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歌倒是不知道自己引發(fā)的轟動,仍舊我行我素的過著日子。
至於葉陵君的身份,她倒沒想過調(diào)查,反正一切順其自然就好,該知道的就會知道,不知道也無所謂。
兩個人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不是兩個身份上的事。
夏家和魏家的事知道的大多是那個層面上的,媒體上卻是隻字不提。
這種現(xiàn)象和當初的葉家完全不一樣,由此可見,商家和官家的不同。
而夏家和魏家,那一晚確實兩家坐在了一起,可惜,氣氛不是那麼美好。也不知道兩家最後達成了什麼一致,只知道第二天夏園令就得了調(diào)令,去往F省T市當市長。
有心人明瞭,這是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
T市雖算不上大的城市,但要是做好了卻是不錯的政績,加上夏家的地位和魏家的妥協(xié),夏園令那位置可是穩(wěn)當當?shù)摹?
由一個紈絝搖身一變變成市長,這地位,千差萬別。
當然,除了夏家和魏家的事,再就是向晚歌這個魏家養(yǎng)女。
不過討論向晚歌的都在私下,沒幾個光明正大的談?wù)摚吘褂心录夷莻€身份在那擺著,穆連峰可是和她認識,甚至看起來關(guān)係不錯。
至於花鳳和葉清瀾等人,花鳳是徹底心灰意冷了,等著葉氏集團的最後清算,而葉清瀾,因爲涉嫌詐騙、殺人被刑拘。
查到他殺人也是意外,誰都想不到,葉老爺?shù)乃谰谷缓退嘘P(guān)。
聽到的人忍不住唏噓,引狼入室,好在等待葉清瀾下半輩子的是牢獄生活,也算是爲他自己的行爲付出了代價。
日子就這樣如水的流逝,向晚歌兩人就像是兩個無業(yè)遊民一樣整天的無所事事,除了遊玩還是遊玩,半個月的時間,兩人把京城大街小巷玩了個遍,順便吃了個遍。當然,葉陵君一直都是靜靜陪著,不多話只管跟著,或拎東西,或體貼照顧向晚歌。
直到一通電話打破了兩人的繼續(xù)遊玩。
掛上電話,向晚歌無奈的看著葉陵君。
“軍營裡有任務(wù)吧。”剝著橘子,葉陵君無需擡頭就知道發(fā)生了什麼。
“嗯。”
“好好照顧自己。”想了下,葉陵君道。
“你就不問問什麼任務(wù)?”這人是不是太放心她了?
“不用,軍營的任務(wù)都要保密。”把剝好的橘子遞給向晚歌,葉陵君又拿起一個剝起來。
“真是好老公。”向晚歌高興的親了親葉陵君的臉頰。
雖然這事說出來沒事,但就像葉陵君說的,軍營的任務(wù)都要保密,她也不好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唔,我也剛好有點事。”耳尖有些發(fā)紅,葉陵君垂下眼簾。
“這樣啊,那你也好好照顧自己,不要一工作起來就忘記吃飯。”向晚歌眨眨眼,很豪爽的交代。
“嗯。”葉陵君想說陵安集團的,話到嘴邊最終還是沒說。
不是不信任,也不是想隱瞞,只是覺得說了沒意義。
“別忘記了我之前說的,離女人遠點。”這個她得重點提醒。
葉陵君放下橘子,定定的看著她,鄭重點頭:“好。”
他認定的妻子只有向晚歌一個,其她的,全是陌路。
“明天去拍婚紗照。”得到這麼認真的答覆,向晚歌起身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好。”
向晚歌笑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來到婚紗店,按照預(yù)約,兩人選了預(yù)約的五套衣服。
原本就不是高調(diào)的人,兩人拍婚紗照同樣不高調(diào),拍照就行了,外景什麼的也就隨便在影樓外面拍了下,要多省就有多省。
這其中也有個小插曲,兩人的外貌在那擺著,不管在哪個景裡都是衆(zhòng)人矚目的焦點,雖然不笑,也沒多餘的動作,但他們這一對就是成了這一天拍婚紗照男女的關(guān)注焦點。就連攝影師也是卡擦咔嚓的連著好幾個連拍,連指導(dǎo)動作都不需要。
天生的鏡頭感和現(xiàn)實感,毫無意外,兩人都是優(yōu)秀的。
這樣的結(jié)果直接導(dǎo)致攝影師滿意了,拍照的人也沒受什麼折磨,不到中午就拍齊了照片,甚至在攝影師的強烈要求下追拍了三十幾張。
拍完之後葉陵君有些心疼的看著向晚歌。
脣畔抿著,眉頭一直緊皺。
“怎麼了?”
