝動性格的人，一向冷靜、深思熟慮，她有點(diǎn)不信他會這麼隨便。

顧沉漠剛出房間，穿著藍(lán)色衣服的奧斯卡跑了過來，他彎腰把它抱起。

“oscar，想我麼？想sandy嗎？”他笑著問，撫摸奧斯卡的毛髮。

奧斯卡哼唧了兩聲，一動不動，賴在他懷裡。

出了家門口，又撞見了許俏，她穿著一身白色羽絨服，很耀眼。

“大漠哥！”許俏看到他，笑得有點(diǎn)靦腆、牽強(qiáng)，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

又是老太太讓她來的？

顧沉漠暗忖，淡淡頷首，“還有事，失陪。”

他冷淡，惜字如金，說完就走了。

許俏扁嘴，進(jìn)了顧家。

“俏俏來了啊……”顧母見許俏來了，有點(diǎn)心虛，被褥上還防著葉靜美的資料呢，她摘掉老花鏡。

“伯母，您看什麼呢？”許俏好奇地問。

“沒、沒什麼，俏俏今天休息啊？”顧母連忙道，許俏在家裡開的診所上班，她媽媽是她以前的同事。

“嗯！伯母，我在門口遇到大漠哥了，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呀？在紐約呆了好幾天了吧？”許俏坐下後，抓著顧母的手問。

“是有幾天。”

“那肯定是和sandy姐一起過聖誕了。”許俏笑著道，“伯母，您現(xiàn)在想開了吧？其實他們在一起也挺好的，sandy姐雖然什麼都不會，但，大漠哥會就行了啊，這叫互補(bǔ)嘛。”

“俏俏啊，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了。”顧母嘆息道。

許俏驚訝，心裡在竊喜，“伯母，您又幹涉他們了啊？”

“不是，是大漠放棄了。”顧母又說道，看著許俏。

顧沉漠放棄了，許俏頓時心花怒放，嘴角的笑意僵硬，“伯母，怎麼可能呢，大漠哥那麼愛sandy姐，他又不喜歡我，雖然，我非常愛他……”

許俏以爲(wèi)顧沉漠放棄和饒迪在一起，要跟她在一起的。

“俏俏，你誤會了，大漠又看中了另一個女孩，法學(xué)高材生……”顧母的話，活生生地給許俏潑了一盆冷水，她全身緊繃，僵硬地看著顧母。

怎麼可能？

“伯母……您……沒跟我開玩笑吧？”

“俏俏，伯母非常喜歡你，但是，伯母沒辦法啊，哎，不和饒迪在一起，就是阿漠在退一步了，他的條件是，除了饒迪，其他女人也由他選，不讓我做主！”顧母拍著許俏的手背，語重心長道。

她看過資料，這葉靜美是法學(xué)高材生，她母親經(jīng)商，父親是法學(xué)教授，也算書香門第，背景比許俏好，學(xué)歷也高，職業(yè)也比許俏好，各方面都是優(yōu)秀的，從照片看，就是一個溫柔體貼型的女人。

是她喜歡的類型。

在她看來，也就饒迪是個奇葩了，大部分女人還是正常靠譜的。

許俏更懵了，即使懵，也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因爲(wèi)，在顧母面前，她還得維持自己的良好形象。

“是，是這樣啊……看來，大漠哥是真……不喜歡我……”許俏垂著頭，呢喃道。顧母見她這樣，心裡很過意不去。

“俏俏，對不起啊，伯母實在沒辦法，他都退一步了，我再逼他的話，就說不過去了。這樣吧，我認(rèn)你做乾女兒吧！”

“伯母！沒關(guān)係！感情的事，勉強(qiáng)不來的！我沒事，您不要覺得對不起我！我愛大漠哥，是我自己的事，沒求過回報的。”許俏垂著頭，聲音沙啞，嘴上說沒關(guān)係，但看起來十分傷心。

