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斗篷男甩出鞭子後,葉重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鞭子的尾巴,用力一抽,奪了過來。而另一隻手上不知什麼時(shí)候現(xiàn)出了那把手術(shù)刀,反轉(zhuǎn)著輕輕一割,繩子完全脫落,葉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诹说孛嫔稀?
冷眼看著斗篷男,他心中怒火中燒,無處可以發(fā)泄,眼神中充滿了烈火般的憤怒。
“你……你怎麼會……”
“白癡,你以爲(wèi)我會這麼容易被抓住麼?”
看著葉重的冷笑,斗篷男心頭涌上了不祥的預(yù)感,他詫異道:“既然你早就可以離開,爲(wèi)何甘願受折磨?”
“這就用不著你管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側(cè)頭望去,只見佟子博的那些手下們拿出武器正緩緩朝自己逼近,他們有的拿出明晃晃的匕首,有的掏出槍械。
這時(shí),白音見靠在最前頭的人拿著一把手槍正將槍口對準(zhǔn)葉重,心中一急,趁這人沒注意,一腳踹了過去,連打三拳將手槍搶到手,對著他們吼道:“都別動,誰動我打死誰!”
“哈哈哈哈……你才一把槍,我這有十來把,誰勝算大?識相的勸你把槍放下。”
斗篷男狂笑著,往前走了幾步,葉重趕緊朝白音喊道:“白音,別做傻事把槍放下,你們都到我這來。”
四個(gè)女人一聽,面面相視,大敵當(dāng)前的有一把槍在手至少還能有點(diǎn)震懾力,葉重竟然讓白音把槍放下?難道是已經(jīng)放棄了?
“哎呀,你們還楞在那裡幹什麼,快把槍放下,到我這來。”
她們狐疑了一陣,還是聽了他的話,白音把槍扔在地上,然後背靠著,圍在葉重四周。
“呵呵呵,這樣就對了嘛。”斗篷男獰笑著注視著他們,朝旁邊伸出一手,一旁的手下立即將一把匕首放在他手中。“嘿嘿,我還以爲(wèi)你是寧死不屈的硬漢,看來你很有覺悟嘛。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爲(wèi)難你,自己乖乖上前受死,我保證這幾個(gè)女人不會死。”
葉重聽著呵呵一笑,隨即往前踏出一步,將幾個(gè)女人攔在身後。
“葉大哥,你不要去啊!”
楊巧巧擔(dān)心的抓住他的衣服,生怕他真的去送死。而葉重卻回頭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安心。“放心吧,我不是傻瓜。”
“那你還往前走?”白音焦急的問道。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說著,葉重向斗篷男說道:“你說話從來就跟放屁一樣,信你纔怪。”
斗篷男臉色一沉,隨即又笑了起來,“嘿嘿嘿,那又怎樣?我這麼多人困著你,難道你還能插上翅膀飛了?哼哼,還不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麼。”
“是麼?那可不一定哦。”葉重自信的笑道。
“不一定?呵,那我就來看看這不一定是怎樣的不一定!”說完,他朝左右使了下眼色,二十來號人慢慢圍了上去。
就在這時(shí),葉重突然將上衣撩開,大吼一聲。“都他媽別過來!!!”
那些手下驚愕的望見葉重的腰包帶上懸掛著*顆墨綠色的*,就好像是藤子上解出來的長形葡萄一樣,只是這葡萄太過駭人,讓人看得心驚肉跳。
他們一見這東西急忙往後腿了幾步,弓著背,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腰部。
斗篷男也看的目瞪口呆,指著葉重的*癡癡的道:“這……這些東西你從哪來的?”
葉重伸手從腰包帶上拔下兩顆,握在手裡高高舉起,衆(zhòng)人的心立馬緊繃了起來。
他說:“沒什麼,不過是路過一個(gè)軍火庫,順手牽羊而已。”
“軍火庫?”斗篷男顯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而這些,大致也只有楊巧巧能夠明白吧。
“怎麼樣?我說不一定吧。”葉重的嘴角上揚(yáng)起一絲微笑,然後用牙齒拉掉兩個(gè)*上的拉環(huán)。衆(zhòng)人一見瞪大了雙眼嚇的跟見了鬼似得沒命跑,手下們紛紛朝樓梯口蜂擁而去。人太多,路太小,一下子被擠在出口處,個(gè)個(gè)憋紅了臉牟足了勁要往下衝,可越這樣就越堵的厲害。
葉重一瞧,樂呵起來,“嘿嘿,這倒省事了。”順手將手中的兩顆*往出口樓梯處一扔。
“轟隆——”
一瞬間,巨大的爆炸,火光沖天,那些手下們幾乎都被炸成了碎片,血肉模糊,煙霧瀰漫。
他瞇著眼揮了揮手,將面前的煙霧驅(qū)散一些,放眼望去,只見那斗篷男消失不見了!
