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無形,存在卻又抓不到,天道不能用言語去形容,卻又有跡可循,天道存在於萬物,天道又不是萬物,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一定的規(guī)律發(fā)展,循序漸進(jìn),不會早一些也不會晚一些。
凡事必然有因,又有生靈參與,融入情慾,最終得到的結(jié)果就會變的有些複雜,其中最根本的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天道難以掌握,世人便把命運當(dāng)成是天道,所謂命有天定,這樣是表示不能說是錯誤的,也不能說是正確的。
修道者順應(yīng)天命,無奈總有很多細(xì)枝末節(jié),而是注入了善惡悲喜,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一變起萬變生,又有誰能真正的控制住。
邽山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註定的,在沒有真正的結(jié)束之前,誰也不知道這注定的到底的是什麼,凡人做事多在於結(jié)果,那纔是自己的想要的。
所有的結(jié)果都是過程生成的,有些結(jié)果不用看,知道過程,也就等於知道了結(jié)果,這也是說不清楚的,也是道,如此的奇妙,道是說不清楚的,事情卻一定是要做的。
邽山的脈絡(luò)從一開始就是如此清晰,凡的事情是女媧娘娘引起的,其目的也是天下衆(zhòng)生,只有女媧娘娘來才能真正的結(jié)束凡,這是改變不了的。
有辦法和能不能做到從來都不是一回事,咼元無他們和凡都清楚的是,阻止凡就只有那一個陣法,發(fā)動陣法就需要很多條件。
這些條件有很多是不具備的,不具備陣法就無法發(fā)動,陣法啓動不了就對付不了凡,凡要是不除的話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麼的事情,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什麼好事,這纔是最現(xiàn)實的問題。
從咼元無他們來到邽山,到凡出現(xiàn),之後他們能坐下來保持一定的平和,中間也經(jīng)歷了一些生死關(guān)頭,除了小七身負(fù)重傷之外,他們並沒有真正損失什麼。
還能和凡在一起喝茶聊天,要是能一直這樣的話,不一定是什麼好事,但是一定不是什麼壞事,遺憾的是這種狀況不會再持續(xù)多長時間,甚至很快就會結(jié)束,凡已經(jīng)給了最後通牒,天一亮就要動手。
一夜的時間不算長,很快也就過去了,一夜時間也不算短,這個時間內(nèi)能發(fā)生很多事情,能產(chǎn)生很多結(jié)果,能改變很多事情的走向。
咼炎曾經(jīng)說過,他們只是小兵,能做就只是按照上面的意思,莫立武他們也是這樣,在女媧娘娘來之前,莫立武他們發(fā)號施令者表面是狐貍,實際上是凡,不用再往深裡想,想的多不是什麼好事。
咼炎他們的指揮者就是咼元無和咼元初,三公子他們不過是在幫忙,都是要聽咼元無他們的,總之所有的能說的話上的,能下決定的此刻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賞月,怎麼看和他們的身份都是不相符的。
按照一般情況下他們應(yīng)該坐鎮(zhèn)指揮,排兵佈陣,根據(jù)戰(zhàn)場的形式,發(fā)佈有效的命令,讓前線的士兵取得最後的勝利,最終皆大歡喜天下太平。
事實完全不是這樣,現(xiàn)在的形式就好像是所有的將軍都在歇著,所有的士兵都在緊張的佈置著,不知道是他們在等將軍的命令,還是將軍再看他們的進(jìn)展,很矛盾,很難解釋。
凡說的只等到天亮,咼元無沒有什麼可反駁的,也沒有懷疑在天亮之前,凡不會做出什麼事情,就這樣相信了,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安靜的等待。