顧母對她，只能愧疚了。

——

顧沉漠離開後，饒迪又恢復(fù)到了單調(diào)無味的生活，現(xiàn)在，比以前還要感覺孤獨(dú)。

關(guān)係進(jìn)一步發(fā)展了之後，顧沉漠像在她的心湖裡撂下了一大塊巨石，她再也無法回到原來的，冷情寡性。

尤其在晚上的時候，思念發(fā)酵，她睡在客房的那張大牀.上，懷裡抱著他枕過的枕頭，聞著上面殘留的一點(diǎn)點(diǎn)氣息，想著他們在一起過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元旦節(jié)，他和葉靜美見面了嗎？

“阿漠……”心臟鈍痛著，她有飛去京城，阻止他的衝動。

手裡緊緊握著手機(jī)，屏幕上就是他的號碼，她很想撥過去。

無數(shù)次，剛撥過去，響都沒響，她就立即掛斷了。

害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哭著求他，不要結(jié)婚，跟她在一起。

“sandy，是你不要他的！”眼淚涌了出來，她捂著嘴哽咽，“阿漠……我難受！我該怎麼辦？爲(wèi)什麼要認(rèn)識你？”

她哭著問，不停地哽咽。

這時，手機(jī)居然響了，而且，是他打來的。

饒迪抹了眼淚，連忙接起。

沒吱聲，因爲(wèi)她還在哽咽，一開口，就會暴露了此刻的痛苦。

時差的關(guān)係，她這邊是夜裡，他那邊已經(jīng)是上午了。

顧沉漠刻意在她那邊是深夜的時候打過去，沒想到，她是秒接的，這證明她沒睡著，這麼晚還沒睡著，是否是在想他？

“sandy？你還沒睡？”

熟悉的聲音傳來，饒迪心悸，默默地又流了不少眼淚，鼻頭酸脹。

“什麼事？”她想說，自從你離開後，她每晚都失眠，很痛苦，想叫醫(yī)生開安眠藥了。

“沒什麼，今天元旦，我們休假，我在公寓，oscar在吃飯，晚上，我和葉靜美定在一家主題餐廳見面。”他輕聲道，看了眼不遠(yuǎn)處在悻悻然吃狗糧的奧斯卡。

她心裡本來就不舒服，他還跟她說這件事，饒迪覺得他很可惡。

不僅可惡，還很殘忍，好像在拿著刀刺她的心，那裡更疼了。

“爲(wèi)什麼告訴我？你是在對我炫耀嗎？”饒迪忍不住控訴，聲音沙啞，明顯帶著哭腔。

“你哭了？”

“我沒有！”大聲反駁，卻抽噎出聲了。

顧沉漠不知該高興還是心疼，但是，她活該！

爲(wèi)什麼不自私點(diǎn)？勇敢點(diǎn)？！

“sandy，如果你放不下我，可以過來找我，阻止我！”他沉聲道，語氣堅定！

“我不要！”饒迪啞聲道，“你混蛋！你討厭！爲(wèi)什麼還要來找我？”

都怪他，她本來一個人好好的，他接近她，打亂她的生活，讓她習(xí)慣他的存在，在她離不開他之後，又這樣。

“sandy，很多事情，沒那麼多原因和理由的。送你一句，真愛無敵。意思是，只要是真愛，便可以排除萬難。不早了，你睡吧，遵從自己內(nèi)心，如何能讓自己快樂，就如何去做。”

他再次提醒她，希望她能明白，更希望她能邁出那一步，選擇別的方式克服阻礙，而不是放棄的方式。

真愛，不該輕言放棄，也不會輕易放棄。

通話結(jié)束，沒了他的聲音，她再次陷入孤獨(dú)裡。

——

晚上七點(diǎn)，約會準(zhǔn)時開始。

葉靜美的個性很溫和，也有學(xué)法之人的理性，有現(xiàn)代女性的知性一面。

吃過飯，顧沉漠送葉靜美回家。

“師哥，今晚跟你聊得很愉快，下次咱們再切磋！”

晚餐時間，兩人吃著美味佳餚，卻邊聊了一堆刑事案件。

顧沉漠揚(yáng)脣，“進(jìn)去吧，下次再約！”

葉靜美進(jìn)了家門，顧沉漠上了車，在車裡抽了一根菸，纔開車。

他剛到家，葉靜美就打來了電話，讓他開電腦，她轉(zhuǎn)發(fā)了一封郵件過來，“師哥，你看這些照片，都是你和sandy的合影，不知誰發(fā)給我的，說，你心裡有愛人。”

