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瑤設起一個保護罩,結果對那黑色的蟲子毫無用處,那蟲子直接衝破了屏障。
慕辭一皺眉,他眼疾手快的提起誅邪劍,直接將那蟲子給斬成了兩半。
那蟲子的兩截都在地上左右蠕動著,從身體裡緩緩流出白色的液體來,還伴隨著一種奇異的香味。
雖然它斷成了兩截,但是它卻沒有死掉。沈玉瑤拿出兩個琉璃瓶,用玉筷將兩截蟲子分開裝好。
做好這些,兩人才朝那元嬰期修士走去,慕辭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對沈玉瑤搖了搖頭,沈玉瑤倒沒覺得意外。
慕辭又翻了一下那人的身體,發(fā)現(xiàn)除了眉間那個洞外,並無異常。但是這人可是元嬰修士啊,他死了應該會有元嬰的呀!
幕辭彙聚靈力往那元嬰期修士的丹田處一探,發(fā)現(xiàn)這人的金丹已經(jīng)碎了,連元嬰也消失不見了。
“師尊覺得這蟲子到底是什麼?”
沈玉瑤搖了搖頭:
“現(xiàn)在還不知,但這蟲子看起來挺像蠱蟲的。真是可惜了,還差一點就可以問出他們所制的藥物到底是什麼了。”
慕辭見到沈玉瑤如此說,他便安慰道:
“師尊不必太過憂心,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有些頭緒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沈玉瑤輕輕的“嗯”了一聲,復對慕辭說道:
“阿辭幸苦你一下,將那人給帶走!”
沈玉瑤指了指昏迷的那金丹期修士,見慕辭應下了她便走到堆滿了各種草藥的臺前。
搜索了下記憶,纔拿了幾味特殊的靈藥過來,用靈力將藥提成藥汁,然後嚮慕辭示意。
慕辭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抓住那金丹修士的後衣領,直接將他提了起來。
沈玉瑤運起靈力將幾味藥的藥汁混合在了一起,下一刻自那藥汁爲中心爆發(fā)出可怕的靈力來,直接將整個地宮給夷成了平地。
而沈玉瑤兩人則趁機飛出了此處,沒入了黑暗之中。巨大的爆炸聲將附近的居民都從夢鄉(xiāng)里嚇醒了。
“怎麼了!怎麼了!是地龍翻身了嗎?”
有的人則慌亂的跑出了屋子,四處觀望。
“發(fā)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嚇人呢?”
早上天才矇矇亮,那被爆炸炸燬了的舊宅邊上就已經(jīng)圍滿了人。
“各位讓讓,讓一下,城主大人來了!”
百姓們一聽,連忙讓開一條路來,他們臉上滿是崇敬。
“城主大人好!”
“城主好!”
“城主大人……”
百姓們盡是問好的聲音,迎面走來一位溫文爾雅的男子,只是他的眉宇之間含著淡淡的憂傷。
他十分和善的迴應著衆(zhòng)位百姓,來到坑邊,楊路溪對旁邊的衛(wèi)兵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那衛(wèi)兵連忙上前行禮,十分規(guī)矩的回答:
“回城主,不知爲何,昨夜丑時這裡突然發(fā)生了爆炸,我們現(xiàn)在還在調(diào)查發(fā)生爆炸的原因。”
楊路溪聞言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百姓可有傷亡,財益可有損失?”
那衛(wèi)兵認真想了想,纔回答:
“回稟城主,此處只有一間破敗的宅子,附近的居民離此處挺遠的,故此沒有百姓傷亡,也沒有任何損失。”
楊路溪再次點了點頭,對那衛(wèi)兵吩咐道:
“將此處先圍起來,別讓百姓入內(nèi)以及圍觀,以免再次發(fā)生爆炸傷到了人。”
“是,城主!”
那衛(wèi)兵領命,下去安排去了,百姓們一聽是城主下了令,便十分聽話的走開了。
查了好幾日,終於將發(fā)生爆炸的原因給查了出來,原來是藥物混合後發(fā)生的爆炸,但爲何那裡會有藥物,始終是沒能查出來。
而那處地宮裡的那些骷髏人和守衛(wèi)也不見了蹤影,猶如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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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些彙報,沈玉瑤心想:若不是她手裡還有那名金丹期修士,她都要以爲那晚上是自己做的一場夢了。
但從這件事上也不難看出,背後那名“主子”確實很厲害,不僅手段層出不窮,還能那麼快的清理掉所有的東西。
與此同時,在一處毫不起眼的民宅中,一個富態(tài)十足的男子坐在首位上,下面跪著一個人,而這兩人正是那日在花樓裡的其中兩個。
“廢物!”
首位上的那男子怒不可遏,抓起手邊的茶杯便往跪著的那人狠狠砸去,那人也不敢起身躲開,硬生生受了這一砸。
他的額頭直接被砸破了,殷紅的鮮血混合著滾燙的茶水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流下。
“大哥,小的知錯了,求大哥饒了我們吧!”
他跪在地上也管不上自己的傷口了,直接“砰砰砰”的磕著頭,那大哥一聽冷哼了一聲:
“饒?老子饒了你那誰又能饒了老子!嗯?”
“真是廢物!!!這點兒事都辦不好,主子大怒!第一個遭殃的還是老子,這誰又能讓主子饒了老子?”
那人一聽,頓時泄了氣:大哥確實是大哥,但他的命也捏在主子的手裡呀!
“說,這次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那人一聽絲毫不敢怠慢,急切的回答道:
“大哥,這也不能怪我們呀!小的仔仔細細的查了這事情,發(fā)現(xiàn)是藥物使用不當才發(fā)生的爆炸,都怪林凡他們兩個太過粗心了!才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那林凡他們兩人的屍體呢?其他人的都找到了,就是不見他們兩人的。”
那大哥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眼,揉了揉太陽穴問道。
“他們處在爆炸的最中心,直接就被,被炸成血霧了,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多少。”
那大哥一聽,點了點頭,倒也信了幾分,畢竟整個地宮都炸沒了,兩人肯定是這樣的結果了。
他緩緩起身,一邊往後院走去一邊風輕雲(yún)淡的說道:
“一刻鐘,別叫出聲來,小心被別人發(fā)現(xiàn),到時連命都沒了。”
那男子一聽,臉色變得煞白,眼中全是驚恐。
下一刻,自他的丹田處便傳來蝕骨鑽心的痛,然後慢慢的傳到了他的全身各處。
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死死咬住嘴脣,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僅僅是一刻鐘的時間他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無比。
當一刻鐘的時間到時,他的衣服已經(jīng)被自己的汗水給浸溼了,臉色也是蒼白如紙。
他就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若不是他的胸口在微微的上下起伏著的話,肯定就會覺得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