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的飄逸連衣裙,頭髮簡單的披散在腦後,只在耳邊攏起一些。
即使簡單,但這一身風華仍舊不是在場的衆人能夠比擬的。
如同一抹空谷幽蘭,驀然綻放在衆人之前,氣質真華,高潔不可侵犯。
而她身邊站著的男子,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筆挺的身姿,俊美的面龐,嘴脣緊抿著,帶著一股天生的冷漠和高位者氣勢,但眼神掃向旁邊的女伴時,總會帶著莫名的溫柔。
這樣兩個人,如同最閃耀的新星,就那麼勢如破竹的闖進所有人的視線,甚至,直擊心扉。
向晚歌右手挽著葉陵君,如同高貴優雅的公主緩緩邁步而來,驚豔了整個宴會廳的人,而葉陵君,俊美帥氣的面龐,加上渾身高位者的氣勢,更是震撼衆人。
這兩人,是誰?
如此優秀!
餘離岸、夏園令正在交談,聽到入口的動靜也不由得轉過身,看到這一幕,兩人的身子全都不由的一僵——向晚歌。
而那些猜出向晚歌身份的紛紛朝夏園令看過去,即使事情過去了一年,但當初的事情還真那麼歷歷在目。這樣風華無限的人,無論過去多久都不會讓人輕易遺忘。
夏爸夏媽眼見著衆人的神情,總算回過神,走上前,禮貌的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對向晚歌,他們心裡其實並沒多少好感,自家兒子有什麼不好的,竟然就敢那樣當場據婚。若不是礙於對方的身份,今天的宴會根本連請都不會請她。
不過,既然人家來了,總不能不招待,就算不爲了自家的利益也該忌憚對方的身份。
軍區上校,絕對是紅人,能不得罪千萬別得罪。
何況……
方青藍目光移向自家兒子,唉,這回見了向晚歌之後該死心了吧。
儘管兒子不說,但做媽的哪能不明白兒子在想什麼。
見了就能斷了,那麼不上不下的,就是折磨。
所以今晚,方青藍特意請了向晚歌,現在,看到向晚歌旁邊的優秀男人,方青藍也是暗自鬆了口氣。這男人還是當初那個,所以,這麼長時間,自家兒子也該徹底放手了。
經歷了差不多一年的歷練,夏園令沉穩了不少,身爲他的父母,方青藍看的很清楚。只要再放下不屬於他的感情,自己兒子以後的前途肯定更加光明。
感情,在他們這樣的家族,其實是最不值錢的。
而面對向晚歌的突然到來,其實最詫異的要數慶李欣了,不過在她看到向晚歌旁邊的男人後心裡卻不屑的冷哼,果然,又是靠男人。
不管衆人心裡什麼個想法,此時的夏園令卻是雙目眨也不眨的盯著向晚歌,這女人似乎更漂亮了,可她眼中卻從來沒有自己的存在。
想到這,苦澀的一笑,沒想到自己在情場上也有栽倒的一天。
可能這就是報應吧,隨讓他之前遊戲花叢來著。
不過,經歷了這麼多,他也不再是當初那個紈絝了。
輕鬆的勾起脣角,夏園令率先朝向晚歌走過去:“我可以叫你一聲輓歌吧?”
向晚歌瞥了眼釋然的夏園令,淡漠的點了個頭:“嗯。”
“好久不見。”夏園令笑了,這女人還是這麼冷。不過,心裡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輕鬆。
就像之前方青藍說的,真的見了,其實也沒想象中的那麼想念。
“喝一杯?”夏園令並沒因爲向晚歌的冷漠有什麼尷尬,而是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示意了一下。
“不喜。”向晚歌吐出兩個字。
“嗯,女子少喝點酒對身體好。這位就是葉先生吧,之前見過,現在正式見面,你好。”
“你好。”葉陵君也是瞥了眼夏園令,並沒把這人放在心上。
夏園令看著如此相配的兩人,心裡忍不住羨慕,不過還是道:“祝你們百年好合。”說著,仰頭喝完自己杯中的酒。
“多謝。”葉陵君冷冷的眼神有了點溫度。
而直到此刻餘離岸才真正回過神,看著和向晚歌談話的夏園令,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餘大哥,你怎麼了?”夏悠悠看著餘離岸愣在原地不知道想什麼,有些擔心的上前詢問。
餘離岸搖頭:“沒什麼。”
“嗯,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要不要我帶你去見些人。”兩人的婚姻彼此都心知肚明,所以夏悠悠也沒想虛僞的應付。
“那就謝謝悠悠了。”餘離岸並沒反對。
只是在臨走之前,餘離岸還是看了眼站在那裡的三個人,突然覺得,一切都離他很遠,很遠,遠到,他們已經不屬於一個世界。
因爲宴會即將開始,所有人都陸陸續續圍在舞臺周邊。