葉靜美的語氣沒有任何責(zé)備，是客觀且理性的，好像在說著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饒迪？

顧沉漠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她，轉(zhuǎn)瞬覺得不可能，她多傻，把他往別的女人懷裡推，不可能來搞破壞，那會是誰？

“小葉，你沒什麼男朋友吧？”顧沉漠笑著問。

“怎麼會？！我看八成是哪個暗戀你的女人發(fā)給我的，企圖拆散“我們”吧？”葉靜美笑著道。

顧沉漠看著那些偷拍的照片，有他以前和饒迪去寵物店，去逛超市，出去吃飯的畫面，還挺珍貴的，他把這些照片都保存進(jìn)了電腦。

“靜觀其變吧！謝謝幫忙！”顧沉漠淡笑道。

“客氣！”葉靜美爽快道，說完掛斷。

——

“啪！”一杯滾燙的咖啡掉地，發(fā)出清脆聲響，驚擾了餐廳裡的其他同事。

“sandy，你還好吧？”金髮碧眼的女同事過來，遞給她手帕紙，關(guān)心地問。

饒迪臉色泛白，依然平靜，輕輕搖頭。

淡淡地說了聲“謝謝”，走了。

她剛出餐廳，就被楊嶽鵬叫進(jìn)了辦公室，“sandy！你怎麼回事？！這麼大的財務(wù)漏洞都沒發(fā)現(xiàn)？這不像你！”

饒迪猛地一驚，大步上前，拿起辦公桌上的報表，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sorry！”

“我看你最近，總心不在焉的，受什麼刺激了？又是那個顧沉漠，是不是？你喜歡他，就跟他好啊，有舅舅支持你，怕什麼？”

楊嶽鵬來到她跟前，很氣憤道。

“我沒事，重新給你做報表。”

“不用了！sandy，你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不佳，我放你休假！不要再忙了！”

“我沒事。”

“這是命令！”

饒迪只好出了辦公室，收拾收拾，離開了公司。

她一個人，裹著圍巾，走在紐約的街頭，耳邊不停地有顧沉漠的聲音，叫她多出去走走。

她在廣場邊的座椅上坐下，曬著太陽，看著流浪藝人，看著有人在喂鴿子，好像是沒那麼可怕。

陽光下，一切很和諧。

就是仍然無法融進(jìn)人羣裡，如果有顧沉漠在，就好了。

她逼.迫自己站起，朝人羣裡走去。

顧沉漠驚醒時，手機(jī)正好在響，是沈霖淵打來的。

“大漠，sandy聯(lián)繫過你沒？剛楊總打來，說sandy不見了。”

“她不見了？是什麼意思？！”顧沉漠快瘋了，爆吼。

“你別激動，楊總已經(jīng)報警了，你打給他問問。”

沈霖淵的聲音剛落，顧沉漠立即翻電話本，撥給了楊嶽鵬。

楊嶽鵬說，饒迪上午離開公司的，沒開車，她的轎車還在公司停車場，打她手機(jī)沒人接聽，確定沒有購買任何機(jī)票，可能是走失了，她是個路癡。

顧沉漠想著饒迪很少一個人出去，心想她肯定是走丟了，遇到什麼危險了，頓時心亂如麻。

掛了電話後，他扒著頭，走到窗口，不停地抽菸。

遠(yuǎn)隔一個太平洋，他只有等待的份。

——

饒迪被找到時，正在警局裡。

她遇到了小偷，發(fā)現(xiàn)小偷偷了自己包後，傻乎乎地追，追了半天，搶回了自己的包，小偷跑了，她也迷路了，手機(jī)不知哪去了。

楊嶽鵬將她痛罵了一頓，饒迪卻覺得很刺激，吐著舌頭。

“對了，那個顧沉漠知道你失蹤了——”說曹操曹操的電話到，楊嶽鵬見手機(jī)上的來電，直接把手機(jī)丟給了饒迪。

饒迪見是顧沉漠打來的，遲疑著接了。

“楊總——”

