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是龍擡頭的日子，張野本不想今天出征的，不過手下一幫人都幫他選好了日期，張野也無法說什麼，畢竟這個年代你不信這套也不行。
俗話說入鄉隨俗，張野倒也不是說全然不信，有些東西還真解釋不了。
一路上到了巴郡，倒也平安無事，三千人的大軍加上隨軍的物資，劉璋早已準備好了三十多條船，準備把大軍送往荊州。
光只是大軍登船，還有物資的搬運，張野他們就整了整整半天的時間，好在上了船之後倒是穩定了下來。
“師父，你真的準備用咱們這三千人來硬憾董卓麼？”
“倒也不然，只是想去見識一下。”
“師父這般大義，想必中原的這些人一定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張野微微一笑，在船上閒來無事，張野就把法正叫來一起聊天，正好說到這件事了。
現在的法正還不是以後的法正，現在的他雖然已經成長了不少，不過依舊是有些單純的。
“孝直，在你看來這些人會對咱們另眼相看？”
法正沉默著，想著張野話中的意思，跟了張野半年多了，他明白張野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莫非師父有其他的意見？”
張野道：“你師父我雖然是朝廷封的南蠻大都督，但是我們沒有什麼根基，像是袁紹袁術之流估計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好臉色。”
“袁本初和袁公路二人乃是四世三公之後，不會如此的鼠目寸光吧！”
法正有些難以置信，張野卻不在多說話，剩下法正在沉思。
三國中講究的是名聲，袁紹和袁術兄弟二人的名聲現在絕對要比曹操、孫堅等人的要高的多。
法正想不通張野爲什麼會這麼看不上袁紹和袁術兄弟二人。
這兄弟二人應該是沒有得罪過他，張野跟二人也沒有任何的交集。
見張野不在說話，法正也沒有問，而是繼續道：“這一次劉璋竟然沒有任何出兵的想法，真是讓我吃驚。”
張野道：“是不是吃驚劉璋昏庸到這種地步了？”
法正點點頭道：“這種佔據大義的事情，在我看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劉璋竟然連這個心都沒有。”
“劉璋要是有這個心，恐怕你師父我早就被陰死了。”
“但是劉璋對師父你還是不錯的，我現在有一個想法想不通。”
“什麼事，說說聽聽。”
“師父這次出征無非是要名聲，待師傅賺足了名聲之後，我們該往哪裡發展呢？”
法正很聰明，張野同樣明白，而法正問的問題，張野同樣細心的回答，讓法正能夠學到東西。
不過這一次，張野真心回答不了，他很想回答益州，但是劉璋對他不錯，又給錢又給糧的，他還真有些下不去手的意思。
“我不知道…”
“這倒不怎麼像師父的風格。”
“哦？我什麼風格？”
“觀師父做事，必是有了萬全之策以後纔開始做事。破楊峰、木鹿大王的時候，還有滅孟獲的時候，甚至於包括這個時候。有時我真的感覺師父你就是火神轉世，竟然會提前算到那麼多的東西。”
法正炅炅而談，接著說道：“而且就連爹爹準備給我起的表字孝直你都知道，但是現在你竟然說你不知道？”
張野苦苦一笑：“是人就不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你師父我是火神的血脈覺醒，不過我也不是神仙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知道的。”
法正點點頭，似乎受教的樣子，張野又道：“人沒有一個是做什麼事情都很有把握的，但是如果這件事有三成的把握，我就敢去闖一下。”
法正眼前一亮，他性子裡本就是喜歡冒險，現在他的師父竟然也在說冒險的事情，讓他非常感興趣。
張野其實也是故意把這些話說給法正聽的，如果能夠以後把法正的冒險這個腦洞給激活了，倒是一件好事。
至於最後的控制方面，張野自然會控制住的。
張野對法正的期望很高，他可是希望法正成爲郭嘉似的存在，甚至於說是高於郭嘉似的存在。
在這個方面，張野沒有絲毫的經驗，不過他有信心，憑藉法正自身的能力，再加上他把後世的一些經驗，絕對是一個超級法正。
“有賊人在水下。”
外面突然傳來了不小的響動，使得法正和張野二人都不能思考了。
“我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法正說道。
張野點點頭，法正隨身而出，張野同樣跟著走了出去。
“水下有水鬼，剛纔被發現了，我們的人現在正在追。”
張野剛剛走出來，法正就站在張野的身邊把事情說了一下，張野點點頭，然後走向甲板，像水下望去。
江水悠悠，看著起碼水勢是非常湍急的，就這樣的水勢來說，竟然會有人跟在船的下面，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過了不久，水上突然冒出來一個腦袋，然後開始有船上的人扔下繩子，那人拉著繩子爬了上來，身上被凍的直髮抖。
“對方絕對是水中的老手了，我追了很久，實在是追不上，只得先回來了。”
說話之人張野認得，正是投奔他的幾個遊俠之一，此人外號浪裡帆，水中的功夫不弱，而此都沒有能夠擒住那水中的水鬼，可見那水鬼比此人水上功夫還厲害。
“可知道對方是何方的勢力？”張野問道。
浪裡帆搖搖頭道：“此處乃是巴郡和荊州的交界，周圍有好幾個勢力，具體是哪一個我也分不清，不好說。”
張野皺眉，這個時候突然在船下出現了水鬼，也不知道水鬼是哪一方勢力的。
究竟是何人看上了他們，這裡位於巴郡和荊州的交界，如果在這裡出了事，也說不清楚。
這些讓張野非常困擾，纔剛剛出發而已，張野不想有任何的失誤，特別是水中的戰鬥，張野沒有經歷過，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
“吩咐下去，不論晝夜安排專人巡防，到了荊州之後，咱們就下船。”
張野的話被傳到各個船上，大家都提高了警惕，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張野又重新和法正回到船艙內。
ps：第二章會晚一些，昨晚加班到很晚，勉強碼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