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說話,空氣有一瞬的沉寂。
最終,元穆擎打破這份尷尬的冷清,拉著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肩膀探去。
“你又想幹什麼?”她抽回手,但元穆擎的大掌緊緊抓住她的手心。
他將自己身前的衣服扒開,露出一道已經(jīng)好了許久的咬痕。痕跡已經(jīng)結(jié)疤,小小的一塊,印在他健碩的胸肌上,說不出的性感。
茶曉曉卻是一愣,她想起來這是她咬的。
“還記得這個嗎?”元穆擎靜靜的望著她。
茶曉曉眼裡一閃而過的愧疚,繼而一股怒氣從胸腔涌來,她推開他,語氣冰涼,“所以你就報復(fù)我嗎?”
語氣,不是沒有委屈。
“不是。”他低沉的嗓音,溫柔得像暖春的湖水,輕輕漪漾在她的耳畔。
茶曉曉不相信,不是報復(fù),幹嘛咬她。這個人,心理有病!
他拿起她柔軟的小手,牽引她輕輕撫摸他的傷口,眼眸含笑,眸光隨著她的小手流連處移動,“難道,你不覺得很有紀念意義嗎?”
他偏過頭來,深眸定定的看著她。
茶曉曉靜默一瞬,清澈的眼眸在他的傷口處停滯一瞬,被他的目光捉到,她轉(zhuǎn)過來,‘哼’了一聲。
“你就是想報復(fù)我之前咬你,別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來搪塞我,我纔不會相信。”
“對不起。”毫無意料的,他竟然對她說對不起。
茶曉曉難以置信的回頭望他,想看清這句話究竟是不是從他口中說出。
然而映入她眼簾的,是他誠摯真誠的眼眸。
“對不起,我剛剛太有點衝動。”他溫厚的大掌溫柔的撫摸她白皙的臉頰,深眸靜靜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流連,“但是以後,別再跟我提那兩個字了,我不喜歡聽。”
茶曉曉一怔,那兩個字……
可是,如果他們以後不合適,還是會分開的啊!
她沒有說話,元穆擎就靜靜的抱著她,下頜抵在她的腦袋上。
“元穆擎,”她喚他,聲音很輕,輕到?jīng)]有多少勇氣,卻依舊選擇執(zhí)著
的問,“你a……”
“什麼?”元穆擎手指摩挲她嬌柔的臉部輪廓。
那樣的問題,茶曉曉之前就問過,現(xiàn)在再問,會不會顯得她特別的看重?
她避開臉去,斷然說道,“忘記了!”心裡,有一些小生氣!
“到底怎麼了?想說什麼?”元穆擎捧回她的臉。
“我忘記了,我記性不好,忘記了就是忘記了。”她倔強的推辭,而元穆擎又如何不知道她想問的什麼呢?
但是在找到答案之前,他不想輕易做出任何承諾。
兩人皆是靜了一瞬,元穆擎從將藥水收回,茶曉曉已經(jīng)自己把衣服重新拉上。
他坐在牀畔,向她道,“不是說要我教你作業(yè)嗎?”
茶曉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確定?”眼珠一轉(zhuǎn),方纔突地亮起的眸光又暗了下去,“你不會又是在爲你剛剛咬我的事討好我吧?算了,我不接受,讓你多愧疚一下。”
她從牀上坐了起來,話說她從沒來過他的書房,還不知道原來他書房裡還有一張柔軟的牀。
腳踩著拖鞋,她起身就走,錯過元穆擎身邊時,手腕卻被他驀地拉住。
“你……”
“跟我來。”他站了起來,帶著她往外面走去,“你的書呢?”
“被恕兒帶走了。”這男人今天真善忘!
“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來。”說著,他將她按在他書桌後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後長腿往書房外走去。
“你要去找恕兒?讓他早點睡。”今晚好像不早了。
但是話剛說出口,她又後悔了。爲什麼她要在這裡等他?這麼晚了,她要回去睡覺。
書房的門被元穆擎關(guān)上,他人已經(jīng)出去了。
茶曉曉望著緊閉的門,心裡訕訕,站到一半的身體又重新坐了下去。
算了,還是等等吧,他今天難得有空、或者說難得對她做壞事愧疚,就訛詐訛詐他,讓他把她最近餘留下來沒做的作業(yè)全部補完!
想到他要陪她做一晚上的作業(yè),茶曉曉心裡就忍不住的想笑。
哈哈哈,終於可以折磨你了,首相大人!
想想,都有些小激動呢!
元穆擎很快回來,手裡拿著她那幾本書。他身長體健,幾步來到她身前,將書和作業(yè)本往書桌上一放。
“先做什麼?”他在她身邊坐下,眸光望向書桌上的書本。
茶曉曉眼波一轉(zhuǎn),想起今天在輔導(dǎo)員老師辦公室的遭遇,她突然變成一隻可憐小白兔得樣子,抓住他的臂膀軟軟求道,“穆擎大哥哥,這些都不重要,不,我想說的是這些都不是特別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幫我寫一篇3000字的檢討書?我以前從來沒寫過,我高中作文都只寫800字,3000字太多,我不會……”
她清澈的眸光閃閃,嘟著小嘴,賣萌軟求。
元穆擎看她一眼,對於她的主動示弱,他顯然很受用。
但是……
“你做錯了什麼要寫檢討?”
茶曉曉語塞,繼而是滿肚子得怒火。
她捏緊的拳輕輕垂在他腿上,“還不都是因爲你,帶我去什麼海灘,害我嗆了水也就算了,還不給我請假,害我一天的課都被老師點名!”
“所以你的檢討是因爲曠課?”他已瞭然,但他記得,自己明明已經(jīng)吩咐羅傑斯給她請假了的。
看來,他是時候找個機會和羅傑斯面談一下。
“嗯。”茶曉曉軟軟的答應(yīng)。
現(xiàn)在是她有求於他,所以不能將怒火全發(fā)在他身上,萬一這個比她還要小氣的男人真的生氣了,週一讓她交什麼。
元穆擎從桌上找來一張乾淨的紙,將案前的筆交給她。
茶曉曉看著手裡的筆,又擡頭看了看他,口齒期艾道,“那個,不是,你教我,寫嗎?”
“嗯。”元穆擎安然坐著。
“那幹嘛把筆給我?”茶曉曉繼續(xù)中二。
“不給你,難道要我給你寫嗎?”
“可是……”可是她不會寫啊!
茶曉曉默默埋下頭去,筆尖微微觸到紙面,停留了一會兒,她又復(fù)擡起頭來,“那個,第一句怎麼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