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長,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辦法把我弄出去!要是一直呆著這輩子都不可能查出真相,我是清白的,怎麼可以被如此冤枉?”葉重急切的問道。
“這個…”李局長有些猶豫了,自己的身份是副局長,而王局長是正局長,他抓的人自己怎麼可能說放就放,特別是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禍及衛(wèi)生局,自己也逃不了干係。
看著他那緊皺眉頭爲(wèi)難的樣子,葉重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我註定要在監(jiān)獄裡度過下輩子了!”
李局長看著葉重的樣子,自然明白這個小子在唱苦肉計,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小子別給我裝了,放了你我是沒什麼權(quán)利的,但是我可以和王局長商量一下,比較你這件事疑點重重,要不是有人打了匿名電話舉報,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衝到醫(yī)院去抓人。”
葉重冷笑了一下,沒想到羅浩楠這麼急著讓自己死,病人還沒死呢就打電話舉報了,這預(yù)謀準備的妥妥的。
之後,李局長和葉重交談了一番之後便離開了,葉重看著李局長的背影,咬了咬嘴脣。“希望能成功吧,不然我只能用點手段了!”想罷哼著小曲躺在簡陋的板牀上睡著了。
一連三天,葉重都沒有得到迴應(yīng),心中那股想要出去的慾望更加的旺盛了,他時常想秦若蕓的下落,暗鴉、左新雯的傷勢恢復(fù)如何,還有剛做完手術(shù)的雙燕的恢復(fù)怎樣,這種糾結(jié)的擔(dān)心越來越濃烈。
雖然被關(guān)在這裡失去了自由,但好在吃的喝的都不差,而且自己還是獨居,睡覺都比別人安穩(wěn)。
雖然知道這是李局長對自己的特別照顧,但是對於李局長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把自己弄出去,心中還是有些許焦急。這幾日的時間,葉重並不是吃了就睡,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利用地上的木屑來演示當(dāng)日的針法。
當(dāng)日的針法確實是可以爲(wèi)病患止癢,散熱,而自己確實開了些草藥,但那些草藥只是去熱寧神、消炎止痛的平常藥材,又怎麼會讓人脫水成那個樣子?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就將一個正常人脫水脫得成一堆幹骨!?
經(jīng)過不斷地演示針法,葉重覺得自己的針法也沒有錯誤,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出錯了呢?而羅浩楠又怎麼知道自己會下什麼藥?他撓了撓發(fā)麻的頭皮,一臉的疑惑
如果說是因爲(wèi)中西混合藥品帶來的效果葉重更加不會相信了,自己開的藥方中,最主要的就是烏石花,而烏石花葯性溫和,和任何藥品搭配都不會出現(xiàn)問題,和西藥混在一起也不會發(fā)生什麼事情,更何況急診室的醫(yī)生最多就是開一些抗過敏的藥,其他的藥物醫(yī)生是絕對不會亂開的。
第四天轉(zhuǎn)眼即到,眼看著李局長還沒有消息,心中焦急的葉重都準備開始越獄了。
可是就在吃中午飯的時候,李局長終於再次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看著眼前的李局長,葉重也不多說什麼,只是低頭吃著飯。
李局長哂笑一聲:“伙食不錯嘛!看樣子你活的很滋潤,也不著急出去啊!”說著準備離開。
聽到和自己離開有關(guān)係,葉重急忙站起身子一臉嬉笑的說道:“李局長,不要這樣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也是冤枉的,你肯定不想要冤枉一個好人對不對啊?”
李局長聽完沉默了一會兒,轉(zhuǎn)過身對他說道:“這一次問題太嚴重了,連死六人,局長辦公室的電話都被打爆了,估計……”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協(xié)和醫(yī)院是本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三甲醫(yī)院,這一次弄出這麼大的事情,一定要有人出來交代。我琢磨著王局是不會放你走的。”
葉重聽完臉色一沉,低著頭思緒良久。
李局長見他臉上有些沮喪的神色,便一咬牙,跺腳道:“也罷,你把我兒子從死亡線上拉回來,我怎麼說也得救你。”
葉重猛一擡頭,愣愣的望著他,訥訥道:“什……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偷偷放你走。”說著,他朝左右張望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在鑰匙孔裡擺弄幾下鐵門便開了。然後拉出葉重指著後方右側(cè)的方向道:“快從後門走,我已經(jīng)把看守的人調(diào)走了,離來的人還有兩三分鐘時間,找到證據(jù)洗刷自己的清白。”
葉重擰著眉頭,抱拳抿嘴道:“李局長,大恩不言謝,我走了。”說完便立馬朝他所指的方向奔去。
李局長看著他的匆匆背影快速的消失在自己眼前,長長的喘了口氣,道:“一路平安,希望你能成功。”
葉重從衛(wèi)生局一出來,就直奔雙葉大樓,看到葉重的出現(xiàn),鐵柱也是目瞪口呆的。自己自從收到了葉重被抓走的消息過後就一直託關(guān)係,想要將葉重保出來,但是一個個都在推搪,沒想到葉重居然自己就出來了,於是急切的問道:“葉兄弟你出來了?”
