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二師兄……嗚嗚……”秦北星非常配合的哭得越來越大聲。
“嗚嗚……我們不過是幾個孩子,爲(wèi)什麼他們要這樣欺負(fù)我們啊!嗚嗚……張大媽一家人對我們這麼好,這下可怎麼辦啊?張家就張三兒哥這麼一個人了啊,他不能有事啊,嗚嗚……求求你們了,救救張三兒哥吧!”秦雪一邊哭訴,一邊從指縫裡查看衆(zhòng)人的表情,特別是那個馬爺爺。
果然,不一會正義感十足的馬爺爺,拄著柺杖不顧身後兒媳婦的勸阻走出人羣:“雪丫頭,別哭了,馬爺爺陪你去王家要人!我倒是要瞧瞧,王富才那混小子,是不是已經(jīng)不把祖訓(xùn)放眼裡了。”
“可是馬爺爺,他們剛纔還說,誰去,他們就打誰!”爲(wèi)了效果,秦雪不得不添油加醋了。
“他敢!”馬爺爺用力的敲了敲手中的柺杖,花白的濃眉緊緊的皺在一起,“老夫到是要瞧瞧,他是不是真敢打老夫!”
“爺爺……你別起哄行不行啊!”馬家的小兒媳婦忍不住也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然後挽住老人的一邊胳膊,準(zhǔn)備將老人帶回家。
馬爺爺掄起手中的柺棍敲了過去:“混賬!雪丫頭一個外村人,都知道知恩圖報,老張家世代在我們村,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根獨苗,我們不幫他們,誰幫他們?”
“哎呦……爺爺……那是地主家,咱們?nèi)遣黄穑 眱合眿D被敲疼了手臂,一邊搓著一邊瞪秦雪。
“什麼惹不起,不就仗著家裡幾個臭錢,就在村裡橫行霸道?老夫忍他很久了!”馬爺爺越說,越來氣。可不是嗎,平日裡他欺負(fù)別人也就算了,近段時間真是越來越胡來了,人家老張家兩口子剛死,屍骨未寒,他就強(qiáng)佔了別人的地,害得這幾個孩子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好在秦雪這丫頭也懂事,但是今天他還要抓人,他是真真看不下去了。
“馬爺爺說得有道理,走,走,咱們一起去!欺人太甚這不是?”村裡人雖然也是畏懼地主家的勢力,可是他們更覺得馬爺爺說得很有道理,大家就應(yīng)該互相幫助。
“就是!王地主這些年也是太過分了,趁著老張頭夫妻一死,佔了他們家的地不說,還扣人!太過分了!”一些淳樸的村民,頓時也起了血性。
“走……走……雪丫頭,大傢伙和你一起去!別哭了!”鄉(xiāng)民們似乎達(dá)成了一致的意見。
秦雪這才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站起來,一邊鞠躬,一邊說:“謝謝馬爺爺,謝謝大家!”
於是在馬爺爺?shù)膸ьI(lǐng)下,衆(zhòng)人一起陪著秦雪來到地主家。
果然不出秦雪所料,這村裡新來的里長就是王胖子他爹,看著樣子,八成花了不少錢。
正要出門的王富才見村裡的鄉(xiāng)親都來了,頓時喜上眉梢,看來這消息傳得還真是夠快啊,這麼快,他們就知道自己當(dāng)上里長了?正了正頭上的官帽,王富纔好不得意:“喲!大傢伙怎麼都來了,本官還正準(zhǔn)備到祠堂給大家夥兒宣佈個事呢!”
馬爺爺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一副長者的威嚴(yán):“王富才,你趕緊把老張家的小兒子給老夫放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做人不要太忘本!”
王富才愣了一下,頓時有些火冒三丈,敢情這一幫子人都是爲(wèi)了這事來的?轉(zhuǎn)眼他又看見人羣中秦雪,心裡有了明白數(shù):“放肆!你知道本官現(xiàn)在是什麼身份嗎?敢在本官府上叫囂?”
“什麼身份?你就是當(dāng)上了縣官老爺,你都不能對本村人濫用私刑!”村民頓時都吼了起來。