狐貍很不滿意,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對他們來說白天和黑夜沒有什麼區(qū)別,他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一個心理上有事的人,無論如何都是坐不住的。
等到快半夜的時候,狐貍已經(jīng)連續(xù)喝了很多茶,每一刻都顯得如此侷促不安,狐貍不停的看著凡,想說要離開這裡,又實在是說不出口。
狐貍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做,所有的一切都部署成了,等待的就是神仙他們的攻擊,這是陣法的興致決定的,陣法是攻擊的陣法不錯,觸發(fā)的條件確實防守,敵人不動,他們也就不會動。
這件事是雙土的促成的,且不說雙土的目的是什麼,這些都是爲(wèi)了中九他們好,完全可以這樣說,中九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wèi)了他們自己。
在這樣的條件下,爲(wèi)了自己的事情沒有什麼理由是不盡力的,至於陣法就更不用說了,狐貍曾親眼目睹它的厲害之處。
陣法已經(jīng)開始啓動,該準(zhǔn)備的都準(zhǔn)備好了,該做的都做了,沒有什麼可擔(dān)心的,就是狐貍離開邽山也不會出什麼意外,對於這裡的情況狐貍有絕對的把握。
當(dāng)然狐貍是不會離開這裡的,他要看到的結(jié)果,這種好事錯過的話會遺憾終生的,這是狐貍能唯一讓自己安定下來的理由,總之該非常緊張的這些決策們就這樣坐著,下面的人卻無比的忙碌著。。
仇力已經(jīng)離開了原來的地方,妖怪們增加靈力事情已經(jīng)沒有什麼可懷疑的了,仇力依然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妖們沒有任何不適的事產(chǎn)生,從表面看是這樣的。
仇力又查看了很多其他的地方,小妖們的表現(xiàn)都是一樣的,除了歡欣雀躍就是溢於言表,仇力也想過要是自己也遇到這樣的好事估計也會是這樣的表現(xiàn),即便真的知道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也會是這樣的。
仇力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情,所有的妖怪爲(wèi)位置固定之後就不再走動,開始的時候仇力只是覺得還是在提升靈力,還爲(wèi)此有些擔(dān)心,這些小妖的修爲(wèi)是不高,也架不住這樣的方式提升。
仇力暗暗告訴自己,凡事都有一個盡頭的,不可能就這樣一直下去的,事後也證明仇力的想法是對的,那些妖怪都在說這些問題。
從他們的談話中能聽出來,他們的靈力增加的已經(jīng)非常緩慢了,有很多還有些抱怨,說什麼開始的時候挺好,最後爲(wèi)什麼會這樣。
聽到他們的對話,仇力心裡覺得有些好笑,這些妖怪的們的貪心,比著那些凡人更加厲害,明明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覺得有些少了。
這些妖怪也多多少少的說了陣法的其他的作用,也是他們不能離開的真正原因,只有這樣他們的攻擊纔會更有成效,真正的力量才能發(fā)揮出來。
他們說的並不是很仔細(xì),仇力大概也總結(jié)出來一些結(jié)論,這陣法應(yīng)該和和合作用差不多,能讓他們之間的配合更加默契,如果再加上陣法本身的作用就更加了不起了。
單是看這個陣法的話,也很不錯的,至於那些妖怪的抱怨,和各自爲(wèi)了自己利益的說辭,仇力也都聽到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約莫到半夜的時候仇力已經(jīng)查看了很多地方,邽山的情況已經(jīng)摸得都差不多了,除了先前的那些沒有其他的更有用的。
仇力不能回到咼元無他們那裡,這是必然的,要是讓凡看到他的話不知道又會出什麼事情,仇力有意尋找雲(yún)中飛的蹤跡,他要和雲(yún)中飛匯合,商量一下該怎麼辦。
仇力有這樣想的時候,雲(yún)中飛也正在尋找他,本來雲(yún)中飛想在原先的地方呆著,看看這些妖怪會有什麼反應(yīng),小妖的反應(yīng)實在是太奇怪了,弄清楚其中的原因?qū)λ麄兪怯泻锰幍摹?
