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丫頭,今天終於要出嫁了啊?!彪娫捘嵌?,薄璽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又很輕鬆。
而秦安暖聽了,眼睛有點酸澀,她用力地點頭,說,“嗯,薄璽,我今天要結(jié)婚了。”
“真好啊,安暖結(jié)婚的這天,一定非常非常漂亮。不過有點可惜,我在德國的行程今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要急著回國,不能去婚禮的現(xiàn)場了,不過,你的請柬我會留著的。”
“沒關(guān)係,你的事情更重要,你給我打這一個電話,我已經(jīng)非常非常高興了。”秦安暖握著手機,說。
“喂,不要哭哦,因爲怕你覺得沒收到我的祝福會有心理負擔纔給你打這一個電話的,可不是爲了聽你哭啊,再說,妝已經(jīng)化好了吧,哭花了妝葉淮南要找我算賬的?!北…t笑道。
“嗯!”秦安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也笑出了聲音,“我沒有哭,我不會哭的,我會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啊?!?
“放心吧,我會的。我現(xiàn)在要上飛機了,要掛電話了,你能不能拍一張你穿婚紗的樣子給我看呢?”薄璽那邊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聲音,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沙作響了。
“好,我給你拍?!?
掛了電話後,秦安暖舉起手機,面對著鏡頭,露出微笑,照下了一張穿著婚紗的照片,用短信發(fā)送了過去。
她知道,在她的心裡,會有一個角落是永遠留給薄璽的,這個角落和愛情無關(guān),就只是屬於薄璽的那一個角落。
這時候,首席秘書安紫莫走了過來,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她愣了一下,臉上原本祥和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總裁本想親自過來詢問您的意見,但是因爲婚禮正式開始之前你們兩個不能見面,便特意派我過來問您,他還說,如果您不想見,不要勉強,他會處理好一切,但是,因爲是您的大日子,所以還要是問問您的意思。”
秦安暖定了定神,說道:
“請他進來吧?!?
“是,我這就去傳達您的意思。”
安紫莫鞠了個躬,然後走了出去。
秦安暖雖然已經(jīng)在心裡對自己說過無數(shù)次,要保持平靜,可是,當門開啓的那一刻,她的心臟還是一個猛跳,手驀地抓緊了婚紗,很激動,但是又很緊張。
警衛(wèi)和保鏢都留在了門外,一個威嚴的老者走了進來。
秦安暖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微笑,向他鞠了個躬,像一般平民那樣,恭敬地道——
“您來了?!?
總理站在她的面前,說道,“剛好出訪柏林,知道你和淮南今天會在這裡舉辦婚禮,便抽空過來看看?!?
“謝謝您百忙之中過來,我感到非常的榮幸,我的婚禮必定會因爲您的到來而更加耀眼,謝謝。”她冷靜地說著這些場面的話,而放在身側(cè)的手其實在微微地顫抖著。
因爲,葉淮南告訴過她,有關(guān)她和眼前這位一國總理的故事,她知道自己其實……是他的女兒。
“我……”總理開口,突然像個有些無措的老者似的,說道,“我能,能像長輩一樣抱抱你嗎?”
秦安暖心頭一顫,最終點了點頭,“好?!?
總理上前,輕輕將她摟入懷中,原本,秦安暖以爲自己能夠忍住的,可是,當一接觸到他的懷抱時,她已經(jīng)淚如雨下了。
這是她的爸爸啊,也許,永遠不能相認的爸爸。這是她張這麼大,第一次被親生的父親抱著。
“對不起,我的小女兒,我對不起你媽媽,更加對不起你,對不起……”縱使有太多的話要說,有太多的歉意要表達,可是最終也只能化作三個沉重而虛無的“對不起”。
“我媽媽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顫著聲,問道。
總理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讓自己的情緒恢復了平靜,才鬆開了抱著小女兒的手,從隨身的夾子裡掏出一張照片來,遞到秦安暖的面前,說道:
“這個是你的媽媽,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只可惜碰到了我,毀了她所有的美好,我是個自私的人,現(xiàn)在年老了,終於嚐到了當初的苦果了?!?
秦安暖伸手接過照片,她看著照片上的女人,頓時眼淚再次奪眶而出,這就是她的媽媽嗎?
