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因激。情歡好而升高的溫度,在許靳喬森冷的質(zhì)問聲中,豁然降到冰點(diǎn)!
蕭琰內(nèi)心深處本是懼他的,依照往日,她必不敢說謊頂嘴,可此時她亦是恨他的,她恨極了他們這種不清不楚的關(guān)係,恨極了他明明已經(jīng)訂婚,明明一手推開她,卻又對她死纏著不放,難道說,她的身體,就這麼令他感興趣麼?或者說,得到她的身體,他便很有成就感麼?
殊不知,她的沉默不語,惹得許靳喬肝火更旺,攬在她細(xì)腰上的大手,遊移上來,將她的兔子罩在掌心,出其不意的一捏,她頓時疼的小臉緊皺,“幹,幹什麼?”
許靳喬冷然的重複道:“再問你一遍,你確定你沒有騙我麼?”
“沒,沒有。”蕭琰咬了咬脣,倔強(qiáng)的答他。
聞言,男人發(fā)狠的命令,“眼睛看著我,再說一次!”
“許靳喬!”
蕭琰的情緒已到崩潰的臨界點(diǎn),她強(qiáng)忍著喉嚨的幹疼,陡然擡眸,衝著許靳喬歇斯底里的大吼,“我就是做了修補(bǔ)手術(shù),你想怎麼樣!你嫌我髒,嫌我和男人滾過無數(shù)次,那你可以不碰我,我沒有求著你碰!”
“該死的,你……”
“哈哈,你這麼生氣,可別告訴我,你是在嫉妒白爍,你其實(shí)喜歡我不喜歡葉美璇,那實(shí)在太好笑了!”
許靳喬俊顏愈發(fā)鐵青,捏著她的五指不覺用力,蕭琰疼得眼淚奪眶而出,可她卻大笑出聲,破碎嘶啞的嗓音,使得她尖銳的話語更加刺耳,似凌遲人心的刀,毫不猶豫的發(fā)出攻擊!
男人掌心倏地一鬆,胸膛震動,一雙漆黑的重瞳,死死的鎖著她,他薄脣蠕動著,想說什麼,竟是一個音也發(fā)不出來!
蕭琰繼續(xù)又哭又笑,“許靳喬,我是你從川北地震災(zāi)區(qū)撿回來養(yǎng)大的,就像你說的,我回報你天經(jīng)地義,所以你隨便吧,想怎麼蹂。躪我就怎麼蹂。躪,反正我這具破身子等你玩夠了,玩膩味了,你自然就會一腳踢開我,我也就樂得清靜了,對不對?”
“……對!”
從牙關(guān)裡生硬的擠出一個字,許靳喬猛然掀開被子,薄脣勾出抹殘冷邪佞的笑,“好,蕭琰你說得好!那我便成全你——好好的蹂。躪你!”
語落,他一翻下地,將赤身的她打橫抱向浴室,她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臂,以免自己掉下去,浸著淚珠的眼睫垂落,她死死的咬著脣瓣,心痛得幾乎要死掉……
如果這輩子,不能好好的陪在你身邊;
如果這輩子,註定我比你先走一步;
如果這輩子,我無法得到你的愛;
那麼,我情願你恨我……
至少,在我死後,你不會太傷心,你還可以繼續(xù)新的生活。
因爲(wèi)恨,比愛來得輕鬆,面對我的骨灰和墓碑,你不會撕心裂肺,隨我而去……
彼時,在天國的我,只希望你將我從記憶中剔除……
因爲(wèi),我比任何人都期望你幸福……
因爲(wèi),我比任何人都愛你。
……
時鐘滴答的響,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碩大的雙人浴缸裡,水汽氤氳,水花四濺。
男人如瘋狂的野獸,疲倦?yún)s不知停歇……
一次又一次,全程沒有任何對白,只有彼此的喘息聲交織。
他傲,她倔;她不求饒不服輸,他便毫不留情的征服,直到她最終承受不住的陷入昏厥……
他雙目赤紅的停手,大掌輕顫的撫上她臉龐,眼角猩熱發(fā)澀,啞聲低喃,“寶兒,你就這麼恨我麼?假如四年前我沒有拋下你,我們?nèi)缃駮粫恰鄲鄱窍鄽ⅲ俊?
時間改變了太多的人和事,也改變了太多的東西,當(dāng)回頭的時候,恍然發(fā)現(xiàn),曾走過的路,已然回不去……
……
豔陽高照的午後,太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傾灑進(jìn)來,落下半室金色的斑駁光影。
偶爾一束光投射過來,大*上蜷縮安睡的人兒,眼睛受不了刺激的動了動,眼簾遂微微掀了掀,緩緩清醒過來。
入目,略爲(wèi)熟悉的陳設(shè)裝飾,令蕭琰迷怔了許久。
這是哪裡?
她一時想不起來。
小腹有些難受,她動了動腿腳想下*去衛(wèi)生間時,渾身的痠疼,似骨頭被拆開重組,又似被車輪碾過般,尤其是腿間那一處,令她恍然記起身在何地,昨夜發(fā)生過什麼……
只是此刻的大*上,只有她一人,身邊的*褥,早已冰涼,那個人,不知何時已離開……
蕭琰閉了閉眼,心中荒涼。
緘默了幾分鐘,她緩和下來情緒,方纔神色平靜的掀開被子,想下地解決生理問題。
然而,下一刻,她的動作卻陡滯!