餘爸餘媽被夏爸夏媽帶著,自然站在最前方,而向晚歌和葉陵君就站在他們身邊不遠處。
因爲向晚歌兩人的氣勢,加上對方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勢,宴會上並沒什麼人敢上去觸黴頭。
畢竟,處在京城的人都知道,這向上校可不是好惹的,不說她過段時間要帶領華夏的軍人蔘加國際聯合軍演,就說她能成爲聯合軍演的評委就夠他們頂禮膜拜的了。
這年頭,能在國外佔有一席之地,這可不是有關係就能解決的,還有的是實力。
反正隨著時間的推移,向晚歌這個人是真正站到了人們的面前,沒了以往的一問三不知。
當然,這也是向晚歌有意做出的結果。
臺上,主持人說著吉祥話,接著,身爲公安廳局長的夏宇整了整西裝,上臺開始了講話。
臺下,衆人的情緒被臺上的人調動,慶李欣看著旁邊的向晚歌,眉頭一直皺著。
終於忍不住了,慶李欣靠近方青藍。
“怎麼了,李欣?”方青藍有些疑惑。
“他們?”斟酌了下詞句,慶李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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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之前的觀察,夏家一家人應該都認識向晚歌。
所以,慶李欣這才稍稍指了下。
方青藍一開始沒注意:“嗯,有什麼問題?”
“哦,沒有。”真要說什麼問題慶李欣也說不出來,難道告狀說那向晚歌以前是離岸的女朋友,或者說那向晚歌放蕩。
直到真正想說,慶李欣才發現,不管對方什麼樣,她現在都沒任何立場說話。
“呵呵,說起來我也該給你介紹一下我們京城的人,說起這些人來,除了穆家、李家、楚家,還有一個最好不要惹。”方青藍並沒注意到慶李欣欲言又止,只有餘風,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向晚歌那邊,然後又看向自己妻子。
似乎從那兩人出來後自己妻子的表現都挺奇怪的,難道認識?
一聽方青藍要給她普及京城京城勢力,慶李欣也只有先把向晚歌那事放下,一臉好奇的看著方青藍:“誰?”
“呶,就是那位。”方青藍暗中指了指向晚歌。
“她?!”慶李欣腦子糊了。
“可不是她,軍區上校,過段時間就要升職大校了。”
“那她身邊的?”慶李欣還是不敢相信,又匆匆問了一句。
向晚歌不是跟著男人過來的麼,她怎麼可能有什麼身份!
一定是她看錯了!
對,是她看錯了!
抱著這樣僥倖的心裡,慶李欣刨除自己心中的不安。
“哦,那位是葉陵君,曾經葉氏集團的首席,不過現在嘛,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說起這個方青藍真有些疑惑,那個男人,似乎渾身上下都是迷,一點都讓人看不透。
不過,就他那渾身上下的氣勢,也知道就算是離了葉氏,那男人也是一條潛龍。
“對了,你認識他們?”方青藍看著慶李欣。
“不,不認識。”那樣的人,她一個C市的人怎麼認識。
“不過李欣,我得給你提個醒啊,那個向晚歌,哦,對,是那個向上校,沒事可別招惹。”想著這段時間羅馬的劉元毅,方青藍不知怎麼打了個冷噤。既然以後要和餘家成爲親家,還是提醒一下的好。
“向……向晚歌?”
“對啊,向上校的名字是向晚歌,怎麼了?”
此刻的慶李欣只覺得當頭一陣棒喝!
是她?竟然真的是她!
那個向上校!向晚歌!
慶李欣腦中繃著的弦突然斷裂,已經不知道腦中在想什麼了,只知道那個向晚歌是上校,過段時間就是大校,而她曾經的想法呢?向晚歌就是個一無是處的普通女人,就仗著有幾分容貌。
突然,慶李欣又看向自家兒子,餘離岸的目光即使隱蔽,可還是被她捕捉到了,那種癡戀的目光,讓慶李欣突然間覺得心裡悶痛。
若是當初……
若是當初自己能同意離岸那孩子,不離間向晚歌,是不是今天,她就會有個上校媳婦?
京城最不能惹的人?
呵呵,他們偏偏就惹了。
突然間,懊悔,悔恨,甚至希望,期待,最後都變成了泄氣。
心裡嘔的想吐血,可慶李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像一個外人。
“李欣,你怎麼了?”方青藍見到慶李欣雙目無神,有些擔憂的喚道,剛好這個時候夏宇致辭結束,雙眼看向了臺下。
原本兩家商量好的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