“靠,又讓他給逃了?”
葉重嘆了口氣,正要轉(zhuǎn)身朝楊巧巧她們說什麼。就在這時(shí),斗篷男突然從不遠(yuǎn)處的濃霧中飛騰而出,他眼中閃過一絲毒蛇一般的光芒,手中忽然射出了六根猶如鬼魅般的黑色銀針。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葉重猝防不及,眼睜睜的看著飛射過來的黑針,他心中暗自叫遭,一時(shí)大意,這會真的要害死自己了!
然而千鈞一髮之際,一個(gè)亮麗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她張開四肢,用嬌小的身軀擋住了六根黑針。
葉重一時(shí)愣住,隨即眨了眨眼定睛一看居然是楊巧巧!!!
“巧巧?你怎麼這麼傻呀?”
他抱著倒下來的楊巧巧,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嘴巴微微張著。楊巧巧的臉色很快就變成了灰色,葉重急忙取出羊皮卷,右手不斷地?fù)]動,拔掉黑針的同時(shí),銀針?biāo)查g就落在了她的幾個(gè)重要的大穴之上。
看到手下們都被炸死了,斗篷男自知沒有幫手自己對付不了葉重,便趁著葉重著急救人分神之際,趕緊閃身從側(cè)旁躍下離開。
“巧巧,巧巧……”葉重抱著她晃了幾晃,不見有反應(yīng),他捏起地上的黑針仔細(xì)一看,又靠近鼻子嗅了嗅,驚道:“這東西是烈性劇毒,發(fā)作很快,這地方離市區(qū)又遠(yuǎn),只靠銀針封穴位支持不了多久。”
這時(shí),只見楊巧巧的冷汗不斷地從額間留下,時(shí)不時(shí)的雙腿抽動一下,整個(gè)人都在不斷的顫抖。
沒過一會,她中針的地方居然開始糜爛,疼痛的感覺讓楊巧巧叫了出來。
“痛……好痛啊!”
葉重看著她那痛苦的神情,心裡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情急之下便急忙施針爲(wèi)她止痛,可是依然無濟(jì)於事,疼痛感依然在襲擊著楊巧巧,很快,她就沒了聲音。
看著漸漸昏迷過去的楊巧巧,葉重慌忙從羊皮捲上捏出一根長度足有十五釐米的銀針,猶豫了一番,朝著楊巧巧的天靈穴刺下,一瞬間,楊巧巧臉上的灰色瞬間被驅(qū)散,凝聚在六根銀針刺中的地方。
可抽搐依然在繼續(xù),她嘴角上慢慢的出現(xiàn)了白沫子,甚至還有鮮血在白沫之中混雜,葉重急忙抓住兩根銀針分別刺在楊巧巧的太陽穴之上,很快,她穩(wěn)定了下來,呼吸不再那麼急促,臉色雖然蒼白,但是慢慢的正在恢復(fù)血色。
抽搐也停止了,白沫子慢慢的也不再出現(xiàn),至於傷口處的糜爛也停了下來,可是不斷地有黑色的鮮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
看見黑血流出來,葉重摸了摸頭上的冷汗,憤恨道:“那該死的傢伙居然用九種蛇毒混合!傷口難以癒合,過不了多久就會重新裂開潰爛。”
一旁的白音聽他這麼一說,嘴角往下一咧,抓著楊巧巧的手哭道:“那怎麼辦,你快想想辦法呀,你不是神醫(yī)麼?快救救她呀。”
葉重緊皺眉頭的垂下頭,沮喪道:“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她,我……我”他的眼睛溼潤了起來,咬著牙一直搖頭,“我真恨我自己沒用。”
然而,正當(dāng)大家沉浸在一片哀傷中時(shí),不遠(yuǎn)處卻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啊!你要幹什麼?”
衆(zhòng)人猛擡起頭,發(fā)現(xiàn)不知什麼時(shí)候佟子傅用一把匕首抵在秦若蕓的脖子處,拉著她朝遠(yuǎn)處退去。
“你們不要過來,誰過來我就讓她死。”
佟子傅緊張的的注視著他們,眼裡充滿了驚恐。手下們都死了,斗篷男害完人又逃了,剩下自己一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在這,肯定會被衆(zhòng)人當(dāng)做發(fā)泄的對象。
方纔,他打著電話驚見這反轉(zhuǎn)的一幕,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便躲在角落裡伺機(jī)而動,見這些人裡只有秦若蕓沒有功夫,便拿起手下們因爲(wèi)慌不擇路而丟下的匕首,偷偷上前劫持住秦若蕓,以作爲(wèi)人質(zhì)。
“你要幹什麼?別胡來,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葉重將楊巧巧平躺著放在地上,慢慢站了起來,表情凝重的朝佟子傅攤開雙手,彎著腰,緩緩向他靠近,“別胡來啊,我答應(yīng)不會殺你,放心好了。”
“別過來!”佟子傅慌張的將手中的匕首指向葉重,用另一手臂扣住秦若蕓的脖子,叫嚷道:“你以爲(wèi)我是傻的嗎?我要是放開她,你會立即殺了我。”
“不會,怎麼可能呢,不然我向天發(fā)誓。”說著,他擺出一副要發(fā)誓的樣子。
佟子傅情緒激動的又急忙將匕首架在秦若蕓的脖子上,喝道:“別假惺惺的了,你們這對狗男女串通起來欺騙我,我恨你們!”他瞪紅了眼睛,低頭朝秦若蕓吼道:“你這個(gè)賤人,我有什麼比不上這傢伙的,居然跟他好。我這麼愛你,你卻如此對我,我要?dú)⒘四悖 ?
