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剛打算多說兩句好話,只看到老嫗一臉不爽的把門甩上,嘴中還是罵罵咧咧的。
“怎麼回事,柳家怎麼會這樣?”殷甘蓮一臉疑惑的看著葉重。
葉重也是一臉疑惑,柳家在北方也是有地位的人,作爲(wèi)醫(yī)藥世家所以時常贈醫(yī)施藥,還經(jīng)常爲(wèi)窮人看病,名聲甚是驚人。
“我們先離開吧,柳家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了一些變故,在周圍找個地方入住吧?!比~重轉(zhuǎn)身離開,殷甘蓮也是一臉不甘心的離開。
天色變暗,葉重帶著殷甘蓮隨便吃了點飯,就走到了柳家附近,葉重圍著柳家宅子繞了一大圈回到賓館門口,殷甘蓮問道:“有什麼發(fā)現(xiàn)麼?”
葉重?fù)u了搖頭“柳家的戒備至少增加了兩倍以上,我根本沒有機(jī)會潛進(jìn)去。”
“那現(xiàn)在怎麼辦?”一臉擔(dān)憂的殷甘蓮看著葉重說道,
“走一步看一步。”
半夜,葉重?zé)o聊的躺在牀上,這個便宜旅館的房間還算不錯,就是有點反味,葉重打開窗子倒也能過得去,看著夜空之中稀少的星星,不由得想起了白音等女。
“我們今天讓各位老人家來這裡開會的目的就是討論一下楊巧巧的身份。”
……
葉楓的聽力非同反應(yīng),自己住的地方距離柳家也就百十來米,這個距離憑藉著葉重的聽力還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的。
葉重趕忙跑到殷甘蓮的房間裡,將熟睡中的殷甘蓮拉起來,朝著旅館外面走去。
“幹什麼啊。這才幾點?”殷甘蓮擦了一下迷糊的眼睛問道。
“柳家貌似有點事情,我們?nèi)タ纯??!?
葉楓,殷甘蓮均非一般人,雖然柳家警備森嚴(yán),但是大晚上的,憑藉二人身手還是混了進(jìn)來,躲在會客廳的樓頂,葉重悄悄地用指勁在水泥牆上開了一個小孔,剛好可以看見下面衆(zhòng)人的商議,殷甘蓮則是沒事幹的看著星空,嘴中還有些絮叨。
“這麼晚了,你是不是有病啊?!币粋€身穿絲綢睡衣,一臉?biāo)獾那嗄耆舜舐暯辛R道。
“三弟,別生氣,人家可是家主,咱們可惹不起?!绷硗庖粋€看著十分精明的男子說道。
“狗屁家主,又不是我們嫡系家族的,什麼玩意,反正我是支持柳白沐將那個楊巧巧接回來?!鼻嗄耆舜舐暫鹊?,
他一說話,周圍的衆(zhòng)人也都開始附和,這個時候坐在首位的一箇中年男子,面色紅潤,微帶笑意,一臉善意的說道:“都別吵了,這件事情關(guān)乎重大,希望大家還是考慮清楚,如果這個楊巧巧真的是老爺子的女子,我們把它接回來也未嘗不可?!?
葉重看著中年男子的笑意,心中並未覺得暖暖的,反而有些冰冷刺骨的感覺,這個人很不簡單,笑裡藏刀的技術(shù)十分嫺熟,自己重生之後可以感受到每個人的惡意,還有善意,這個人散發(fā)出來的只有濃郁的惡意,對於身邊一切都懷有惡意,但是掩飾得很好。
若非葉重有這麼一種特殊的能力,估計也會被忽悠過去,以爲(wèi)這是一個好人。
“韓百破,你別在這裡給我裝好人,*的就是一個孫子,你的手段有多陰險大家都知道,別在這裡給我裝好人,如果楊巧巧回來了,你估計這個當(dāng)家的也就做不穩(wěn)了吧。”青年人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鼻子罵道。
“三弟,你給我坐下,有點禮貌,他是當(dāng)家的!”旁邊的中年男子一把將青年人拉倒,坐在座位上,隨後站起身子,拱了拱手說道:“當(dāng)家的我三弟脾氣暴躁還望見諒?!?
“無妨,我畢竟不是嫡系的,我繼承了老爺子的家主之位,自然有很多人對我不服氣,我也沒放在心上?!?