隨著時間的推移,雲(yún)中飛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有用的是信息,也擔(dān)心三公子會有什麼事情,雲(yún)中飛看來今夜註定不平凡。
雲(yún)中飛本想直接去找咼沐他們的,又想起了仇力,仇力不知道咼沐他們的爲(wèi)止,雖說找起來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是也聚在一起,人多總是會好一些的。
雲(yún)中飛和仇力算是想到一塊了,在他們尋找彼此的時候,咼沐他們這邊也是不平常的,知道韓廣居的身份之後,咼沐大概也能猜出楊柳的真實意圖是什麼。
對此咼沐也是很矛盾的,咼炎他們是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只有經(jīng)歷過才能感受到,凡間的那種愛情故事,咼沐也聽說過很多。
每每這個時候咼炎就要取笑他們,說咼沐她們和那些凡人是一樣的,都是如此兒女情長,不害臊,咼沐雖然不完全是這樣想的,也沒有反駁,咼炎的性格他是瞭解的,咼錦心裡也清楚。
咼錦總是笑笑說道:“我們是不一樣的,我們是我我們,一個人,他們他和她兩個人,不一樣的。”
不知道咼炎明白不明白這話,每次都皺著眉頭道:“什麼你們我們的,就是說你們兩個是一體的嗎。我看總有一天是會分開的,不是有壯士割腕的事情嗎?”
咼錦道:“沒有手還可以活,要是沒有心的。”這樣依然遭遇咼炎的嘲笑,之後大家也就笑了起來,有些故事聽的多了也就沒有什麼了。
凡人終究只是凡人,不過也就是短短幾十年的事情,很多事情禁不起時間的考慮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這是咼沐矛盾點。
處於很多方面咼沐都應(yīng)該幫忙,這樣的事情值得幫忙,沒有什麼理由,這就是最真實的想法,唯一無法這樣想的的就是咼沐他們的身份,蛇精他們的身份。
其中牽涉的太多,瑞族,天庭,人間,現(xiàn)在怕還有妖界,沒有哪一個是能容易解決的,特別是咼沐他們,他們就只是局外人,不想過多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旦牽涉進(jìn)來,無論最終的結(jié)果是什麼,咼沐想要脫身就很麻煩了,這件事情不會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一個那麼重要的大活人,就這樣莫名的消失了,想不叫人知道都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消失的能合情合理,這談何容易。
咼沐他們已經(jīng)分散開來,吳有青他們圍坐在中間,咼炎還特地弄出一堆火來,雖然是盛夏時節(jié),山裡的氣溫還是很冷的,吳有青他們畢竟是凡人,生活在這裡的,也很少長時間呆在山裡,咼炎的這活倒是解決了很多問題。
火總是好的,不僅能帶來溫暖,還能帶來其他的好處,楊柳和韓廣居說著笑著,楊柳在給韓廣居講故事,三公子坐在最外面,擔(dān)心莫立武會突然偷襲。
蛇精兄弟也和三公子見了面,三公子也問了一下他們的情況,還說等結(jié)束之後可以推薦他們上天上去,對蛇精兄弟來說,這樣的機會是非常難得的,可以說這是絕大多說修道者最好的歸宿。
看的出來蛇精兄弟心裡也是很高興的,只是並沒有立刻答應(yīng),說他們的命是咼錦救的,要聽咼錦的,本來咼炎還有些奇怪,聽他們這樣說笑了笑道:“看來的三公子識人能力還是很厲害的,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本質(zhì)。”
三公子明白是什麼意思道:“這是他們應(yīng)得的,我不這樣做,靠他們自己的能力也可以,本性纔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只是輔助罷了,要是所有的修道者都明白的話,世間就太平了。”
咼炎道:“若是人人都有三公子這樣的認(rèn)識,大概我們也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裡了。”咼沐看著三公子,有些事情必須要經(jīng)歷了纔會明白,擁有了就不會再失去爲(wèi),無論過去的是什麼,只要心思正,總會走回正規(guī)的。
咼炎看著蛇精兄弟道:“這麼好的機會,你們可不能錯過,至於說咼錦那裡嗎,你們問他也是可以的。”咼炎指了指咼沐。
蛇精兄弟知道是什麼意思,咼錦和咼沐的關(guān)係他們也察覺到了,咼沐道:“能跟著三公子是你們的造化,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咼錦是不會反對的。”
蛇老大道:“既然您這樣說了,我們領(lǐng)命就是了。”說著又對著三公子行了禮道:“這裡的事情結(jié)束之後,若是我們還能活著,就勞煩三公子了。”
三公子笑了笑道:“談不上勞煩,我缺少幾個貼身衛(wèi)士,到時候你們就來吧。”咼炎又開始恭喜三公子,說能找到這麼好的侍從也是緣分,還讓蛇精給三公子介紹一下自己的情況,彼此的談話也就開始了。
趁著這個空檔咼炎小聲對咼沐說道:“楊柳要幫助的事情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具體怎麼做她沒有說,什麼事情也沒有交代。”
咼沐點點頭道:“你想怎麼做,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咼炎眉頭微微一皺道:“考慮過,沒有用。”
咼沐知道咼炎說的是什麼,想了一下道:“你自己是什麼意思?”
