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莫曉然你敢不敢不要那麼傷感!你不是說你是打不倒的女孩子嗎?可我怎麼覺得每次稍加引導,你就感傷起來!”韓雲澤吹著小曲,永遠都是那麼風趣。
“我哪有?其實我沒有想象中那麼堅強好不好,不要刺激我?!蹦獣匀灰残∨似饋怼?
“曉然,不要難過,這些我都沒放在心上,你就不要再斤斤計較了!我現在覺得這樣挺好的,偶爾還能看到點。老天沒讓我完全失明,算對我照顧了?!?
“雲澤,回去吧,這裡風大了!對眼睛不好?!蹦獣匀粩n了攏垂下的頭髮。
“對了,過來 讓我摸摸你的頭髮,這應該是你作爲女性唯一的標誌了,永遠忘不了向日葵地你揚起的頭髮,那畫面會在我腦海中定格!雖然可能再也看不到那場景了。”雲澤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莫曉然突然陷入沉默,雲澤一句不經意的玩笑,讓莫曉然忽然想到,既然女生不適合在韓雲澤身邊做保鏢,如果我剪成短髮女扮男裝誰又會知道?那些人或許永遠想不到我會這麼做!
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莫曉然想到小時候的那些場景:“媽媽你爲什麼頭髮那麼短?好醜哦。”
“媽媽這是爲了方便工作??!作爲一名女特警,短髮多幹練?。匀徊幌矚g短髮,其實媽媽也不喜歡短髮,媽媽想看到美美的曉然。那小然長大後就一直留著長髮好不好?”媽媽的笑臉又浮現在眼前。
記憶中的那個自己努力的點了點頭。
“曉然,媽媽教你防身之術不是爲了讓你走我的後路,你有你的驕傲,我希望你能做一個真正享受生活的女孩?!?
“媽媽我會的,我會按你說的去做。”莫曉然和媽媽拉鉤保證!
一陣微風將莫曉然拉回現實。
“媽,我可能要失信了,雲澤是因爲我才受傷,我喜歡長髮的自己,可我不希望雲澤陷入被動的狀態!”
“剪了頭髮這又算的了什麼,反正雲澤現在又看不見,只要雲澤能夠安全,我這連犧牲都談不上的舉動算得了什麼!我僞裝這些又算什麼!”
韓雲澤見莫曉然有沒動靜了,不用想都知道在幹嗎!“莫曉然,怎麼不說話,又發呆,唉!這輩子都別想改掉這毛病了!”
“??!沒有!我在看天空!”莫曉然胡亂搪塞著!
“天空,是不是很藍啊?有藍天的日子真幸福,很遺憾,我看不到了!”韓雲澤感覺到腳下有顆石子,使勁的用腳來回搓著。
莫曉然真是無心的,對於雲澤的失落,莫曉然能感同身受!“雲澤,對不起,爲了補償你,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呵呵,我現在只能依賴你了?。∧銢Q定就好!”韓雲澤微笑上揚的嘴脣卻閃過一絲不經意的憂傷。
即使是一絲,莫曉然也看得清清楚楚,莫曉然雖然沒有說話,卻暗下決心,無論命運怎麼弄人,我都要堅強的面對。誰要是再敢傷害你,我絕不放過他。
“雲澤,我們回去吧!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積極治療,不然真的看不到我了?!薄∧獣匀煌熘n雲澤的臂膀,頭靠在韓雲澤臂上,靜靜的往回走。
凌天海會議失利,一直耿耿於懷,精心策劃那麼久,眼看計劃就完成了,居然就這麼輕易被倆丫頭搞砸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在辦公室摔著東西,秘書剛想收拾,被大喝著你給我滾出去。
“半路殺出的兩個丫頭到底是誰,和韓雲澤什麼關係,我一定要調查清楚,破壞我計劃的,只有一個選擇,死路一條,韓雲澤,這次整不了你,下次連你那兩個女的我一起解決,你爸都玩不過我,你和我鬥,也和他一樣,死路一條,而且是死的不明不白?!?
凌天海從椅子上彈起來,拿起電話:“阿三,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我養你們幹嘛!這次計劃砸了,我也不想追究,我只有一個要求,你給我聽好了。我只想你和你那幾個兄弟從這個市消失,當從來沒有過你,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不許私自回來,你們也不要試圖有其他想法,否則,我保證,你的下場肯定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慘。”
阿三已經知道是這個結果了,也沒多說什麼:“是,知道了,我們會馬上離開這裡,躲到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可是……”
“你還有什麼可是的,叫你滾你就滾……”凌天海聽的有些不耐煩了。
“凌總,我們今晚就走,可是我兒子已經失蹤三年了,您答應過我,只要我這次幫您,您就幫我找到他,我走後,我兒子的事情,就全部拜託給您了,求您一定幫我找到他!”阿三苦苦哀求著。
“我答應過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你可以安心的滾了,不過,我先提醒你一句,你要讓我知道,明天之前你還沒離開,休怪我不客氣?!绷杼旌D柯逗?,覺得多說一句都是多餘的。
阿三放下電話,緊握著拳頭,兩行淚水簌簌流下,看了看桌上的一張全家福。觸景生情,不禁想起五年前的一幕幕,那時自己和那些所謂的朋友在外面廝混,妻子莫詠欣屢屢勸說自己卻不聽,莫詠欣在多次吵架後,厭倦這種生活,負氣帶著兩歲的兒子離開。
兩年前,接到公安局的認屍電話,莫詠欣因病受不了病痛折磨,在一家小旅館吞服安眠藥自殺,兒子卻不知去向,想想過去,阿三後悔不已,妻子在自己一無所有時,冒著和家庭決裂的壓力,毅然和自己走到一起,最終卻落得這樣的結果,愧疚、羞愧、悔恨一股腦的涌上阿三心頭。
從那時起阿三就不停的尋找!他發誓一定要找到兒子,告慰莫詠欣在天之靈。若不是凌天海以這個理由和自己做交易,阿三死都不會再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這次凌天海的計劃失敗,換個角度想,倒也爲自己減輕了一份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