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笑著說:“紫噬兄弟莫要誤會,這是我按照神勇無比殺虎將軍的命令來給你送來的,你看看是否喜歡。如果不喜歡,我可以給你調換一下。”似乎這次,谷一下足了本錢,生怕紫噬有絲毫不滿意。
這次,輪到紫噬發愣“還可以換?”谷一微微一笑,說道:“別人不可以,但是對於紫噬兄弟你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紫噬越發迷糊起來,感覺眼前的谷一同以前相比有點不一樣了。
谷一再次張口說:“對了,按照英明神武殺虎將軍的安排,你現在已經是兵魄低級的士兵。告訴你,目前我只是,兵魄中級而已。”
紫噬微微一笑,說道:“谷大哥,明日小弟便要啓程,不過小弟對那亂葬之地一無所知,你可否告知一二?”霎時,谷一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對著紫噬低沉地說:“兄弟啊,在亂葬之地你只要記住三點便可,第一點便是活著。”
“谷大哥倒是會說笑,我不活著怎麼進入亂葬之地,難不成,在道路之上還會有人截殺我?”紫噬開玩笑地說。
“兄弟倒是風趣之人,只不過這活著不是你說的那層意思,是讓你在亂葬之地保住性命,活下去!”谷一面色有些陰沉地說。
“那第二點是?”紫噬輕聲問道。此刻由在殺虎營帳之中聽到的那些話,再加上谷一所說的話,紫噬漸漸嗅到危險的氣息。“看來這將軍不好當啊!”紫噬在心中感慨地想。
“殺!”谷一面色更加陰沉地說,“那是一個奇妙的地方,是帝國力量薄弱的一處,殺戮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著,無處不是埋骨之地,所以稱之爲亂葬之地。”紫噬爽朗一笑,淡逸地說:“這倒是有意思,看來雙手又得沾滿血腥啊,那第三點不會還是殺吧?”
“兄弟果真是奇才,這都能猜到,不錯,這第三點還是殺。以殺止殺,殺到他們沒有任何抵抗之心,殺到他們心驚膽顫,看到白虎帝國的旗幟便會退避三舍,聽到白虎帝國這四個字便會出現難以抑制的恐懼!”谷一語調凌然,殺伐之意竟毫無保留,直接撲面而來。
谷一走後,殺虎竟然拎著兩壇酒來到紫噬營帳之中,對著紫噬說:“你小子我已經把酒提來了,死皮賴臉的找你喝酒,你還會不會拒絕?”
紫噬面色毫無起伏,一把抓過一罈酒,撕開上面的那層蠟紙直接向嘴裡猛灌。頓時,紫噬繃著嘴看著殺虎,眼中升起一股恨意,然後把嘴裡的東西都噴在了他的臉上。怒聲道:“你個混蛋,竟然拿涼水來耍我!” ωωω▲ тTk ān▲ ¢ 〇
“哈哈,扯平了,你小子拒絕了我兩次,我也耍了你兩次。來,我們今天不醉不歸!”殺虎再次拿出兩大罈美酒,頓時香氣彌散開來,讓整個營帳都充滿酒香。
紫噬無奈一笑,抓起一罈美酒,直接向嘴裡灌,一陣牛飲之後,狂笑:“哈哈,好酒,爽!”
“哈哈……”
兩人開懷暢飲,將酒喝了一個底朝天,然後相擁而睡。
第二天,谷一進入紫噬營帳之後,直接大呼:“我什麼也沒看見……”
第一百八十三章有人踢場子按照谷一的指示,紫噬此刻已經在半路之上。
紫噬橫躺在紫翼魔雷蛟身體之上,想著自己的幾位兄弟。在紫噬問及拓跋傲、王雲升、黑塔幾人的事情之時,谷一卻是含糊其辭地說時候未到,但是信是淡淡的保證他們十分安全,絕無生命危險。
按照紫翼魔雷蛟的速度,三日路程在幾個時辰之內便已經趕到。
在一處破舊的山門之前,雷霆光芒閃耀片刻,便直接散去。軍營之中,身著黑色盔甲的士兵,個個身穿孝服,手臂之上繫著一道白靈,垂頭喪氣,面色無彩,眼睛之中含有淡淡的灰暗。一片陰翳,頹敗之象籠罩整片軍營。
突然之間,雷鳴般但卻是含有幾分陰毒的聲音在此時響徹而起,“此處何人當家,速速出來!”霎時,在軍營門前一片沉寂的空間,出現陣陣漣漪,緊接著漣漪擴大,空間直接扭曲,旋即數十道身影從扭曲空間之中踏出。
就在那些人出現之際,那死氣洋洋的魂魔兵頓時之間爆發出驚人的殺機,漫天殺機飛舞,霎時溫度急劇降低,片片雪花翻飛而下。魂魔兵胸中怒火中燒,沉寂的鮮血似乎燃燒一般在體內奔騰,渾身骨骼亂響,不自覺之間便將手中武器緊緊攥住。
有如此怒火,但卻無一人爆發,默默承受,將那些人死死盯著。
一個華衣公子出現在破舊山門之前,看著風雨滄桑的山門,華衣公子滿臉鄙夷,強勁的勁氣頓射而出,直接轟向那破敗不堪的山門!
