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總裁辦公室裡,薛浩志顫顫巍巍的站定在一旁,自從昨天將所有的事情都稟告給了慕厲霆之後,他身上就不斷的散發(fā)著一股弒殺和毀滅一切的氣息,嚇得全公司沒有一個人敢進入辦公室。
倘若不是他身份特殊,他也想要第一時間遠離慕厲霆,可是這樣的想法也只能夠是在夢中實現(xiàn)了,他要是敢消失不見,慕厲霆必定不出三分鐘就會讓他從慕氏集團徹底消失的。
爲了高昂的工資,爲了家中的妻兒老小,薛浩志只能夠是硬著頭皮站在慕厲霆的身邊了,同時也乞求著上天讓自己留一個全屍。
慕厲霆身上的陰冷宛如是從十八層地獄之中走出來的一般,薛浩志擡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虛汗道:“慕總,老爺子來了電話,讓您晚上務(wù)必去一趟老宅,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落地窗前,慕厲霆雙手插在西裝褲裡,全身都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緩緩的轉(zhuǎn)身看著薛浩志道:“我還沒有去找何麗穗算賬,反倒是她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來了,這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呢。”
薛浩志在接到慕家老宅電話的那一刻也明白過來一定是何麗穗做的手腳,她昨天就來找過慕厲霆,可是慕厲霆一直都在平息著自己心中的怒火,纔沒有時間去理會她。
結(jié)果不曾想那女人居然還敢去家裡找慕厲霆,甚至在慕厲霆拒絕不見後帶著慕欣染登門鬧事,那個時候倘若不是慕厲霆在家中跟分公司開視頻會議,他一定會下樓立刻扒了何麗穗的皮的。
慕厲霆不想帶著情緒在工作之中失誤,倘若這兩天有很重要的會議需要他主持,又不想讓慕項清和慕陵南抓住把柄,要不然他是絕對不會放任何麗穗這麼長時間的。
薛浩志見慕厲霆一臉冷若冰霜的模樣,心中就頓時放鬆了一口氣,他總算是不用一個人單獨面對慕厲霆了,不過他似乎是看見了何麗穗那晦暗的未來了。
得罪了慕厲霆這樣的人,註定是不會有任何好結(jié)果的,能夠在今後的日子裡留下何麗穗一個全屍都已經(jīng)是要給觀音菩薩燒香了。
薛浩志跟隨在慕厲霆的身邊走出了辦公室,快速的拿出電話通知了樓下的保安慕厲霆即將要用車。
慕厲霆回到慕家老宅之中,看著全家人都在,慕項清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著自己,而慕陵南則是一臉的怨恨和不屑,慕欣染趾高氣昂的模樣好似在宣告著她的勝利一般。
何麗穗?yún)s是顫抖著身子,通紅著雙眼,楚楚動人的流淌著淚水,宛如是從古時候的皇宮裡走出來的心碎皇妃一般。
慕厲霆傾長的身子陷入沙發(fā)之中,定睛的看著一臉氣憤的慕老爺子道:“找我回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慕老爺子聞言冷哼了一聲,十分嚴肅的看著慕厲霆道:“你是不是跟麗穗丫頭髮生關(guān)係了?”
慕厲霆聽著老爺子如此開門見山的話語,心中頓時就冷笑了起來,側(cè)頭深邃的眸落在了何麗穗的身上,那眸底的滔天怒火不停的燃燒著道:“好手段啊,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了你。”
何麗穗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慌亂的擡眸看著慕厲霆,委屈而又失神的看著慕厲霆道:“你怎麼能夠這樣說我,不是我告訴家裡人的。”
音落,何麗穗死死的咬緊著脣瓣,眉頭微蹙著,眼神慌亂而又害怕,白皙的臉龐上不停的滑落著淚痕,可憐得讓人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疼惜。
奈何何麗穗面對的人卻是慕厲霆,想要耍手段他可是隨時都奉陪到底的,這樣拙劣的把戲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坐在慕老爺子身邊的慕欣染見慕厲霆將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何麗穗的身上,不由得出頭道:“沒錯,是我強行拉著麗穗姐去告訴老爺子的,你自己做下的事情還想不承認,未免也太不要臉了吧,你還是男人嗎?”
慕欣染氣急之下口無遮攔的朝著慕厲霆怒吼著,那高昂著的腦袋一點兒都沒有畏懼的心思。
慕項清似笑非笑的輕輕撇了一眼慕厲霆道:“三弟啊,既然是自己做下的事情,那就要承擔責任,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你給糟蹋了,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不是?”