她穿著一襲復古的白色長裙,瀑布般的黑髮披散在肩頭,她倚靠在一棵樹旁,雙手託著腮,露出甜甜的淺笑,那雙眼睛命令如璀璨的星眸,透著點點情思,和彷彿對戀人的哀思。
她渾身散發(fā)著飄渺的仙氣,如同雲(yún)端的人,如夢如幻,美的足以令周遭萬物失色,美的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護在手中盡心地呵護。
“媽媽……”她張了張嘴,喊出這兩個字,“媽媽好美啊……”
“是啊,這麼美麗的人,卻終究因爲我而……是我對不起她……”總理擡起手,擦了擦溼潤的眼角。
秦安暖將照片捧在胸前,緊緊地守護著,嘴裡喃喃地道:
“太好了,媽媽也趕來參加我的婚禮了,會一直帶著媽媽的。”
“安暖,對不起,對不起??!今天是你的婚禮,可是身爲父親的我,卻無法親自把你交給你未來的另一半?!边@位一國的高貴總理,站在秦安暖的面前,向她低下了頭,彎下了腰。
終於,秦安暖擡起頭來,看著面前這位老者,她說道,“是的,你對不起媽媽,你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qing?。颍澹睿?,甚至,你不是一個好父親。爲了總理的這個位置,你對不起的人,不只是我媽媽和我,還有跟著你姓孫的兒女你也對不起,你欺騙了他們?!?
聽著這個小女兒的指責,總理無言以對。
“但是,縱觀政績和您所做的事,您卻是一位合格的總理。所以,既然過去已經(jīng)拋棄了我,請繼續(xù)這樣拋棄吧,未來,請以總理和國民的關(guān)係繼續(xù)下去吧。”秦安暖說著這樣的話,心臟已經(jīng)疼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總理看著這個深明大義的小女兒,卻越發(fā)覺得對不起死去的愛人和活著的女兒,可是大錯已經(jīng)鑄成,時間也無法再倒流。
“如果,您覺得對我媽媽和我有所虧欠,就請您在總理的位置上做到對所有國民都沒有任何虧欠吧,如果有任何關(guān)於您不配於總理之位的傳言,我和媽媽都不會原諒你?!?
總理緊緊握著這個女兒的手,點頭。
此時此刻,古堡的草地上,世界各地的名流雲(yún)集,其中連某國的總統(tǒng)都趕到了,據(jù)說這位總統(tǒng)和葉淮南還是稱兄道弟的關(guān)係。
人羣中,還有秦石,何美芝兩人……這是秦安暖要求的,她結(jié)婚的時候,養(yǎng)父母一定要在場。
在古堡的另一間房子裡,房子的周圍站立著衆(zhòng)多的保鏢。
今天唯一的男主角,新郎葉淮南總裁穿著量身定做的限量高級白色西裝,胸前彆著一朵襟花,宛如白馬王子般尊貴,帥氣,在此等候著去迎娶他的新娘。
而四個伴郎分別是——
葉然,葉準,陳西歐,韓童。
四位頂級帥哥統(tǒng)一穿黑色西裝,打著紅色的領(lǐng)結(jié),摔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像是爲王子保駕護航的騎士。
“哇塞,好帥啊,快要帥暈我了,天啊天啊,我要關(guān)上門,不讓其他女人看到了!”這時候,薄荷和身爲今日最耀眼的小花童暄暄走了進來,一看到裡面的人,薄荷連忙關(guān)上門,誇張的尖叫。
她今天穿著一件香檳色的小禮服,頭上彆著一朵同色系的大花,俏皮可愛,露肩的抹胸設(shè)計又讓她多了兩分可貴的性感。
而暄暄則和爸爸穿著一模一樣的白色西裝,精緻高貴地如同天降的小王子,他和薄荷的感情最好了,最近總是形影不離的。
陳西歐聽到薄荷的誇獎,放下手裡屬於暄暄的遊戲電腦,整了整領(lǐng)結(jié),背靠在牆上,咳了一聲,說道:
“那當然,也不看看啊,啊,我陳西歐是這伴郎裡顏值最高的,公主今天總算髮現(xiàn)了我的俊美吧,以後,公主可以叫我陳俊美?!?
“真的好帥啊,我的天啊,你怎麼可以帥成這樣啊,嚶嚶嚶,不行,你帥成這樣怎麼辦?”誰知道,薄荷卻直接從陳西歐身邊走了過去,完全把他當做了隱形的人,直接跑到葉然的面前,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他的愛慕,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閃爍著星星。
葉然笑了,看著她,說道,“好了,說的太誇張了,我覺得我一般,也就你覺得帥而已。”
“誰說你一般,這裡你顏值最高啦,我喜歡的不得了,天啊,你看你的臉……”薄荷真是好誇張,一副想把葉然的臉踹兜裡的樣子。
“……”陳西歐臉上得意的笑容收住了。
“哈哈哈!”韓童大笑三聲,“臉都丟到太平洋了吧,也就你們家林呦呦眼瞎看得上你,你以爲公主不知道哪塊是鑽石,哪塊是石頭啊?!?
“我呸你!”陳西歐拿過桌子上的一張桌卡,朝韓童飛射了過去,“你敢說我老婆瞎,我揍你!”
“暄暄,你過來,你看看我和葉然,誰更帥!”
看到各位叔叔這麼喜氣洋洋的樣子,暄暄禁不住笑了,驕傲的仰起頭,道,“反正,你們不會比我更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