葉重看著下面爭吵的很熱鬧,心中卻是一跳,沒想到楊巧巧的身份居然這麼敏感,韓百破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想要保住現(xiàn)在的位置,巧巧就絕對不能出現(xiàn),那麼現(xiàn)在巧巧的處境堪輿啊。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雙葉大廈之中的密室沒有幾個人知道具體的未知,想要暗殺根本不可能,如果想要趁著巧巧出來的這段時間進(jìn)行暗殺,狙擊,難度絕對不是一般的大,雙燕,暗鴉,左新雯都不是弱手,相反每個人實力都是超乎一般的殺手。
自己在的時候因爲(wèi)自己的實力實在過於強(qiáng)大,壓住了他們的光芒,現(xiàn)在自己離開了,就是他們綻放自己光芒的時候,說白了,就算是自己如果不變成那種奇怪的惡魔狀態(tài),想要暗殺,或者強(qiáng)殺楊巧巧都做不到,變身之後的自己實力大進(jìn),自然有這個實力,不過能和自己惡魔化相比的殺手估計還真沒有,至少自己不知道有這號人。
就在葉重思考的時候,下方的爭吵已經(jīng)陷入了白熱化的地步,下方近乎三十來個人涇渭分明的站成了兩隊,一隊站在左邊支持的乃是柳白沐的想法,將巧巧接回柳家,接任家主位置,成爲(wèi)當(dāng)家的,另一對站在右邊,支持韓百破的想法,對於楊巧巧的身份甚是懷疑。
“柳驚濤,收起你的臭脾氣,當(dāng)家的寬宏大量不和你計較,你還真蹬鼻子上臉了,我告訴你,我們不是嫡系的又如何,韓百破當(dāng)家之後看看我們柳家發(fā)展的速度,當(dāng)年老爺子在世也沒有讓柳家如此繁榮過!”一個老傢伙指著那個暴脾氣的年輕人張嘴罵道。
“哼,老不死的傢伙,我柳驚濤就這個脾氣,你管得著麼,還有你剛纔是想告訴我們老爺子當(dāng)家主是錯誤的?我們嫡系的人不如你們旁支?”柳驚濤冷哼一聲,側(cè)目看著老者。
聽到柳驚濤的話,老者立刻閉嘴,不再言語,老爺子雖然已經(jīng)過世了,但是他當(dāng)年的名聲還留著,自己如果說他的壞話,估計明天就會被一羣人踢出柳家宅子。
老者惡狠狠的看著柳驚濤不再言語,現(xiàn)在說得越多,錯的越多,乾脆就不說話了。
“好了,好了。”自己這個派系居然牽扯到了老爺子,韓百破也不得不出來打個圓場,如果任由老者和柳驚濤他們扯皮,估計自己的名聲鐵定會被搞得臭臭的。
“柳驚濤,你口口聲聲要接楊巧巧回來,難道就是因爲(wèi)他可能是老爺子的女兒麼?我們總不能爲(wèi)了一個不知道的事情就搞得柳家四分五裂吧,這樣的罪責(zé)想必,你也擔(dān)當(dāng)不起?!表n百破淡淡的說道。
葉重在房頂聽著韓百破說的話,心中暗暗的佩服這個韓百破,此人確實不一般,剛纔自己這邊因爲(wèi)提及老爺子而處於下風(fēng),現(xiàn)在又憑藉著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搬回了劣勢,果然不一般,
“此話怎講,我們柳家怎麼可能四分五裂,你只要退位即可。”柳驚濤站起來冷眼看著韓百破說道,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把他們那邊帶進(jìn)了一個坑裡,結(jié)果韓百破一句話就輕描淡寫的化解了這個陷阱,還把自己扯進(jìn)了另一個陷阱之中。
“你可知道,我們柳家,現(xiàn)在主攻什麼行業(yè)。你可知道我們柳家現(xiàn)在有多少資產(chǎn),你可知道我們柳家現(xiàn)在有多少人口?”韓百破氣勢暴漲,勢如破竹的問出一系列問題,搞得柳驚濤這邊啞口無言。
“哼,既然你們什麼都不知道,要是讓楊巧巧來接任我的位置,豈不是將柳家?guī)蛉f劫不復(fù)之地,當(dāng)家的這個位置十分敏感,一旦動盪,整個家族都要跟著動盪,我絕對不能眼看這家族被你們帶向深淵!”韓百破一聲怒喝,震驚四座,搞得柳驚濤他們都無言以對,只能傻傻的坐在座位上。
葉重冷笑了一下,這個韓百破果然不同凡響,攻心計使用的出神入化,即便是自己也未必能做到這一點,憑藉著氣勢活活將柳驚濤這邊的氣勢完全壓制。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柳家的下人慌慌忙忙的闖了進(jìn)來,衆(zhòng)人均是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在場的都是柳家的核心之人,一個奴僕居然敢闖進(jìn)來。
“你有何事?”韓百破收起之前的沖天氣勢,現(xiàn)在反而變得溫文爾雅,相比較一些兇神惡煞的柳驚濤等人,自然是更容易俘獲人心。
“外面有一個自稱是南方來客人,和當(dāng)家的有要事相商。還說楊巧巧,死了,讓我將這個交給你?!毕氯祟濐澪∥〉恼f道,同時將楊巧巧證明身份的手鍊交給了韓百破。
聽到楊巧巧死了,整個會客廳就像是炸鍋一般,瞬間變得混亂無比。
“直接帶他來這裡!”韓百破沉思了一下說道。
很快來人被帶到了會客廳之中,葉重從上往下看,對於來人並不是很清楚,直到,那人坐在旁邊的座位上時,葉重差點被來人嚇得從房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