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林意深不解，“請老師明示。”

“也許這並不是蘇老夫人的意思，蘇傑如此，也許正是上將軍想要的。”

“哦？”

林意深不由凝了一下，“莫非老師您覺得這是蘇將軍的自保之法嗎？”

“是與不是尚未可知。”程大人的似然這樣講，但語氣卻另要另當別論，“但這種可能是有的，你看蘇家，蘇定方那是國之重臣，元老人物，在先皇朝代他也是手握重兵，雖然到了後期落入了低谷，但是蘇家卻沒有因此受到太大的打擊不是嗎？”

“正是如此。”

“著啊。”

程大人接下去道：“蘇恆一直都在朝中任職，莫要看皇都禁軍八校尉並不是什麼太高的官職，但卻掌握了皇都兵馬的部分而且以蘇定方再軍中的威望，就算是當時有陳家在亼中作梗的話，若是蘇家發難也必然是一個極爲嚴重的事情。”

林意深頷首不語。

也許是因爲天氣的緣故，老人不由搓了搓手，“試想一下這樣的一個家族，在皇家眼中其會不有所猜忌呢？而且蘇家人，包括蘇恆在內都是完璧一般，不貪，不爭，這樣的一個家族，如此完美......哼哼，不能不令人懷疑他們的目的啊，就算是他們真的沒有什麼想法，可是意深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是明白的。”

“我懂了。”

林意深恍然，“如此看來的話蘇家卻是一個十分不穩定的存在，然而再加上現在的趙侯爺，他們這一家已經成爲朝廷中最大的家族，而趙恪也是一樣的，他沒有任何的短板，貪財？好色？爭名逐利？都沒有，所以上將軍爲了自保也許就會讓蘇傑故意如此，用他的不堪來將蘇家的高尚拉低下來，對嗎？”

程大人猶豫了一下，“老夫不知道，這也不是定論你我之言只是閒話而已；意深今日你我的這番談話，不可入六耳，明白嗎？”

“請老師放心。”

林意深此刻起身，“學生明白事情的輕重所以今日之事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這就對了。”

程大人點了點頭，“剛剛之言，不僅關係到了我大梁最爲榮耀的家族，同時也牽扯到了陛下的聲譽，他們懂得自保，你我也不能不小心啊。”

“對，有些事就是要永不忘記的。”程大人此時嘆了口氣，“去吧，陛下的聖諭和旨意都發到了御史臺，對於那些官員的緝捕和處刑，都交給你了，老夫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