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裡,少女看著面前身著白衫的年輕男子。
“你爲什麼站在這裡?”眉頭微皺,帶著淡淡的冷意。
任誰平時坐著的地方天天被人佔著心裡也會不高興,何況是向輓歌這種冷漠到非常有原則的人。
“我,我……”男子驚慌失措。
“沒事站一邊去。”瞥一眼,向輓歌命令。
“好,好的……”陳智有些失落的站在一邊。
手中捧著醫(yī)術,向輓歌抽出一張餐巾紙墊在下面,坐了上去。
西醫(yī)和中醫(yī)的最大差別,一個在依靠醫(yī)學設備,另一個則要依靠人去判斷。
學了幾年西醫(yī),向輓歌也算有些領悟。
至於旁邊多出一個人,向輓歌一點不介意。
雖然這男人第一眼看上去很賞心悅目,也算是她的菜,可她暫時還真沒想著再交個男朋友。
接下來的一年時間,陳智的有些行爲真正是顛覆了向輓歌對一般人的認知,說他蠢,還真有,但說他單純,也可以這麼認爲。
記得有一次,向輓歌來得晚,就看到陳智傻呆呆的站在太陽下。
向輓歌問:“你站在太陽下幹什麼。”語調冰冷,沒什麼疑惑,就單純的問話。
也不知道陳智哪根筋不對,直接說:“我需要太陽。”滋潤,當時向輓歌腦補的就是後面兩字。
“……”
還有,那時向輓歌已經(jīng)和他正式交往,雖然她話還是不多,兩人連個手都沒拉過,但旁邊有這麼個陽光的男朋友向輓歌看著也順眼。
仍舊同一個地方,只是讓向輓歌眼角抽搐的是,陳智竟然站在一個大大的花盆裡。
問他:“這個做什麼?”
陳智:“我把自己當成盆栽送給你。”
“……”
這樣一個單純到蠢到?jīng)]邊的人,向輓歌是萬萬沒想到,竟然就那樣背叛了自己。
回憶拉回,看著面前盯著自己愣愣發(fā)呆的陳智,向輓歌目不斜視,直接越過他們走向他們身後的大門。
就好像,他們從未見過。
聰明如葉陵君,自然察覺到氣氛的不同,特別是還有一個男人對自家老婆虎視眈眈,這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可,他是二十四孝好老公,老婆沒發(fā)話,他也當沒看到。當然,要是對方不識相,他也不是吃素的。只是這心裡,還是有些酸酸的。
陳智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向輓歌無視他,然後越過他。
蘭雅此時也是明白了陳智在看什麼,心下不悅,剛想發(fā)作,就發(fā)現(xiàn)陳媽一把拉住了陳智:“你這孩子,想幹什麼。”
陳智看向陳媽,眨了眨眼,低下眼眸:“媽,向輓歌。”
“你這傻孩子,都一年多了還想幹什麼。”陳媽不滿的冷哼。
“我……”
“好了,我們也進去。”陳媽算是鬆口氣,那向輓歌看來也不怎麼想和他們相認,那大家就揣著明白當糊塗。
“伯母,剛……”蘭雅問道。
“沒事,哪個男孩少年時期沒個暗戀的。”陳媽說著不在意,但雙眼時刻緊盯著蘭雅,發(fā)現(xiàn)她面上沒什麼特殊才放下心。
也是,大家半斤八兩。
剛那男孩,哦,叫陸令的,不也是蘭雅的前任男友。
“這樣啊。”聽著陳媽的解釋,蘭雅面上笑道:“走吧,我們也進去,現(xiàn)在可正是熱鬧的時候。”只是她心裡想什麼,想來她自己清楚。
“呵呵,那走,進去。”陳媽打著哈哈。
陳智就那樣被陳媽拉著走,神色恍惚。
蘭雅走在前面,可有時會時不時的轉頭看著晃神的陳智,眼眸中閃過不滿。
她不會真的去針對陳智,也不會和陳媽說,陳智這男人是她蘭雅看上的,以後還要嫁給他。至於剛纔那個女人,似乎活的太好了點。 wωω? тt kǎn? c ○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那個第幾任男朋友的事麼?”感覺到身邊的低氣壓,向輓歌好笑的偏頭看向男人。
“第四任?”
“猜出來了?!”
