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wèi)司劍南那貨已經(jīng)出門散步去了。
而陳家,果然如趙初之前所料,太太平平的守完了最後一夜的靈,陳老爺子的血屍,已經(jīng)被趙初大卸八塊,魂魄也在詐屍的時候就消亡了。
陳家雖然知道,卻也只能當(dāng)不知道。
所以今天主要出殯陳大老爺跟陳五爺,可以想見,陳家今天會很忙,早早的,院子裡就到處都是僕婦的走動聲,而我們這些外人,不好直接參加。
換句話說,只要不鬧邪,我們就不會出面。
洗漱完後,我也正要出去瞧熱鬧,不想趙初跟司劍南正好迎面回來了,碰了個臉對臉,“咦,你們大清早幹嘛去了?”
我隨口問了一句。
趙初望著我,指了指司劍南道:“他去散步,我去找陳家商量,去找當(dāng)年馬二爺他們下的那個墓,我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下午就去看看。”
我一愣:“怎麼沒叫我?”
“你昨晚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趙初反問。
好像是的。
“那你爲(wèi)什麼也不叫我,”那邊,司劍南聞言,也皺眉瞪著趙初。
趙初瞥了司劍南一眼,道:“你去不去有什麼關(guān)係,再說,有些事我還想問你。”
“什麼事?”司劍南饒有興趣的摸了摸下巴。
“進(jìn)屋說。”
我也好奇趙初要問司劍南什麼,而司劍南身上的謎團(tuán),似乎也不比別人少多少,陳家的事,雖然明朗了,但我感覺,整個十里八村。
以葫蘆山爲(wèi)中心,都瀰漫在一片迷障裡。
“你知道馬二爺嗎?”
進(jìn)屋後,趙初開門見山的問了司劍南一句。
司劍南當(dāng)即皺眉,他一個從京城裡來的小侯爺,怎麼會認(rèn)識,搖頭道:“什麼馬二爺馬三爺?shù)模衣牰紱]聽過,你到底要問什麼?”
我一時迷惑,不知道趙初葫蘆裡要賣什麼藥,但幾乎馬上,我懂了。
馬二爺?shù)纳矸菔莻€謎團(tuán),從昨天阿寶的口氣裡,不難聽出來,馬二爺來這裡做響馬,本身就目的就不太單純,也許,當(dāng)年的馬二爺根本就是醉溫之意不在酒。
做響馬是假,統(tǒng)一週圍響馬,給他賣命探墓纔是真。
而開始探的那些小墓,也許只是給耿五爺他們點甜頭,令他們更信任他……也許,葫蘆山纔是馬二爺從始至終真正的目的。
那葫蘆山裡有什麼?
司劍南知道,但他不說,馬二爺可能也知道,他也不說……這兩個人碰到一塊,有點意思。
我笑了笑。
趙初立刻給我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而我腦子裡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他不生氣了嗎?然後我心頭煩躁了一下,什麼時候,這麼在意他的心情了。
愛生氣一個人生去。
而我這麼一個小動作,趙初就發(fā)現(xiàn)了,他望著我的目光,更加……看不懂了。
旁上的司劍南肯定是不知道我們的彎彎繞了,只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我們,問:“咱還是開門見山吧,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我跟趙初又對看了一眼,當(dāng)即,我倆,你一句我一句,儘量簡單,就把陳家還有關(guān)當(dāng)年,陳老爺子,馬二爺,耿五爺?shù)热说氖拢喡缘恼f了一下。
當(dāng)然,我們主要著重的,還是馬二爺,因爲(wèi)這是一個沒有過去,沒有背景,甚至沒有名姓的人,他盯上葫蘆山,說不定是有跟司劍南一樣的目的。
說不定司劍南就知道呢,這樣問題是不是就可以簡單點。
“我明白了。”
司劍南這個人,雖然是小侯爺沒什麼架子,偶爾有點沒整形,但他人不傻,相反,還很精明,所以他在聽完我們的話之後,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麼。
“你知道這個馬二爺是什麼人了嗎?”我問。
卻見司劍南,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道:“什麼人我不知道,不過既然都是爲(wèi)了葫蘆山來的,那我多少有些猜測了。”
“什麼猜測?”
我跟趙初都齊齊望著司劍南,等著他的答案。
誰知這廝白眼一翻,“我爲(wèi)什麼要告訴你們,先把坑我的那三十兩金子還回來在說。”
金子不重要,但不爭饅頭爭口氣。
誰知趙初半點不上道,直接把臉一板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看著辦吧。”
“心比碳都黑,奸商敗類,鐵公雞,湊表臉,視財如命,”司劍南恨恨的望著趙初,這絕對是他跟趙初,相交一場,從他身上看出的所有脾性。
但我覺的趙初不是這樣的人……除了湊表臉。
“反正你不說,我有的是法子治你,你說不說,下午我們好去那個墓看看,”趙初直接拿出了殺手鐗。
或許司劍南也不是真心要跟他槓,擺了擺手道:“算了,你們剛纔說,這個馬二爺是個盜墓能手,還算是玄門中人?這麼說來,倒是跟隴西一個玄門家族,挺對號的。”
“什麼家族?”
我跟趙初微微豎起了耳朵。
就聽司劍南淡淡道:“馮家……一個專門研究墓穴的玄門家族,聽說他們祖上只是單純的盜墓賊,後來盜了一個落寞玄門的墓,墓裡放著一本玄術(shù)秘籍,他們才起的家,大約據(jù)此,已經(jīng)有三百年的歷史了。”
隴西,一個三百年的玄門家族?
馮?
“馬二?”
我驚呼出聲,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馬二翻過來寫,不就是一個‘馮’字嗎?
“這個家族應(yīng)該很強(qiáng)大,爲(wèi)什麼會有家族子弟孤身前來……”我喃喃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司劍南同樣也在沉思,口中下意識的道:“他或許是……”
說到這裡,他猛然收起了話頭,顯然,他心裡所想的那個答案,是不想告訴我們的,他心裡到底還是不信任我們的,而我們又何嘗真的信任他。
大家不過各取所需而已。
但我覺的這個司劍南應(yīng)該不是什麼壞人。
“好了,我們下午過去嗎?具體的位置陳家有人知道嗎?”我最後問趙初。
趙初點頭,“那個阿寶知道一些。”
之後,我們一塊出去看了陳家出殯,因爲(wèi)陳家是陳家溝大戶,今天陳家來了許多的人,顯得亂糟糟的,不過好在正如趙初所預(yù)料。
沒了血屍,我們又傷了那個黑轎女鬼,陳家的出殯很順利,遠(yuǎn)遠(yuǎn)的,就見隊伍的盡頭,以陳家長孫陳業(yè)爲(wèi)首,衆(zhòng)人披麻戴孝。
但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