被中的自己,赤身全果,白希的肌膚上,到處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尤其胸前部位,吻痕遍佈……
但是,她的身體上有股奶香味兒,像是洗了牛奶浴,又像是用了牛奶味兒的沐浴乳,身體乾乾淨(jìng)淨(jìng),並沒有任何黏膩不舒服。
她怔忡了會兒,自嘲一笑,他的善後工作,總是做的不錯,而且還能記得投她所好。
目光逡巡一圈,她想尋找衣服穿,可意外的,她的裙子內(nèi)。衣全不見了,並且臥室裡竟連任何浴袍浴巾也沒有!
蕭琰不禁擰眉,她撐著爬坐起來,想抽出*單裹住自己身體出去找衣服,可雙腳踩下地,還沒站穩(wěn),竟已虛軟的“撲通”坐回了*沿!
頭昏腦脹,腹中飢腸轆轆,渾身無力!
下一秒鐘,門外忽然響起了腳步聲,眨眼之間,門被推開,男人熟悉刻骨的俊容映入眼簾,蕭琰呆楞一瞬,眼眶不覺發(fā)酸,她扭過頭不看他,扯著被子想遮住裸露的身體。
許靳喬大步過來,一聲不吭的俯身抱起她,自作主張的走向衛(wèi)生間。
他神色平淡,不慍不喜。
蕭琰本能的揪住他胸膛的襯衣,她故意胡亂擰出許多褶痕,像是頑皮的孩子,存在著小小的報復(fù)心。
許靳喬動作輕柔的抱她坐在馬桶上後,他低頭看向她的傑作,俊挺的眉微微一蹙,出聲道:“下午去金晟,若有人問起,我便實(shí)話實(shí)說。”
聞言,蕭琰小臉一偏,傲氣的回嗆他,“我無所謂,只怕你未婚妻得知,你將會很麻煩!”
“呵呵,這麼爲(wèi)我著想?”許靳喬曬笑一聲,大手爲(wèi)她順了順凌亂的長髮,“好了記得喊我,不許光腳走路。”
他語畢,便返身走了出去,留下她一人小解。
蕭琰咬了咬牙,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行爲(wèi)模式,哪怕前一刻兩人鬧成了仇人,後一刻他也能雲(yún)淡風(fēng)清的當(dāng)作什麼事也沒有發(fā)生,而與她繼續(xù)溫馨相處。
所以,她從來都弄不明白,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或者說,這個男人的心思太深沉,以她這麼蠢的智商,根本無法窺伺。
也可以說,許靳喬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她厲害,她做不到的坦然,他完全可以做到,甚至可以將所有的不愉快,自動翻篇遺忘。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能讓他堅持給予她傾世溫柔?
完畢後,蕭琰下地,衝了馬桶,她賭氣似的故意光腳走到門口,只是剛打算拉開衛(wèi)生間的門,男人的腳步聲竟已及近,她心頭一緊,條件反射似的跑回馬桶邊,手忙腳亂的坐上去,假裝沒有下過地的樣子。
她懼他,已不是三兩天,已成習(xí)慣。
所以,嘴巴上再大膽,行爲(wèi)上也不敢放肆,他打起她的屁股來,那是毫不手軟的,就爲(wèi)了改變她以前的這個壞習(xí)慣,她沒少挨他的打罵訓(xùn)斥。
許靳喬推門入內(nèi),看她乖乖的坐著沒動,他瞇了瞇眸,半信半疑的挑眉問她,“這麼聽話?”
“當(dāng),當(dāng)然。”蕭琰結(jié)結(jié)巴巴,心虛的悄悄攥緊了十指。
許靳喬意味深長的笑了聲,沒再說什麼,像來時那般,又將她抱回到了臥室的大*上。
*頭多了一套衣服,但並不是她原來的,而是一套不知什麼品牌的高檔裙裝內(nèi)。衣,蕭琰瞥了一眼,搶先鑽進(jìn)了被子。
許靳喬拿過胸。衣,看著她說道:“出來,穿衣服吃飯,已經(jīng)中午了。”
他西褲襯衫,精神抖擻,挺拔俊朗,而她眼睛浮腫,臉色蒼白,憔悴萎靡。
兩人狀態(tài)的明顯對比,令蕭琰心情無比複雜鬱結(jié),她想問他,你就不恨我麼?可話到嘴邊,她又怎麼也問不出口,答案很明顯,她的目的沒有達(dá)到,從他對她的態(tài)度就可以知道。
可他若不恨,她昨晚不是白白被他蹂。躪的死去活來麼?
尤其想起浴缸裡的慘烈,她心念一動,擡手揉上幾乎斷掉的腰,故意淚眼婆娑,“許靳喬,你吃也吃了,得說話算數(shù)捧紅我!”
許靳喬重瞳微微一凜,輕聲應(yīng)道,“哦,那你以後跟著我。”
“以什麼身份?”她隨口一問,其實(shí)他們的關(guān)係,還能是什麼身份?誰也說不清楚的身份!
“情。人!”他語氣果決,並沒有多考慮,且譏諷一笑,“不然你以爲(wèi)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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