葉陵君能猜出來向輓歌並不訝異。
其他三個葉陵君都見過,唯有第二任和第四任他沒見過。
她曾經(jīng)形容‘我的第四個男朋友太蠢了,被他媽媽耍著玩’,現(xiàn)在有陳智的印象,自然能推測出來。
“看上去確實挺蠢的。”冰著臉,葉陵君說出這麼一句。
“噗嗤。”
葉陵君偏頭。
“醋味真大。”
“以後只有我一個。”
“是,是,我都嫁給你了,當然眼裡心裡都有你。”現(xiàn)在這肉麻話向輓歌說起來是朗朗上口。
葉陵君滿意了。
第二級的賭廳比第三級空曠許多,來往的也都是看上去英姿筆挺的成功人士。
“想玩什麼?”看了一圈,葉陵君低頭詢問的看向懷中的小女人。
“大小吧。”這個最省力。
“好。”
撿最近的一個地方,向輓歌看了看手中的砝碼,在‘大’上面丟下了一個一萬的砝碼。
滿桌的人因爲這個一萬詭異的看向向輓歌,向輓歌毫不在意,雙目盯著開盤。
嘁……
衆(zhòng)人鄙夷的一瞥,最後各自下注。
來這裡玩的最少也是十萬,還真沒看到哪個下了個一萬,真不知道哪裡來的鄉(xiāng)巴佬,竟然敢上第二級。
暴發(fā)戶見著多,果然是小家子氣。
“我壓小,一百萬。”在最後一步,一個清脆的女音加入了進來,說的是英語,扔下的是一枚一百萬的砝碼。
一百萬,說多不多,但說少,卻比這裡大多數(shù)人都下的多。
注意到衆(zhòng)人帶著火熱的目光,蘭雅驕傲的揚高下巴:“開盤吧。”說完,還炫耀性的看向向輓歌。
向輓歌摸了摸鼻子,這是,躺著也中槍?
不管是不是,眼前這女人對自己純粹是在挑釁。
無趣!
等著開盤,衆(zhòng)人聚精會神的盯著底下。
“嘁,竟然是大。”
“有沒有搞錯。”
“虧大了。”
“我的上帝,剛纔那女孩贏了。”
“上帝太不公平。”
……
向輓歌倒沒什麼情緒起伏,贏了固然好,輸了也無所謂,本來就是技癢進來玩玩,要不是外面太吵,她也不會來這第二級。
對金錢,她從來不曾在意,不說她自己,就是葉陵君就是個大金庫。
套一句俗話來說,他們就是不差錢!
“再玩其它的?”看著玩了一把就無趣的向輓歌,葉陵君體貼的建議。
“牌吧。”
“好。”
“這位小姐想玩牌?剛好,相見不如偶遇,不如來幾盤?”蘭雅大方的插進來,端著高貴的富家千金派頭,雙眼含笑的看向向輓歌兩人。
“能不能不要這麼明顯。”向輓歌心裡吐槽,面上卻是挑了挑眉:“那請吧。”
這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別怪她向輓歌無情了。
本來她是真沒打算計較的,甚至已經(jīng)把有些人當成陌路,可有些人就是不識趣。
眼前這蘭雅雖說她沒見過,但多少也猜到了,自己之前的分手事件大概和她有關。
一個蠢男人罷了,她還真沒放在心上。
但,她也不是好欺負的。
陳媽默默的站在一旁,對蘭雅的話絲毫提不出反對的意見。她心裡清楚,蘭雅這是生氣呢。
女人的心思也就那樣,陳媽笑了笑,對蘭雅是非常有信心。
至於向輓歌,哼,這女人她看著就不爽,一看就知道又傍上了男人,不然,憑她怎麼可能進的來。
陳智還是迷迷糊糊的,就只知道盯著向輓歌看,腦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陵君不著痕跡的攔在陳智視線中,雙眸冰冷的掃了眼,可能感覺到危險,陳智猛地回過神。
想上前,可手臂被陳媽使勁拉著,加上向輓歌看也沒看他一眼,整個人有些失落。
蘭雅倒是看著心疼,轉而看向向輓歌的目光更加不友好。
“我手裡只有一千萬。”坐在牌桌上,向輓歌大方的向蘭雅展示了她的砝碼。
“開始吧。”蘭雅點點頭,沒說不行也沒說行。
就這樣,兩個女人的牌戰(zhàn)正式打響。
“向小姐要繼續(xù)跟麼?”眼前的牌面,明顯不利向輓歌,蘭雅神色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睥睨的看向對面。
“跟吧。”向輓歌不在意的把所有砝碼仍在桌上,神情淡淡。
“向輓歌……”陳智想提醒向輓歌,可被陳媽捂住了嘴。
葉陵君淡淡一掃,眼底流光一閃而過。
“向小姐,這可怎麼辦,你輸了,一千萬,都沒了。”
“君。”
葉陵君揮手叫來侍者,又是一千萬砝碼送上牌桌。
蘭雅滿意的點點頭,只是看向葉陵君的目光頗有意味,沒看出來啊,這個冰冷的男人還是個憐香惜玉的。
只可惜,她蘭雅不喜歡這樣的男人。
牌桌周圍詭異的寂靜,圍觀的人盯著這一桌,從頭看到尾,越來越沉默。
向輓歌已經(jīng)連著輸了一億,眉頭有些微微皺起。
“君。”
向輓歌第十一次喊向葉陵君,葉陵君的眉頭也有些皺了起來。
他不是擔心錢,就算向輓歌眼不眨的花去百億他都不介意,他主要是看到向輓歌皺眉了,有些心疼。
雖然不知道她要玩什麼,但不該讓自己心裡不舒服。
只是這兩人的狀態(tài)旁人不知道,蘭雅在看到葉陵君皺眉以後心情大好。
就算再疼女人的男人面對這麼敗金的女人,想來脾氣都不會很好吧。
呵,想和她這個小賭後玩牌,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