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xí)慣,真的是一種可怕的力量。
或許,所謂愛情,不過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習(xí)慣。
茗安眨巴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餵我吃飯!”
“憑什麼?”他心有不甘地將臉撇到其他方向,對著空氣說道。
“我習(xí)慣你來餵我!”茗安十分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這個習(xí)慣不好,得改!”
“我喜歡你餵我!”
白天明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神色倨傲的茗安,嗤笑一聲,“你這個愛好不好,得改!”
茗安斂盡了臉上的倨傲之色,用她自認(rèn)爲(wèi)平生最蠱惑人心的嗓音說道:“我喜歡你!”
“你說什麼?”白天明震驚地道。
“我喜歡你!”她又是昂起頭來,一字一頓,堅如磐石。
白天明艱難的吞了口口水,警戒地看著茗安,而他發(fā)現(xiàn)此時房間房中只剩下他和茗安兩個人,幸好,沒被第三個人聽見。他勉強扯出一笑,“你不是我的菜!”
茗安咬咬牙,低了眉眼,明顯的銳氣減淡了不少,“你出去吧!”
“???”
“出去!”茗安突然爆喝一聲,也不再去看她一眼,只是低著頭。
“好!”白天明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在他看到茗安那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的時候,突然覺得心臟像是被針微微地紮了一下,瞬間,酸痠麻麻的疼痛遍佈全身。
白天明逃也似的離開了茗安的房間,隨著他那“砰”的一聲巨大的關(guān)門聲,門子裡面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嚎啕大哭聲。
白天明站在茗安的門外深吸一口氣,擡頭時撞上墨錦衍那一雙諱莫如深的眸子,“幹嘛還站在這裡?”
墨錦衍聳聳肩膀,“本來是想聽笑話的,沒想到卻聽到了個悲??!”
白天明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再也笑不出來,無力地道:“別鬧了!”
“你先靜一靜,茗安的事情,以後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白天明一怔,凝著墨錦衍的點墨似的眸子,這話是他期待已久的話,可如今聽到墨錦衍這樣說,他想笑,卻覺得嘴角十分的沉重,怎麼提都提不起來。墨錦衍拍了拍白天明的肩膀,似是安慰的道:“別勉強自己。”
墨錦衍走後,白天明一直站在茗安的門外,直到他聽著裡面的哭聲漸漸的小了,他方纔擡腳離開。
……
是日,在長風(fēng)的會議室裡正舉行一次現(xiàn)場的招標(biāo)會議,國內(nèi)各個大型企業(yè)集團都參與其中。
初荷坐在最前排的位置正襟危坐,而今天kim出席的主角並不是初荷,而是羅詩韻這個策劃部的經(jīng)理。當(dāng)羅詩韻站在演講臺上的時候,便衣出衆(zhòng)的美豔的外表吸引了一大票的目光。
“大家好,我是kim的策劃部經(jīng)理,羅詩韻……”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開場自我介紹,就能引起不少人的歡呼與掌聲,初荷在心裡嗤笑:未免也太過熱情了吧。
“kim在國內(nèi)發(fā)展的時間將近30年,我們擁有來自德國最頂尖的rta生產(chǎn)技術(shù),同時我們擁有強大的科學(xué)團隊……此次與長風(fēng)合作,我kim是本著與長風(fēng)互利共贏的原則,我kim在國內(nèi)有著廣闊的市場,旗下各品牌早已是深入人心,被廣大消費者所認(rèn)識且受到強烈的歡迎,長風(fēng)與kim合作之後,會進一步拓展其商品在國內(nèi)的銷售,從而將有力地推動長風(fēng)在國內(nèi)的快速發(fā)展……”
在羅詩韻發(fā)表演講的過程當(dāng)中,初荷發(fā)現(xiàn)一顧初旭爲(wèi)首的長風(fēng)的領(lǐng)導(dǎo)人都頻頻點頭,初荷暗喜。再加上羅詩韻的演講十分的精彩,對於某些概念性的東西都是深入淺出地予以生動地解釋,更是受到長風(fēng)人的好評,初荷暗暗覺得,這一次合作案必勝無疑。
羅詩韻演講完畢,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初荷暗暗地對羅詩韻豎起了大拇指,羅詩韻見了猶是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紅脣一扯,勢在必得地道:“小意思!”