哼,慕厲霆,你不是毀掉了我兒子的婚約嗎?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會是怎樣的心情。
慕陵南雖然心中不願自己的看中的女人給慕厲霆給搶去,但是如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冷哼了一聲道:“就是啊,自己做下的事情就要有責任承擔,別以爲人家是女人就可以隨意欺負,麗穗可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慕厲霆看著議論一邊倒,嘴角緩緩的揚起了一抹笑容,邪魅的冷笑宛如是從地獄之中走出來的修羅一般,雖然是在笑,可是那冷意卻讓衆(zhòng)人都擦覺了出來,嚇得所有人包括慕老爺子在內(nèi)都明顯的顫抖了起來。
慕厲霆此刻很是慶幸,慶幸著他和顧子蕭的合作奪回了在慕家的主權(quán),不然今天這件事情還不知道會怎樣發(fā)展呢。
深邃的眸緩緩的環(huán)視了一圈在坐的所有人,嗓音極度堅定的道:“我纔是慕家的當家人,輪不到你們說話。”
不容反抗的語氣壓制著慕家所有的人都說不出話來,狷狂的霸氣不停的朝著每一個人襲擊著,別說是慕項清和慕陵南承受不住慕厲霆的氣壓,就連慕老爺子都一陣陣的心慌著,至於慕欣染就更加的不用提及了,她早就已經(jīng)承受不住慕厲霆的氣壓倒在了慕老爺子的身上。
何麗穗沒想到慕厲霆居然如此的狂肆,如今連慕老爺子都不放在眼裡了,機關(guān)算盡居然在慕厲霆這裡失去了主動權(quán)。
何麗穗內(nèi)心深處的不甘心濃濃的籠罩著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癡迷的看著慕厲霆道:“老爺子,算了,我不需要厲霆負責,我愛慕厲霆,如果這樣做他能夠開心,我願意爲他付出。”
慕老爺子聞言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了起來,再加上看見何麗穗那忍受著委屈的臉龐,不由得疼痛了起來,手中的柺杖用力的敲擊了一下地面怒吼道:“臭小子,你自己做下的事情,難道還想不認賬嗎?”
慕厲霆經(jīng)過了反覆回憶,他能夠確認自己並沒有碰何麗穗,最多也就是將她當做顧筱筱親吻了幾下,這就想要讓他負責娶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真當他慕厲霆是軟柿子嗎?
反手拿出西裝口袋裡的支票簿,一邊‘唰唰唰’的寫著,一邊冷聲道:“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一聲落下,慕厲霆修長的手指撕下支票不屑的砸在了何麗穗的臉龐上,凌厲著嗓音道:“這是十萬塊,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你心裡明白,如果不是看在你曾經(jīng)救過筱筱和欣染的份兒上,你做下的事情,我會讓你無法繼續(xù)呆在這個城市。”
何麗穗真正不知所措的拿著跌落在自己懷中的支票,如同是燙手的山芋一般,她第一次痛恨著慕厲霆,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如此沒有臉面,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不甘心,惱怒,憤恨,種種情緒充斥上了何麗穗的眸,手中的支票死死的被何麗穗拽緊在口中,長長的指甲穿透了撕票的紙質(zhì),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之中,手背上青筋突冒,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何麗穗不停的喘息著粗氣,極度的隱忍著心中的情緒,嘴角死死的咬著,努力的控制著即將爆口而出的髒話。
慕老爺子所坐的位置根本就看不見何麗穗的眼睛,只見她緊緊握著支票是手在不停的顫抖著,心中不免怒火了起來,朝著慕厲霆怒吼道:“你太過分了,既然你對麗穗丫頭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那就必須要負責,我做主,挑選好日子結(jié)婚。”
慕厲霆夾著怒火的眸猛的側(cè)頭看著慕老爺子冷笑道:“結(jié)婚可以啊,到時候你們在婚禮上找不到新郎可不要怪罪我,我不去民政局,我看慕家誰有權(quán)利讓民政局頒發(fā)結(jié)婚證。”
慕老爺子聞言被慕厲霆氣得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差一點兒一口氣提不上來,顫抖著手指直指慕厲霆猛然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慕厲霆見此不想讓慕老爺子再一次的進入醫(yī)院,也不敢繼續(xù)多說什麼,轉(zhuǎn)身離開了慕家。
慕老爺子看著慕厲霆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氣得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他在這個慕家可是越來越?jīng)]地位了,慕厲霆居然連他的話都敢不聽了。
慕厲霆憤然的上車,‘嘭’的一聲關(guān)閉了車門,坐在駕駛位上的薛浩志不用問也知道在老宅之中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小心翼翼的發(fā)動了汽車,硬著頭皮從後視鏡之中看著慕厲霆道:“慕總,請問現(xiàn)在是回公司去嗎?”
天啊,誰來救救他吧,真不想給暴怒之中的慕總開車啊,這不僅僅是在鍛鍊自己的技術(shù),還是在考驗自己的承受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