“是我。”饒迪打斷顧沉漠的話。

“sandy？！你去哪了？！”聽到她的聲音，顧沉漠鬆了口氣，但，仍然後怕著。

“我一個人走走，遇到了小偷，搶回了被偷的包，沒事。”饒迪冷靜道。

“一個人走走？爲(wèi)什麼？你是路癡！”顧沉漠氣憤地吼，她還敢跟小偷搏鬥？這死女人！

“你說的，該多出去走走。”饒迪想也不想地回答。

顧沉漠扶額，才發(fā)現(xiàn)自己滿頭大汗，身上就穿著背心短褲，站在窗口，地上一攤的菸頭。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他氣憤道。

“你在生氣。”

“是！以後不要一個人亂跑了！”他想也不想地答。

饒迪有點(diǎn)鼻酸，“你管不著我。”

“我管不著？你是我的女人！”顧沉漠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幾乎爆吼。

“我不是。”饒迪平靜反駁，他的女人現(xiàn)在不是那個新女朋友，葉靜美嗎？

顧沉漠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因爲(wèi)太著急了，沒顧慮那麼多，心裡怎沒想的，就怎麼說的。

“ok，你自己以後注意吧！”顧沉漠沒好氣道，“我和葉靜美髮展很順利，我想，你很快就能收到我的請?zhí)耍　?

饒迪垂下了頭，“我不想知道。”

“我想對你說！那是你幫我選的女朋友，你有義務(wù)知道！”顧沉漠賭氣道，這女人就是一塊木頭！

他不知道，這塊木頭要被怎麼刺激，才能開竅。

饒迪很生氣，掛了電話。

——

顧沉漠帶葉靜美去了老宅，一家人都在，顧母對葉靜美很滿意。

剛吃過飯，許俏來了，顧母也沒想到她會來，事先也沒打個電話來，說是路過，給她送按摩儀來的。

沒坐幾分鐘，許俏就走了。

“媽，您怎麼還跟她聯(lián)繫？”顧沉漠有點(diǎn)責(zé)備地問。

“師哥，她究竟是誰啊？”葉靜美好奇地問。

“是我媽之前給我介紹的女朋友。”

“阿漠！怎麼說話的你，以前的事，在小葉面前提什麼！”顧母連忙喝斥道，“小葉啊，咱家阿漠和許俏沒什麼的，你不要介意啊。”

“伯母，沒事兒！”

“就是我跟她沒什麼，纔會在小葉面前說的。”顧沉漠又道。

“對了，師哥，我昨天，好像見到過她，我和同事吃過飯，在外面遇到她的，我同事說，她一直跟著我們，我覺得不可思議，沒多想。”

葉靜美又道。

“小葉，你看錯人了吧，許俏怎麼可能跟蹤你呢？！”顧母連忙道。

“就是啊，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跟蹤，我那幫做刑事案件的同事說的，我還想，好好的，我跟人家又不認(rèn)識，幹嘛跟蹤我呀！”

“肯定是你同事瞎猜的，就算是許俏，可能是去吃飯的，什麼跟蹤啊！”顧母又道。

顧沉漠拉著葉靜美出去了，“小葉，你剛剛說的都真的？”

“當(dāng)然啊！我騙你幹嘛！師哥，這許俏是不是喜歡你？剛剛在這，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她對你還有情。”

“我哪知道她喜歡不喜歡我！你說查發(fā)郵件的人ip的，查到了嗎？”

“嗯！”許俏將ip地址給他，就是本市本區(qū)的。

“這地址挺熟悉的。”顧沉漠邊說邊想，“診所……是診所！”

“什麼診所呀？”

“許俏的診所！那些照片就是許俏發(fā)的！”顧沉漠?dāng)喽ā?