到目前爲(wèi)止,羅詩韻的演講效果是最好的。最後一個上臺演講的是金泰的代表,金成。
金成一上臺便引起四處坐下唏噓不已,而他只是淡淡一笑,“大家安靜!”
初荷在心裡一驚,看著臺上眉眼乾淨(jìng),舉止利落且?guī)е?yán)的金成,她只覺得,此時的金成與她曾經(jīng)認(rèn)識的金成不太一樣,她心裡鬥地生起不安的情緒,暗道:“不要被金泰超過了纔好。”
羅詩韻瞄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初荷,看見她的手此時正緊張地攪在一起,微微嗤笑,側(cè)著身子在她耳邊悄聲道:“別擔(dān)心,金成那小子不過是外強中乾?!?
初荷看著了一眼鎮(zhèn)定自若的羅詩韻,點了點頭,希望如她所說。
“……金泰一直是國內(nèi)金融產(chǎn)業(yè)的龍頭老大,並且除金融外還涉及產(chǎn)品研發(fā)、影視傳媒以及第三服務(wù)業(yè)等各行各業(yè),作爲(wèi)國內(nèi)發(fā)展了70餘年的老企業(yè),一直持續(xù)有力的發(fā)展,其展動力不僅僅在於金泰擁有強大的科學(xué)研發(fā)團隊,嚴(yán)謹(jǐn)?shù)慕鹑跍y評小組,還有就是我們金泰一直秉持著‘要樹企業(yè)必先樹人’的且也理念,經(jīng)過多年的發(fā)展我們已經(jīng)形成了成熟的企業(yè)內(nèi)部競爭,獎懲,晉升制度,在這種良性的循環(huán)模式下,我集團內(nèi)部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且架構(gòu)十分穩(wěn)定……我集團企業(yè)下的‘麗絲汀’品牌系列的產(chǎn)品真是與長風(fēng)旗下的‘艾明思’等些產(chǎn)品做到互補……”
顧初旭坐在第一排中間的位置,今天他作爲(wèi)長風(fēng)的高層領(lǐng)導(dǎo)人,將其他所有集團的合作案都細(xì)心地聽了一遍。當(dāng)所有的策劃演講完畢,顧初旭帶領(lǐng)著長風(fēng)的高層領(lǐng)導(dǎo)人到另一個會議室做最後的討論交流。
初荷感到異常的緊張而她發(fā)現(xiàn)自打金成開始演講之後,羅詩韻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原本還是得意之至的臉到現(xiàn)在卻是猶如一塊死麪疙瘩,蠟黃蠟黃的,且看不出一絲得意的表情。
顧初旭再次進來,他面帶微笑,眼神溫和,仿若一絲溫暖的陽光,光是看著讓人覺得舒爽。只是初荷是一丁點都不覺得舒爽,她甚至覺得自己此時渾身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直到顧初旭宣佈結(jié)果的時候,她是徹底的覺得自己滿腔的熱血被生生地澆了一盆冷水,還是帶冰碴的。
“我宣佈,長風(fēng)的選擇是……”
羅詩韻咬牙,緊張到手心裡滿是冷汗,她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迷你小短裙,咬牙切齒地道:“kim,kim,kim……”
“是金泰!”
“媽的!”當(dāng)顧初旭說出“金泰”二字的時候,初荷聽到旁邊的羅詩韻的嘴裡蹦出這兩個字來。
“承讓,承讓……”金成謙虛的對恭喜他的人說道。
初荷只覺得此時她連站都站不穩(wěn),而羅詩韻更是煩悶不已,她跺了跺腳,氣憤地?fù)P長而去。顧初旭踱到初荷面前,看著她面色蒼白,心裡有些不忍:“初荷,你沒事吧?”
初荷看著顧初旭訥訥地?fù)u頭,然後苦澀一笑,“怪就怪技不如人?!?
顧初旭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對不起!”
初荷無奈,“根本就不是你的錯,你幹嘛道歉,我先走了,晚上回家再說吧!”
衆(zhòng)企業(yè)集團的代表都走了,顧初旭將會議室的門關(guān)好最後一個走出去,發(fā)現(xiàn)金成靠在會議室之外的牆邊吸著煙,還沒有離去。金成見到顧初旭出來,熄滅了香菸,瞧著他冷冷地眸子,兀自一笑,“顧總,承蒙你照顧了!”
顧初旭無聲地笑笑,“哪裡,虧了金太子的口才,才能將鄙人的策劃案演說的比天花還要漂亮!”