葉重一臉著急的看著周圍點了點頭,看著葉重的樣子急忙問道:“你的事情是不是澄清了?聽說是因爲(wèi)死了幾個人。”
葉重搖了搖頭嘆道:“唉,此事一言難盡。對了,殷堂主呢?你有把她帶回來麼?”
“我做事您放心,早已將殷堂主安置妥當(dāng)了。”
說著,他便帶葉重做電梯上了四十來層,打開一處隱蔽在角落裡的房門,葉重一打量,外表看起來像似專門擺放清潔用具的小房間,粗略之下還真不當(dāng)一回事。
走進去後,再打開一道小門,便看到殷甘蓮正坐在牀上蜷縮著手腳有些驚恐的望著這邊。
可一看到是葉重,殷甘蓮頓時鬆懈了下來,連忙跳下牀迎上去道:“葉大哥,你沒事了吧,知道你出事了嚇得我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葉重笑盈盈的拉著殷甘蓮坐到牀邊,說:“我這不是沒事麼。倒是你,上來的路上我聽鐵柱說他去東區(qū)發(fā)現(xiàn)你時,你被嚇壞了。”
聽到這話殷甘蓮?fù)蝗怀聊饋恚椭^,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地板,目光竟有些呆滯。
“小蓮,小蓮?”葉重輕輕推了推她。
“嗯……啊,什麼?”殷甘蓮緩過神,眨了眨眼。
看她這樣子,葉重感覺到似乎從斗篷人離開之後到被鐵柱找到這段時間裡,應(yīng)該還有人正四處掃蕩東區(qū),所以她才被驚嚇成這樣,呀!難道是花羅春?出了斗篷人也只有他最想這麼做了。
“唉——”
重重的嘆了口氣,他雙手抱著頭,埋怨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頭大。”
突然發(fā)生這麼多事,葉重漸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他猛的向後一仰,躺在牀上,苦笑道:“唉,真是麻煩,這麼多事還沒理清楚,偏偏後院起火,醫(yī)院裡又出了這檔子事,唉——”
殷甘蓮見他煩惱不堪,便問他發(fā)生了什麼事。葉重擺了擺本不想說,而殷甘蓮則讓他說出來心裡會舒服些。
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葉重便把醫(yī)院裡怎麼治療那些病人,後來又是怎麼死的,一竄的疑惑連連從頭到尾說了個遍。
“小蓮,你說對不對,我葉重自問學(xué)藝不精,但也沒有離譜到讓人死成這樣。如果之前早有人把毒藥埋好,我把脈的時候就能看的出來。再說了,世上哪有那種讓人快速脫水,兩個小時之內(nèi)就化爲(wèi)一具乾屍的毒藥啊。”
而殷甘蓮聽完則狐疑的站起來,在房子裡走來走去的踱著步。她想了一會,突然圓睜雙眼,道:“葉大哥,你還別說,這種東西我見過。”
“什麼!?”葉重噌的從牀上跳起來,上前緊緊握住她的香肩,急道:“小蓮你說什麼?你見過?”
殷甘蓮看著他,輕聲說道:“有一種東西,可是這個東西在世間並不常見。它本是治病救人的良藥仙草,但若是起了歹心,那便是無色無味不易察覺的毒藥了。”
葉重眼睛一亮急切的問到底是什麼。
殷甘蓮微蹙眉頭,身子緊縮了下。葉重一愣,意識到自己用力過度了,慌忙放開雙手,抱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怪我太激動了哈。”
殷甘蓮揉了揉肩膀,微微一笑,“沒關(guān)係。”
“那這種藥到底是什麼?”葉重迫不及待的在一旁聚精會神的聽著。
“相傳,南疆有一種巫師用的蠱毒可以散落在草藥上,這種蠱毒乃是用一種渾身赤紅色的蠱蟲煉製出來的,一般都是在深山老林裡纔會有的。巫師一般會用這個治療一些身上中毒的人,讓他們通過汗水排出毒素,但是運用的分量一般都很少,因爲(wèi)這種蠱毒要是多了就會讓人失水過多致死。”
聽完殷夢蓮的話,葉重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啊!就難怪,嘶……可是這東西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在羅浩楠的手上?或者說別人下的但他卻知道,所以才能提早打舉報電話。”
“這個,我就不懂了。這蠱毒在深山之中巫師都很少用的,因爲(wèi)乃是毒蟲煉製的,所以總是會帶有毒素。那些毒素不會致死,但是會讓人渾身疼痛,痠麻,高燒,出現(xiàn)紅斑猶如萬蟻噬體,跟你所形容的癥狀一模一樣。”
聽完這一切,葉重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緩緩的坐回了牀沿邊,思緒紛繁。
“看來老羅知道的秘密很多啊,這麼神秘的蠱毒絕對不是他一個正規(guī)醫(yī)院的醫(yī)師所能搞到的,這種惡毒又隱蔽的手法……爲(wèi)何讓我想起了斗篷男!難道他和老羅有關(guān)係?不可能啊,這麼久以來我從未見過他們有過接觸,嚇……等等……”
他突然像似想起了什麼,心中一震,瞳孔猛的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