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林仙兒輕若無物,一米六四的個頭,體重卻恐怕是不到八十斤,但張知秋還是用拖地把林仙兒弄到了牀上——在他既往十八年的生命裡還沒有抱女孩子上牀的經(jīng)驗,此刻大概一時也沒有想到。
當然,客觀地講,如果林仙兒美眉的臉上沒有那一大塊黑胎記的話,張知秋同學(xué)的智商說不定就會高上一些也是說不好的……
快速地走到裡屋,張知秋直接回到雙橋小區(qū)。
客廳的茶幾上還放著今天上午買的一大盤散裝奶油巧克力,張知秋直接端了起來,想想又去拿上一袋二斤裝的綿白糖,這玩意沖水喝的功效僅次於直接喝葡萄糖。
接著張知秋還從冰箱裡拎出十斤鮮排骨來——這有一些是要給那條同樣起碼也是兩天滴水未進地小京巴的,自己昨天就沒有餵它吃東西,剛纔在廚房門口看見它還賴在廚房裡……
最後張知秋把一個碩大地包裹拖到背上,直接就把胖子壓沒了——裡邊是配套那些神兵利器地上百套各式男女服飾,李觀書直接作爲贈品送給了胖子,現(xiàn)在正好拿去明朝穿了顯擺。
一切搞定後,張知秋立刻閃回鼓樓街臥室,前後耗時不到二分鐘。
出了裡屋,林仙兒還是沒有醒來,張知秋放下盤子,牀頭牀尾地轉(zhuǎn)了幾圈,最後一咬牙,終於伸出黑手了……
張知秋一把捏住了林仙兒的……
鼻子!
隨著時間的流逝,林仙兒原本淺黑的面孔漸變成深紫,在張知秋忐忑不安、不知所云地念叨聲中,終於“吟呢”一聲張開嘴來。
大喜過望的張知秋忙不迭地鬆開林仙兒的鼻子,反身拿了一塊巧克力,直接就插到她的嘴中!
林仙兒終於被張知秋折騰地死去活來了。
旋即,林仙兒劇烈地咳嗽起來。
原來,那些巧克力在她嘴裡融化後,直接不打招呼就進入了她的氣管……
不得不說,林仙兒準女俠還真是一個福大命大的走運孩子……
張知秋站在牀前,驚喜地發(fā)現(xiàn)睜開雙眼地林仙兒,大眼睛裡閃爍著的全都是亮閃閃地星星!
不過他隨即就又沮喪地看見,那些星星飄啊飄的,直接就棄他而去了……
“咳咳,你先別惦記那些破銅爛鐵了,都是你的,沒人和你搶。”張知秋酸溜溜地說:“你長時間沒有進食,血糖太低,所以都暈倒了。你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吃飯!”
“公子,其實我真的很好養(yǎng)的,只要喝些熱水就好了……”林仙兒掙扎著卻沒能自己坐起身來,當下雙眼緊閉,急急惶惶地張知秋說。
張知秋無語地摸著鼻子:我看起來至於是那種刻薄寡恩的惡霸地主嗎……
其實在明朝人民的眼裡,象張知秋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好鳥,否則一天兩頓飯,哪來這一身勞動人民的血肉吶……
“我命令你,把這盤巧克力給我一粒不剩地全部吃掉!”身高體壯、作威作福地明朝惡霸地主張知秋口噴唾沫張牙舞爪地發(fā)出無恥地威脅,身虛體弱、毫無抵抗力地被統(tǒng)治階級未成年少女林仙兒淚流滿面地立刻不斷往嘴裡塞著又粗又長地黑棒棒……
張知秋欣慰地看到,剛纔還似乎奄奄一息地林仙兒在吃了大半盤奶油巧克力後,已經(jīng)是精神抖擻地變得活蹦亂跳——其實巧克力這種東西,雖然第一口吃著可能覺得口感很怪,但接著吃下去,基本上每個小孩子都會喜歡的。
這從林仙兒越來越快地手動頻率和眉開眼笑地模樣裡再次得到了不容置疑地證實。
“順天府總捕頭霍建華前來拜訪!”一箇中正平和的聲音在臥室屋內(nèi)響起。
“啊!這人好深厚的內(nèi)力!”林仙兒忽然停下手來,嘴裡仍是含糊不清,臉色卻已一變。
“你說什麼?”張知秋沒聽清楚,他也沒有留意剛纔的那個聲音。
飽經(jīng)現(xiàn)代噪音污染的胖子早已對一切不直接針對自己的聲音做到雜音自動過濾了,基本上每一個現(xiàn)代人都擁有這種神奇地特殊功能。
“順天府總捕頭霍建華前來拜訪!張先生可在府中?”那個中正平和的聲音又在屋內(nèi)響起。
“你是說……”張知秋遲鈍地看著林仙兒。
“他現(xiàn)在就在大門口。”林仙兒低聲急速地對張知秋說。
“什麼?”張知秋這下真的是大吃一驚:隔著五進院子和房子,幾百米的距離,自己卻聽著就像在旁邊說話一樣,這就是古人的功夫?