“轟!”
山門轟倒,一片煙塵隆起。輕蔑笑聲揚起:“哈哈,沒有姚明野你們這些都是一些廢物!怎麼不服氣,來,打我啊!把你們胸中怒火,都衝著我發出來,讓爺爺我好好看看你們有多麼憤怒!”
“哈哈……”
其身後數十人也是笑的前仰後合,滿臉蔑視,好像在嘲笑一羣螻蟻般,根本毫無一絲憐憫之情。
頓時,凌厲的拔劍之聲在空氣中炸響,怒火滔天的劍氣開始在四周縱橫,直接將身前空氣給絞碎。終有數十人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想要拔劍凌寒而起,將眼前數十人剁成肉醬,喂狗!
“都給我住手,都給我退下!”
一聲呵斥的聲音從營帳之內傳出,頓時那些劍拔弩張的人偃旗息鼓,再次將胸中那暴怒驚天的怒火壓制下來,眼神中殺機凌寒。但是他們雙手從未離開自己的武器,而且力量不曾減弱半分。
片刻之後纔有幾十個披麻戴孝的將軍,在所有軍人注視之下從裡面走出,看著剛纔拔劍的數十人,再次呵斥道:“來人,給我拉下去,重責五十軍棍,竟然如此對待惡魂寨少當家的,真是太無禮教!”
那位將軍雙手抱拳,對著惡魂寨少當家的茍簡說:“我道是誰,原來是惡魂寨少當家的。有失遠迎,還請少當家的恕罪!”這位將軍面色平靜如水,臉色無一絲慍怒之色,但在心中卻蘊含一種滔天般的怒火,沖天恨意,時時刻刻炙烤著他的心。
此時茍簡虛榮心得到滿足,臉上喜色畢露,看著那位將軍笑著說:“原來是姚明德姚副將軍,不怪!不怪!姚副將軍啊,我此次前來是要見你們當家的,還請您通報一下,我有買賣要和他做。”
茍簡眼中極快閃過寒芒,仍舊平靜地說:“少當家的有所不知,帝國大將到目前還沒有上任,現在一切軍務要事都由在下代理。若是少當家的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還請與我商議便可。”
茍簡臉龐之上不屑的笑容更加明顯,輕視地說:“和你……那好,我便和你做這單生意!”
茍簡陰險的一笑,對著身後的人說:“把東西拿出來,給姚副將軍看看,這東西到底值多少錢!”霎時,一柄斷劍直接被拋出,斜插在姚明德身前的地面之上。
“姚副將軍,前幾日我不小心撿到這樣一柄斷劍,家父說此劍乃是貴國之物,所以特來詢問這斷劍價值幾何?”茍簡眼神此時已經變得極爲陰戾,渾身上下都顯露著一種蔑視嘲笑之意。
“什麼?是將軍的佩劍……”
“將軍……”
此時,所有見到短劍的魂魔兵竟然開始淚流滿面,想我鐵骨錚錚,熱血可撒,性命可丟,曾幾何時,我流過淚水,可今日數百魂魔兵見一斷劍,淚流不止。誰道男兒流血流汗不流淚,只是未至傷心處,心已傷,淚怎可止!
姚明德身體一顫,眼前一黑,竟差點暈厥過去,嘴裡沉悶地喊道:“大哥……”頓時撼天動地的殺機攢天而起,無數鋒寒劍氣在半空之中縱橫,差點撕裂蒼穹。姚明德殺機渾然,慢慢走向斷劍之前,重重拔起斷劍,輕輕擦拭。
斷劍悲鳴,撼動每一個魂魔兵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