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翊，你太沖動了。”聶無雙是聽明白了，龍翊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將心頭血給了她，所以在自己有危險的時候龍翊纔會有所感應。

可是，自己從沒給過他什麼迴應，這麼大的犧牲，讓聶無雙沒有辦法再去忽視。

“我從來沒有覺得爲你做的一切是衝動。”第一次龍翊看到聶無雙，對她產生興趣的時候，也許真的只是一時興起。

第二次看到她隱忍的淚水，他的心也跟著不舒服；她提出能爲母后解毒，龍翊驚喜的發現聶無雙有著太多吸引他的東西，看見她手上的鳳凰戒，龍翊纔開始正視對聶無雙的感情到底屬於什麼。

他曾經有一刻以爲或許真的只是因爲龍鳳戒的關係，才讓他過分的關注聶無雙，可是越在她身邊待著，他就越有種捨不得離開的衝動，而且自己的一切原則到了聶無雙這裡都成了空話。

龍鳳戒只是一個契機，是聶無雙這個人走進了龍翊的心，所以龍翊接近聶無雙，她想要的，龍翊都給，直到鳳凰蛋那次出現的夢境，龍翊才真正明白，原來，真的是冥冥中註定的事情。

前世的遺憾，今生的相遇，爲的只有那一句唯一。

所以不管發生什麼，龍翊都不會再放開聶無雙的手，這纔是他不知道爲什麼就將心頭血給了聶無雙的真正理由吧。

“你曾經問過我值得麼？那麼我現在問你，無痕，聶玄，含煙，還有那羣你手下的兵，爲他們做的一切，你可曾後悔過？”既然有些事情不能再模糊下去，那就一次解決清楚吧。

“不曾。”聶無雙沒有遲疑就說出了口，爲他們做的一切，她都不曾後悔過，“他們是我的親人，夥伴，所以爲了他們做什麼，我都覺得是值得的，可是龍翊，我們唯一的交集就是龍鳳戒，”

“唯一的交集麼？丫頭，我做過

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一對戀人，他們很般配，相識，相知，相戀，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他們曾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

“可是，這時間有太有的無可奈何，每個人從出生的那天就被賦予了屬於他的責任。”龍翊看著遠方，回憶著，聶無雙看著龍翊，靜靜聽著。

“太多的困難，壓力，讓那對戀人少了時間相處，多了他們沒有辦法跨越的坎坷，時間改變了很多的事情，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兩個彼此相愛的心。”

“男子終究還是逃不開他的使命，他把一切都給了那個女子，可女子唯一想要的，男子卻給了天下，故事的結局是悲傷的，但男子的一句話卻成了執念，他說：等我，一世輪迴，再相遇，我定還你一個唯一。”

龍翊的最後一句話讓聶無雙瞬間留下了淚，那突如其來的悲傷，讓聶無雙的心狠狠地疼著，看著龍翊孤寂的身影，聶無雙是震撼的。

因爲那句話，是聶無雙進入夢境之後聽到的話，如果龍翊不是和她做了一樣的夢，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你到底是誰？”講完故事的龍翊，讓聶無雙既熟悉又陌生，那些雜亂的片段，那讓聶無雙瞬間落淚的話，明明是旁觀者卻像是親身經歷的故事，龍翊到底是誰，她又到底是誰？

“我還是我，卻也不是我。”他是今生的龍翊，但也是前世不肯將就的龍翊，是他，也不是他，前世他選擇了天下，今生，除了她，他什麼都不要。

“丫頭，一件兩件巧合都是合理的，可如果太多的巧合放在一起，你還會認爲是巧合麼？”龍翊知道，聶無雙的不肯接受是因爲她不相信什麼命中註定，不相信兩個沒有交集的人會無緣無故的綁在一起。

可是，他們之間存在的是前世到今生兩世的癡纏。

“我不知道。

”聶無雙沒有談過戀愛，可是她卻看過太多的悲歡離合，她選擇逃避是因爲她不相信始終如一的愛情，愛這個字，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太難。

“給我個機會，就像你要暮楊去試著相信你一樣，讓我與你並肩，好麼？”龍翊還是說出了自己一直都不敢說出的話，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們面前的困難都沒有少過，可是這一世，龍翊要的就只是聶無雙而已。

再多的困難他也不會再去放開聶無雙的手，所以龍翊現在龍翊很緊張，他希望聶無雙可以同意雲傲的方法，因爲那樣，他就等於和聶無雙變成了一個人，同生共死。

他是害怕的，害怕聶無雙顧慮的太多，怕自己做了這麼多，卻始終無法走入聶無雙的心。

聶無雙看著全身都在緊繃的龍翊，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龍翊，剛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很討厭你，”聶無雙沒有直接回答龍翊的問題，而是開始說起了自己。

“你看似不經意的出現，我都知道是有原因的，我不喜歡做別人的墊腳石，所以我和你攤牌問你爲什麼要接近我。”

“知道你的身份，我有驚訝，我想過你的身份特殊，卻沒有想過你是那麼高不可攀，所以我下意識的想遠離，因爲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我們是一類的人，對感情淡漠，行事作風毒辣，但是內心卻是孤獨的。”聶無雙從來沒有和人說過自己的心裡話，今天，就便宜龍翊了吧。

“我不相信有人可以一見鍾情，因爲沒有一起經歷過苦難的兩個人，也許彼此吸引只是爲了激情。”

“你爲了我做了太多，不管是我同意的還是我不同意的，你都只是回答了我值得，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

聶無雙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扳過龍翊的身子看著他的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