咼炎道:“我倒是沒有什麼,幫忙也幫忙了,倒是你,我覺得你應(yīng)該很矛盾吧。”
咼沐道:“也談不上,畢竟我們都只是外人,最終還是要靠她們自己的。”
咼炎道:“這事情就不要告訴師傅他們了,雲(yún)師兄應(yīng)該要知道的,你猜他會怎麼樣?”
咼沐看著咼炎道:“你爲(wèi)什麼這樣說。”
咼炎有些神秘的指了指楊柳道:“她和我扯上關(guān)係,不只是和我扯上關(guān)係,我被利用了。”咼沐看了看咼炎,有些疑惑。
咼炎道:“我是還以爲(wèi)你什麼都能看出來呢?沒想到只是在乎你自己。”
咼沐笑了笑道:“順其自然吧,知道的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咼炎道:“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雲(yún)師兄說,他會有什麼反應(yīng)。”
咼沐道:“我們還是不要主動牽涉這事,楊柳讓怎麼幫忙,盡力做好也就可以了。”
咼炎看著韓廣居的自言自語道:“希望這樣事情不會再出現(xiàn)。”
咼沐沒有說什麼,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出現(xiàn),誰也沒有辦法,這就是生活,生活就是這樣分不出好壞,楊柳和韓廣居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楊柳只是問了一些日常的話,盡力不去觸碰韓廣居的底線。
韓廣居很喜歡楊柳,她本來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劫難楊柳,這麼多年陪伴她的沒有什麼人,韓廣居已經(jīng)忘記了那樣的感覺是什麼,也不想輕易的去嘗試,這次下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到目前爲(wèi)止韓廣居並不後悔這樣的決定,開始認(rèn)識吳有風(fēng)他們,韓廣居沒有想到凡人還有這樣的境界,無論是談吐還是認(rèn)知都讓韓廣居大吃一驚。
之後他們那種肯犧牲的精神,讓韓廣居更加確定人類已經(jīng)變的不一樣了,她是時候下來走一走了,韓廣居是有這個自由的,最近幾百年就是這樣。
等到認(rèn)識楊柳之後,韓廣居才又感覺到朋友那樣的氛圍,心中的火焰再次點燃,韓廣居有一個想法,心中不能放下的事情不用放下,並不會影響做其他的事情,自己清楚就好了,不是做給誰看的。
楊柳看著咼沐道:“你應(yīng)該也見到咼錦了,她們的關(guān)係很讓人羨慕。”咼錦戰(zhàn)鬥的時候韓廣居並沒有擡起頭,看的並不是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看得到的。
感覺對了就什麼都有了,在場的怕是沒有誰比韓廣居感覺的更清楚,已經(jīng)感覺到又怎麼想不起來,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的事情用想起來的合適嗎。
韓廣居嘆了口氣,楊柳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楊柳覺得有些對不起韓廣居,雖然這樣做是爲(wèi)了韓廣居,楊柳道:“對不起,我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韓廣居笑了笑道:“沒事,有些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過去了就好了。”
“真的能過的去嗎,可以嗎?”楊柳下意識的說出這樣的話,楊柳說過之後才意識到,笑了笑,不是對韓廣居,也不是對他自己。
韓廣居道:“能過去的,雖然不是很容易,還是能過去的。”韓廣居的語氣明顯是在安慰楊柳,在韓廣居看來這樣做並沒有什麼不對的。
