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東區(qū)的那個雙燕大姐麼?”葉重愣愣的說。
雙燕提著口氣,趴在地上仰起頭,喘氣道:“葉重!?快,快救救我……你和童江決鬥那天,我覺的不對勁,就……就跑去暗查雲(yún)爺和花羅春的底細,後來暴露了,被他們下了死命派了一堆人追殺我。”
葉重和白音對視了一眼,趕緊扶起她。而雙燕因爲失血過多順勢倒在了葉重的懷裡,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慌張道:“我……我發(fā)現(xiàn)到他們倆在暗中進行著一個天大的計劃,你知道嗎……他們……他……”
說到這,雙燕翻了下白眼,雙臂一垂,直接昏死了過去。
葉重趕緊用食指放在她的鼻下,見還有氣息,便朝白音說道:“這人是龍江幫東區(qū)的負責人,她居然都被迫害成這樣,可見這事非同一般。”
白音急道:“那還說什麼,趕緊送醫(yī)院急救啊!”
葉重搖搖頭。“不,不能送她去醫(yī)院,她這身份在醫(yī)院容易出事。而且那些追殺她的人很容易混到醫(yī)院裡。”
“那怎麼辦?”
“先送到我們住的酒店裡,一來我可以醫(yī)治,二來也容易保護她不受傷害,我們可以慢慢詢問。”
白音點點頭,葉重立馬架起雙燕的手臂,正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在暗黃路燈的照耀下前面遠處的地上許多黑影晃動,腳步聲急促的由遠及近,沒一會兒便衝出了一羣人。
他們的打扮奇形怪狀,個個手裡都拿著大小不一的刀具和棍棒,見雙燕被葉重架著,連連冷笑的朝這邊走來。
葉重在他們之間掃來掃去,發(fā)現(xiàn)盡是一些小混混,不過也難怪,這麼多人追一個任你職位再高都會害怕,何況一個正在逃亡的女人。
“我就覺的傷成這樣還能跑哪去?原來是逃到了這裡。”其中一個染著一頭黃毛的小青年笑道。
葉重哼笑了聲,把雙燕放在一旁的角落裡,讓白音照顧她。
可白音不幹了,說這麼人他怎麼能搞的定,起碼自己的這身*還有點震懾作用。
葉重搖了搖頭,道:“這些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如果是個高級點的頭目還能顧忌一下,這些人……呵呵,只會當你是空氣,你就別瞎參合了。再說,傷了你,我會心疼的。”說完他轉(zhuǎn)身就朝前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白音感到一絲絲甜蜜在心中涌動。她活到現(xiàn)在還沒有哪個男人對自己說出這般話來,大家都以爲她穿上這身制服再冷著一張臉一定是“百毒不侵”。可誰又知道,直到今晚,直到剛纔聽到葉重的那番話後,她才發(fā)覺原來自己在剛毅的性格和冰冷的外表下是多麼的渴望有個男人能來呵護自己。
“喂!你……”
·
在葉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白音忍不住說道:“你,你要好好的回來,今晚……我希望你能陪我回家。”
葉重一愣,隨即微笑著向她敬了個禮,然後漂亮的朝前一個甩手。“YesMadam。”
“說什麼廢話呢?”那黃毛見葉重嘮叨了半天,有些不耐煩了。高高昂起頭,晃動著手中的短刀。
往前跑了幾步,使勁一個蹦跳,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的葉重穩(wěn)穩(wěn)的落在他面前不遠處,雙手插在口袋中,擺出一副輕鬆的樣子。
黃毛見他這身輕如燕的身手,猛的往後退了一小步,驚訝的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喊道:“你是誰?管這閒事想找死啊!”
“呵呵。”葉重長長地吁了口氣,說:“你知道你們追的這個女人是誰麼?她可是龍江幫東區(qū)的雙燕,你們這樣做不怕被東區(qū)的人砍麼?”
黃毛一聽,哈哈大笑。“啊哈哈哈……我管你那麼多,知道我們是誰麼?我們可是花爺?shù)娜耍R相的趕快讓開,不要擋著我們辦事!”
“花爺?花羅春?”葉重納悶。在他的印象中只有上了年紀的才叫爺,花羅春的歲數(shù)雖然比他大,但也不至於到嶽百雲(yún)和趙博鴻那年紀啊,他怎麼就被叫爺了?難不成自己以後也會被叫葉爺或者重爺?
想著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話一出口那黃毛立馬就火了,指著葉重怒道:“你……你竟敢直呼花爺?shù)拿M,簡直就是找死!”
葉重不削了,說道:“我靠,之前童江的手下不讓叫名字,花羅春也不讓!你們龍江幫這什麼狗屁規(guī)矩,我就喊怎麼了?我就天天喊,連蹲茅廁都喊他名字。”
“你……你找死!!!”
大喊一聲,憤怒的黃毛端起短刀瘋狂的往前衝去,身後的手下也紛紛拿起武器齜牙咧嘴的往前跑。見衆(zhòng)人一窩蜂的朝自己衝殺過來,葉重一眼就看穿了他們就是隻會拿刀嚇唬人的底層炮灰小弟,便冷笑一聲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
見葉重竟然如此小看他們,黃毛更加的惱怒了。他瞪大雙眼,面部猙獰的高高舉起手中的短刀猛的就往前揮砍,可砍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怎麼砍也砍不著對方,下盤被葉重用腳輕輕一勾,立時栽倒。然後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擒了過來,用腳踩在他的臂膀關(guān)節(jié)處,單手抓著手腕用力那麼一擰,“咔嚓”一聲脆響後,黃毛的手臂再也提不起來了。
“啊——我的手啊!!!”