葉靜美故作很怕的樣兒，“師哥，我這不會是引火上身吧，那葉姑娘要是嫉妒我，傷害我怎辦？”

顧沉漠揚(yáng)脣，“沒想到，她還真是一個綠茶！”

“不然您家老太太怎麼會這麼喜歡她呢，肯定喜歡你，又得不到，想著破壞你的好事來著。”

顧沉漠冷嗤，暗暗嘆氣，如果是饒迪做的，他可能還會竊喜，結(jié)果是許俏。

——

許俏這樣的小伎倆在顧沉漠和葉靜美這樣精明的律師面前，就是小巫見大巫，兩人用了簡單的計謀，引蛇出洞，就在顧母面前，將許俏抓個現(xiàn)行。

顧母死也沒想到，許俏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老太太，您的眼光，不過如此啊……”

“顧沉漠！你甭在我面前落井下石！”顧母氣憤道。她剛剛只對許俏說了一句：“俏俏，感情的事勉強(qiáng)不來，這是你說的，希望你明白，別再做傻事了，回頭翻了臉，我跟你.媽媽還是多年的老朋友，不好看。”

然後就放許俏走了。

“頑固不化。”顧沉漠冷哼，“您眼光確實不行，一個表裡不一的許俏都能把你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老太太，您喜歡嘴甜的，殊不知，有的人，就是不善於表達(dá)，但，心地絕對是好的。”

他指的是饒迪。

“你又想說饒迪吧？顧沉漠，我說你怎麼還沒死心？這小葉不是挺好嘛，起碼什麼都會，將來不用你照顧小孩似的伺候她！”

暗諷饒迪什麼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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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饒迪當(dāng)然還沒死心，這輩子都不可能死心！我和小葉說了，跟她在一起，也不會愛上她！”顧沉漠又道。

顧母詫異，“你這麼說，她就不生氣？”

“當(dāng)然。我對她很坦誠。”

“顧沉漠！你這樣，將來會幸福纔怪！哪有這麼奇葩的事兒！”顧母氣得跺腳。

“還不是您逼的，您覺得，愛上一個人，能輕易忘掉？”顧沉漠笑著道，她居然也覺得奇葩了。

——

一輛熟悉的白色轎車，從北門門口進(jìn)入，顧沉漠以爲(wèi)自己眼花了，定睛，那不就是饒迪的車麼？！

他立即尾隨，跟著她的白色轎車在小區(qū)裡亂開，她以前從不走北門，她的停車位也在南門的地下停車場。

他有點(diǎn)不確定，車上的人是她。

這幾天都沒聯(lián)繫。

白色轎車常常迷路，開到死路上去，這麼路癡，很像饒迪的作風(fēng)。

路過保安亭，車上的司機(jī)滑下車窗，問了保安。

然後，才駛上了正確的道路。

顧沉漠坐在車裡，眼睜睜地看著多日不見的女人，從車上下來，她戴著墨鏡，一身黑色，進(jìn)了她那棟樓的樓道。

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進(jìn)去不久，他靠邊停車，衝了進(jìn)去。

饒迪剛進(jìn)門不久，門口有動靜，有人在輸入密碼，但是，密碼錯誤。

她走到門口，透過監(jiān)控，看到了顧沉漠的臉。

“sandy，開門！”他的聲音傳進(jìn)來。

“不，我回來辦點(diǎn)事，過兩天就走，不是來找你的。”看著屏幕裡，他的俊臉，她冷靜地回答。

阿漠，好久不見……

密碼都改了，就是不想讓他進(jìn)去的。

顧沉漠冷哼，衝著攝像頭冷笑，“大家還是朋友，你回國來，見見面怎麼了？我對我女朋友說，你是我和她的紅娘，她很大方，說改天約你一起吃個飯，要不，就今晚？”

紅娘？

她大概明白，那是介紹人的意思，在中國古代叫媒婆。

“不用了。”饒迪說完，掛斷，顧沉漠沒法再跟她說話，也進(jìn)不去她的門。

但他沒走，一直守在外面，饒迪一直看著監(jiān)視，看著他背靠著樓道的牆壁，叼著煙，一直不肯走。

她捂著嘴，心臟不停地狂跳。

“你怎麼還不走？！”門突然被她拉開，她剛開門，就對他斥責(zé)道。

顧沉漠丟掉菸頭，大步衝了過來。

饒迪被迫著退後，他進(jìn)了屋，將防盜門踢上。

男人的胸口在劇烈起伏，臉色黑沉，雙眼死死地盯著她，女人無措地往後退，心裡有點(diǎn)慌，感覺他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