外人始終只是外人,無論他們多麼能感同身受,都不會真正的明白,心是不會死的,能承受的痛苦卻在不停的增加,這是好事,能讓你活下去,活下去總是會有希望的。
韓廣居的承受能力和痛苦始終都只是一樣的,一起增加,這樣的事情多了少了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關(guān)係,這是很奇怪的事情。
韓廣居活下去的理由是她痛苦的根源,倒像是凡人的那句話,有些時候活著比死了更艱難,生活在煎熬之中,時間的長短沒有什麼太大關(guān)係,常理在極端情況下是無法判斷的。
楊柳真的想趁著這個機會告訴韓廣居,她不用承受這些痛苦,只要她願意,她就可以改變,就可以永遠(yuǎn)擺脫那樣的生活。
楊柳忍住了,這個事情需要計劃,沒有計劃的話什麼都不能做,楊柳不想讓一個悲劇變得更加痛苦,讓更多的人感受痛苦,從來都不應(yīng)該讓它發(fā)生。
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話楊柳又不得不透露一些,讓韓廣居心裡有準(zhǔn)備,這樣的話才能避免手足無措,楊柳看著韓廣居道:“我無意打聽你的隱私,也不是要證明什麼,我這樣說和我的表現(xiàn)或許不一樣,但是我還是想說一下,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反正你要相信。”
楊柳說的有些混亂,韓廣居看著楊柳道:“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也隱藏不住。”楊柳看了一眼三公子,他正在和蛇精兄弟說什麼話。
楊柳又看了看韓廣居,韓廣居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韓廣居的笑容有一種莫名的力量,這還只是他幻化後的樣子,要是以真面目示人的話該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
楊柳道:“你的那些傳說都是真的嗎?”
韓廣居道:“你說的是那一部分的?”楊柳說過之後就避開了韓廣居的眼睛,楊柳有一種犯罪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韓廣居,至少在那一刻是這樣的,韓廣居的態(tài)度讓楊柳有些奇怪,沒有任何遲疑就這樣說了。
楊柳猛然擡起頭來和韓廣居的眼神相遇,楊柳能感覺到自己的臉是發(fā)燙的,這次她沒有避開,楊柳道:“你最在意的一點。”
韓廣居沒有立刻回答,還在笑,笑容還是那麼溫暖,楊柳能從的她的眼睛裡看到不一樣的東西,是什麼不能確定,確實是存在的。
韓廣居道:“你確定是我在意的,怕是和你聽到的不一樣吧。”
楊柳很堅定的點點頭道:“就是你在意的部分。”
韓廣居看著楊柳,笑容在臉上開始慢慢的凝結(jié),眼睛裡滿是疑惑,之後韓廣居的目光從楊柳那裡離開,盯著火堆發(fā)呆。
楊柳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也盯著那火光,腦子裡想的多是和火有關(guān)的事情,快速的飛來飛去,似乎過了很久之後韓廣居道:“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誰提及這樣的事情了,就像是昨天發(fā)生的一樣。”
楊柳還是保持剛剛的姿勢,楊柳沒有動,不知道該不該動,怎麼動,楊柳在笑,笑容很快的出現(xiàn),又很快的消失,除了感覺好像什麼都沒有,韓廣居拉著楊柳的手,楊柳這才轉(zhuǎn)頭看著韓廣居。
韓廣居道:“你說我們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很奇怪,他們看不看的習(xí)慣。”
