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自己是出現(xiàn)幻聽了嗎?項煜剛纔說什麼?他敢不敢再說一遍?
“你聾了嗎?吃!”項煜突然看向虞妙戈,怒吼出聲,那雙漆黑色的眸子閃動著無盡的黑暗,鼻尖上的小汗珠格外濃密,往下唰唰的趟著…….
虞妙戈永遠(yuǎn)不會忘記此刻項煜的眼神,他竟然會這麼對她?沐瑾曦那樣說也就罷了,他竟然也任由她囂張還助紂爲(wèi)虐!
“真是的,也不知道誰把掃把放的那麼遠(yuǎn),找了半天才找到,我來打掃,我來打掃,嗯,好啦,我再去找抹布來擦擦地,這樣就行啦,走,虞管家,去拿拖把。”
顧姐自說自話的從後面跑過來,拿著掃把麻利的將地上的方便麪狼藉一掃而盡,而後又拽著虞妙戈往外走,好像不知道剛纔這裡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虞妙戈死死的站在原地不動,那雙眼睛也一動不動的盯著項煜,她要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難道真的是自己眼瞎了嗎?
顧姐就沒有見過如此執(zhí)拗的人,怎麼拽都不走,急的冷汗直冒,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顧姐拽著虞妙戈胳膊的手用力掐向她的肉!
第一次虞妙戈沒有反應(yīng),第二次顧姐又加大力度,第三次直到顧姐使出吃奶的勁兒,虞妙戈才“嘶”的一聲感覺到疼處,有了反應(yīng)……
“走啊,趕緊去幹活!”顧姐一臉嚴(yán)肅的衝虞妙戈說道,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些,這個孩子,看來是麻木了!
虞妙戈還是沒有看夠一般,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終究還是看不透,如此決絕不給自己留一絲餘地,難道他真就不會後悔嗎?
不管怎樣,她虞妙戈曾經(jīng)陪了他七個日日夜夜,不管當(dāng)初是她願意也好還是不願也罷,但是那七個日夜的真切對於她確實是刻骨銘心的存在,項煜真的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沐瑾曦看著顧姐的舉動,心中一陣反感,她又不是傻子,這擺明了就是在幫虞妙戈啊,剛要開口阻止,卻被項煜拉緊了手,而項煜看向她的的眼神裡也透著懇求,這是爲(wèi)什麼?
直到被顧姐拖出了門口,虞妙戈的眼神還是一刻都沒有離開項煜的身上,她不甘不願不服氣,憑什麼這麼對她?
“小戈,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將虞妙戈拉出門,來到別墅區(qū)的院子裡,顧姐有些發(fā)牢騷的質(zhì)問道。
這個孩子太執(zhí)拗了,剛纔費那麼大的勁兒愣是不走,站在那裡幹什麼?真的要吃地上的方便麪嗎?
要不是她在這個家的資歷老,項煜和沐瑾曦會由著她這麼胡來嗎?今天算是賣了這張老臉才救了虞妙戈一命,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識趣呢?
“顧姐,他爲(wèi)什麼這麼對我?爲(wèi)什麼?”虞妙戈淚眼婆娑的望著顧姐,有種說不上來的悲涼。
“小戈,聽顧姐的話,走吧,你繼續(xù)留在這裡有什麼意思呢?走??!”顧姐一臉憂傷的望著虞妙戈,再留在這裡只有被沐瑾曦整死的份兒!
虞妙戈蹲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她到底應(yīng)該怎麼辦?項煜都這麼對她了,她還留在這裡也真的沒有意義了啊!
可是如果真的離開,她要去哪裡?她現(xiàn)在怎麼就成了沒人要的了呢?
“離開這裡,去哪兒都是天堂,小戈,你也沒有什麼行李,不用進(jìn)去了,快走吧!”顧姐下定決心,一臉篤定的說道。
可是固執(zhí)的虞妙戈就是蹲在原地不起來,她邁不開腿,心裡堵了一塊大石頭,她連呼吸都是痛的,感覺她的世界頓時一片黑暗!
她的鬥志,她的堅持在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她甚至不敢面對自己,不敢聽自己內(nèi)心的那個聲音,她這是怎麼了?
“顧姐,今天是愚人節(jié)嗎?”驀地,虞妙戈擡起淚眼婆娑的臉,問站在一邊看著她的顧姐。
顧姐愣了一下,怎麼哭著哭著問這個了呢?這個妮兒啊,思維永遠(yuǎn)和正常人不一樣!
“不是,愚人節(jié)早過了!”顧姐一頭霧水的回答道,她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日子了,不然虞妙戈怎麼會這麼問?
虞妙戈聽完哭的更兇了,“嗚嗚,不是愚人節(jié),不是愚人節(jié),項煜不是在開玩笑,不是玩笑,我要怎麼辦?嗚嗚……”
顧姐滿臉的黑線啊,都可以再煮一碗麪了,這個孩子太奇葩了,難道此時此刻她還是不肯接受現(xiàn)實嗎?
好吧,那就讓顧姐再幫你一把吧!“虞妙戈,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呢?現(xiàn)在總裁已經(jīng)是給你臺階下了,你怎麼還得寸進(jìn)尺呢?總裁和瑾曦原本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如果不是瑾曦小姐當(dāng)初犯渾,現(xiàn)在他們的孩子都會叫爸爸媽媽了,哪裡輪得到你?滾吧,趕緊滾,我這個老媽子都不想看到你了,滾!”
顧姐一邊說著,一邊用腳踢蹲在地上的虞妙戈,既然好言相勸沒有用,或者冷言冷語可以讓她清醒的認(rèn)識到自己的處境吧!
虞妙戈本來就哭的厲害,突然聽聞顧姐這樣說,哭的更加兇了,“顧姐,你幹什麼???連你也不要小戈了嗎?小戈要滾去哪裡???滾去哪裡?”
“回家,回你自己的家!”顧姐堅定的回答道,回爸爸媽媽身邊去吧,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你這麼委屈,一定會很傷心的,趁早脫離苦海對誰都是好的!
虞妙戈驀地停止了哭泣,站起身看著顧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環(huán)顧一圈這個帶給她一輩子記憶的別墅區(qū),眼神落在嫣紅一片的薔薇園上,那裡曾經(jīng)讓她的背很痛,可是如今卻紀(jì)念著她和項煜的開始……
擡頭望著繫著安全帶懸掛在高處擦玻璃的傭人,那裡她自己曾經(jīng)也爬上去過,當(dāng)時項煜應(yīng)該就站在她現(xiàn)在站的這個位置,仰視著她,喝斥她下來……
頓時,一股腦的回憶全部涌了上來,若人生只如初見,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
當(dāng)初對於項煜的記憶全是暴君的冷厲,如今想來甜蜜又奢侈,他如今連一個淒寒的眼神都是吝嗇的,何況那些暴戾的過去真的一去不復(fù)返了呢?
“呼~顧姐,我只道你良苦用心,我聽你的,我滾!”虞妙戈終於下定了決心,握緊拳頭,十指嵌進(jìn)肉裡,她卻感覺不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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