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郡主,四個字猶如雷鳴一般在司徒懸璧的腦海中迴盪著,讓他再次失神,雙眼那種死灰越來越濃重。
他想抗爭,但是眼前這個男子卻給他一種窒息的壓迫感。白虎帝國右相司徒燭空,實力強悍無比,權勢滔天,在司徒家中,他的命令就是聖旨,就是他最疼愛的兒子也不能違抗。
無形之中,司徒懸璧整個人都變得滄桑起來,作爲最富盛名的帝都六公子,竟然連自己的婚姻都不能掌控,這是多麼可悲,多麼可悲。
“哼,明日之後,我便帶著你前去求親,若你膽敢不從,我就把你給廢了,就當從未有過你這個兒子。”司徒燭空臉色冰凝,威嚴無比地說。
次日,司徒懸璧跟在司徒懸空身後,一對浩浩湯湯人馬,鳴鼓擊鑼,鼓聲震天,鑼鳴勝雷。場面之大,引得無數人在一旁駐足觀望,小聲談說。
“你這不知道,這右相司徒家要和青魂天王聯姻了,聯姻的對象就是玲瓏公主的好友雨晴郡主。”
“那可真是郎才女貌,站在一起絕對是一對璧人,絕對能夠讓那些附庸風雅的文人雅客吟出無數絕妙佳句。”
“據說這懸璧公子乃是這次九都兵爭最熱門的人,最有希望奪得兵魂的人。這雨晴郡主要是嫁給他,肯定會美滿幸福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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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魂天王府,司徒懸璧和司徒燭空帶著浩浩湯湯的人馬進入其中。頃刻,青魂天王笑臉相迎:“哈哈,司徒兄!”司徒燭空也是笑臉相應,抱拳說道:“青魂兄看來今後要改稱親家了,哈哈!”
青魂天王臉色一驚,而後抱拳說:“對,看我這個老糊塗,親家,哈哈……”司徒燭空向裡面一看,說:“親家,雨晴那丫頭呢?!”
青魂天王臉色微微一變,慢慢地說:“親家你有所不知,雨晴那丫頭知曉你們前來,現在還在房中梳妝打扮,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出門。”旋即,青魂天王對著身邊的人說:“去把小姐給我叫出來,讓她見見未來公爹。”
雨晴房中,嗚咽之聲慢慢飄來,一種悲慼的哀怨之聲伴隨著嗚咽之聲,撼動人心。自青魂天王告訴雨晴,已經把她許配給司徒懸璧,這個從未謀面卻威名遠播的男人。
就在那一瞬間,雨晴竟然想起那個被自己給深深傷害的男子,那個冷漠殺機凌然,但在自己身前卻羞澀無比的男子,就連他說話哦度是那麼木捏。似乎,在雨晴的意識之中,拓跋傲的身影是那麼清晰,在自己身前爲自己擋住那恐怖的風。
那個看遍自己身體,闕傻傻不知該如何道歉的拓跋傲,他的身影是那麼清晰,自己給他的傷,是那麼的重。爲什麼,自己會想起他,爲沒什麼聽到司徒懸璧自己的心會猶如刀割一般痛。
“郡主,司徒家提親的隊伍已到,王爺叫你出去,而且司徒公子也來了。”那個丫鬟花癡地說。瞬間,雨晴擦乾臉上的淚痕,冰封起自己那隻爲他而融化心,冷冰冰地說:“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略作休整,雨晴搖曳著身姿,便已經來到司徒家父子身前。一身黃色宮裝,脖頸白皙,shuangfeng高聳,腰如水蛇,蓮步慢行,黛眉輕掃,明眸皓齒,一種大家貴氣隨步伐慢慢顯露而出。
雨晴慢慢作揖,幽幽地說:“父王,司徒世伯,司徒公子!”雨晴身姿妙曼,乃是難得的美女,旁人就是看上一眼,也會深深陷入其中,可是司徒懸璧僅僅是不冷不淡的迴應,跟麼沒在雨晴身上停留片刻。
此刻,一種尷尬的氛圍升起,讓青魂天王和司徒燭空感覺十分不自在。司徒燭空乾咳了一聲,略顯尷尬地說:“璧兒帶著晴兒到外面轉轉,我和你岳父有要是要談。”
青魂天王微微頷首,對著雨晴說:“晴兒,你就隨著賢婿到外面轉轉,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二人竟然機械的應承了下來,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漣漪,就連眼睛都沒有眨動一下。隨後,一對在別人眼中的“璧人”一同向外走去,青魂天王和司徒燭空看著二人蕭索的身影,不由得感喟說:“真是天作之合,絕配,絕配!”
今日,紫噬也被玲瓏三女拉著出來逛街,耶律卿幽,冰雲煙,水月也在,當然紫噬四兄弟全部被當做壯勞力,身上都被大包小包掛滿,若不是幾人都是絕頂高手,肯定不會撐下來。
紫噬幽幽地說:“天地殤,世間萬物凋零,可不變逛街女人的心!”黑塔則是一臉幸福的笑容,還一片催促地說:“娘子,你多買一點,俺有錢!”惹得王雲升和拓跋傲,都是一臉鄙夷,恨不得在他屁股上踹兩腳。
可奈何,世間無巧不成書,傷心人,悲轉情痛恨相識……拔劍斷情絲,青絲卻在心頭繞,兒女今生情長,今朝不同惋惜悲。
冥然之間,拓跋傲臉色一凝,片刻之後卻又恢復那冰冷的平靜。
玲瓏忽然將手中的東西丟在地上,水月更是誇張,直接叫了出來。黑塔和王雲升,則是臉色一黑,雙拳緊緊攥住,骨鳴陣陣,殺機也在身體之內沸騰。
紫噬幽幽嘆息,迎上司徒懸璧那充滿殺機的眼神,心中卻是一陣冷笑:“想不殺你,都是那麼困難,天作孽猶可繞,自作孽不可活!”
雨晴見到拓跋傲臉色依舊冰冷,根本不起一絲漣漪,心中一痛,不知爲何,竟然慢慢挽起司徒懸璧的手臂。而後,面帶微笑地對玲瓏說:“雨晴參見公主,公主萬福金安。”
玲瓏不可思議地說:“晴姐姐,你怎麼和他在一起,爲什麼會這樣,我從來沒有想過你們會在一起。”水月走上前來看著雨晴,擔憂地說:“晴姐姐,是不是,青魂天王又逼迫你了?”
“呵呵,水月妹妹,玲瓏公主,你們想多了。事事變遷,萬生幻化,有誰能料到明日會發生什麼?對了,兩個好姐妹,九都兵爭之後,我和懸璧將會成親,到時你們可一定要在場,不然我會很傷心。”雨晴淡淡地說。
隨後,雨晴害怕自己再也裝不下去,微微頷首,冷冷地說:“我要走了,有時間我們還會見面。”
一行人目送他們歸去,拓跋傲依舊冰冷如霜,體內的殺機慢慢凝實起來,整個人在瞬間又一個蛻變。“你不擔心?”紫噬幽幽地說。
“有何好擔心的,殺了便是!”拓跋傲風輕雲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