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情聽著他理直氣壯的話,哧哧笑了起來,“她們兩個是罪有應(yīng)得,你來找我有什麼用啊,你不是應(yīng)該去找律師麼?”
沈立羣臉色陰鶩,冷冷威脅道:“沈歡情,你不要以爲你現(xiàn)在有顧念深撐腰我就不敢動你!當初若不是那個人大意讓你給跑了,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有可能嫁給顧念深嗎?”
沈歡情看著沈立羣陰沉的樣子,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一個人的真面目可以這麼醜陋。
那件事到現(xiàn)在雙方都是選擇避而不談,而現(xiàn)在沈立羣直接擺上檯面來說,沈歡情也就不再客氣了,她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對啊,這也許就叫天理昭昭……我親愛的父親大人,你千萬要當心了,做多了虧心事的人,容易遭報應(yīng)的!”
被自己的女兒這麼嘲諷,沈立羣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慍怒道:“沈歡情,你以爲你還能得意多久?顧念深如今正在國外跟別的女人談情說愛,你這個顧太太的位置,恐怕保不了多久了吧!”
“唔,這個就不需要你費心了,我和阿深之間好的很呢,我們結(jié)婚以前他和雲(yún)惜瑤傳的緋聞還少嗎?他最後還不是和我結(jié)婚了?這圈子裡的事兒,你不是應(yīng)該最清楚嗎?”沈歡情意有所指的道。
“啊,當然,雲(yún)惜瑤跟樑阿姨這種十八線小模特自然是不一樣,不過我相信阿深他會有分寸的,而且我們每天都有通電話,實在沒什麼好誤會的。”沈歡情笑吟吟的說道。
“是嗎?”沈立羣眼帶譏誚的冷笑了一聲,“原來你和顧念深的感情有這麼好?可是我不久前纔得到了一個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立羣語氣帶著絲嘲諷,沈歡情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不過面上還是若無其事的笑道:“哦?原來爸爸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墮.落到開始和狗仔隊同流合污了?”
這次沈立羣沒有被沈歡情激怒,只是道:“如果這個消息來自雲(yún)惜瑤呢?”
沈歡情的心微微一縮,又笑了笑:“哦?你們認識啊?”
沈立羣看著沒事人一般的沈歡情,拿出了手機,然後播放了一段錄音。
“沈先生,您好,我是雲(yún)惜瑤。”
“我這次打電話來找你,是有些事情想告訴你。”
“相信最近的新聞你也看到了,其實念深和令嬡結(jié)婚只是爲了成全母親的心願,他也承諾我,等過段時間,就會以雙方不合適爲由,和令嬡離婚。”
“我只是希望您轉(zhuǎn)告令嬡一句,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是不要強佔著,到時候難堪的是令嬡。”
……
這一通清晰的電話錄音,雲(yún)惜瑤的語氣,從頭到尾都是以一個所有者,在向她宣誓主權(quán)一般。
居高臨下的嘲諷著她這段表面美好的婚姻,也將沈歡情所有的僞裝全部擊潰。
其實這本來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顧念深的選擇她也早就知道,可是當事實這麼血淋淋的剖開在沈立羣面前,就格外的讓沈歡情難以承受。
沈立羣看著沈歡情一瞬間蒼白的臉色,便更加確認了這些都是事實,而不是那個小明星的挑釁。
“沈歡情,我來只是想提醒你,凡事不要做的那麼絕,放了你樑阿姨和歡雪,否則一旦你失去顧念深的庇護,你以爲沈黎能護得住你嗎?我沈立羣既然能夠在堯城立足那麼多年,沈黎和我鬥了這麼多年,不也還是奈何不了我?”
沈歡情覺得身上有點冷,可是人在這個時候,思緒卻反而無比清醒,她呵笑了一聲,冷冷看著沈立羣:“既然你也說了哥哥不足爲懼了,那麼何必還過來求我呢?形勢比人低的時候,你也應(yīng)該適當?shù)臄[正自己的位置,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態(tài),這裡也沒別人,不丟臉的。”
沈立羣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牙齒的咬的額角青筋都微微凸顯,“沈歡情,你真是跟你媽一樣固執(zhí),可惜你卻比她還要執(zhí)迷不悟!”
見他提起自己的母親,沈歡情的臉色瞬間冰冷下來,猛的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沈立羣,你沒資格提我媽!”
每次提到沈歡情的母親,總是能在瞬間激怒沈歡情,沈立羣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一副慈父表情語重心長的對沈歡情道:“歡情,爸爸只是不希望你走上你媽媽的老路,落得個悽慘收場,何必呢?”
見他這麼侮辱自己母親,沈歡情氣的渾身發(fā)抖,像是被徹底激怒的刺蝟,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沈立羣,當年你能闖出一番事業(yè),全靠我外公一族扶持,後來你恩將仇報不算,還逼死了我媽,難道你就不怕午夜夢迴噩夢纏身嗎!”
沈立羣不以爲意的冷笑,“那也是你媽自願的!”
“我媽就是被你這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騙了纔會慘死!沈立羣,我一定會找到證據(jù)爲我媽討回公道的!”沈歡情激動的大聲道。
本來就一直不放心而關(guān)注著這邊的張管家聽到沈歡情的聲音,連忙趕到客廳,“太太,您怎麼了?”
沈歡情雙眸通紅,一指沈立羣道:“張叔,把他轟出去!”
“沈歡情,我可是你爸爸,你敢!”沈立羣臉色頓時一變。
沈歡情狠狠的呸了一聲,“你不配!”
沈立羣頓時大怒,擡手就要打沈歡情。
早有防備的張管家立刻上前一把抓住沈立羣的手,不卑不亢道:“沈先生,這裡是顧家,不是沈家,請你離開!”
沈立羣想推開張管家,可是手腕被死死制住,竟然反抗不了,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顧念深的管家身手竟然是深藏不露。
沈立羣最後被張管家‘請’了出去,沈歡情覺得在客廳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直接衝上了樓。
躺在牀上的時候,心裡又混亂又疼痛,沈歡情卻倔強的不肯讓眼淚掉下。
她以爲事情已經(jīng)過去那麼多年了,不管沈立羣做什麼,她都可以做到冷靜對待,可是還是不行。
一提到母親,她的憤怒和仇恨就怎麼都控制不住。
房門被輕輕敲響,張管家略微擔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太太,您在嗎?少爺要您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