楊柳笑了笑順勢把另一隻手也放上,道:“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是不會理解的。”
韓廣居道:“是啊,他們是不會理解的,可我們未必就是一定是我們。”
楊柳立刻道:“會的,早晚都會的,我們一定會是我們的。”
韓廣居嘆了口氣看著楊柳道:“如果我要是早認(rèn)識你的話,是不是會更好。”
楊柳道:“早認(rèn)識是最好的,現(xiàn)在認(rèn)識是是最好的,什麼時候認(rèn)識都是最好的。”
韓廣居忍不住笑出聲音來,咼沐他們都往這裡看,兩人並沒有理會,他們也什麼都沒有說,韓廣居道:“不知道你聽到的是什麼,無論是美好額,還是悲傷的,那都不是我的感受。”
楊柳笑了笑道:“除了你沒有會理解你,這纔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
韓廣居道:“你真的很瞭解我,每一句話都說到我的心坎上了。”楊柳只是笑了笑,她真的想告訴韓廣居這是爲(wèi)什麼,她的一切她都瞭解,知道的清楚哪裡有什麼軟肋也就明白了。
韓廣居再次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情本來想爛在心裡的,不知道爲(wèi)什麼,你這樣問了我沒有任何要拒絕的理由,要知道這可是···算了反正也都差不了多了。”
韓廣居說的並不是很仔細(xì),楊柳聽的很認(rèn)真,這是她第二次聽到這樣的故事,沒有什麼太大波動,韓廣居說的和蛇精的說的絕大部分都是一樣的,包括細(xì)節(jié),時間起因,甚至還有感受,再次證明兩人的處境是完全一樣的。
韓廣居說完之後長長出了口氣,呵呵一笑道:“原來他們說的是真的,話說出來之後心裡的就好很多了,真的有些舒服。”
在楊柳看來韓廣居這次笑容很落寞,來的很快消失的很快,意思還沒有表達(dá)完,笑容就消失了,楊柳看著韓廣居道:“你爲(wèi)什麼不去找他,你應(yīng)該是可以的。”
韓廣居擡頭看了一眼天空道:“那裡是個好地方,所有的修道者都是夢想著要上去,上去是很困難的,上去了要下來就更不容易了。特別是被人特殊對待的時候就更是這樣了。”
楊柳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無路是什麼樣的生靈,不管做什麼樣的事情,得到什麼就一定會失去什麼,這是亙古不變的,楊柳又問道:“那他爲(wèi)什麼不去找你?”
楊柳這話問出之後就明白是很多餘的,但凡有一點辦法的話,蛇精都是要上去的,可惜的是他沒有一點辦法,從被迫離開的那一刻兩人就不是一路人了,就疏通同歸了,除了彼此的心裡,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這樣。
韓廣居道:“他只是一個凡人,力量很小的,即使真的修行了,又怎麼能是他們的對手,不會是的。”
楊柳眉頭微微皺到一起,故事還是那個故事,人還是你兩個人,楊柳感觸卻又加深了一層,再次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爲(wèi)了促成他們的,楊柳願意做任何事情。
楊柳道:“你應(yīng)該沒有他的消息吧,沒有試過嗎?”
韓廣居道:“怎麼會有,時間對他來說是殘酷的,如此短暫什麼都留不住,對我也是殘酷的,如此漫長什麼都做不了。”
韓廣居很落寞,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這樣的氣息,不用聽語氣,也不用去看臉色,甚至都不用刻意去感受,自然就能感覺到,楊柳道:“你有沒有想著,他還活著。”
韓廣居一愣,猛然擡起頭來,看著楊柳,眼睛裡能發(fā)出光芒來,只一剎那就暗淡了下來,韓廣居搖搖頭道:“不可能,怎麼可能,他只是一個凡人,凡人就只是凡人。”
儘管楊柳在盡力剋制,語氣還是有些顫抖的,楊柳還是有些冒進(jìn)了,楊柳立刻解釋道:“我的意思即便是人類的話,也是能投胎的不是嗎?”
