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彤,你不覺得你自己有些可悲嗎?”
“什麼?!”她的眸子變得陰狠,“慕晚歌,你現在都到了這樣的地步還想要嘲笑我嗎?!你都已經落在了我的手裡,這個地方那麼隱秘,你以爲程蕭會找得到嗎?!”
“當然,從小到大隻要是我擁有過的東西你都要如數奪走。怎麼了,現在爲了報復我把自己弄成這樣嗎?”
“夠了!”慕夏彤的眸子更加深了一個顏色,指著慕晚歌的鼻子吼著,“慕晚歌你不要以爲自己比我高檔!你當初不就是爲了報復我們才嫁給程蕭的嗎?!”
慕晚歌一愣,隨後好笑著,她報復是對,如果他們能那麼不過分,拿著媽媽的那份遺產逼著外公病重的話,她當然會消失,當做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們一樣。
可是他們沒有安分守己,反而想要去奪外公的公司,那麼她說什麼都不會做到的。
“慕夏彤,你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呢?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目的總要告訴我吧?”
“目的?慕晚歌你覺得我把你弄到一個程蕭都找不到的地方,你覺得我還會有什麼目的呢?!”
慕晚歌挑眉想想,來的路上她已經想了很多種可能了,但是最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是慕夏彤。
她能有什麼目的啊,無非就是看著她被踩在腳底的模樣,心裡瘋狂的笑吧。
“看著我被你掌控著我想你心裡一定特別開心,可是然後呢?你能做什麼?”
“慕晚歌你最讓人討厭的就是這一點!明明已經輸得徹底了,但是你卻永遠都不願意低頭!你會爲你的倔強付出慘痛的代價!”
“那也是我的事情,我想,你跟我說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動手,就說明你上面的人不讓你動手,你也根本沒有辦法動手。”
慕夏彤已經被激怒得不行,彷彿那麼多年的委屈都要在這一刻宣泄出來。
“慕晚歌你看我不弄死你!”說著她就把剛纔拿著的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拿著透明的刀片一步一步靠近她……
她只是微微蹙眉,問著:“慕夏彤你要幹什麼?”
“哈哈哈哈……慕晚歌你這是害怕了對不對?!我告訴你,我最滿意的就是你這樣的笑,你求我啊!你快求著我啊!如果你這個時候求著我的話我保證會讓你好好的!”
她的心態已經接近瘋狂,慕晚歌白了她一眼說著:“慕夏彤你真的瘋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可以那麼瘋狂!”
慕晚歌想過,如果一個人長時間的呆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還有外來的壓力,無論多麼正常的人都會被弄瘋的,何況還是一個心裡那麼陰暗的女人呢?
“是啊!慕晚歌你才知道我現在瘋了嗎?!”她拿著刀片幾乎要貼近了她的臉,“如果說我在你的臉上劃上幾刀,你覺得程蕭還會要你嗎?”
“如果說在你的臉上劃上幾刀,那你上面的人還會留你到現在嗎?!”
慕晚歌好留情的嘲諷著,雖然她知道這個時候嘴硬對她來說真的沒有多少好處,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對慕夏彤開口。
“慕晚歌你幹嘛不去死!”說著慕夏彤就已經拿起刀片了,伸手就要往慕晚歌的臉上劃去……
“住手!”
門口突然有一個聲音竄了出來,但是這下已經來不及了,慕夏彤已經朝著她的臉上劃了過去。
走進來的男人渾身都帶著一股邪氣,讓人沒有辦法接近,更主要的是歲月好像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血腥的味道。
慕晚歌沒有看著他卻從他的聲音感受到了。
鼻尖頓時縈繞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臉上被弄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鮮紅的血液稠乎乎的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黑凌看到她的側臉微微一愣,似乎與記憶中的那張臉微微融合起來。
慕夏彤看了很滿意的笑了,也笑著站了起來,“你不是說明天到嘛?怎麼今天就到了?”
黑凌摸著她的小臉狠狠的捏了一下說道:“是不是幸好我今天過來了,現在你只是劃傷了人家的臉,我明天過來的話看到的會不會是一具屍體呢?”
本來不讓人害怕的一句話聽在慕晚歌的耳朵裡卻顯得那麼冰冷,如同一條蛇纏繞在了她的身上一樣,讓人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他這是在責備她?
