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是龍逍遙,還是五皇,雖然決定人族北擴,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五皇也暫時留在了長生界坐鎮。對於五皇來說,能否再進一步,主要就取決於能否得到所需資源和機緣,而這些條件也只有在長生界中央區纔可能獲得,五皇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核心元老會得到允許,立即就行動了起來,開始調動大批人族修士向紅魔族領地集結。與紅魔族相鄰的中央區異族乃是黒木族,它們並非植系異族,或者說不是純種植系。不過,黒木族也有一絲植系的血脈,而黒木族最擅長的則是所謂黑暗屬性神通。
黑暗和光明是長生界異族專屬的兩種屬性,所謂黑暗屬性在一定程度上與魔修相近。長生界並沒有魔族,雖然近百萬年前曾遭受魔界的入侵,但最終魔族還是被徹底趕出了長生界,就算是所謂黑暗屬性異族,在抗擊魔族入侵時,也是和其它種族一樣屬於長生界戰營。
因此,在長生界中,無論修煉何種功法的異族都可以得到公平的機會,黑暗屬性的異族也並未受到歧視,甚至八大異族中的魂族,也是黑暗屬性種族之一。黑暗屬性種族最擅長隱匿偷襲,黑暗系的神通最大的特點是具有腐蝕性效果。
黒木族不但擅長黑暗系神通,也具有木系的部分神通,黑暗系以詭異著稱,而木系以防禦力和生命力見長。黒木族也使用法器,即可以遠距離攻擊,也精通近身肉搏,個體實力比大多數同級人族法修還要略勝一籌,對體修的殺傷力更強。
這主要是因爲大多數普通體修運用的防禦器具缺乏像法器那樣的全面防禦類型,而且,體修修煉的並非真氣,而是被稱爲內息,對於黑暗系的侵蝕性,抵禦力遠不如真氣強。而一旦被黑暗屬性氣息侵入,傷亡遠比法修要嚴重得多。
不過,人族體修的數量衆多,培養一名體修所花費的資源和時間也要比法修少得多,而體修的壽元卻要比法修短很多,自然依舊以體修作爲主力,最起碼在人數上是法修的百倍。
經過三千年的時間,三界培育出了大量中高階體修,其中達到通幽境以上的超過了數百萬。而體修的壽元遠比不上法修,就算是通幽境也不到萬年壽元,而且,實戰對體修的修爲提升更重要。因此,爲了能獲得更多資源讓修爲再進一步,體修倒是大多並不迴避戰鬥。
三界核心元老會組織了上億的體修,還有數百萬的法修,全面發動了對黒木族的進攻,而龍逍遙和五皇也都在一線戰場坐鎮。戰爭的開端還算順利,雖然傷亡嚴重,但還是連續向黒木族領地縱深推進了十幾萬裡。
黒木族在邊界的防線並沒有安排入神境強者,因此,龍逍遙和五皇也並未出手。不過,仙佛祖珠的普度衆生對治療黑暗氣息侵入的傷害也具有特效,他當即在戰線後方爲受到黑暗氣息侵害的人族修士治療,當然也包括體修,倒是大幅減少了人族修士的傷亡。
黒木族雖然擁有法器遠攻和近身作戰的各種神通,但在大型戰爭中,隱匿近身偷襲的神通幾乎沒有什麼意義。而它們的法器當然也可以直接斬殺對手,但作爲黑暗系的種族,更多的還是依靠特有的黑暗氣息的侵腐效果攻擊敵人。
當然,若沒有特效的治療方法,一旦被黑暗屬性侵入體內,再想將之驅除出體外可是萬分困難。而且,就算能驅除,黑暗氣息的強腐蝕性也多半會將經脈和內臟破壞的一塌糊塗。
然而,仙佛祖珠的普度衆生神通卻和普通治療方式不同,不但能迅速驅除侵入體內的黑暗氣息,還具有修復傷勢的效果。而且,在祖珠的輔助下,龍逍遙現在可以讓普度衆生效果達到千米範圍同時治療大量傷者,倒是來得及爲衆多修士治癒黑暗氣息的侵害。
五皇對龍逍遙的普度衆生神通雖感到驚奇,但修仙者都有各自的秘密,也都明白不應該隨便打探他人的秘密,自然沒有人向他詢問。有了普度衆生,大多數受傷的修士都能迅速恢復,甚至可以立即重返戰場,人族修士的損傷不但大幅下降,士氣也因此大振。
當人族對黒木族發動攻擊後,中央區的其它異族當然立即就得到了消息。黒木族之所以沒有迅速派出入神境強者參戰,正是因爲在等待其它異族的支援。魑魅族的下場黒木族當然知道,它們也是擔心自己入神境強者損失後喪失中央區的領地。
中央區八大超級異族倒是很快就做出了反應,八族族長在數日後聚集到中央區的天神山,一起商議對策,雖然擔心對人族開戰可能引來仙界的干預,但它們更擔心人族壯大後,威脅到它們的利益,甚至可能爲當初異族圍攻人族的事情進行報復。
最終商議的結果,八族決定借刀殺人,讓中央區的其它異族組成聯軍對付人族,若出現問題,八族共同承擔後果。當然,爲了儘量避免惹怒仙界,異族聯軍的任務僅限於將人族修士趕出黒木族領地,阻止人族進入中央區。
八族在天神山簽訂聯盟協議,之所以選擇天神山,乃是因爲天神山具有通達仙界、也就是所謂天界的通道,在天神山簽訂的協議據說就受到天條的保護,若有人敢於違背條約,就會受到天罰。
天神山高聳入雲,在山頂有一座白玉狀的石碑,被稱爲天碑,據說是天界對下界發佈指示的窗口。只是自從異族聯軍將人族趕到三界後,天碑就再也沒有出現後任何信息,就連原本籠罩在山頂的祥雲和彩虹也已經無影無蹤。
然而,就在八族達成協議,在天碑前舉辦儀式準備正式簽訂條約時,突然從天空中射下了一道白色光芒。光芒直射在天碑上,形成一個光球籠罩了天碑。天碑上開始出現劇烈的靈力波動,接著,一些模糊的自己逐漸在天碑上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