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隊長喜歡就好。”
沐如飛聽他們說著客套的話,她覺得這個男人的城府很深。雖然他的臉在笑,可是他的眼裡一片清明,並沒有任何笑意。
他在假意敷衍,沐如飛得出這個結論。這個男人有著很好的面具,他看著對誰都親近,其實心裡冷得很,誰也不瞭解他心中真實的想法。
“啊!對不起,對不起!”沐如飛手旁正好放著一杯白開水,她手微微一動,那杯白開水就一滴不落的全都撥在了陳子豪身上。
“沒!沒事!沒事!沒事!”陳子豪彷彿嚇了一大跳,他反應很大,幾乎是在水潑在他身上,他就立馬蹦出一米遠。
離開出事位置後,他嘴裡雖然說著沒事,但是手卻不停的擦拭著那塊弄髒的地方。
他越擦越是著急,彷彿身上沾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明明只是一杯白開水,那麼他的反應,是不是也太大了一些。
“對不起,我先失陪了。”陳子豪越是擦拭就越是來氣,那團水氣好象沾到了他的心理,讓他渾身不舒服。
“是我們不好意思纔對,你沒事吧?”韓浩然站起身,看著明顯反應激烈的他。
“我沒事,失陪了。”一邊說著,他就一邊往裡面走,很快,就沒有了蹤影。
“怎麼樣?”韓浩然看向沐如飛,他的反應,著實太過於奇怪了一點。
“他對於身體的清潔,似乎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很好奇,他是怎麼在酒店工作的。”
沐如飛最不解的是,他那麼愛乾淨的一個人,怎麼適合當上酒店經理?那種近乎變態的喜歡潔淨,說明他對於純潔,有著很高的要求。
“你覺不覺得,他和那個黑衣人有些相似?”
韓浩然觀看過兩個黑衣人的視頻,前面那個黑衣人,顯然沒有後面這個黑衣人講究。這次的黑衣人,全身上下都籠罩在黑色裡。他的外面,也全都是潔白的。
也有可能,是黑衣人突然愛乾淨了。但是這種可能還是微首其微的,每個人的生活習慣都不一樣,就算可以模仿行爲,可是身體的形態,卻是無人可以模仿的。
“這樣說來,到是有點像。只是,身形差不多的大有人在,這也不能肯定,他就是黑衣人。”
沐如飛想了想,才緩緩開口
韓浩然當然知道身形差不多的有很多人。可是,他不僅僅是因爲那一點,就推測他是黑衣人。
“是不是黑衣人,迷底很快就會揭曉的。”韓浩然自信的說道。
黑衣人有*迫害學生的視頻資料,那麼證明這是一個能有機會進行拍攝的人。如果黑衣人是殺害莫初心的兇手,他想裁髒*,那麼,他需要了解*的作息,以保證受害者遇難的時候,*沒有不在場證明。
“如果黑衣人真是兇手,那麼,他爲什麼要裁髒*?”這是沐如飛不解的地方。
如果按照韓浩然所說,黑衣人是兇手,那麼,他爲什麼非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他的案發現場處理得很乾淨,警察也很難查出兇手。可是他這麼一弄,倒是給了警方線索。
“因爲,他想讓他死。”韓浩然一臉嚴肅,意味深長的說道。
聽到韓浩然這麼說,沐如飛就知道,他一定是掌握了什麼線索。
“看來,你已經知道真相了。”沐如飛看著韓浩然,他自信的樣子,讓人不禁感染到他的自信,好象沒有什麼困難的事。
“暫時還是猜測,還需要證據來支撐。”
不管什麼事情,講究的還是證據。如果沒有證據,一切的猜想,都只是妄加猜測。
“我相信你,會很快找到證據的。”
兩人吃完飯,就坐在那裡等著。韓浩然掃視四周,因爲時間的關係,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在大廳。
“服務員,麻煩找一下陳經理。”韓浩然一邊喝著茶,一邊叫服務員。
沐如飛不知道韓浩然打的什麼主意,難道,他是想現在揭穿陳子豪?可是那樣的話,不是打草驚蛇?