“霍先生稍候,我家公子這就恭迎貴客!”林仙兒放下吃了一半地巧克力,深深地吸一口氣,大聲地衝著院門的方向回話。
“你以爲你是誰啊,也會這手傳音入密?”張知秋見林仙兒一本正經(jīng)地樣子不由笑了。
“公子,他是內(nèi)家高手,運起功來,聽得到的。”林仙兒仍是低低對張知秋說。
飽讀武俠的張知秋深以爲然。
“不過,這個順天府總捕頭來我家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爲了昨晚街上的事?”張知秋皺著眉頭想不明白。
“公子,我們還是去迎他一下吧。”林仙兒低聲促駕。
“嗯,我去就好了,你不用去。”張知秋搖頭。
笑話,即便你是北京市公安局刑警總隊大隊長,到我家串門我也犯不著全家出門去迎接吧……
“對了,你把這件防彈衣穿上,順便換件合身的衣服。”張知秋指著牀上的軟體防彈衣和那個大衣服包裹說。
“防彈衣?”林仙兒看著那件難看地坎肩皺眉。
“聽話。這東西刀槍不入,是用來保命的東西。”張知秋見狀,心說是醜女也愛美,當下還是笑著解釋。
“啊!這麼珍貴地寶物,給了我,那公子你怎麼辦……”林仙兒果然大爲感動,這回那雙睫毛彎彎地大眼睛裡冒出的小星星可就是徑直飄向胖子了。
“別,千萬別!”被嚇到的張知秋忙不迭地擺手劃清界限。
“我已經(jīng)穿著了。”張知秋做作地拍拍肚皮,笑的好假好難看。
話音未落,人已到了門外。
好傢伙,你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款,大爺敬謝不敏。
胖子腹誹。
張知秋不知道的是,大門外原本倒背雙手,一臉從容地順天府總捕頭霍建華,在聽到林仙兒如在耳邊響起的迎客詞時,臉色頓時爲之一變,雙手也是悄然垂到大腿兩側(cè)。
想不到,自己的這個新鄰居家中,竟有如此高手!
霍建華倒吸一口涼氣,希望自己的這次來訪不要被看做是下馬威或惡意挑釁就好。
在這一刻,霍建華立即決定,要把這次拜訪當做一次純粹地拜訪。
張知秋大開院門,大笑著對面前的英俊瀟灑男深施一禮:“貴客臨門,蝸居簡陋,不勝惶恐,尚乞見諒。”
張知秋邊說邊看,這位陽光壯男身高還在自己之上,目測淨高應(yīng)該已經(jīng)超過了一米八,偏還長的有棱有角,這還讓不讓人混了……
張知秋在肚裡惡狠狠地腹誹。
張知秋這喜好腹誹他人的毛病,純粹是這些年在學(xué)校被“嚴師培養(yǎng)”成的,這輩子恐怕是改不掉了。
霍建華在見到張知秋的一瞬間更堅定了自己的來意。這個人自己看不透深淺,感覺像是一個普通人,但這氣度卻是實在不凡,絕非尋常人物。
話說回來,張知秋作爲一個人人都是“唯我獨尊”地現(xiàn)代人,他的“氣質(zhì)”那是叫一個不凡,起碼絕不適合拿來和封建社會的人相提並論,根本就是系統(tǒng)不兼容嗎……
“張公子客氣。如果你這裡還是蝸居,那我家又是什麼?”霍建華也是雙手抱拳,彎腰回禮。
“你是……”張知秋一時有些不明所以。
“呵呵呵,說來我們也算是鄰居。不過,我那小院可就不能與你這裡比了。聽舍妹說,昨天與張公子發(fā)生一些誤會,霍某今日特來賠罪。”霍建華一絲不茍地說。
“啊……你就是那個誰誰的捕頭哥哥呀!”張知秋恍然大悟地一拍腦門:“霍兄裡邊請!我們裡邊說話。哎呀,說起來,昨天其實是小弟唐突了,本來是想過府上賠罪的,只可惜卻是陰差陽錯啊!”
霍建華聽了連稱不敢。
“哎呀,壞了!”張知秋忽地臉色一變,卻是想起梅蘭小丫頭了。
胖子昨天忽悠說讓人今天早上六點多和他一起吃早飯的,結(jié)果他在現(xiàn)代地小旅館裡一覺睡到八點半。
“張公子這是何故?”霍建華見狀還真是有些訝異。
“這個……”張知秋尷尬地一笑,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我失約於你家梅蘭了。”
“什麼?梅蘭?”饒是霍建華如何老於世故,這下也不由地失態(tài)了。
“你約她?這、這……”霍建華看著一臉理所當然地胖子,下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嗯,梅蘭是個很可愛的小丫頭。”張知秋兀自滿臉笑容地滔滔不絕,全然不覺霍建華地臉色已經(jīng)陰沉到比鍋底還黑。
要知道這可是個女子十一二歲就普遍開始嫁人生孩子的年代,而更早結(jié)婚的也絕非只是個別現(xiàn)象。
張知秋這個白癡,不但和人八九歲的小女孩公開“約會”,還“毫無廉恥”地當著別人的監(jiān)護人說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