他痛的在地上直打滾,殺豬般的嚎叫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傳的遼遠。
後面的那羣小弟見黃毛一下子就被撂倒,還折騰的如此悽慘,都紛紛停了下來,彎腰弓背的盯著葉重,慢慢往後退。
“混蛋,還不快宰了他,快上啊!!!”
黃毛吼叫著,這些人像似被驅(qū)趕的牛羊一般,又是一陣前涌。可這次卻不如之前的那麼有氣勢,而是緩緩前進,若有顧忌的樣子,小心翼翼的拿著各自的武器,手心裡都冒出了冷汗。
望著一個個如臨大敵的眼神,葉重竟有些可憐他們,“唉——”嘆了口氣,他將手背在身後,慢慢往前走著。
見他往前走來,這些人又紛紛往後退去。直看的倒在地上的黃毛大聲急道:“我去,平時都白養(yǎng)你們啦!關(guān)鍵時候能不能有點專業(yè)精神?混幫會也要有職業(yè)感噠。”
葉重猛的一回頭,用犀利的眼神看著他。
黃毛頓時心中一涼,暗道:“這……這是什麼眼神!?好像漆黑夜裡被獠牙微張的野狼盯住了一般。”他猛的一顫,立時閉上了嘴。
葉重朝他走了過去,面無表情的俯視著他,說道:“你們何苦來送死,就算再多人也是徒然。”說著,他側(cè)過身,指著黃毛面向衆(zhòng)人,淡淡的說:“把他扶回去治療吧,趁還來得及,不然這手就真的要廢了。回去後你們代我跟花羅春說一聲,千萬不要亂來,如果他硬要跟我?guī)郑胰~重奉陪到底。”
“葉重!?”黃毛用手肘撐著微微直起上半身,驚愕的仰視著他。“你……你就是那個跟童江大戰(zhàn)取魂的葉重?”
葉重應(yīng)道:“就是我。”
“譁——”這一承認,頓時在人羣中引爆了炸彈,人們紛紛驚訝的議論起來。
“真的是他?”
“不會吧,真的是那個葉重?”
“這身手絕逼不會錯的,一定是他。”
還躺在地上的黃毛也驚愕的癡癡望著他,呆若木雞。過了一會兒纔回過神結(jié)巴道:“呃……啊,這個……實在對不住了。嘿嘿嘿,不好意思。”隨即慌張的朝小弟們招手。“快他媽來扶我一把呀,趕緊的走,還愣著幹什麼?”
這些人哆哆嗦嗦的一邊看著葉重,一邊挪到黃毛身邊,將他架起後飛也似的原路跑了。
望著他們那沒命奔逃的樣子,葉重撓了撓頭髮,納悶道:“這些人怎麼了?一聽到是我前後就跟換了個人似得。”
此時的葉重萬想不到,他跟童江大戰(zhàn)取魂的事不但在龍江幫上下流傳,而且那神乎其技的贏取方式更是通過幫會傳遍了豐寧市的大街小巷。他儼然已經(jīng)成爲了龍江幫新一代的偶像,受到底下小弟們的萬分景仰。
葉重見人都跑光了,便納納的回到白音身旁,扛起雙燕朝另一條路走了一段距離,然後打了輛車回到了快捷酒店的房間內(nèi),重重的將她放在牀上。
牀有些軟綿,那胸前的巨峰便隨著牀的晃動而像水牀一樣上下晃盪起來。
她平時又喜歡穿低胸的衣服,而此時上衣被追殺的時候撕開了道口子,一躺下白峰飄茫一覽無遺。
葉重看的目瞪口呆,嚥了下口水,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看什麼吶?”白音從衛(wèi)生間裡打了一盆熱水想幫她茶洗下身上的血跡,一看葉重正癡癡的盯著人家的私*看的發(fā)愣,立時吼了一聲。
“啊……沒……沒看什麼,呵呵呵……”他嘿嘿傻笑著,往後退了一步。
“哼,就你那德行我還不知道麼?快出去。”
葉重眨了眨眼,說:“出去幹嘛?”
白音將面盆放在桌上,雙手叉腰歪著腦袋斜看著他。“怎麼?你還有興趣看我給她脫衣服擦身體是吧?”
“沒,絕對沒有,我一點都沒有興趣。”
“那就給我滾回你的房間去,把今天的事跟小鴉好好合計合計,看能不能想點線索出來。”
葉重笑嘻嘻的撓了撓腦袋,說:“小鴉不在,我放他兩天假,讓他給我辦事情去了。”
“嗯?”白音微微一驚,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就今天早上啊,我讓鴻爺?shù)乃緳C把錢分成兩份,一份就是給小鴉。我讓小鴉給獵狗家裡送去,獵狗臨死前不是說他還有個老孃麼?”
白音顯得很吃驚,她沒想到葉重竟然這麼重情義,但立刻便回過神咆哮道:“那也得回去。快,回你屋裡去,好了我叫你。”
“哦,那好吧。”葉重灰溜溜的慢慢往外走著,走了一半又忍不住回頭偷瞄了一眼牀上那白花花的東西。
“你要死啊!?”白音喝道。
猛的一跳,他“吱溜”著就跑了出去,關(guān)上門,背靠在牆壁上,暗道:“嘿嘿嘿,這麼緊張我看別的女人,她一定是吃醋了,看來她還是很在意我的嘛。”
嗤笑著搖了搖頭,他正要回到自己的房裡,突然間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吳夢生打給他的。
“院長?這個時候他打電話來幹嘛?難道有急事?”心中唸叨著,葉重按下了接通鍵,放在耳旁聽了一會兒,笑嘻嘻的臉上漸漸憤怒地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