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看著皇帝,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著他的身子
“皇上,今日身子可曾覺得爽利了些?”
皇帝知道清歌不想回答,便也不逼問與他
“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著吧。”皇帝對清歌道,似乎對於他,便是格外的寬容和包容。
清歌對於皇帝的示好也全盤接受,但是卻並無感激,起身行了禮便徑直離開了,也不曾多說些什麼。
走出宮殿的門,趙陵繹與清歌剛好遇上,清歌后退一步禮貌的躬身
“見過皇子殿下。”
趙陵繹冷漠的看著清歌
“就是因爲(wèi)這張臉與你母親相似嗎?”趙陵繹冷漠的說道,到了席雲(yún)這麼久,他怎麼可能會不把自己的身世前後調(diào)查清楚,所謂的當(dāng)年八皇子爲(wèi)了保護(hù)皇子妃和皇子們將她送離,倒不如說是因爲(wèi)他起了想逃的心思,與另一個女人一起逃,只不過到了最後,那個女人也沒跟他離開,而是嫁給了別人,成了別人的夫人還生下了兒子,所以之後纔會有趙陵繹母親被殺一事,倒算不上幕後之人有多厲害,而是當(dāng)時的榮國公有私心,而這個皇帝當(dāng)時也有私心罷了,最起碼在保護(hù)上,他未曾盡力。
清歌知道趙陵繹的話是在指什麼,倒是不曾與他計較,直起身來淡淡一笑
“許是如此。”清歌笑著看著趙陵繹,趙陵繹卻只是冷哼一聲,提步往裡而去,冷漠的宮牆下,一身錦袍的趙陵繹與一身素色青衣的清歌擦身而過,卻如同捲起了鋒芒,讓周圍的人都打了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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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趙陵繹走開之後,清歌面上的笑容才落了下來,恢復(fù)方纔的面無表情,徑直往宮外而去,他沒想到連襲玉居然這麼快就嫁了出去,難道她不知道魏靖衡活不長了嗎!
清歌袖袍裡的手緊緊攥起,看著天上突變的風(fēng)雲(yún),戰(zhàn)事也是時候該起了!
皇宮的氣氛有些沉,皇上看到趙陵繹,面上任然是帶著笑意的,但是趙陵繹卻不同了
,這樣的父皇,他根本生不出感情來。
“父皇還是想攻打南朝?”趙陵繹問道。
皇帝沒想到趙陵繹一開口便是這般直接的問這句話,但還是點了點頭
“沒錯,現(xiàn)在南朝已經(jīng)無可用之人,朕便是不打,匈奴和周邊的國家都不會放過這一塊到了嘴邊的肥肉。”皇帝也直接道,他就是想攻下南朝,一統(tǒng)中原,稱霸天下,這是哪個皇帝都會有的野心。
趙陵繹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但是有一點他卻必須要說
“父皇若是攻打南朝,兒臣沒有意見,但請父皇替兒臣留下一塊地。”
“一塊地?”皇帝對趙陵繹的話有些興趣了“你倒是與朕說說是那塊地讓我兒居然能開口來求朕了?”皇帝對趙陵繹道,趙陵繹在被找回來之後便一直是不可馴服的,即便是親生父子,中間也總是有些隔閡,現(xiàn)在他居然來求自己,倒也是稀奇。
“我要璞郡,這塊地父皇不用攻打,之後交由兒臣來處置便可。”趙陵繹對皇帝道,他不管什麼南朝不南朝的,他只要連襲玉安全。
皇帝聽到趙陵繹的話,面色有些疑惑
“難道梅兒說的那些都是真的?”皇帝看著趙陵繹。
“她說了什麼?”趙陵繹面色一緊,看在她是大嫂的份上,他對她一緊死百般容讓了,她還做了些什麼?
“倒不是她來告狀,只是有些情況父皇還是瞭解的,你曾經(jīng)的夫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做人婦,你便不要多想了,便是將來你將她搶了回來,她也只能是天下人的笑柄,一女三嫁,你以爲(wèi)天下人會怎麼看她?”皇帝淡笑道,絲毫不顧趙陵繹已經(jīng)黑了的臉
“你將來是要接替朕位子的人,便要記清楚了,爲(wèi)王者,切不可沉溺在女色之上,不然,永遠(yuǎn)難成好皇帝。”
趙陵繹擡眼看著皇帝,諷刺的開口
“百里清歌又算怎麼回事呢?”趙陵繹說完,看著皇帝的面色變了一下,不待他開口,
繼續(xù)道
“父皇,兒臣對您的請求只有這一個,還請您看在已故母妃的份上,成全兒臣!”
趙陵繹的這句話是有分量的,皇帝對於當(dāng)年趙陵繹母親和他兄長的死,心中的確是有愧疚的,若不是當(dāng)年自己的私心,她也許不會枉死,還有自己那個大兒子。
皇帝沉沉嘆了口氣
“朕明白了,但是皇兒,你要知道,即便朕做了很多錯事,但是絲毫不會影響朕成爲(wèi)一個好皇帝,這一切都只是因爲(wèi),朕自從當(dāng)了皇帝之後,從不沉溺女色,所以也不會被女人所累。”
趙陵繹見達(dá)到了目的,便不再多說,轉(zhuǎn)身便離開了,縱然知道皇帝還有話與自己說,也避開了,雖然未有強(qiáng)硬的對撞,但是二人都知道,他們所處的皇家,絕對是最無情的皇家,便是父子之間,用來維繫的也不過是利益和愧疚。
趙陵繹坐著馬車回來的路上都在想到底該如何處理這些事情,但是總也想不出兩全之策,終於,還是到了皇子府。
趙陵繹下了馬車,打算直接往書房而去,卻看到懷禮走了過來。
“皇子,梅夫人來了,現(xiàn)在在公主的房間。”懷禮看著趙陵繹欲言又止。
趙陵繹本不想管這件事,但是想到方纔皇帝所說的話,他還是想去見見梅夫人,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他得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只要惹到了連襲玉的,不管是誰,都不容許。
趙陵繹才走到伊稚朵璃的房門外,便看到梅夫人眼睛通紅的倒在了地上,旁邊是被雜碎的花瓶和一臉手足無措的伊稚朵璃。
伊稚朵璃看到趙陵繹過來,面色都白了,蒼白的嘴脣張著,想要說什麼,可是地上的梅夫人卻已經(jīng)開口說話了
“陵繹,你不要怪公主,公主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跌倒了,還打碎了她的花瓶。”
梅夫人楚楚可憐卻還強(qiáng)忍著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這般的美人,只要是個男人,瞧見可這般都會心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