金成邪魅一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自打從長風(fēng)回來之後,初荷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坐在車子裡悶不吭聲。徐哲坐在駕駛位上,他透過倒視鏡看見初荷一副垂頭喪氣的初荷,她那樣子活像一隻沒有生氣的布娃娃。
徐哲不禁起了惻隱之心,“夫人,這次與長風(fēng)的合作其實也就算是小試牛刀,你不用那麼在意的?!?
初荷擡起眼皮,從倒車鏡裡瞄了一眼徐哲溫和微笑的面孔,哀嘆一聲,“我只是覺得對不起錦衍?!?
徐哲淡淡一笑,眉峰微皺,“您放心,總裁也不會在意的?!?
初荷扁扁嘴,手指不安地攪動在一起,“徐哲,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人很笨啊?”
“笨?”徐哲反問,“笨在哪裡?”
“嗯……”初荷微窘,撩了一把擋在額前的頭髮,仰起頭來注視著倒車鏡裡的徐哲說道:“墨錦衍交給我做的事情,我總是做不好?!彼谷唤淮?,說完又默默地低下了頭,臉上毫無笑意。
徐哲看著初荷那一張滿是自責(zé)的臉微微地?fù)u頭,說道:“夫人,你要相信自己,總裁能把那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做,就說明你是有那個能力的,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你也應(yīng)該相信總裁不是嗎?他看人從來不會錯的?!?
初荷冥思片刻,“徐哲,你實話和我說這次長風(fēng)的合作對墨錦衍來說是不是很重要,合作案失敗了,對他究竟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徐哲微怔片刻,繼而說道:“影響肯定是會有啦,不過只是暫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是嗎?”
“那接下來怎麼辦?”初荷問道。
“接下來……總裁應(yīng)該還交代給你了另外一件事要去辦吧?”
“去找楊天?”初荷說道,“可問題是,楊天那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有若浮萍,飄忽不定,該怎麼找我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拿定主意。”
初荷眉毛緊蹙,一臉的爲(wèi)難與困惑。
徐哲淡笑,忍不住提醒道,“或許,找他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找他不是最好的辦法?”初荷不解,“難不成還要他自己跑到我面前?”
初荷疑惑地看著徐哲那張笑若春風(fēng)的臉,“要他自己跑到我面前?。俊彼龜Q眉,或許,徐哲說的沒錯,如果楊天誠心要躲著她不見他,她就是把整個s市掘地三尺都不可能找到楊天,但是如果想個法子是楊天主動出現(xiàn)在她面前,那纔是事半功倍的辦法。
“不愧是kim的高級助理兼最強大腦,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背鹾牲c頭讚歎著說道。
徐哲露齒一笑,“如果你能把這件事做好,說明你不比任何人差,還有就是……夫人,你要記住,與楊天的合作關(guān)乎總裁在東南亞的發(fā)展,他這次能不能安全回來可全都得靠你了?!毙煺艿脑?,多少有點添油加醋的意味,但是爲(wèi)了能讓初荷打起十二分的信心,鼓足十二分的勇氣,他必須得把話說得嚴(yán)重一點。
徐哲此話一出,初荷頓時蒼白了臉色,她瞪大了一雙美眸,不可思議地怔愣了半晌,最後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放心,我一定會做到的。”
……
中午過後,初荷吃完午飯才坐在自己舒服地大班椅上,準(zhǔn)備趴在桌上小憩一會,卻被一串令人心煩意亂的敲門聲驚起。初荷翻著一半的白眼瞄著站在門口出的徐哲,他微微一笑,面對那來自於初荷的有若“金吉列”刀片的目光他毫不畏懼,並且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一步步朝著初荷的辦公桌走去。
初荷不得不再次直起身子來,捏著眉心,煩悶地說道:“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嗎?”
徐哲笑的十分的好看,“夫人,你要知道,往常墨總在公司的工作時間是每天16個小時,是正常kim員工有效工作時間的兩倍多。”
初荷兩片薄薄的嘴脣顫了顫,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又覺得此時任何一個理由都會被徐哲輕而易舉的駁回,她現(xiàn)在所要做的就是拿出此前坐在她這個位子上的男人的雄風(fēng),在這裡“生猛海鮮”地戰(zhàn)鬥16個小時,那樣纔算對的起自己代理總裁這個名號。
突然,她好想念楊舒,最起碼,楊舒不會用溫柔的目光看著她然後說出要她工作一天工作16個小時這般沒有人性的話來。
初荷朝徐哲伸出自己小手,徐哲瞄了一眼她那白嫩的手心,嘴角牽起一絲寬慰的微笑,然後將一摞文件悉數(shù)放在了她的手上,“這是在今天下午三點之前全部都要處理出來的文件?!?