韓廣居笑了笑道:“那也是,只是還有什麼用,記憶都沒有了。”
投胎是楊柳隨便找的理由,不過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沒有什麼實質(zhì)的意思,聽韓廣居這樣說就能明白,這個問題他是考慮過的。
韓廣居的回答有些超出楊柳的意料,基本投胎也是他啊,不過是記憶被封存了,這樣的事情放在一個凡人身上,應(yīng)該是歡欣雀躍的。
楊柳笑了笑道:“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想到的,投胎不也是同一個人嗎?”韓廣居笑了笑沒有回答,楊柳說的沒有什麼不對的,投胎了還是同一個人。
韓廣居有時候也想過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至少比什麼都沒有強的多吧,遺憾的是總是覺得哪裡有些彆扭,少了些什麼。
楊柳道:“看你的樣子,倒是失去自由那麼長的時間,上面的那些人真的那麼殘忍嗎?”
韓廣居道:“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好在我住的那個地方很清淨(jìng),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楊柳接著問道:“這次出來有什麼打算沒有,要不要好好的玩一下,此時的人間和那時有很大的區(qū)別的。”
韓廣居的臉色再次好轉(zhuǎn)起來,笑了笑道:“這次來是有任務(wù)的,等這裡的任務(wù)結(jié)束了,大概時間也不多了,再者說我真的有些擔(dān)心,呆的久了就回不去了。”
楊柳輕聲道:“看來那裡已經(jīng)是你的家了。”
韓廣居道:“有什麼辦法,住了幾萬年的地方,怎麼能不當(dāng)做是家。”
楊柳道:“也是,有家總是好的。”
韓廣居道:“還不知道你住在那裡,應(yīng)該也是一個很美的地方。”
楊柳笑了一下道:“確實是挺美的,雖然人不是很多,倒是有很多朋友。”
韓廣居道:“有朋友就是好的。”
楊柳看著韓廣居道:“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再見到他時會是什麼樣,我的意思就見到他,其他的什麼條件都不考慮,就見到他了。”
韓廣居道:“你怎麼老是問奇怪的問題,這怎麼可能?”
楊柳笑了一下道:“大概你的故事實在是太感人了,難免會想知道多一點,其實也是怎麼會再見到呢,就是真的見到了大概也認(rèn)不出來了。”
楊柳有些難過,看來韓廣居已經(jīng)忘記了很多東西,怎麼會這樣,她該怎麼辦,楊柳的想法始終都只是她自己的。
韓廣居笑了笑道:“怎麼會認(rèn)不出來,有些事情是忘不掉的,有些氣息是特有的,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變的。”
楊柳笑了笑道:“這樣倒是很好,無論如何總是要有一個念想的,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韓廣居道:“你倒是很樂觀,你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會有什麼煩惱吧。”
楊柳道:“怎麼會沒有煩惱呢,不過是處理煩惱的方法多,很容易也就忘記了,至少不會輕易的就表現(xiàn)出來了。”
韓廣居道:“這是好的,真的挺好的。”兩人說的盡興,並沒有注意到大家都在看著他們,三公子的眉頭一直皺在一起。
楊柳和韓廣居的接觸的有些頻繁,有說有笑,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到底出什麼事情三公子並不清楚,只是他心裡的很不踏實,他又不能上前去問,畢竟這是他們的之間的事情。
咼炎也在看著她們,咼炎明白楊柳應(yīng)該是在進(jìn)行著什麼,這是好事,想要解決這些問題,一定是要把事情給捅破的,至於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等發(fā)生了之後再說。
咼炎很好奇,他有配合楊柳的話,就一定要知道楊柳的計劃是什麼,只有這樣才能進(jìn)行到下一步,咼沐的話咼炎也不得不考慮。
正如咼沐所說的那那樣,這件事情牽涉的太多,無論成與不成都會有很多問題,稍微解決不了的話最終都會有天大的簍子,不是誰都能解決的了的,咼炎要考慮他能不能承受的住,承受不住該怎麼樣。
