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高檔咖啡廳,現(xiàn)在只有阿蒖和麪前的中年男人,顯然這裡被清場了,排場還挺大的。
阿蒖慢悠悠地端著咖啡喝了一口,淡定的樣子實(shí)在讓李京鳴有點(diǎn)意外,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別說一個不到二十的小姑娘,就是成年人面對他都不會這樣淡然。
好像很不一般,難怪會讓那小子上心。
其實(shí)他不介意那小子身邊有什麼人,喜歡誰,只是不喜歡對方忤逆他,那是他唯一的繼承人,更不應(yīng)該對一個女人太看重。
儘管那是個廢物東西,他想盡辦法都沒讓對方站起來,可只要活著,他就不會放棄。
他不怕那小子有在意的人,只怕他真的和從前一樣廢物,令他無從下手?,F(xiàn)在有了在意的,反而是個突破口。
他要李非唯成長起來,同時又不脫離他的掌控。
至於上次揍了那小子一頓,不過是意外。
他的脾氣一向不好,也是那廢物東西窩囊得很欠打。
“冉小姐有興趣出國留學(xué)嗎?”李京鳴問。
阿蒖:“沒有。”
好像不是砸錢讓她遠(yuǎn)離李非唯的戲碼,不過她和李非唯目前只是學(xué)姐學(xué)弟,只是李非唯對她確實(shí)比較特殊,想來李京鳴是知道這點(diǎn)。
李京鳴盤著手把件:“非唯成績能提高這麼多,冉小姐功不可沒,所以,我想安排你們一起出國留學(xué),一年給你五百萬,怎麼樣?”
這個數(shù)字,以冉蒖的條件應(yīng)該不會拒絕,多數(shù)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了五百萬。
只是這錢也不是那麼好拿的,冉蒖不過是那廢物東西成長路上吊在前面的胡蘿蔔。李京鳴不是個好人,半點(diǎn)沒有因爲(wèi)利用一個小姑娘愧疚。
“沒興趣?!?
“冉小姐是不喜歡非唯嗎?”李京鳴瞇了瞇眼,他只知道那廢物對冉蒖特別,冉蒖對那廢物是什麼心思倒是不知道,或許只是一個比較熱心腸的小姑娘?但這不會改變他的初衷。
“冉小姐,你沒有拒絕的資本,今天只是通知你。”李京鳴眼裡含笑,笑容有些微笑,“不然,你今天想要從這裡離開,可能有些困難了。不爲(wèi)你自己著想,也應(yīng)該爲(wèi)你的母親著想一下,不是嗎?”
“冉小姐,現(xiàn)在你有一分鐘的時間考慮。”
阿蒖無比確定了,李京鳴這個人應(yīng)該做了不少過線的事情,就對方這個態(tài)度,李非唯隱藏著的那種性格似乎不奇怪了,估計(jì)小時候沒什麼好日子過。
李京鳴看阿蒖沉默著,不著急,目光只盯著手腕上的表。
“一分鐘過去了?!?
“冉小姐考慮得怎麼樣?”
阿蒖依舊搖頭,李京鳴笑了一聲,站起來拍了拍手,立馬進(jìn)來兩個高馬大的人,其中一人手裡拿著一張帕子,看起來是打算將她迷暈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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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們還沒接近阿蒖,便被她兩耳光抽出去,瞬間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發(fā)生這一切李京鳴都沒回神過來,等他想要逃走的時候,阿蒖兩耳光就扇在他臉上,打得他兩眼冒星星,就這麼倒在地上,一時頭昏腦漲。
而後她抽出了其中一人的皮帶,對著李京鳴就是一頓鞭打,在這之前,還將他的嘴塞住,他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眼睛都是驚恐和不敢置信。
想他李京鳴混跡多年,還是第一次這般無力,他看走眼了!
阿蒖看到李京鳴的懊悔,輕笑一聲:“李叔叔,做人不要太囂張,不然容易捱打呢。”
說完,又是兩皮帶抽上去,李京鳴臉上頓時多了兩道傷痕。反正都幹過一次這樣的事情了,不陌生,再幹一次還好,這個世界欠揍的人還挺多。
五分鐘後,李京鳴聲音逐漸小了,阿蒖將皮帶丟到地上,拿出一個瓶子,拔開瓶塞,對著李京鳴三人撒粉末。
原本還疼痛的傷口逐漸癒合,除了那鑽心的疼痛,好像傷勢根本沒出現(xiàn)過。
阿蒖又揮揮手,一切恢復(fù)如常,就連昏迷過去的兩名保鏢也都清醒過來。
突然,阿蒖一頓,將地上還在發(fā)懵的李京鳴拎起來放在座位。
目光又往那兩名保鏢掃過:“站起來?!?
還不知道發(fā)生什麼的保鏢下意識站起來,有一人還飛快撿起自己的皮帶,李非唯帶著人衝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其中一個保鏢拿著皮帶的樣子,臉色大變,衝上去就將人打了一頓。
阿蒖坐在原來的位置,滿臉無辜。
李京鳴瞳孔裡依舊是驚愕,神色還有點(diǎn)恍惚,好像之前是一場夢。
“學(xué)姐。”李非唯將那鼻青臉腫的保鏢丟開,快步到阿蒖的面前,看她沒有任何事情鬆了一口氣,還好他一直盯著李京鳴,就是擔(dān)心對方突然想利用學(xué)姐做點(diǎn)什麼,果然不出他所料。
“爸,我們回去談?wù)劤鰢魧W(xué)的事情吧。”李非唯走到李京鳴的面前,微微垂眸,眼眸裡都是狠色。
原本是打算今晚動手的,結(jié)果李京鳴給他來這出,幸好沒出事。
“但是我想和學(xué)姐先說些話?!崩罘俏ㄒ桓币鎰e的樣子,不知道李京鳴神色還在恍惚中,也沒有阻止李非唯將阿蒖帶到另外一邊去說悄悄話。
可惜李非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阿蒖身上,要不然能察覺李京鳴的顫抖。
是遇到惡魔了,還是幻覺?李京鳴陷入懷疑中。
只是還不等他多想,後腦勺突然一痛,就陷入了昏迷中。而他那兩個保鏢,也被李非唯帶來的人制服。
被帶到一邊的阿蒖是察覺到了的,眼裡閃過些笑,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你要出國留學(xué)嗎?”阿蒖問。
李非唯說:“不,我打算和我父親好好談?wù)?,再商量商量?!?
“學(xué)姐,我父親對你說了什麼嗎?”他有些緊張,“希望沒給你造成困擾。”
阿蒖說:“讓我出國,每年五百萬,我沒答應(yīng),然後你就來了。”
中間發(fā)生了一些事,但不影響結(jié)果。
李非唯心頭放鬆,那就好。
又和阿蒖聊了兩句,親自送阿蒖出去,見阿蒖看了眼之前的地方,李非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父親很忙,應(yīng)該是先走了?!?
“學(xué)姐,我不會去留學(xué)的,還有我生日,你別忘記了?!?
阿蒖答應(yīng)。
目送阿蒖驅(qū)車離去,李非唯面上的笑容一收,轉(zhuǎn)而陰惻惻的:“回家?!?
有些事情也該有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