“什麼?”初荷難以置信地看著徐哲,“三點之前,還是今天下午三點之前……”初荷憤憤地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二點半了,你讓我在下午兩點之前將這些東西全都處理出來?”
徐哲依舊保持著他那萬年不變的招牌式微笑,“夫人,爲(wèi)了總裁您就辛苦一點吧?!?
總裁,總裁,總裁……全都是總裁……初荷兩眼冒火,瞬間,卻又?jǐn)苛隧械膮柹氐溃骸昂冒?!?
“我就在您的隔壁,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叫我!”徐哲說道。
“出去!”初荷真的是不想在看見徐哲那張僞善的笑臉,遂十分不客氣地下著逐客令。
徐哲看著已然埋頭認(rèn)真處理文件的初荷,眉眼一彎,轉(zhuǎn)身出了總裁辦公室。
總裁辦公室的隔壁,左邊是羅詩韻的辦公室,右邊就是徐哲這個總裁助理的辦公室。徐哲在按照墨錦衍的交代將檔送到初荷手裡之後便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guān)起了門。
“喂,總裁!”
“她現(xiàn)在怎麼樣了?”
“夫人雖然有點不情願,但是,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在認(rèn)真地處理文件,看來夫人的確是十分的在意總裁。”
墨錦衍靠在沙發(fā)裡,眼睫微低,半遮著深邃的眸子,嘴角牽起意思邪魅的笑,他實在太瞭解顧初荷的性子了,“嗯,總得讓她經(jīng)歷點什麼她能快速成長,最近這段時間,你就替我好好看住那個女人,萬不能再出什麼差子,知道了嗎?”
“是!”徐哲說道,“還有一件事……”
“說!”
“如果夫人要與慕言見面需不需要我想辦法阻止?”
墨錦衍想起手機裡當(dāng)初被羅詩韻傳過來的相片,他沉吟片刻,“無需!”
“是!”
如果徐哲長得是一雙透視眼的話,他會看到,此時在他辦公室的門外,有一個身形鬼祟的女人。
“總裁,羅詩韻小姐該怎麼辦?”策劃案沒有成功,還留著她在kim尸位素餐?
羅詩韻像女特務(wù)一樣悄無聲息地將自己的耳朵貼在門上,當(dāng)她聽見徐哲說出這話的時候,明顯呼吸加快,於是她捂著自己的嘴巴,儘量做到屏氣凝神,恨不得把墨錦衍的聲音都收進她的耳朵裡。
“羅小姐?”徐哲研究的看著正站在他辦公室的門口,且形容鬼祟的羅詩韻。
“嗨!”羅詩韻提了一口氣,佯裝她是一個打醬油的路人,“大中午的你也沒有休息一會兒?”
徐哲淡淡一笑,眸子裡卻散發(fā)出慎人的寒光,“羅小姐不是也沒休息嗎?”
“呵呵……呵呵……”羅詩韻乾笑幾聲,甩了甩自己那一頭蓬鬆的栗色捲髮,“我才吃完中午飯回來,正巧路過你的辦公室,有什麼問題嗎?”
徐哲搖頭。
羅詩韻不屑地瞟了徐哲一眼,然後轉(zhuǎn)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卻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暗自咬牙,終究她是沒有聽清徐哲最後和墨錦衍說了什麼。
徐哲看著羅詩韻那搖曳的身子,搖了搖頭,嘆著氣喃喃自語:“幸虧當(dāng)初成了進了墨家門的不是這個女人……”徐哲嗤笑一聲,轉(zhuǎn)身進了茶水間。
彼時,初荷的大腦就像是一臺高速運轉(zhuǎn)的計算機,她繃著臉,一目十行,手中的筆更是龍飛鳳舞。
徐哲一手端著咖啡,一手輕輕地敲門。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徐哲連續(xù)敲了三次門,初荷都絲毫沒有意識到,依舊是將頭紮在文件當(dāng)中的狀態(tài),徐哲嘴角一扯,徑自推門進去。
“夫人,喝杯咖啡吧!”
