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了妄生劍上,蓮清城隨即跳進(jìn)了不遠(yuǎn)處的一處大澤,他修爲(wèi)很高,妄生劍已經(jīng)跟他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雖然在這裡,他無法使出任何的法術(shù),妄生劍卻依舊有用。
可是,剛剛在那沼澤上飄了一會兒,那沼澤卻忽然顛倒過來,原本是在上面的沼澤竟然在瞬間就翻轉(zhuǎn)了下去,蓮清城瞬間就沉到了沼澤的底部。
沼澤之地,窒息難耐,黑暗無光,目不可視,妄生劍像是感覺到了來自身上的壓力,拼命的帶著蓮清城往沼澤的面上浮去。果然是混沌初開的地方,這裡的天和地好像並沒有明確的界限,甚至,很多東西都沒有上下之分。
各種瘴氣叢生,蓮清城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纔沒有將那些瘴氣吸到身體裡。
剛剛在沼澤地上站穩(wěn),蓮清城卻忽然看到了一個坐在沼澤邊上釣魚的老人,那人帶著斗笠,穿著蓑衣,倒真是一派釣魚的模樣。
東荒大澤怎麼可能出現(xiàn)人呢?
蓮清城心知,這是因爲(wèi)東荒大澤的瘴氣,導(dǎo)致自己出現(xiàn)的幻覺,他閉目了一會兒,再看那老人坐著的地方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依舊還在那裡。
他會是誰?
蓮清城不由皺起了眉頭,能在東荒大澤的肯定不會是人類,雖說他使不出法術(shù),卻還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朝著那人飄了過去,等到了那人的身邊,蓮清城依舊沒看清楚他到底是何模樣。
他似乎故意不讓他看清楚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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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艾漣兮都在催促著:“凌大仙,能不能再快點(diǎn)?再快一點(diǎn)好不好?”
東荒大澤既然被稱作是神仙的墳地,肯定兇險異常,師父在裡邊已經(jīng)很多天了吧?他到底怎麼樣了?在路上耽擱的時間越久,艾漣兮心裡的自責(zé)就越是深沉,如果不是因爲(wèi)自己,師父何至於到了這不境地?
凌邪自然也明白拖得越久,蓮清城的處境會越困難,他們也以最快的速度往東荒大澤趕了,三清元尊跟蓮清城的這個小徒兒倒是並不相熟,可是,看她那麼擔(dān)心蓮清城的樣子,也算是欣慰,至少,他選擇的這個徒兒,還算是個有良心的。
他們?nèi)齻€中,他是唯一一個在三清觀收徒兒的人,期間,何止出了一個叛徒,後來,他便不收徒兒了,甚至,曾經(jīng)跟凌邪和蓮清城直言,不收徒兒是正確的。
雖然蓮清城收徒兒的事情,他曾經(jīng)一度覺得新奇,倒是也沒有多問,三清元尊的性子,雖說比蓮清城要好上一些,但也並不比凌邪一樣,成天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
看艾漣兮如此著急,三清元尊不禁開口寬慰她:“小徒兒不必如此憂心,你師父的修爲(wèi)深不可測,不會出什麼事。”
雖然是這麼說,三清元尊心裡卻也沒有底,畢竟,在東荒大澤,所有神仙的法術(shù)都使不出來,甚至,也許在東荒大澤,一個神仙還不如一個凡人來的厲害。
只是,東荒大澤是開始也是盡頭,不會有凡人發(fā)現(xiàn)罷了。
雖說,凌邪和三清元尊一路上都在寬慰自己,可是,她卻依舊擔(dān)心,師父是很厲害,可他一身本事,再好的仙術(shù),在東荒大澤也無法使用。如今,在艾漣兮眼中,東荒大澤就如同是一個黑洞一樣,隨時都能吞噬掉師父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