“佟子傅——”
葉重大聲暴吼了句,“你他媽還是男人麼?你口口聲聲說愛著小蕓,可你看看你做的事,你現(xiàn)在正用刀架在她脖子上,這是愛麼?這他媽就是佔(zhàn)有慾,你這人渣也配談愛?”
“住口!你給我住口,我不信你說的,這是我愛的方式,你懂個(gè)屁。葉重,你這個(gè)混蛋,本來我跟小蕓可以成全一段好事的,都被你破壞了,什麼都被你破壞了,我要跪在我面前,跪在我面前認(rèn)錯(cuò),快……”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著,雙眼通紅,手上的匕首朝秦若蕓雪白的脖子上扎進(jìn)了一些,鮮血順著鎖骨往下流了出來。
葉重一看急了,往前伸手向下壓了壓,小心翼翼道:“好好,佟子傅,你別動手,你弄傷她了,我跪下還不行麼,我給你下跪。”
“葉重,別向他跪!”秦若蕓抿了抿嘴,忍著刀口下的傷痛,月眉一緊,道:“不要向這個(gè)人渣下跪。”隨即微微扭過頭,朝佟子傅笑道:“佟子傅,你真可憐,到這個(gè)時(shí)候了居然還是想不通。你以爲(wèi)是他破壞了我們曾經(jīng)的感情麼?呵呵呵呵……不,是你自己親手掐死了我對你剩下的唯一那點(diǎn)憐憫,你……”
“真是可憐。”
望著她那鄙夷的眼神,佟子傅驚愕的連連後退,直至腳後跟碰到了樓頂?shù)倪吘墸@才驚詫的止住,不敢相信的訥訥道:“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小蕓你竟然可憐我?不,我是佟子傅,我是佟家唯一的繼承者,是這座城市未來的領(lǐng)導(dǎo)者,怎麼能被你可憐呢?不,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
而這時(shí),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涼意從腳後跟冒到了頭頂上,都在爲(wèi)秦若蕓捏一把冷汗,因爲(wèi)佟子傅已經(jīng)把她架在了危險(xiǎn)的邊緣線上。往後半寸,下方即是關(guān)有十幾只以人肉爲(wèi)生的猛虎的虎牢,一隻隻眼裡冒著綠光的老虎,正蠢蠢欲動的在他們身下左右來回的走動著,注視著他們,時(shí)不時(shí)舔了舔長滿倒刺的舌頭。
“不會是這樣的,一切都是你的錯(cuò),你給我跪下,跪在我面前,快點(diǎn),不然我就殺了她!!!”
見佟子傅已經(jīng)心智不清,舉止癲狂,葉重怕他真的會殺了秦若蕓,便慢步上前,在他們面前五六米處停住,道:“行,只要你不傷害小蕓,我什麼都願意做。”
說完,咬了咬牙,低垂著頭,漸漸將膝蓋彎屈下去。
見到這一幕,佟子傅仰天長笑,道:“哈哈哈哈,葉重,你也有今天,你終於敗在了我的腳下,哈哈哈,你終於向我跪下啦。”
而秦若蕓望著爲(wèi)自己即將下跪的葉重,眼眶紅潤了,一股止不住的刺酸味直往鼻子上涌。她從未碰到過可以爲(wèi)自己而下跪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值得託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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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她朝葉重喊了句:“別跪了,用不著了。”
葉重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猛一擡頭,只見秦若蕓的眼神中充滿了必死的決心。她扭過頭朝佟子傅冷笑道:“你就這麼想跟我在一起麼?那好吧。”
說完,秦若蕓閉上了眼睛突然往後一仰把重心朝佟子傅的身上靠去。佟子傅沒料到她會這樣,後腳跟一滑,眼神驚恐的慘叫著帶著秦若蕓直接掉下了虎牢,十幾只猛虎瞬間張開血盆大口,揮舞著如鐮刀般的爪子前仆後繼地蜂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