瑞族向來沒有懲罰族人的規(guī)矩,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沒有誰真正的犯錯,這個因素是一定要考慮的,咼炎想象著要是成爲(wèi)第一個犯錯誤的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是不是會被師父給廢除靈力,這個懲罰太過於殘酷,不管怎麼說他也沒有做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怎麼就會被殺死了。
要是不讓待在瑞族村了,也就是被驅(qū)逐村子怎麼辦,咼炎覺得這樣更加殘忍,凡間雖然有很多好處,咼炎最喜歡的還是村子。
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會是這樣,這和村子裡的規(guī)矩是不符合的,剩下最後一個就是面壁思過,這是最有可能的,咼炎在想他的這些過錯,該面壁多長時間呢,應(yīng)該不會很短,只有這樣才能體現(xiàn)出公平來。
咼炎很是苦惱,他最喜歡熱鬧,要是一個呆著的話他會無聊的死的,咼炎的眉頭皺到一起,就好像真的要承受痛苦一樣,咼炎這樣的屬於自找苦吃,沒有發(fā)生事情按在自己的身上。
還有一個人也很苦惱,是真的苦惱,蛇精一直都在注意著韓廣居的一舉一動,當(dāng)看到楊柳能和他說上話的時候,蛇精是很開心。
無論如何楊柳是答應(yīng)要幫助自己的,她要是這樣做的話,能給自己省不少的力,就更容易成功,這樣的事情蛇精的已經(jīng)等了很長時間,這是他能活下去的唯一的願望,現(xiàn)在就要實現(xiàn)了,他是很興奮的。
同時蛇精也是很擔(dān)心的,看周圍的這些情況就能明白,想要動手太困難,這也是蛇精能在這裡等待的原因,這一點楊柳說的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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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精的已經(jīng)有了決心,到了最後不管楊柳能不能成功,他都是要行動的,這或許是他唯一的機會,楊柳和韓廣居說話的時候,蛇精集中所有的精力,雖然聽的不是很全面,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當(dāng)聽到韓廣居說的氣息時候,蛇精的激動的幾乎要控制不住,韓廣居這樣說能表明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她沒有忘了自己,也給蛇精證明自己身份的可能。
其實蛇精心裡的一直都是清楚的,這兩點沒有什麼可懷疑的,永遠(yuǎn)都不會有任何改變的,蛇精有一個願望,要是這個夜晚永遠(yuǎn)都不消失該多好啊,能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也不錯。
正在所有人都有心事的時候,雲(yún)中飛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裡,跟著的還有仇力,兩人大搖大擺的從莫立武身邊經(jīng)過,莫立武只是眉頭皺了一下,其他的就沒有什麼反應(yīng)了。
咼沐和咼炎對兩人的到來很是歡迎,問了一些並不是很重要的話,三公子也是很高興的,相對於咼沐他們,三公子還是更喜歡雲(yún)中飛,他們已經(jīng)見過面,說話什麼的都隨意。
雲(yún)中飛找到仇力向咼沐他們這裡來了,這樣的就都聚到一起了,就算是真的發(fā)生了什麼也能多堅持一下了,雲(yún)中飛他們的氣氛一下好了很多。
他們並不知道凡到天亮就要攻擊的事情,也不知道的等著他們?nèi)ソ鉀Q也是有很多的,所有的這些問題沒有哪一個是簡單的,還沒有發(fā)生的事情就不用去考慮,不管有多麼困難,等到發(fā)生的時候一定是有辦法解決的。
邽山的事情已經(jīng)到了最後階段,咼元無他們的知道了很多事情,同時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所有的這些手事最終都是要解決的。
他們此刻要做的就是等著天亮,等著女媧娘娘,等著把這裡的事情結(jié)束,雖然只有短短兩天時間,中間好像什麼了不得狀況都沒有發(fā)生,就是這樣也讓他們心力交瘁,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