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羽和樑錦一臉詫異。
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殷誠。
卑國不是被你滅了麼？
三人雖然有時是敵人，有時候是朋友，但不管是敵是友，默契已經產生。
倆人一個眼神，殷誠馬上就明白他們想說什麼。
“沒有徹底消滅，卑國再小那也是個國家，再說又有先進的火器在手，想要滅掉他們，談何容易？”
顯然，自己的說辭，對面倆人根本不信。
“流亡政府，卑國流亡政府，豐臣秀吉那小子，我並沒有弄死他...”
殷誠嘆了口氣：“我原本是打算給他半年的發展期，然後等我在濟州穩定之後，再給他點糧食和武器，讓他去騷擾你們...”
“哦...”倆人點了點頭。
這纔是他們認識的太子。
樑錦更是給樑羽使了個眼神：“我之前說什麼來著？太子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把卑國滅了？”
“這豐臣秀吉兵不過萬，將不過十，不好好的在島上發展，怎麼還和老米聯繫上了？”
殷誠喃喃自語，看了看倆人道：“你們倆有沒有這方面的特殊消息？”
樑錦搖了搖頭：“沒有。濟州現在在你手裡，我們的探子怎麼可能穿過濟州去卑國？”
樑羽也跟著道：“皇兄說的沒錯，卑國之事，太子應該最清楚纔是。”
見不像是忽悠自己，殷誠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太子，怎麼了？”
“我這一次之所以請你們來，其實最重要的原因，並不是前來參加濟青大學的開學典禮。”
殷誠別有所指的看了二人一眼，沉聲道：“而是另有要事商議。”
樑錦和樑羽並沒有任何意外。
來之前他們就已經猜到了，太子這一次如此客氣。
居然既往不咎，請他們前來，想必是有大事要商議。
考慮到這一點，樑錦和樑羽自然能夠猜到是什麼事。
能讓太子放下與自己的恩怨，願意坐在桌子上和自己商議的事，一定是他自己一個人搞不定的。
“太子，在此之前，我與皇兄倒是有件事想要和你說一下。”
樑羽不等殷誠說和他們商議什麼事，從袖筒之中拿出一份奏摺來，遞給了殷誠。
“這是什麼？”
殷誠有些意外，看樣子好像是軍機三處，也就是樑羽手下探子的密奏。
“幽州來的情報，目前來說，整個大炎應該只有我和皇兄知曉。”
幽州來的情報？
殷誠一愣，他已經好久沒有得到過幽州的情報了。
“幽州出什麼事了？”
接過密奏，林野一邊打開一邊問。
“完顏阿骨打好像有謀逆之心。”
樑羽的語氣忽而變得冰冷無比：“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趁著這會功夫，殷誠也看完了這封密奏。
密奏裡的消息倒沒有讓他太過震驚。
但是密奏這件事卻像是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潑在了他的頭上。
自己居然沒有收到關於幽州任何的情報。
自從山蠻人歸順大炎之後，長城守衛軍便沒有了作用。
項羽和樑鳳皇也被軟禁在了長安城內。
幾十萬長城守衛軍被以殷誠爲首的諸侯們瓜分乾淨。
完顏阿骨打以臣子之禮侍大炎，這幽州便作與山蠻互通有無的紐帶。
這一年來，得益於幽州的開放，不少山蠻人從深山老林中出來，進入中原之地。
生活水平有了極大的提升。
再加上山蠻王族和完顏阿骨打等人全都在長安，山蠻人羣龍無首，自然也不會作亂。
時間一長，殷誠倒是把他們給忘了。
可殷誠忘了在情理之中，但上官瑞鶴作爲太子陣營中的首席情報官。
山蠻人想要作亂的消息，他卻沒有收到，那就是失職了。
是因爲什麼失職？
自己這邊的情報系統應該是天下諸侯中最發達的。
電報已經正式運用，傳遞消息的速度與其他諸侯不可同日而語。
爲什麼上官瑞鶴沒有察覺到？
膨脹了？
見殷誠面色陰沉，樑羽估摸著也猜到他在想什麼。
“殿下，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我與皇兄從來都不信任山蠻人，再加上與其說山蠻是投降朝廷，不如說是投靠東宮。”
“之前我們逼宮東宮...”
樑羽說著觀察著殷誠的表情，唯恐他聽到這話突然發作。
見殷誠的神態沒有任何的變化，放下心來，繼續說道：“山蠻人作爲東宮的麾下，我們自然是要防著的。”
“而完顏阿骨打也是在那個時候，趁亂離開了長安，回到了山蠻。”
“因此，爲了以防萬一，我與皇兄便將手下的密探派到幽州，監視著完顏阿骨打的一舉一動。”
“嗯...”殷誠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
同時也明白了自己這邊爲什麼沒有幽州的消息。
完顏阿骨打是以東宮敗軍的身份回到了山蠻的。
山蠻在軍機二處的成員心裡，那是友軍，沒有必要監視搜查他們的情報。
俗話說老虎尚且還有打盹的時候，更何況每天要處理大量信息的上官瑞鶴？
“這封密奏了，還有一件事沒有說。”
樑羽見殷誠看完消息之後，只是嗯了一聲，接著道：“那就是山蠻人最近不知何故，突然多了一批火器，像是比大炎的看起來還要厲害。”
“先是卑國投靠萬里之外的米堅國，然後山蠻又打算捲土重來，好像這一切都像是安排好了似的。”
“不是好像，是真的安排好了。”
殷誠腦子裡馬上浮現起自己之前思考的最危險的情況。
從現在的目前來看，自己的這種考慮並非是杞人憂天。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山蠻最近的這些資助來自於米堅國。”
殷誠臉色十分的難看：“而米堅國之所以幹這樣做，原因應該很簡單，那就是他們擁有者比咱們更先進更強大的武器！”
“他孃的！”說完之後，殷誠坡口大罵：“孃的，賊老天，來到了這個世界，還偏向米立堅。”
“太子，最壞的可能是什麼？”
“最壞的可能是，米堅國是軍隊成建制的穿越過來。”
“成建制的穿越過來？”
樑羽有些茫然，他還從來沒見過軍隊成編制出現的情況。
“沒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估計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什麼路？”
關係到生存安慰，樑錦也跟著緊張起來。
殷誠看著二人一臉嚴肅的態度，攥緊了拳頭。
“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