慕夏彤微微寒顫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所有人都沒有辦法摸清他的心思。
在他的身邊呆了半年左右了,但是她依舊是不敢觸碰他,同樣也不知道他的逆鱗是什麼。
她只能討好的纏著他的手說著:“你這是生氣了嗎?彤彤也是不小心的,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了,我這不是隻給了她一點點的教訓嘛!”
一點點的教訓?
黑凌不由的看向地上跪著的女人,她側臉看上去很精緻,特別是血液沾滿了她的臉,看上去越發妖嬈。
他瞇起眼眸,這只是一點點教訓的話,那麼彤彤的手段,比他還要狠。
他摸了摸她的臉說著:“彤彤,下手太狠了,這個女人,有人讓我好好護她周全。”
有人?!
慕夏彤心裡一愣,到底是誰會跟他有了這樣的指令?
在她的記憶裡好像還沒有人能夠吩咐他做事。
她只是好奇的問著,“誰啊?”
慕晚歌這個時候也微微擡起頭,對於這個人她很好奇,但是有一半也是猜到了。
能讓這個主上護她周全的人,除了他們的首領,蘇瑾恩就沒有別熱的吧!
她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不會那麼簡單就保護她的,畢竟不管怎麼說程蕭跟他都不是一路的,甚至還有一些過節。
“這個人你用問,這個期間你不能對她動手,知道嗎?”黑凌雖然笑著跟她說,但是慕夏彤已經很明顯感覺到了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惡意。
彷彿她要是再動慕晚歌一個寒毛也許她就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樣!
但是這個男人既然這麼說了就真的會有本事做的。
她只能答應著,“我知道了,哪一次你讓我做事情我沒有讓你滿意的呢?”
“嗯,真乖。”
他們兩個的樣子落入慕晚歌的眼裡只覺得噁心!一個年入半百的男人跟一個只有二十幾歲的女人在一起,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看來,慕夏彤真的喪心病狂到了這樣的地步了。
“乖乖的呆在這裡,我先帶她去問話。”
慕晚歌愣愣的,但是被幾個人已經扶了起來了。被他帶去問話?
既然被帶走了那麼就肯定好過呆在慕夏彤這邊,她恨不得要把她弄死了。
那鮮紅的血液有如崎嶇的山路蔓延在她原本精緻的臉上,黑凌看著冷哼一聲。
“讓人過來幫她處理好傷口!”
慕晚歌簡直就要出現幻聽了,這個男人竟然還會幫她處理傷口?
她還以爲就會讓傷口腐爛了,毀容了纔是達到了他的目的。
就在她疑惑的看著他的時候聽到他不屑的嘲諷,“不要以爲我這是你對仁慈,如果不是他讓我護你周全,你以爲我會這樣?”
“那是什麼呢?”
“沒想到,你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顆好棋子,不僅僅能牽制住他,而且還能牽制住暮光。”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要爲她找醫生了,是想要把她供好了當做可以進貢的人質了。
慕晚歌說話的時候每一下都在牽動著傷口,但是她還是得寸進尺的說著:“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一個事後沒有疤痕的?到時候他如果不要我的話那麼你也沒辦法用我來牽制他了。”
這個女人!
“不要太過分,不然我連明天的太陽都沒有辦法讓你見到!”
黑凌丟下了一句狠話就離開了,這個只是一個豪華的房間,就是外面都上著鎖了,她就好像金絲雀一樣被關在這裡了。
不對,準確的說是一隻受了傷差點要毀容的金絲雀。
黑凌雖然放下了狠話但是事後還是找了一個醫生幫她處理傷口。
“這是修復傷口的藥,抹著,到時候疤痕也會漸漸淡下來的。”
慕晚歌點頭,這個地方真的讓人捉摸不透。
也不知道程蕭到底知不知道她在這個地方。
A市。
蘇瑾恩交接完了公司的事情就離開了,去了私人的場地,那邊有他的專機。
那個地方還沒有專門的飛機可以做達,除了那個地方,他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也就是那個地方,他們找遍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
弗拉陀的山頂,地圖上根本沒有這個位置的所在,而這個名稱都是他們自己命名的。
程蕭要想要找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在蘇瑾恩剛剛坐上飛機的時候程蕭那一邊就已經接到消息了。
“跟緊了,現在我們先不要過去,到時候我再想辦法進去。”
程蕭掛下了電話頭疼的扶額,那邊是什麼情況他一點都不瞭解,更不用說讓蘇瑾恩要站在他這邊。
讓兒子跟外人聯合起來對付老子,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晚歌,到底怎麼樣纔可以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