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倉誒出得門來,將那蠢蠢欲動的心平復下,然後邁步來到船舷邊,看著躺在船板上的那名被劈開頭顱的士衛,心中那股難以言喻的鬱悶,壓在心口終是無法釋懷。
在來時,他的父親就曾告誡他,紅霞仙子的真實年齡與修爲,還有所修習功法的特姓,要他心中有個準備,謹慎小心應對。
饒是如此,他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還中了槍。
一股惱怒自他心中迸發,狠狠的一拳擊在船舷之上,他恨自己太不爭氣。自小他就發奮圖強,努力修煉,自己憑藉在族中的地位,得到資源也豐富,修爲逐漸在年輕一代中暫『露』頭角,成爲翹楚。
“什麼情況~!”
可今天他還是有些把持不住,怒恨自己,將怒意在此刻張狂暴發,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兇戾之氣。
其中一人慌忙跑到他身後,簡單的將發生的情況與他說了一遍……。
“我們明倉家的船你也敢撞,是不是嫌自己命長啊~!”明倉誒眼中『露』出一股陰厲之『色』,衝著小船一揮手道;“將船砸了,人砍了餵魚”。
咻咻咻~~~~?? 石激千重290
幾道身影,隨著明倉誒話語而落,已經撥身而起,直落於小船之上。
“大人饒命啊……”
小船之上的三名船工早已嚇得跪在船板上,不停的磕頭求饒,但明倉家衝下去的護衛並不理會,擡起手中的刀,衝著其中一人的頭顱就砍了下去。
寒光閃爍的刀光化成一道奪人心魄的寒芒,周圍響徹起‘嗚嗚’的破空之聲,直襲其中一人的脖子而去。
“當”
就在刀光即將砍落的同時,從船艙內急掠出一道光影,電光火石間就擊在了刀影之上,手持之人把持不住刀柄,強勁的力量將這柄砍落的鋼刀擊向遠處,落於水面上,沉於水下。
而此刻;船艙內的石際有狠狠的瞪了一眼惹事的烈焰德,轉身向船艙外走去,他倒不在乎對方是什麼人,權勢多大,但外面駕船之人並無干係,如果因此事而惹得三人身歿於此,倒是他的罪孽因果。
“我跟你一起出去”
冰妮看到石際有探身而出,也站起身來說道;旋即與石際有一起走出船艙。她雖然與寧娃認石際有爲師,但言語上還未曾與趙猛、肖銘幾人那般親切,生疏許多。
“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了,你們先離開吧~!”石際有出得船艙,隨手掏出一把金幣,約有二十多枚,交於船公之手,揮手令三人離開,這些錢足可值這艘小船兩倍的價格。
隨即轉身,石際有衝著站在大船船舷之側的明倉誒說道;
“剛纔我們小船正行進中,被你們的大船無禮衝撞,我們還未向你等尋撞船之理,而你手下這羣狗腿狗腳之輩卻先行對我們出手,欲要用斧頭劈碎我們的小船,倒不知這世界還有沒有評理之處,這次倒與你們好好理論一番”石際有看著明倉誒仰頭挺胸一臉正氣之像,一番話說得是鏗鏘有力,雙眼中泛出堅定之『色』,炯炯有神,不畏豪強的看著對方。
“你們衝撞我們在前,但卻毫無道歉之念,雖然我們心懷大度,不想過多與你們糾纏,但你等卻發惡行兇,竟先行攻擊我們,你看那船篷上的裂縫,就是你們行兇的證據”
聽得此話,船艙中的烈焰德不由將頭埋於前爪之內,身體趴在甲板之上,一臉痛苦的表情,神『色』不太好拿捏,有哭有笑有無奈,還有種似是被捅菊花時的那種愜意之姿。
看得旁邊的寧娃滿臉的疑『惑』,不知這又是爲何。而坐在烈焰德旁邊的方信,則苦著臉低頭呆在那裡,一臉無奈之『色』。?? 石激千重290
“方信”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竟響起石際有的聲音;“這明倉一族是什麼情況~!?”
他沒有想到,石際有身在外面與對方‘評理’,同時,心念一分爲二,還同時與自己交談,瞭解對方的信息。
“明倉家族是地下世界鼠族三大家族之一,與田、粟米共同把持著整個鼠族,其家族實力直『逼』鼠族大族鼠神使所一和‘田’家,排第二位,其家族中奎力級的高手不下五人,虯力級強者不下百人”。
“強悍的家族實力,使他們權欲之心大增,這兩年竟不斷的向鼠神使田家發威施壓,欲要奪取鼠族族長與神使之位”
“幾年中,他們倒也聚合了許多小的部族,圍繞在周圍,形成了不弱於田家的實力……”
“你屬田家還是粟米家!?”石際有此刻突然打斷方信問道;
“我……”方信沒有想到石際有會突然有此一問,氣息不由一滯,張口道;
“我……我屬‘田家’,我全名‘田方信’。”
石際有聽到方信的答案時,表情並無太多異樣,好似早知曉一般,畢竟剛纔方信回答的問題,都是些隱蔽的情報,雖然算不上什麼絕密,但也不是平常人等就能知道的,如不是核心成員,恐怕很難接觸到這些秘密,所以纔有了這麼一問。
石際有不再下問,而是轉身衝著大船上的明倉誒,具體的情況石際有也能猜出幾分,無非就是老套的『逼』宮系列。
明倉誒在船艙中懷著一肚子的鬱悶而出,不自主的將情緒發泄到小船之上,在看到撐船之人只是普通人時,就下達了格殺令,但他沒有想到會有一男一女兩人從船艙中走出來。
在看到冰妮時,眼神不由一『蕩』,冰妮那冷若冰霜的神情,水潤白皙的肌膚,俏麗雋秀的容貌,令明倉誒不由緊盯著她多看了幾眼。
石際有看到其這種浪『蕩』紈絝輕蔑浮誇的表情後,不由嘴角一動,一抹冷笑自他臉龐上流『露』而出,冰妮可不是世間的平常女子,她可是一隻瞬間就能將鬼王毒鳩車凍成冰雕的神獸‘三眼碧晶蟾’,這般的實力就是他親自對上也要謹慎萬分。
“男的砍了丟河裡餵魚,這小女子抓了給本少爺暖牀”明倉誒揮手間對著周圍一干護衛說道;
聽了明倉誒的話,周圍十幾名護衛再次向石際有靠去……。
“暖牀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站在石際有旁邊的冰妮一臉納悶的看著石際有,輕聲的問道;
她的一句話不僅令石際有暴汗,而周圍正欲圍上來護衛也不由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相信。
雖然冰妮的聲音非常輕,但明倉誒修爲也是不低,站在大船上明倉誒將冰妮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過去,而後被其單純惹得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石際有聽後不由緊皺眉頭,思索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暖牀’就是他想讓……自己的身體……感染上你的氣息,是由裡……而外全身每一處……,就算是身死……也在所不惜……”。石際有邊想邊說道;
“對……!”明倉誒聽了石際有的解釋後,不由心情大悅,臉上充滿了極度猥瑣齷齪的表情,哈哈大笑道;“對……就是死,也在所不惜~!!”
“噢……!”冰妮好似大悟了一般,點頭道;“那就滿足你~!”
只見冰妮雙眼一瞪,一股如同洪荒般的寒流,閃爍著冰晶般的獨特光華,以一種極度詭異的暴掠之態,自她雙眼中倏然而動,呼嘯而去,直撲明倉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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