拍照的時候向晚歌就覺得旁邊這男人有些不對勁,現(xiàn)在終於有時間好好問一下。
“不好。”
“什麼不好?”向晚歌一頭霧水。
“婚紗照拍的不好。”他有上網(wǎng)查過,人家婚紗照都是國外風景區(qū)拍的,可他們就在一個小小的影樓就解決了。
想到這,葉陵君更加心疼的看著向晚歌。
“……”向晚歌無奈,還當以爲發(fā)生了什麼事:“這樣就好,婚紗照就是走個形勢,真要覺得不好,到時候我們來個盛世婚禮。”
葉陵君眉頭舒展:“好。”
得,她可以預(yù)料,到時候她肯定有的忙。
選這麼簡單的婚紗照也是因爲偷懶,現(xiàn)在倒是把自己又繞進去了。
不過,婚禮麼,盛大一點似乎不錯。
分開前一天,兩人去看了場午夜電影,四月的天晚上帶著涼意,向晚歌揹著雙手倒退著走路,雙眼緊盯著向前走的葉陵君。
男人的輪廓在路燈的照耀下更顯俊美,挺拔的身材,清冷的氣質(zhì),這樣的男人不管走在哪都是人羣的焦點。
而這樣的男人是她向晚歌的老公。
想到這,向晚歌勾起脣角,笑了,然後向前跑幾步,跑到葉陵君面前,右手自然的挎在葉陵君臂彎。
葉陵君低頭看了看臂彎中的手臂,嘴角同樣勾起一抹愉悅的笑。
“有事打電話。”右手放在向晚歌的右手上,葉陵君認真道。
“每天一通,到時候我要是放假就去看你。”
“好,我去接你。”
橘色的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的越來越長,兩廂依偎的身影卻讓人感覺幸福滿滿。
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波瀾壯闊,只需要平平淡淡的幸福就好。
可以是路燈下的依偎,也可以是淡淡的關(guān)心,甚至是毫無理由的放手。
向晚歌走的時候葉陵君還在熟睡,伸手摸了摸男人的睡顏,最終還是提著雙肩包下了公寓,外面,軍營的車已經(jīng)等在那裡。
聽到房門關(guān)閉的聲音,葉陵君緩緩睜開雙眸,眸內(nèi)清澈,絲毫沒有剛醒的迷濛,這代表他已經(jīng)醒來很長時間。
摸了下被向晚歌撫摸過的容顏,葉陵君莞爾一笑。
這樣的燦然芳華,若是向晚歌可以有幸目睹肯定要驚爲天人。
可惜,這男人太悶sao。
“秦中隊……”仍舊是秦風凌的辦公室,向晚歌奕奕然的坐在沙發(fā)上,神情閒適:“都準備好了?”
“隨時可以啓動。”秦風凌放下批閱文件的筆,擡頭看著向晚歌。
“那敢情好,真是值得期待。”特種兵中的特種兵,她還真的期待那些人會成長成什麼樣子。
“接下來的一年就要辛苦向上校了。”
“反正也就是個甩手掌櫃。”擺擺手,向晚歌不怎麼在意。
秦風凌低沉一笑。
不笑的男人笑起來真要命,可惜,看到的也就向晚歌,這個除了對葉陵君比較感興趣,對其他男人無感的女人。
註定,秦風凌這笑引不起對面女人的半點驚歎。
“你笑起來還挺不錯。”但,身爲外貌協(xié)會,該誇她還是會誇。
秦風凌無奈的搖搖頭,似對向晚歌的性格很清楚。
“甩手掌櫃?確實,除非你看得下去。”秦風凌的潛意思很明確,訓練的時候她肯定會看不下去,然後接下來,她絕對親自上陣。
“可以不拆臺麼?”向晚歌皺眉。
“可以。”說著整了整表情,又變成那個不茍言笑的秦中隊。
“嘖,你這樣一點都不可愛。”
“軍人不需要可愛。”蹙了蹙眉,秦風凌繼續(xù)道:“你的助手吳峰、劉健、王迅,除了他們?nèi)齻€以外又幫你配備了三位,分別是王大錘、柳肖東、陳每一,具體資料你自己看一下。”說著遞給向晚歌一疊牛皮紙。
翻閱著手中資料,向晚歌只看一眼就合上了。
“看完了?”
“看了個大概,具體的要等到實際接觸。”什麼人什麼樣,向晚歌一向喜歡自己親眼看,而不是看一堆資料。
具體信息她都記下了,後面再考察一下就好。
不過,這些人都是秦風凌選的,應(yīng)該不錯。
“具體任務(wù)時間定在三天後,軍區(qū)會專門撥出一塊地方。”說著,停頓了一下,口氣意味深長:“不過那裡就是一個空地。”
空地?
“我明白了。”向晚歌點點頭,這種結(jié)果早就料到,現(xiàn)在只是證實而已。
秦風凌注意到向晚歌的神色,不由得無奈:“身爲指導(dǎo)員還是有專門的地方的,都是建好的。”
聽到這向晚歌鬆了口氣:“這還差不多。”她可不想和那些參選人員一起受苦。
“……”
“報告!”
“進來。”
聽到開門聲,向晚歌和秦風凌又變成了那副冷冰冰的面無表情,害的進來的吳峰三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噤,覺得今天的溫度低了點,特別是這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