“韓隊長,您找我?”陳子豪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他身上還是剛剛一樣的裝束,只是更爲嶄新。
“嗯,我們聊聊吧。”韓浩然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陳子豪有些爲難的看著眼前的椅子,最終,還是開口:
“現在是上班時間,韓隊長有話就這樣說吧。”
“也可以,我只是覺得你對於一些事情,會很感興趣,所以專門來說與你聽。”
韓浩然一臉的漫不經心,看到陳子豪的動作,也不以爲然。
“韓隊長說笑了,我會對什麼事情感興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陳子豪突然有些心慌,他有一種被獵犬盯上的錯覺。
“你一定會有興趣的,關於我最近辦理的一個案子。”
韓浩然眼神凌厲的盯著陳子豪,相較於剛剛的散漫,他似乎猛的一下便認真起來。
“韓隊長,我對案子不感興趣,而且是上班時間,我們是不能跟客人聊太久的。”
陳子豪笑得有些幹,他心裡盤算著,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沒有關係,我只需要你幾分鐘就行了。”
“那……好吧。”陳子豪的修養最終敗給了好奇心,他不知道,他會說出些什麼。
他是重案組的韓隊長,重案組的所有案子,都應該屬於機密。可是現在,他竟然說要說與他聽!這本來就是讓人驚悚的事。
“我們在幾天前,發現了一具屍體。”
韓浩然觀察著他的臉部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韓隊長,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陳子豪心微微發顫,卻還是保持平靜。
韓浩然勾起嘴角,他都還沒有說到重點,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我並未說那與陳經理有關係,我只是在訴說我手裡的案件而已。”
“韓隊長,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陳子豪仔細回想一遍,確認自己沒有留下任何作爲線索的東西,才底氣十足。
“爽快,兇手我們已經抓到了,可是他卻不承認,而是說,兇手另有其人。”韓浩然說完,就等著陳子豪的反應。
陳子豪是一個很懂得控制自己的人,韓浩然有些後悔沒有帶上單修一起來了,至少還可以幫他分析一下。
“韓隊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是兇手不成?”陳子豪現在已經可以確認,這個韓浩然就是故意來找他麻煩的。
他暗自思索,到底是哪裡露出了馬腳。一切的證據,應該都與他無關纔對。
“是不是兇手,當然是你自己最清楚。”韓浩然挑挑眉,這麼快就激動了?手機傳來震動,他一邊打開手機頁面,一邊開口。
“韓隊長說笑了,我跟她無怨無仇的,有什麼動機殺她。”
陳子豪斂下眼神,語氣有些陰冷。微微勾起的嘴角,泛著冷笑。
“對,你不想殺她,可是,她卻不聽你的勸告,這讓你十分的惱火。”韓浩然直視著陳子豪的雙眼,不放過他的任何表情。
韓浩然這次來,就是要抓出黑衣人。他專注的盯著陳子豪,長腿交疊,手隨意搭在了膝蓋上,一副打算長談的模樣。
“韓隊長,你說話要有證據。”陳子豪已經微微惱火,他微不可察的握緊拳頭,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陰冷。
“莫初心因爲她的同學想要對付*,可是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對付對了他。”韓浩然完全不在意他的語氣,繼續自顧自的往下說。
“莫初心自己也清楚,所以她選擇按兵不動,先跟蹤*。本來她打算找出*的證據,然後便可以對付他,可是,跟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應該已經被*發現了。”
韓浩然的腦海裡,自動出現了莫初心生前,小心翼翼跟蹤*的樣子。她當時應該沒有想過,她會因爲跟蹤,而丟掉性命吧。
那個如花一般的年紀,就那樣沒了。那麼多如花一般的女孩,就那樣被人猥瑣,這對於她們整個人生來說,是永遠不可抹去的痛。
“呵呵,韓隊長的想法真是豐富。”陳子豪冷笑出聲,手用力握緊,好象想到一些不好的畫面。
“她應該不止被*發現了吧。”韓浩然凌厲的盯著他,那個時候,他應該也發現了莫初心纔對。
“你接著說。”
“你發現了她,也知道了她的目的,所以,你知道不會成功的。”韓浩然搖搖頭,眼神帶著憐憫。眼前的人,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每個人剛剛出生,都是一張純潔的白紙。是這個社會,在那張白紙上,添上濃墨色彩。有的人,會成爲彩色的畫,有的人,卻只有墨黑。這便是這個世界的不完整。
“至於你爲什麼知道他不會成功,那是因爲,她做的,就是你曾經做過的事。”韓浩然一字一頓的說道。
如果不是他調查了陳子豪,他也不會想到,他曾經因爲打人,而坐牢一年。他本來是一個陽光少年,可是因爲發生了不好的事,變得如此陰暗偏激,不得不說,這個社會,得負很大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