初荷頭也沒太,一邊整理文件一邊說道:“出去,在我處理完文件之前我不想看見包括你在內(nèi)的任何人?!?
徐哲微怔,繼而一笑,“那咖啡我就放在你桌子上了?!?
“端走!”
“……”徐哲剛想擡腳,就聽到初荷說了這樣一句,他低眉瞄了一眼手中的咖啡,“還是給您放在這吧?!?
“拜託,我現(xiàn)在忙地臉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哪有什麼心情喝咖啡,端走!”
徐哲知道自己*不成,遂欣慰一笑,“好!”
徐哲端著咖啡出去了,初荷在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之後擡起頭來,盯著已經(jīng)被再次合上的門,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眉心微蹙,若有所思。
北京時間下午三點的時候,徐哲準(zhǔn)時再次推門進了初荷的辦公室,此時初荷好似被十幾級颱風(fēng)刮過一般,頭髮凌亂,正癱軟地靠在椅子裡,兩眼無神地盯著面前的那一摞已經(jīng)整理好的檔。
在她看見徐哲推門進來之後,頓時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兩眼閃爍著精光,得意地說道:“你來的正好,這些文件都已經(jīng)被我批好了?!?
徐哲微驚,走上前去,將放在最上面的文件拿在手中翻開來看,他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又?jǐn)E頭看了看初荷,然後又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如此數(shù)個來回,直到徐哲將他之前送來的所有文件都認(rèn)真的翻了一遍。難以置信,初荷居然真的做到了。
“夫人?”徐哲看著初荷,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初荷湊到徐哲的面前。
驀地,徐哲露出大大的明媚的笑臉,說道:“您真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女人。”
初荷乾笑兩聲,“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當(dāng)然是在誇你,您看看您在這裡批示的提議……”徐哲指著文件內(nèi)容的某處被初荷勾畫出來的地方道:“這個方案已經(jīng)是下面部門修改了好幾次的了,但是一直都是不盡人意,沒想到你在短短的時間就想出了這麼好的點子。”
“真的假的啊?”初荷兀自一笑“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我不過是平時喜歡多看一些金融界裡的成功案例,像這種東西啊,不是閉門造車就能行的,很多時候我們都要藉助巨人的肩膀,我只不過是將美國霍普森先生當(dāng)時在面臨金融風(fēng)暴時所作出的一套名爲(wèi)經(jīng)濟與危機相互轉(zhuǎn)換的按例搬過來並結(jié)合kim的實際所想出的一套辦法?!?
徐哲讚歎地衝初荷豎起了大拇指,“總裁果然沒有看錯人!”
初荷一聽,頓時沉了臉,總裁……又是總裁……徐哲總是能夠做到讓她時時記得自己有一個了不起的總裁老公。
徐哲拿著初荷咬牙的模樣暗自偷笑,“總裁要是知道夫人你這麼能幹,一定會連做夢都會笑醒的?!?
“切,”初荷不屑,“他什麼時候那麼在意過我?”
徐哲聞出初荷話中的酸味,遂連忙說道:“夫人,你不要這樣說,總裁其實真的很在乎你……”
“好了不要說了!”初荷制止,冷著一張臉,重新坐回椅子裡。
“夫人,你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您之前說的要與總裁離婚的事情,不然錯過了,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像總裁那麼好的男人了?!?
