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噁心從胸口往上涌。
她是被強(qiáng)賣到唐家做媳婦的,她也暗中告訴過自己不要祈求會有愛情,但是她的丈夫這麼明目張膽的將女人領(lǐng)回家,這麼肆無忌憚的做著本該夫妻之間的事,還是讓她有些難受。
“滾上去!”
唐政彥撩起的菸灰缸差點(diǎn)砸到宋煙筱的額頭,昏暗的燈光下,煙筱終於看到了她丈夫的臉,俊朗得不像話但也猙獰得可怕。
一分鐘也不敢再多呆,她擡腳就往樓上跑。
脫了鞋子,宋煙筱回了房間緊緊的用被子堵住自己的耳朵。
死死的用胳膊環(huán)住身子,她想不明白,既然唐政彥已經(jīng)有了別人,爲(wèi)什麼還要將娶她,爲(wèi)什麼還要她承受這莫名的苦楚。
“砰砰砰!”
房門被狠狠的敲響。
這個(gè)別墅裡除了唐政彥沒有誰能夠這麼張狂。
趕緊下牀將門打開。
眼前的這一幕絕對刷新了她的三觀。
兩個(gè)人就像是連體嬰兒一般。
“政彥,別這樣?!?
“著急什麼,還沒完呢。不是想在婚房上玩嗎?”
宋煙筱連忙別過頭,強(qiáng)忍住胸口的怒火,如果不是因爲(wèi)她有把柄在父親手上,她何必委屈自己。
“滾下去做飯,我的寶貝兒餓了。”
唐政彥邊說還邊挑逗著懷裡的女人,惹得女人一陣嬌笑。
見宋煙筱的反應(yīng)不大,唐政彥繾綣的挑花眼上揚(yáng),嘴角邪肆的一挑,“還不走是想跟我們一起玩玩?”
熱油噼裡啪啦的外濺到裸露的胳膊上,宋煙筱疼得抽了口氣。
但是抵不過心口的難受。
未來這麼長的時(shí)間她都要跟唐政彥這種人渣生活在一起,怎麼能甘心。
她從來都沒遇到像唐政彥這麼無恥的人,堂而皇之的想要三人行?
嗓子裡一陣腥酸,直接衝上喉嚨。宋煙筱用手捂住嘴,使勁的咳嗽兩聲還是沒抵住乾嘔。
忍住。
宋煙筱你要堅(jiān)持住。
就在她趴在盥洗池旁難受時(shí),後背上突然附著上一雙硬朗寬厚的大手,慢慢的舒緩她的難受。
宋煙筱驟然一愣,後背一片雞皮疙瘩。
防備的側(cè)了側(cè)神,立馬轉(zhuǎn)過身。
居然是唐政彥。
他臉上掛著冰冷的嘲笑,將懸在空中的手收回去,插在褲袋裡,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我可愛的小妻子還這麼喜歡演戲?!?
唐政彥一步步的貼近宋煙筱,宋煙筱像個(gè)受驚的小獸一樣不斷的往後退。
“呵?!碧普┬Τ雎暎斐鍪忠话炎ё燇愕男泱?,陰沉沉的將她拉到面前,“噁心?覺得我髒?”
“沒!”宋煙筱的聲音有些犀利,頭皮緊繃繃的,男人一點(diǎn)都沒有憐香惜玉,疼、生疼。
使勁的抿著脣,眼睛瞪得大大的,強(qiáng)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
宋煙筱的小拳頭攥得特別緊,彷彿下一刻就要砸到唐政彥身上。
“最後將狐貍尾巴夾好了,唐家不是你來撒野的地方。記著,就算你再噁心,你的肚子也要懷上我的孩子!”
說罷,唐政彥鬆開手。
打開水龍頭仔仔細(xì)細(xì)的洗了手,那樣子就像剛纔碰到了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
生孩子!
宋煙筱的瞬間僵住了,腦子裡只剩下這三個(gè)字,眼淚再也憋不住大滴大滴的掉。
宋家賣掉的不僅僅是她的婚姻,原來還有肚皮……
她生來就沒有體會到父愛的溫蜷,難道她的孩子也要走這條路嗎?
她真是單純的可笑。
宋家就像是個(gè)無底洞,不壓榨乾她最後一滴血怎麼可能甘心?
唐政彥不屑的擦乾淨(jìng)手,離開前冷然的看了眼宋煙筱,沒有半點(diǎn)的同情,涼颼颼的命令:“還不把東西送上去?”
男人惡劣如斯,她宋煙筱如今也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厭惡自己的柔弱,煙筱狠狠的用拭去眼角的淚痕。
唐政彥走後沒多久,宋煙筱便將準(zhǔn)備好的飯菜盛好,壞心的多加了些辣椒,發(fā)泄似的摻和在飯菜中。
準(zhǔn)備好之後,煙筱推開主臥的門。
裡邊靜悄悄的,恍若無人。
只隱隱能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宋煙筱想不明白招呼她上來的目的,秀恩愛給她看?
可他真是想多了,她對他一點(diǎn)想法都沒有。
自然,除了噁心。
“唐太太這是來自取其辱的?”
身後突然傳來女人尖銳的聲音。
不用想,煙筱便知道身後是何人。
垂著眸子回過頭,將宵夜推給她。
“呦,真是稀奇?!惫〗淼呐撕咝?,“唐太太自降身份給我做飯,我可真是有些受寵若驚?!?
“沒事,畢竟你幫我老公解決了需求,總不能讓你白乾活?!?
宋煙筱不是任憑欺負(fù)的人,她看得出來,面前的這個(gè)女人唐政彥根本看不上,她沒必要任由一個(gè)賣肉的人冷嘲熱諷,低著頭淡淡的應(yīng)答。
“你!”
女人伸出的纖手瑟瑟發(fā)抖,塗滿紅色豆蔻的腳重重的朝著地板剁了剁,惱怒的將宵夜往宋煙筱身上扣。
宋煙筱飛快的閃開,還是沒避免湯汁灑在肌膚上。燒灼感沿著手臂延伸到胸口,她真是受夠了。眼球幽幽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光閃亮,眨了眨眼,緩緩的開口:“抱歉姐姐,年輕。反應(yīng)太快。”
一句姐姐徹底將女人惹怒了,面前的唐太太的確鮮嫩的很,清水芙蓉一個(gè)、不用任何化妝品都讓人食慾大振。然而長得好又怎樣。一個(gè)將婆婆沖喜衝over的女人,她根本不用顧忌。
伸出手,朝著煙筱的臉就準(zhǔn)備動手,只是沒想到,她的手剛擡起來,手腕就被狠狠的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