“好,我知道了,我答應(yīng)你,我會慎重考慮我們倆之間的事!”初荷語重心長地說道。
徐哲聽罷,粲然一笑。
墨錦衍坐在躺椅裡,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頭頂巨大的太陽傘五光十色,微風(fēng)吹拂著他柔軟飄逸的髮絲,白色的襯衫,黑色的短褲,整個人看起來愜意而又慵懶,如果不說,沒有人會將這樣一個外表陽光且?guī)浀囊凰龎T的男人與他身後五十米之外的持槍黑衣人聯(lián)繫在一起。
茗安依舊手腳依舊被扣在椅子上,此前就算是在她鬧絕食的期間,她依舊保持著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張狂模樣,如今,才僅僅一頓飯沒吃,她就狼狽的有若在撒哈拉沙漠裡跋涉了十天十夜的女僧人一般,形容平靜,不哭不鬧,只是面色蠟黃,不知道的還真以爲(wèi)這女人遭受了非人的虐待一般。
“怎麼樣,外面的空氣是不是比裡面新鮮多了?”墨錦衍偏頭看了一眼身邊半死不活的茗安說道。
茗安不說話,眼睛裡又是氤氳出一片水霧,瞬間便有大顆的淚滴溢出,卻沾在她長長的睫毛上,久久不落。淚滴折射著明媚的陽光,散發(fā)出微微的七彩的光暈。
墨錦衍間茗安不說話,沒有動怒,反而心情頗好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自己換了一個更爲(wèi)舒適的姿勢繼續(xù)躺著,看著遠處天邊悠悠飄過的雲(yún)彩,任雲(yún)捲雲(yún)舒,變換各種形狀。
茗安的頭髮被風(fēng)吹亂,長長的髮絲和著眼淚,黏在她滿是淚痕的臉上。
“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蹦\衍說道,“更不是眼淚能換來了,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不知道怎樣,知道又怎樣,我有宣泄自己情緒的權(quán)利。”茗安哽咽著說道。
墨錦衍突然覺得茗安這個女人蠻有趣的,雖然腦子是笨了一點,但是個性很強,她有自己的想法,只是這樣的女人他通常都不喜歡,恰巧,初荷就是那一種腦子很靈活,但是不喜歡鋒芒外露的女人,自古以來都是識時務(wù)者爲(wèi)俊傑,想要在他墨錦衍面前安然無恙的活著最好還是要像初荷那樣知進知退的好。
“可是你越是這樣,白天明就越會討厭你,據(jù)我所知,白天明只喜歡懂事的女人?!蹦\衍說道。
“嗯?”茗安在聽到墨錦衍提到白天明的時候立馬止住了哭泣,轉(zhuǎn)過臉探究地看著墨錦衍。
墨錦衍暗自偷笑,他實在佩服茗安,長著一顆內(nèi)部構(gòu)造這麼簡單的腦子,居然還能將家族的事業(yè)打理的井井有條,可見茗安身邊的那些人是多麼的忠心爲(wèi)主。
茗安看著墨錦衍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問道:“你今天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轉(zhuǎn)瞬一想?yún)s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又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笑?”
墨錦衍兀自一笑,用一雙眼睛冷冰冰的瞧著茗安:“我還不覺得需要那一個腦子都還沒長全的女人當(dāng)做笑料?!?
“你……”茗安頓時掙扎著向墨錦衍呲牙咧嘴的恐嚇一番,“你居然敢說本姑娘腦子還沒張全,你信不信我一口下去咬斷你的脖子?”
茗安就算是將自己的面孔扭曲的如何恐怖,墨錦衍卻依然淡定,八風(fēng)不動,不改之前慵懶愜意的狀態(tài),“如果我?guī)湍愀愣ò滋烀?,你會怎麼報答我?”
茗安收斂了適才咬牙切齒的表情,不可思議地打量著眼前半躺半坐的男人,“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墨錦衍聳聳肩,不置可否。
“你有什麼陰謀?”
“我有什麼陰謀,你不是都知道嗎?”墨錦衍無所謂的說道,“至於你,你最好是好好想一想是答應(yīng)與我合作,還是現(xiàn)在就被我丟在大街上等待著艾莉亞派來的人砍了你的腦袋?!?
茗安咬牙。
“不要忘了,如果你答應(yīng)與我合作,我會幫助你俘獲白天明的心!”
如果真如墨錦衍所說艾莉亞想要了她的命,這會若真惹怒了墨錦衍被他一腳踢到大街上,她會死的很慘。若是她反過來幫助墨錦衍,即便她背叛了她與艾莉亞之間的承諾,何況她已經(jīng)幫過艾莉亞,只是她幾次都沒有成功罷了,她能活著,且說不定還能收穫一份愛情。這筆賬茗安還是會算的。
都說英雄難過沒人關(guān),反過來,美人,尤其是又蠢又笨的美女,更是難過英雄關(guān)。
所以,茗安在經(jīng)歷了多小時的思想掙扎之後向墨錦衍繳械投降。
“墨錦衍,我可以答應(yīng)你扳倒艾莉亞,但是你也要遵守你的承諾,幫我搞定白天明!”茗安面色嚴(yán)肅地說道。
墨錦衍點頭,鄭重其事地說道:“放心,我墨錦衍的爲(wèi)人你還不清楚嗎,從來說一不二!”
茗安長出一口氣,點頭說道:“好,我就相信你這一次,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耍詐,我一定會讓你付出十倍的代價來償還我的損失!”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